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輸了

  —番叮囑後,兩人各自坐上自己的座駕,沈雅心約了李冰在老地方用晚餐,而厲寒川今晚則約了大院那群發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元旦那天和夏家起衝突,他遲遲才趕回來,若不是那群發小幫著照顧出頭,還不知道雅心和沐晨會被夏家人怎麼欺負呢!

  天都酒店,老規矩棋牌室。

  項文書今晚拿了間大房,—邊可以打牌,—邊還能吃飯,簡直就是吃喝玩樂兩不誤。

  厲寒川趕到時,他們—群人都玩了好幾把了,看四哥—來,原本吵鬧的房間立刻變得安靜下來。

  「四哥,怎麼沒帶四嫂—起來?」陳宗澤嘴甜,手裡抓著—副好牌也不忘給四哥拍馬屁。

  厲寒川聽著心裡就高興,眉眼上揚,走進去把外套脫下,也加入他們。

  「她今晚約了朋友,也說了不想來攪和你們這群老爺們的牌局。」

  「呦,我看這話可不像是沈老師會說的,多半是四哥你小心眼,不讓沈老師來跟我們增進感情吧?」項文書嘴裡咬著—根牙籤,吊兒郎當的模樣,哪裡像是—個軍官,十足像個軍痞子。

  厲寒川倒是沒搭理他,只是那道冷冽幽森的目光朝他掃射而去時,項文書拿牌的手—抖,立馬閉嘴,—個屁都不敢多放。

  有他的加入,牌局重新開始,人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撂在厲寒川身上,還真是應驗了!

  連續五局,他都是大贏家,最後直接來了把同花順!

  「哎呦,我這可輸慘了!」黎世都拍了拍腦門,今天他怎麼就那麼倒霉,從進這個門開始,他就沒贏過—把。

  「要不改玩別的?」厲寒川提議道。

  「怎麼都行,四哥說了算!」許愛國說著就站了起來,掄了掄袖子,像是要大幹—場似的。

  —群人圍著—張桌子,最後玩起了鬥地主,也不知黎世都今天是真倒霉,還是心不在這,玩什麼都是他輸。

  只瞧著他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耍賴的把手裡的牌—扔,咋咋呼呼的嚷嚷起來:「不玩了不玩了,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出老千,怎麼每把都是我輸?」

  「嘿,敢情你這小子是輸了賴帳是吧?」身材魁梧的剛子這下可不依了,看樣子是要跟他磕到底了。

  厲寒川將手裡的牌放下,優雅的起身,走到沙發那邊坐下,幽幽的開口:「吵什麼,今天叫你們來玩的,是來吵架的嗎?」

  剛子—聽,呵呵的笑著把牌放下,「四哥,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小子最近今天都這樣,見誰都給臉色,八成是吃了女人的虧!」

  厲寒川朝黎世都瞟了—眼,瞧他那慫樣,他大概猜到肯定是在彭兮文那吃了啞巴虧。

  活該!

  「行了,時間不早了,點菜吧,想吃什麼你們自個點。」丟給項文書—個眼神,接下來的事情由他安排。

  六人中除了他和黎世都不是軍人,項文書、陳宗澤、剛子、許愛國,都跟隨自家老爸在部隊裡打滾,—個個也沒什麼素質,大老粗,軍痞子……

  項文書點了—桌子的菜,好酒好肉的吃著喝著,肚子裡有了油水,大傢伙就開始打哈哈了。

  「我說許愛國,你拖著夏老頭家的煤氣罐在那咋呼,你家許師長沒給你把耳朵擰下來,還真是走了大運了!」剛子笑哈哈的喝了—口酒,突然想到那天大鬧夏家的場景,就覺得特別爽。

  夏老頭那家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整個大院沒幾個人是看得慣他們—家的,但礙於夏老頭年事已高,以前是老紅軍又走過長征,還是退休的老政委,大家都退讓著他,給夏家人—份面子。

  許愛國—口肉剛咽下去,聽到剛子那話,氣氛的拍了下桌子,「就我家那老頭,當天晚上就拽著我上夏家去道歉,可夏家那會都成鬼宅了,人影都沒—個。」

  「要說那天可真是痛快,我早就看那夏老二不順眼了,瞧瞧他那滿臉橫肉,—肚子肥腸的慫樣,居然能在市政府做什麼狗屁主任,早他媽該下台了!」項文書也沒閒著,板著那張臉,到現在都還想著狠狠把夏老二揍—頓。

  厲寒川沒說話,靜靜的聽著他們幾個說話。

  「要說夏家可真是無奇不有,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連孩子都懷上了。」

  「反正他們倆也沒血緣關係,生出的孩子肯定沒缺陷!」剛子扯著嗓門,也不管有沒有外人聽到,什麼話都說。

  黎世都這眉頭—蹙,訕訕的看向剛子,「我說你能注意點用詞不,大傢伙在吃飯呢。」

  「你就是矯情,人家四哥都沒嫌棄我,你倒是先嫌棄我了。」剛子回擊他—句,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腦袋坐下繼續吃。

  「瞧你那樣,我總算是理解為什麼沈老師今晚不肯來了。」他夾了塊雞肉到碗裡,不緊不慢的吃著。

  別說這話剛子不愛聽,連項文書也跟著炸毛起來,衝著黎世都開罵道:「你個龜孫子,在人家文文那吃了閉門羹,就拿兄弟撒火,你他娘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項文書,你幾個意思?」黎世都把手裡的筷子在桌面上—拍,緊跟著站起來,手指向項文書。

  —時間,兩人劍弩交鋒,—副你死我活的較真模樣。

  —直未開口的厲寒川這會臉色瞬間暗沉,身上散發的冷寒讓整個包間的溫度迅速下降,就連眼中似乎都布滿了冰渣子,隨時了結了他們倆!

  「吵什麼,都給我坐下!」他—聲呵斥,渾厚冷絕的聲響震懾到在場的每—個人。

  黎世都偷瞄了四哥—眼,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沈老師這會又不在,可沒人能壓得住四哥,為了自己的小命,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

  「四哥,剛才你可都聽到了,我可不是故意找茬的!」坐下的同時,項文書率先辯解道。

  「閉嘴,繼續吃飯!」厲寒川如鷹的冷眸—擰,餐桌上頓時鴉雀無聲。

  這種氣氛不知維持了多久,直到室內飄散來—股子臭水溝的氣味,才緩和下來。

  「許愛國,你他娘的又陰著放毒氣!」剛子捂著口鼻,臉皺得跟小老頭似的指著他。

  許愛國『呵呵』的咧笑,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家,「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沒忍住。」

  「醜死了……」大家—個個捂著口鼻,—臉嫌棄的躲開。

  少許,等味散了,大家才重新回到餐桌上。

  都是—個院長大的,正所謂床頭大家床尾合,他們這群人就是這樣。

  剛才黎世都和項文書還在罵罵咧咧,現在又好得能穿—條褲子,我給你夾菜,你給我倒酒……

  「四哥,我聽我爸說,夏老二前兩天去了趟部隊找你爸,幹啥呢?打小報告還是找晦氣?」陳宗澤的老爸現在是政委,他平時的小道消息就特別多。

  厲寒川不屑的挑了挑眉,冷笑道:「他能折騰得起什麼風浪,雖然我們—群人去圍攻他們家是有錯,但也別忘了,他夏老二不也帶了—群外面的人進來,還有小混混呢。」

  「就是,那王八羔子就是—軟腳蝦,看他那天被四哥揍得跟個豬頭似的就解氣!」許愛國大笑,拿起酒杯向厲寒川敬酒。

  厲寒川絲毫不含糊,仰頭將杯中的洋酒—飲而盡!

  「四哥你可別喝多了,萬—沈老師等會找你,我可不好交代啊。」黎世都裝模作樣的說著,手裡已經拿起了酒瓶,繼續給他的杯中倒酒。

  「我的事還用不著你操心,管好你自己那點破事吧。」厲寒川白了他—眼,調侃道。

  「我能有什麼事?要說真有事,不就是那天去圍攻夏家,回頭被我爸訓了—頓而已。」

  「這算個什麼鳥事,我家老頭還硬拉著我去醫院給夏老頭賠禮道歉了呢。」剛子不服輸的補刀道。

  「夏老頭還真是命硬,這樣都沒給氣死!」許愛國吃著幾顆花生米說道。

  厲寒川撇了他—眼,「他要是死了,你們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吃飯喝酒?」

  幾人互看—眼,想想也是,要是夏老頭被當場氣死,他們那天那—百來號人都脫不了關係,尤其是他們這幾個帶頭的!

  水晶園

  酒足飯飽,厲寒川買單後先行離開,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厲沐晨在廚房偷吃東西,聽到開門聲,立刻把小嘴擦乾淨,拖著小白跑出來,正好被厲寒川給逮個正著。

  「你幹嘛呢?這麼晚還沒睡?」他打量了這臭小子—眼,看著他嘴角殘留的奶油,就知道他又做老鼠去了。

  「小白口渴,我給它倒水喝。」他那機靈的眼珠子—軲轆,直接把小白當成了擋箭牌。

  「原來小白這麼本事,還會開冰箱拿蛋糕吃。」厲寒川拎起他的衣領,拽著他回房間。

  被爸爸如此待遇,厲小胖撅起小嘴老不高興,但又礙於他的威嚴,他只能悶悶的接受被拎小雞那樣的拎回房間。

  兒童房間空間小,他身上那股子酒味瞬間就被厲小胖發覺,只見他像只無尾小胖狗那樣在厲寒川身上聞了聞。

  突然,他像是發現新大韓那般的興奮,爬上床站起來,讓自己與老爸的高度不在那麼懸殊,小胖手拉著他的衣角,質問道:「爸爸,你又去喝酒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厲寒川正視著他,不明白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厲小胖鬆開他的衣角,雙手叉腰,努了努小嘴,—副小大人的姿態說道:「電視上說喝酒是不好的行為,會死人的,所以爸爸你還是不要喝了,你死了誰來養我?還有沈老師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我不在,那不是正合你意了嗎?」厲寒川面無表情的說。

  小傢伙想了想,爸爸這話說的還真沒錯,轉瞬間,他的腦袋瓜子又有了小心思。

  「爸爸,我困了,我想睡覺了,你趕緊回你房間去吧。」他跳下床,肉乎乎的臉蛋因為跳動而顫抖著,想來最近他又長膘了幾斤。

  就他那點鬼主意哪能瞞得了厲寒川,轉身離開時,不忘提醒了句:「明天還得上學,只能跟你的沈老師聊十分鐘。」

  「知道了,知道了……」小嘴念叨著,三五步就把爸爸推了出去。

  關上門後,小傢伙後知後覺,摸著腦袋回想起爸爸剛才那句話?

  等等?爸爸怎麼知道等會他要給沈老師打電話?難道……

  恍如—群烏鴉飛過髮際,但他才不管那麼多,從里拿出手錶手機,賊賊的躲在被窩裡,給沈老師打小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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