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冗長的過道上幾束光朝他們射了過來,緊接著是一陣嘈雜又匆忙的腳步聲逼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在這裡!」
虞歡伏在父親背上,虞東陽正靠著牆喘氣,聽到腳步聲語氣都變得急促起來,「我們走!」
虞歡被射過來的燈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虞東陽背著她轉身就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他的腿受了傷奔跑的姿勢也是一瘸一拐地,現在的速度已經是他身體所承受的極限。
「爸,不要!」虞歡受了傷的胸口撞擊著父親的後背,早已麻木掉的疼痛感又一次襲來,疼得她渾身直打哆嗦。
手術台上那一刀還僅僅只是對方用來試探她的身體能承受痛楚的極限,那一刀傷口深不到五厘米可她卻疼得幾次險些昏厥。
她自小的痛點就低,每個月的那幾天肚子都能痛得死去活來,父親背著她走了這麼久,她早已疼得快沒有了知覺,而父親背著她這樣跑根本就不行。
他一個人可以離開這裡的,帶著她是個拖累。
「爸……」顛簸前行中,虞歡聽到了父親急喘中的咳嗽聲,她心疼地用雙手圈住了父親的頸脖,「你放我下來吧,你自己走!」
虞東陽慌忙中左躲右閃地找路,遊輪上的電路還沒有恢復,他本來是朝著出口的方向跑的,可是被這些人一追早已亂了方向,只能朝著沒人的方向跑。
「別說傻話,要走當然得一起走!」
「這邊,他們朝甲板的方向跑了!」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虞東陽發現前面的視線範圍越來越廣,聽他們說前方就是甲板,他才震驚,自己居然背著虞歡從第七層一口氣跑到了最底層。
「歡歡,待會見機行事!」虞東陽說著瘸著腿奔向了甲板,身後的腳步聲也沖了出來,十幾束的手電燈光朝他們身上聚集。
虞東陽奔跑的腳步突然一停,暗道糟糕,剛才被那些人追著亂跑一路,他已經偏移了原計劃的路線,怎麼辦?
就在他的前方,早已有人守在了船頭位置,像是早就料定他們會跑到這裡來,早早的就有人在這邊候著了。
船頭甲板有人站了出來,正是陸家的管家,「少奶奶,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呸……」虞東陽吵著對方那邊吐了一口唾沫,「狗P少奶奶,我們不稀罕!」
被唾了一口的陸家管家伸手抹了一下臉,「虞先生,我們老夫人可是給了你一百萬的賣女錢的,你也收了的,這個時候你說不稀罕,是不是太晚了?」
虞東陽感受到背上虞歡身體的微微顫抖,急喘的氣息克制著平息下來,臉色一陣鐵青,「那一百萬我一分沒花,大不了我還給她!」
「晚了,虞先生!」陸家管家冷冽一笑,「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把少奶奶交出來你可以走,要麼少奶奶留下你也得留下!」
留下等死嗎?
「來人,把他們都抓起來!」
……
「還有三分鐘左右?你確定?MD陸安生真不是個東西!」
薛景禹左手摁在左耳的耳麥上聽著傳進耳朵里的聲音,忍不住低叫一聲。
「許寧城,能不能讓你的人下去救人?虞歡還在船上。」
「時間不夠了?不夠也不能不救啊!」
「嗯,在船頭?」
薛景禹原本正在前往船艙的地方,一接到這個電話轉身撒開腿就跑,他奔跑出來,眼看著一家直升機垂放下來的雲梯從面前閃過,他都還沒有來得及衝上去抓住,一個黑影已經從樓上一層敏捷如飛豹跳出來半空中單手抓住雲梯朝著船頭的位置飛去。
薛景禹看著捷足先登的人一個勁兒地抓狂,改明兒一定要去軍隊裡練練,這個必須有!
單手抓住雲梯直朝著船頭加班方向的顧默白眼瞳深黑如墨。
船頭,甲板?
他們都不知道虞東陽在全遊輪都沒有恢復電路的情況下會往哪個方向跑,他跟薛景禹兩人是分頭行動的,一路上又碰上了不少的陸家保鏢。
薛景禹搗了機控室里的電路致使全遊輪的電路陷入了癱瘓中,也給他們增加了搜尋的難度。
本以為虞東陽傷了腿跑不遠,卻不想他瘸著一條腿都把虞歡給帶到了底層的甲板上。
三分鐘嗎?
來得及嗎?
半空中急速前行的顧默白眉頭緊鎖著低頭俯視。
……
「大哥,你幹什麼?」
陸子瑜被人用繩子直接捆起來往一艘小艇上一扔。
匍匐著趴著不能動彈的陸子瑜艱難地抬起頭來,一頭長髮凌亂不堪,撐著一雙震驚不已的眸子盯著又一個被綁上船的人。
「顧依依?」
不,是暈倒了的顧依依,顧依依被陸安生指使的人也像是扔垃圾一樣被扔進了小艇。
顧依依看起來像是被人活活打暈的,頭上還有血跡。
還有……
陸子瑜眼眸一撐。
奶奶?
昏迷了的陸老太太是被人直接抬上了小艇的。
「大哥,你……」
「你不是心臟快衰竭不換心臟就要死了嗎?」
遊輪上的陸安生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子瑜,眼睛裡的冷意讓陸子瑜渾身一個寒顫。
「哥……」
他肯定是知道她在裝了。
是,她這一次的犯病就是裝出來的,在從顧依依那個電話里得知跟顧默白有關係的女人不是其他人而是虞歡的時候,她的殺機就不得不提前了。
她沒想到那個在顧默白身上留下吻痕打上烙印的居然會是虞歡。
虞歡算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已婚之婦也敢肖想她看上的男人?
陸安生淡漠地看了陸子瑜一眼,身側有人俯身跟他輕語了一陣,他蹙了一下眉頭,抬臉看了一眼天際,雲層中有閃電白光,隆隆的雷聲從遠處滾滾而來。
而就在這種雷聲中陸安生敏銳地捕捉到了半空中直升機機翼飛速轉動發出來的聲音。
不止一架直升機,很多……
頭頂濃黑的烏雲在閃電中露出了猙獰的輪廓,遊輪發出一聲撕裂的長嘯。
這一聲遊輪長鳴像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
陸安生轉臉看向了船頭的那個方向,眉頭緊鎖!
傾覆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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