虞歡當天下午便趕回了G城,她先將貝勒安置到自己的那套公寓,緊接著就聯繫了陸安生的律師,趕到了所指定的位置。Google搜索
G城東區民政局。
虞歡以為陸安生不會來,她也做好了跟他的律師交涉的心理準備,可沒想到是,陸安生比她還早了一步。
民政局門口,陸安生坐著輪椅被律師小心翼翼地推下車,見面的第一眼,陸安生的目光便落在了虞歡微腫的臉頰上,眉心微微一蹙。
「他打你了?」
虞歡臉色微怔,冷漠的臉上眉心蹙起,不回他的話,「走吧!」
陸安生看著她快步走開的身影,眼睛裡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辦理手續的過程很順利,工作人員應該知道陸安生的身份,所以在辦理手術的時候除了最開始朝兩人多看了幾眼之後便不再抬臉看了,連著『啪啪』兩聲,兩個綠色的小本子就遞了過來。
從民政局走出來,虞歡走到路邊伸手就要攔車,身後的陸安生淡淡出聲了,「虞歡,顧默白不會娶你!」
虞歡背脊一僵,轉過身來,表情冷漠,「這是我的事情,你未免操心得太多了!」
陸安生卻像是沒有看到她那張冷臉一樣,「知道他為什麼不會娶你嗎?因為……」
面前的女子早已頭也不回地鑽進了停下來的那輛計程車里。
陸安生看著載著虞歡離開的那輛計程車,唇邊的笑容詭異地扯了扯,「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
計程車里的虞歡沉著一張臉,手裡還抓著那本離婚證,她不想去計較陸安生剛才說的那些話,可是越是說服自己不去計較心裡就莫名其妙地越是覺得不舒服。
她低頭看著那本離婚證,右手手心一展開,那幾個熟悉的字眼又落入了她的視線。
一個上午,她都沒有將這幾個字清洗掉,洗手也只是有濕紙巾小心翼翼地擦著,總是時不時地展開手心看一眼,連她自己都覺得快成神經質了。
虞歡被自己這樣的狀態刺激得頭髮發麻,所以當司機的詢問聲將她的思緒拖回現實時,她情不自禁地就報了一個地名。
顧氏盛唐!
她問過陵川,陵川說,他在公司!
……
顧氏盛唐,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公司的顧默白突然駕臨,惹得集團信息箱裡消息都被快刷爆了。
顧氏控股陸氏的消息因為顧氏律師團的出動在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可官方卻還沒有發布確切消息,連陸氏那邊也沒有召開記者大會公布,所以大家都以為這個消息還在醞釀,就等著顧總的歸來來證實。
偌大的辦公室里卻是另外一幅光景。
一位金髮碧眼的西裝男子站在顧默白的身側,將一副精巧的助聽器安放在了兩個耳朵內。
「試一試效果,你之前的耳朵炎症沒有治療好,現在可以安放助聽器了!」
「這一款是專門根據你的聽力狀況設計的,聲音有可能會跟你以前聽到的有所不同。」
顧默白雙手的食指摁了一下耳蝸處,耳朵里有尖銳的聲音響起。
「你的聽力想要恢復在以前還有些困難,不過你不要擔心,如今醫學如此發達,只要你有點耐心,配合治療一定可以恢復的……」
「每個人的個體差異不同,術後的情況也不會有所不同,恢復時間和恢復程度也會不一樣!」
「在手術之前你可以適應著用助聽器!這一款助聽器是內置,不會被人察覺!」
「每日戴用的時間,聽取的距離,聽取的環境都要慢慢適應,循序漸進……」
「……」
薛景禹站在一邊仔細地聽著,眉頭微蹙。
他們是指定過手術計劃的,只是當時二哥的內傷沒有得到控制,只是先保守治療,而二哥堅持保守治療的原因也是因為當時虞歡在身邊養傷,不想讓虞歡知道!
「術後康復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薛景禹輕聲問。
「最少半年!他的情況比較嚴重!」
薛景禹得到這個答覆後看了一眼靜靜坐著的顧默白,看顧默白輕輕點了一下頭之後,薛景禹才出聲,「那就儘快安排手術吧!」
等那位醫生離開後,薛景禹坐在沙發上吁出一口氣。
「這位專科醫生是我從倫敦找過來的,之前我就把你的檢查結果給他看了,他不放心堅持要親自跑一趟了解一下情況,前天我聯繫許寧城,許寧城說你在那邊一時也回不來,所以……」
他們都希望二哥能儘快恢復聽力,但是還是得一步步的來。
顧默白點了點頭,「半年的時間我還是等得起!」初次佩戴是有些不適,可是卻比看人唇形要容易得多。
「那二哥!」薛景禹想了想,認真地看著顧默白,「你就沒想過告訴虞歡嗎?你們兩人現在……」
虞歡的離婚協議已經簽了,最後要走的程序也就是去在拿個離婚證。
顧默白手裡拿著的煙盒一轉停了下來,黑眸里有落寞的神情划過,良久薄唇才動了動,「不急!」
嗯,不急?
薛景禹看著顧默白取出香菸點燃安靜抽菸的動作,不確定地出聲,「二哥,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你之所以這麼在意虞歡,是不是因為虞歡為你流產過的那個孩子?」
二哥喜歡孩子,非常喜歡,雖然他和虞歡的那個孩子來得很突兀,可是在二哥聽到那個孩子沒有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來的傷情讓他至今都忘不了。
許寧城分析說虞歡之所以會待在二哥身邊是因為感激,可他分析的卻是,二哥這麼在意虞歡,是不是因為那個孩子?
因為在很多男人心裡,把責任看得非常重要!
顧默白抽菸的動作一僵!
……
虞歡直接乘坐顧默白的專屬電梯上了頂樓,她也是聽陵川說了,她的指紋可以直接乘坐顧默白的專屬電梯。
只是她並不知道在她沒來公司的這段時間裡,頂樓的秘書辦已經全部移至了樓下的樓層,以至於她出了電梯整層樓都顯得空空蕩蕩的。
如此安靜的空間,只有顧默白辦公室的門隙開了一道縫隱約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
虞歡也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來這裡是出於什麼心態,只是這一刻,她突然想見他了!
她小心翼翼地邁步,很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會打擾到裡面的人,她剛走到門口,想伸手將那扇門拉上,也不知道裡面的人在談什麼,出於辦公室禮節,作為秘書的她有責任將門關好,等他們談完了她在進去也不遲,可她的手剛觸摸到門把就被裡面薛景禹的聲音怔得指尖一顫。
「二哥,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你之所以這麼在意虞歡,是不是因為虞歡為你流產過的那個孩子?」
「你覺得你應該有責任對她負責,所以你……」
孩子?負責?
虞歡只覺得腦門一炸,指尖的顫動已經控制不住,內心有什麼東西排山倒海地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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