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蘇奶奶身世之謎(2)

  看來,這降頭師果然和棒子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後來,因為我國和棒子國的一些政治理念不同,母親被控制了起來。再然後……」

  「再然後的事情……讓我來說吧。」蘇治進滄桑的聲音夾雜了進來。

  事到如今,他也想通了,於其守著一個幾十年的秘密,不如救下守護在自己身邊的那些親人。妮娜,你若泉下有知,知道小初謙溪和筱暮的身體,怕是也會同意的吧。

  「再然後,那些人找到了她,要帶她回國,但是聖女破身是不容許的,我們都知道回棒子國她所要面臨的是什麼,於是我說什麼都不同意。但是……妮娜為了我的名譽地位,用棒子國那個宗教的一些信息所為交換,還有一些棒子國的機密。

  我安全了,妮娜卻被控制了起來。

  後來,那個宗教再沒有出現。

  我們以為就這樣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了,可是……小初三歲的時候,我們就發現小初莫名其妙的夢遊,剛開始以為是病症……後來……」

  蘇治進欲言又止。

  對,他比誰都要早知道將頭的存在。

  所以,妮娜才會回棒子國……才會一去不復返。

  而他才會勒令蘇家逐漸的遠離當局中心。逐漸的減少和政治中心的接觸。

  「外公那個時候就察覺我媽媽的問題了嗎?」

  林筱暮看向林華,見林華搖搖頭,看來兩人婚前他並不知道這個情況,就是婚後,蘇治進對他說的也只是夢遊而已。

  「我也找過一些國內外的降頭師,可都沒有效果,後來才知道,這個降頭是棒子國世代聖女在確定身份的那一日便已經確定了的,只要破身,就會遺傳給下一代,但是傳女不傳男,卻會基因遺傳。」

  林筱暮蹙眉,看來這也就是為什么舅舅和大哥沒有被影響,而舅媽卻會因此喪生,降頭本就是邪祟的東西,當時舅媽還懷了孕……

  「那,住在你們家的那個是誰?」薩姆開口問道。

  這下是蘇署接過話,而不是蘇治進。

  「我曾經以為,那是我的妹妹。」

  眾人黑臉,妹妹?要是有也應該是蘇老夫人的孩子,同母異父什麼的也說得通。只是……這身份的安排,也太不著調了吧。

  「沒錯,是我將那女人留下來的,為的就是找到原因,可當我發現出了問題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是送不走了,因為只要她一離開,謙溪的身體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說到底,蘇治進和蘇署還是更疼自己的孫女女兒。

  而此刻的蘇謙溪整個人是奔潰的。

  她從來不知道,一向不喜歡她的父親竟然是因為這樣的理由,但為什麼蘇謙若屢次趴到她頭上,他斥責的永遠是自己,甚至為她出手打自己?

  感覺到蘇謙溪質問的眼神,蘇署尷尬的轉過頭,剛開始的時候,蘇謙溪和蘇謙若的關係可謂得上焦不離孟,蘇署很清楚,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就用了這種最直接也最殘忍的辦法。

  當兩個好姐妹之間出現分歧,多好的關係都會破裂。

  這就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

  這些,蘇署是永遠不會主動向蘇謙溪去解釋的。

  薩姆安撫了一下蘇謙溪,讓她情緒穩定了起來,才上前一步,拿回了主控權。

  對於他們提到的這些剛好彌補上他尚未查明的一些空缺,而且,現在蘇治進和蘇署沒有說謊的必要。

  林筱暮兩輩子都不知道蘇家竟然有這樣的一個過往,心裡發寒,不知道上一世自己去世之後蘇家又將面臨怎樣的景況。

  不……不對,上一世自己死了,媽媽瘋了,謙溪也死了……從某種角度看,她們的結局可都不太好,說不定,和這也是有關係的。

  想到這林筱暮不由自主的攥緊景殃的手,難道自己即使不經過那些事情,身體也會逐漸被掏空的嗎?

  景殃察覺到林筱暮的不安,將她的手緊緊握住,然後將唇搭在林筱暮耳邊,親身訴說:「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哪怕是死神,也休想從他的手裡將她奪走。

  兩人膩歪的很隱蔽,並沒有什麼人發現。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薩姆嘴角含著冷笑,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個人就在距離他們很近的地方。而一直住在蘇家,但從未露面的人。只是,現在的他十分好奇,對方是用怎麼的手段遮掩住自己的氣息的。

  當然,他也知道每個教派都有自己獨有的一種自我保護措施,所以,雖然好奇,但卻沒有漏掉。

  而此刻,蘇謙若瘋狂的搖晃著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可是她和同學已經約好了要出門的,爸到底什麼意思啊,先讓自己來找媽媽,然後有把門反鎖了。

  而蘇謙若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媽媽』坐在床上,雙手掐指,就像是那些巫術電影裡的姿態,嘴裡念念有詞,但是冷汗已經爬滿了她的額頭。

  「該死,都怪那個薩姆的男人,真可惡。」自己好不容易聯通了蘇初的生機慢慢截取,但是突然又被斬斷,自己反而受了傷。

  她知道此時行動十分危險,但是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她本來就是一個複製體,等生機消散到十分之七,她就會徹底死過去。

  蘇謙若見打不開門,乾脆朝著床旁邊的沙發坐下。

  「真是煩死了,搞什麼嘛。」蘇謙若抱怨著,抬起頭想要和媽媽說什麼,但是嘴張了張,雙目驚恐的看著床的方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她眼裡的媽媽,臉上的皮逐漸癟了下去,就仿佛一個充滿氣體的氣球,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氣體。

  蘇謙若跌到地,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但是就是沒法說出話。

  「真是廢物。」女子厭惡的瞥了一眼蘇謙若,然後不管她,任由她蜷縮著身體所在一角苦惱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