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便會是京城中的笑話,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一個被小三上位的女人。記住本站域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各色人皆是各色的心情。
一輪彎月掛在天邊,漆黑的夜色中,有了月亮與星星的陪伴,倒也沒這麼孤獨了。
賀澤楓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他輕輕的上了樓,見門縫底下的沒有燈光,放在鎖柄上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在原地站了幾秒,而後重新下了樓。
管家見他的臉色不太好,上前關心的詢問:「少爺,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賀澤楓揉著眉心,他確實是累了。
「沈宛白今天狀態如何?」
一想起白天的不愉快,他似乎更累了,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好好的待著不好麼,為何就這麼想逃離他。
管家頷首:「沈小姐一整天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飯也不吃,水也不喝,我上去勸了也沒用,少爺,女人畢竟是靠哄的……」
他的話只說一半,賀澤楓挑眉:「你是在怪我?」
管家訕訕回話:「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澤楓也沒心情繼續說下去,擺了擺手,示意管家離開。
他望著樓上,眉梢蹙起。
是他太過分了麼,可是……他只是想讓她留下來而已啊,這個家,他不想再一個人待著了。
從小到大,什麼事情都是母親計劃包辦的,包括他上什麼學校,交什麼朋友……
有時候,他總能在她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無能為力卻又是那麼的倔強,維護著心裡那份微弱的自尊心。
次日,天色有些陰沉。
沈宛白揉著沉重的眼皮,鏡子中,她的眼睛很腫,臉色蒼白,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昨晚她哭了很久,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樓下的真皮沙發上,賀澤楓側躺在上面,睡得有些不踏實。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將他給吵醒。
「餵?」
賀澤楓語氣冰冷,面無表情,試想,大清早的被吵醒,誰心情會好。
「哎呀,您是管家先生吧,我是沈宛白的母親,我們被保安攔在了外面,進不來啊,麻煩您將門打開一下下,我們想宛白了,想來看看她。」
賀澤楓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沈宛白是有那麼一個母親,不過那人是她的後母吧。
不過,他不是將沈宛白買下了嗎,這人又想做什麼。
驀地,賀澤楓渾身布滿了戾氣。
「原來是你,說吧,有什麼事?」
對方沒見過賀澤楓,繼續道:「我有好多話要跟女兒說呢,對了,宛白的爸爸也在,我們就是想女兒了,電話里怎麼能說得清楚呢,你還是把門打開,放我們進去看看宛白吧,你放心,我們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的,看完就走。」
賀澤楓冷漠的將電話掛斷,喚來了管家。
「你去外面看看,將人帶進來。」
藤蔓爬滿了鐵門兩邊,倒顯得有幾分神秘。
沈宛白的後媽與父親站在門外,羨慕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你看見對面那棟大別墅沒有,宛白嫁給這樣的家庭,也算是她的運氣好,這還多虧有我們啊,要不是我們,她哪裡來的這樣的好福氣!」
「哼,她就是一個白眼狼,上次不過是向她借點錢花花,這么小氣,我白把她樣這麼大了!」
「你消消氣,宛白畢竟是你的孩子,等會進去你好好跟她說,我們這輩子可指望她了啊,要是惹她生氣了,吃虧的還不是我們嘛。」
「咔嚓」一聲,鐵門被打開,管家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中年人,大概猜到了什麼。
「你們請跟我來。」管家語氣不卑不亢,徑直走在了前面。
沈宛白本是不想下樓的,可咽喉實在是疼得難受,於是準備下樓去找管家找點藥吃。
可是一下樓,便看到了她這一生再也不想看見的兩人。
「宛白啊,你可終於醒了,我們等了你好久啊。」
沈宛白的後媽一臉諂媚的笑容,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們的感情有多好,實則……呵呵。
沈宛白身子往後退了退,她想逃離這裡,離這兩人遠遠的,那是她一輩子的夢魘。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逃走,便被她的後媽拉住了手。
「宛白啊,你看你,見到我們怎麼都不打個招呼的,這個地方我們可是找了幾個小時才找到啊,咦?你手怎麼這麼涼,臉色也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她說著,便要伸出去摸沈宛白的額頭。
「啊!滾開,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沈宛白不客氣的將後媽的手拍開,警惕的盯著她。
氛圍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而沙發上,賀澤楓眸光慢慢眯起,凝視著沈宛白,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過來。」
沈宛白這才發現賀澤楓的存在,她本是不想過去的,可是身子卻在這時不聽使喚似的走了過去。
賀澤楓將人一把撈進懷中,淡淡的清香撲進鼻尖,很好聞。
沈宛白的身子一僵,大腦一片空白,當意識到自己正被人抱著時,便開始掙扎。。
「別動,再動我可就不幫你了。」
幫她……
沈宛白愣住,她的視線落在對面兩人的身上。
呵,多麼諷刺的場面,她還是得靠著賀澤楓,不然,這兩個吸血鬼會吸乾她的!
她的後媽與父親見這兩人當著他們的面摟摟抱抱的,心裡更是一喜。
看來宛白很受寵啊,那麼以後他們可就有好日子過了!
「宛白啊,我和你爸爸想你了,對了,我們還帶來了你最愛吃的辣條……」
沈宛白在心中冷笑,辣條,她早就不喜歡吃了,這兩人為了討好她還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啊。。
可是,真的好噁心,她為何會有如此噁心的家人!
「不了,你們回去吧,賀先生,麻煩您送客。」
沈宛白將頭輕輕的靠在賀澤楓寬厚的胸膛上,淡淡的菸草味將她心中的煩躁衝散了不少。
賀澤楓垂眸凝視著懷中的人兒,抬手輕輕的摸了下她的頭頂。
沈宛白一愣,將頭埋得更深了些,耳垂泛著粉紅。
被忽視的兩人心裡很是氣惱,終於,沈宛白的父親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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