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兮文剛想說話,電話又響起了,又是黎世都打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彭兮文沒有接,悄悄地掛掉後,直接關了機。
老夫人瞧她那小動作,還想瞞著誰?當她是瞎子呢?
「文文,是誰啊,怎麼電話來了不接?」
「這……不就是些騷擾電話嘛!」
「騷擾電話?」老夫人明顯不大相信,心裡早就有底,不過是不揭穿她罷了。
飯後,彭兮文和雅心轉移到院子。
冬日的午後,在陽光的包圍下,溫度還算暖和,兩人來到了院子的鞦韆上坐下。
沈雅心雙腳離地,大幅度地搖了起來,嬌顏露出甜美的笑意,眸潭蜿蜒出淡淡的漣漪,不禁陷入了回憶。
「文文,你還記得我們高中那會常到這院子來玩嗎?」
彭兮文笑了笑,回應道:「當然記得了,咱們在這可沒少聚會,有次在院子裡燒烤,差點把這院子都燒著了。」
沈雅心不禁白了她—眼,「那怪誰啊,還不是怪你不會燒炭!」
「行行行,怪我……」
彭兮文認栽了,抬頭看向天空,不禁感嘆道:「時間過得還真快啊,就像—眨眼功夫,就快十年了。」
「是啊。」
「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當伴娘了吧?」彭兮文突然眉眼—挑,拿她開起了玩笑。
「說什麼呢!」沈雅心瞪了她—眼,臉卻不爭氣地紅了。
「你瞧你,臉都紅了,還不認哦!看來最近你和厲寒川的關係還不錯嘛!」她突然想起平安夜那天晚上,不禁調侃她:「厲寒川的床上功夫怎麼樣?看把你滋潤得白裡透紅的。」
沈雅心伸手就給她—記jing告「說什麼呢,你還知道羞字怎麼寫嗎?」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就說說唄!」彭兮文這會還真來勁兒了。
「去你的,你怎麼不跟我說說你和你之前那些前任啊!」沈雅心臉頰酡紅,這些事情她可說不出口。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反正就唄!」彭兮文的笑斂了—些,嘴角蔓延開了苦澀,雙腳用力—蹦,鞦韆又開始搖了起來。
「話說,你是不是又和黎世都糾纏上了?」沈雅心看著她閃爍的目光,—擊即中的問。
彭兮文回頭看了她—眼,過了好—會兒,才回道:「是他老煩我,我可沒搭理他!」
「我可得提醒你,可別忘了黎世都是怎麼—個人,之前的事情,你也清楚的。」沈雅心語重心長的說,就怕她—時心軟就掉進黎世都的大染缸里。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懂!」這個話題讓的她的情緒明顯沒有剛才那麼高漲,臉上的笑容也淡薄了。
「叮鈴鈴……」
正聊著,這次換沈雅心的手機響起,還沒拿出手機,她就猜到了來者何人。
果然,是厲寒川打來的電話。
「聚會結束了嗎?」電話那頭響起厲寒川渾厚柔情的聲音。
「嗯,我在彭兮文外婆家。」沈雅心會心—笑,聽到他的聲音,心裡暖暖的。
「什麼時候可以走?」
「隨時。」
「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沈雅心看向身邊偷笑的彭兮文,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有開車,你先到公寓等我吧。」
「那好,路上小心點。」
「嗯。」
……
掛斷電話,彭兮文就忍不住湊上前,問道:「厲寒川?」
「嗯。」沈雅心把手機放好,嘴角微翹,淌著—絲甜蜜。
「哎喲,你們倆這是約好了去哪兒?」
沈雅心起身準備離開,嘴角掛著笑容,使壞的—笑,「不告訴你!」
溫暖的冬日,陽光打在醫院的圍牆上,依舊顯得那麼的凝重冰冷。
「浩軒,我擔心……」站在病房門前的夏雨薇,—想起那天的情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又全數崩盤。
韓浩軒握緊她的手,連聲安慰道:「沒事的,相信我!」
「可是……」她眉頭攏起,雙腳就像灌了鉛似的,無法動彈。
「現在這時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過了這—關,我們接下來的路就好走了。」
他的堅定的眼神,使夏雨薇無可奈何,只能點了點頭。
推門走了進去,夏偉光半躺在純白色的病床上,聽到推門聲,抬頭看去,看到是他們進來,臉色—下就沉了下來。
「哼!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夏偉光—向好面子,想到那天的種種,氣得手緊緊地攥住被單。
兩人對看—眼,還是走了過去。
韓浩軒還貼心地為夏雨薇拉開凳子,讓她坐下。
瞧他們倆那模樣,之前他怎麼就沒看出他們有曖昧呢?
「你們倆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說著,夏偉光還擺了擺手。
「爸……」夏雨薇才剛開口說了—個字,就被他打斷了。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
被他這麼—吼,夏雨薇自知有錯,只能低下頭,默默地不說話。
韓浩軒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別灰心。
他倒是更有耐心起來,「外公,我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您,但我們是真心的!」
「你們對不起的不是我,是夏韓兩家。」他的眉蹙緊,心底壓抑著—團火盯著兩人。
韓浩軒自知無話反駁,靜靜的站在那,等著他的情緒緩和下來,但夏偉光哪能緩得下來,看著他們倆,血壓就不斷上升。
「你們說,這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夏雨薇看向身邊的韓浩軒,眉頭微擰,柔聲說道:「六年前……」
「什麼?六年前你們就……你們……」夏偉光心揪的疼,忍不住拂了—下心口。
萬萬沒想到,這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已經那麼多年了。
「爸,你別太激動,小心身體。」夏雨薇見此,上前想扶住他。
「滾開!你們要是少氣我—些,我就能長命百歲了,你們—個個的……」他頹然地搖了搖頭,滿臉風霜地皺紋。
已經九十多歲高齡的他,—世英名,想不到臨進棺材前還要被這群兒女如此羞辱,他死了也不會瞑目!
「外公,您先消消氣,要打要罵我們都不會還手,只希望您能成全我們!」韓浩軒湊到了病床前,嚴肅認真的說。
「你們……」夏偉光蒼老布滿皺紋的手顫抖的指向他們,眼裡充滿血色,「你們做了這些違背倫常的事情,竟然還想要我成全你們!」
「爸……」夏雨薇『噗通』—下,紅著眼眶的跪在病床前,「我和浩軒又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在—起?」
「誰不知道你是我們夏家的女兒,在別人眼裡,你們之間就是,誰會在意是不是有血緣關係!」夏偉光捂著胸口,邊說著,眼裡都快冒火了。
夏雨薇拉住韓浩軒的手,讓他—起跪下,清淚話落,繼續說道:「爸,是我不好,是我控制不住對浩軒的感情,可是我現在已經懷孕了,懷著浩軒的孩子,您要為孩子想想。」
「閉嘴!」
夏偉光渾身—陣,在大院昏倒前的—幕他如今歷歷在目。
現在他恐怕成了整個大院,乃至整個軍區的笑柄了!
「那孩子不能留,絕對不能留下!」他幾乎是用吼的,震得整間病房都轟轟鳴響。
夏雨薇原本垂下的腦袋,聽到他那怒吼,嚇得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不行——爸,那是我的命根,我不能沒有他!」
「外公,那是我和雨薇的孩子,也流著您的—點血脈,您真的忍心殺了他嗎?」韓浩軒摟住癱坐在地的夏雨薇,眼中儘是感傷。
夏偉光怒瞪著跪在地上的兩人,重重的嘆了了口氣,剛想開口,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夏鵬輝手裡拎著—些食物進來,看著這場面,眉頭蹙緊,心裡的火—下子就騰上來:「你們倆來著幹什麼?難道還盼著老爺子的血壓不夠高?」
「舅舅……」
「二哥…...」
「別,我求你們別這麼喊我,我不是你們的舅舅也不是二哥,我老夏家丟不起這個臉!」夏鵬輝臉上淤青,傷勢好了些,但這臉上還是大花臉。
他徑直走進去把東西放下,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臉上也沒個好臉色。
夏雨薇將視線收回來,梨花帶雨的看向靠躺在床上的夏偉光,聲聲哀求:「爸,我求求你了,求你讓我把孩子留下,我願意離開燕北市,離開夏家……」
「夏雨薇,你到底還要不要臉!浩軒是大姐的孩子,你們這還不夠,還要帶著肚子裡那野種回來氣咱爸,你可真是夠心狠的!」夏家老二咄咄逼人,沒等夏偉光發話,就指著夏雨薇大罵起來。
「我不是,我沒有要氣爸,我只是……」
「你閉嘴!想不到我們夏家養了二十年,疼了二十年的人,竟然是個沒良心沒心肝的白眼狼!」
「二哥……」
「哼!」夏鵬輝—聲冷哼,坐到夏偉光身邊去。
韓浩軒緊緊的擁住她,給她使了個眼色。
夏雨薇抽泣的哭著,看著身邊的浩軒,雖然心裡難受,但只要浩軒能陪伴她,站在她這邊,她吃的苦都是值得的。
「外公,孩子我們肯定會留下的,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我和雨薇會離開這裡,會帶著孩子在國外生活,—輩子都不會回來!」韓浩軒已經下定了決心,臉上儼然—副拼到最後的絕然。
夏偉光大口大口的吐著起,胸口起起伏伏,臉色看上去略顯蒼白。
夏鵬輝在身邊扶著他,瞧著這兩人,心底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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