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後腦勺不是這麼拍的!

  虞姑媽來得快,走的也快,風風火火地說了重點就走人。記住本站域名

  她人一走,虞歡和虞勒兩人不約而同地吁出了一口氣,虞歡伸手抹著額頭的汗水,示意沈知然趕緊把門關上。

  沈知然拍著胸口,「歡兒,你這姑媽太……」

  人家都說了七大姑八大姨是最難搞的對象之一,虞歡的這個姑媽啊……

  沈知然伸手就去關門,生怕虞姑媽會折回來又是一陣折騰,看看虞勒,打從虞姑媽一進門就一句話都沒說過,每次被虞姑媽那目光一掃,虞勒那表情都炸了。

  「太厲害了是吧?不厲害我和貝勒這些年怎麼會躲著她呢?」應付完虞姑媽,虞歡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般。

  沈知然直點頭,去關門時手突然一頓,被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陵川給驚了一跳。

  虞歡看到門口的陵川時也驚得張了張嘴巴。

  他是什麼時候到的?

  ……

  G城,尊皇娛都!

  薛景禹看著滿桌子的菜都上齊了,就差了一個許寧城,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叫住了候在一邊的人。

  「你家城哥呢?」

  二哥說好了今天晚上請客的,菜都齊了,人怎麼還沒有來?

  下屬恭敬地頷首輕聲回答:「薛少,寧城少爺很快就來!」

  薛景禹一聽壞笑一聲,「你家城哥不會是昨天晚上折騰得過度,身體被掏空了?」

  上午去殯儀館的時候他就察覺到許寧城有些不對勁了,一看臉色就是那種縱慾過度的昏君模樣,該不會昨天晚上……

  薛景禹正臆想蹁躚,後腦勺就被人一巴掌啪了一下,他『嗷』的一聲伸手捂住後腦勺,表情鬱郁,「許寧城,後腦勺不是這麼拍的!」

  許寧城懶洋洋地往顧默白身邊一坐,表情淡淡地掃了薛景禹一眼,「在拍你後腦勺和讓薛家絕後兩種選擇之間,我覺得把你拍成腦殘會更合你哥的心意!」

  薛景禹:「……」

  我擦,動不動就拿他哥來壓他!

  薛景禹不過是想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二哥受傷,虞歡受傷,許寧城也受了傷,加上虞東陽的死讓整個氣氛都變得很壓抑,好不容易都熬過來了,好歹也該慶祝一下,去去晦氣。

  所以才嚷著要慶祝。

  許寧城坐在了顧默白的身邊,見顧默白一直坐著頭也沒抬,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機上,許寧城從褲兜里取出了一疊便簽紙,拿了筆寫了幾個字放在了顧默白的面前。

  薛景禹好奇地湊了過去,不服氣地念念叨叨,「城哥,你從小就經書符文寫得最順溜,你可別把你的什麼什麼經文給默寫出來了,咱們又不像你得道高僧,我們看不懂啊!」

  許寧城差點沒忍住又一巴掌拍下去了,目光麻溜地往薛景禹臉上一瞪。

  再敢跟我提和尚試試?

  顧默白這才將注意力從手機屏幕上轉移過來,目光一掃許寧城遞過來的便簽,視線在那一行字上一停頓,看似隨和的神情上隱藏這一世凌厲,唇角的笑容漸漸收斂,目光變得清涼。

  「什麼時候的事情?」

  薛景禹在看完那一行字之後喉頭裡發出了一聲『呃』,在顧默白的冷聲話語中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看許寧城,又看看二哥,摸著鼻子低低吁出了一口氣。

  許寧城答,「就在談判結束之後!」

  顧氏盛唐的律師團隊進入陸氏的消息在G城掀起了軒然大波,有關陸氏被顧氏收購的消息也傳得是沸沸揚揚。

  不過這段時間一直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陸總陸安生卻在談判結束後被人在機場候機廳里拍到,從時間上推算,他是一結束了談判便直接去了機場。

  顧默白眼睛裡的光晦暗不明,桌案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是一條簡訊。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眸光微微一深,他這樣的表情被許寧城和薛景禹看在眼裡,兩人對視一眼,神情疑惑。

  咦,還有什麼比陸安生這顆定時炸彈還要讓二哥這麼關注的?

  卻見顧默白把手機一放,「今晚上是不是還有一般前往M市的班機?」

  薛景禹:「……」

  許寧城卻像是早有預料,淡定地點了一下頭,「有,還有最後一班,在一個小時之後!」

  顧默白起身。

  「送我去機場!」

  薛景禹內心『嗷嗚』,看著面前一大桌子豐盛的晚餐。

  說好的慶祝呢?

  ……

  晚上八點半左右,M市郊外的墓園門口,一輛轎車通過門禁緩緩進入,車燈開得是近光燈,因為道路比較狹窄,車速很慢。

  車最終在一處停下,從車裡下來的司機打開了後車門,「陸先生,到了!」

  司機說著伸手幫忙先將輪椅搬下車,整理完畢後才扶著車裡的人慢慢下來。

  「就在那邊的,我推您過去吧!」司機關上車門,借著墓園裡的地燈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的手裡還抱著一大束的白菊。

  晚上的墓園除了幾個巡視墓地的工作人員之外,嫌少會有人來祭拜,本來他們也是進不來的,已經閉園了,是司機再三說情才讓進的門。

  夜幕下的墓園裡墓碑黯然林立,虞東陽的墓碑前,陸安生將手裡的那束花遞給了司機,司機走上前去將花束擺放好,做完這些事情後司機便走遠了幾步,站得遠遠地等著。

  夜風微涼,藉助墓園裡的地燈的光只能依稀看到墓碑上的碑文輪廓,陸安生靜靜地看著虞東陽的墓碑,在虞東陽墓碑的旁邊是他的妻子,也就是虞歡母親的墓碑。

  對於虞歡的母親,陸安生是完全陌生的,他只知道虞歡的母親是死於自殺,聽說是犯有很嚴重的抑鬱症,虞歡從未在他面前提到過她的母親,而那個時候的他也是從來都不屑去關注虞歡的任何過去。

  如今來這裡,這兩座冷冰冰的墓碑矗立在這裡竟讓他忍不住地一陣感傷。

  G城殯儀館,他原本就想去追悼的,可是因為顧默白在,他沒有機會,臨到了虞東陽火化的昨天上午他都沒有機會去見他最後一面。

  墓地上的風有些涼,陸安生的手放在了輪椅扶手上,良久低低出聲。

  「你的死,我有很大的責任!」

  「我們陸家終究是欠了你的!」

  「但我說過的承諾,我都記得!」

  「……」

  回應陸安生的是死寂般的沉默。

  一直到陸安生在墓碑前坐了很久之後,坐在輪椅上的陸安生對著那個墓碑一躬身。

  「對不起,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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