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蹙眉,聽到林筱暮的話,陷入了沉思:「無邁大師?老者。看來,這件事情和我猜測的沒有錯。」
景殃眼睛危險的眯了眯,薩姆接著說道:「若說對方是沖著蘇家而來,謙溪的籌碼一定比筱暮高,而若是想要再次下降頭,對方既然跟來了,就不可能不知道你們身邊還有我,但是對方都沒有選擇這些,而是綁架了筱暮,甚至是研究……這就有點意思了。」
「哦,對了,綁架我的那些人全部都是來自於棒子國的。」
蘇謙溪呆愣的問道:「為什麼啊?」
林筱暮白眼一翻:「對方說的是棒子語,不是棒子國的是哪?」
蘇謙溪一副福爾摩蘇的樣子,伸出手指搖了搖,說道:「或許他們是想要混淆視聽呢?電視上這樣演的很多啊。」
林筱暮白眼一翻:「小妹妹,少看一些迫害正常大腦思維的電視好不好,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語言,博大精深,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卻是十分類似的,那邊是鄉音。就比如說,你讓一個老外說華語,是不是聽起來各種彆扭?你讓一個長期居住在華國的人手外語,道理同樣。而那些人,全部都是地道的棒子語。如果一個兩個是這樣,可能是陰謀,但一群都這樣……誰那麼大的力氣費盡心思去湊過一大群外國人但是卻很會說棒子國語的人啊,腦殘嗎?」
蘇謙溪聽完林筱暮的話,理虧的瑟縮了一下脖子,這樣聽來,她的確是有腦殘的嫌疑啊。
為了面子,依舊怯糯的說道:「我那不是推理嗎,推理。」
眾人覺得好笑,但卻沒有再和她纏。
「其實,你們的方向是不是都有些錯誤了呢?」林筱暮想了半天,緩緩提到。
景殃和薩姆蘇謙溪都看向她。
「若對方的目標是蘇家,為什麼這麼多年來,蘇家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打擊,蘇家一直很蓬勃的發展呢?」上一世除了謙溪出事,不管是表哥還是外公的結局都不錯啊。
「而且,不對勁的也只有蘇家的女性和媳婦這樣的女輩?老婆死了可以再娶,女兒嫁掉也不算自己家的,但是蘇家的男輩後代卻很健康,這對於一個氏族來說,怎麼看都不正常吧,完全動搖不了根基吧。」
林筱暮只是說著自己的猜測,但是景BOSS表示不舒服,什麼叫做老婆死了可以再娶,這是絕對不能存在的想法。這就和老公不合適也可以再換有異曲同工的意思啊。
但是林筱暮絲毫沒有察覺景殃的不對勁,只是繼續說道。
「我們換個角度,若是對方是女性的話,這一切就通了,亦或者……女輩遺傳?」
說到這薩姆和景殃猛地抬起頭,他們之前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些,中降頭的全部是女性,包括蘇謙溪林筱暮,讓他們沒想到遺傳的原因是因為蘇謙溪的母親,那個同樣中了降頭,耗盡了生命的女子。
但是那個女人卻有一個蘇姓的丈夫。
而且,這樣只針對於女性的手段,的確不是大丈夫所為,太過於狹隘,小心眼。很有可能是一個女人的手段。
景殃滿含笑意的看著林筱暮,這樣優秀的她,怎麼辦,他快要堅持不下去,那種想要將她融入血肉的感覺讓他振奮,卻也讓他顫慄。
幾人說完便分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蘇謙溪回去沒用媽,而林筱暮則被景殃半哄半騙的騙回了別墅。
自從林筱暮住到這裡,景殃位於市中心的公寓幾乎不怎麼涉足了,而將長期居住點從那個靠近公司的公寓搬到了這個離筱暮更近的別墅,不過居住環境好了不止一點。
因為林筱暮腳上有傷,他更有理由將她帶回家照顧了。林筱暮就連要回家的打算都說出來表示反對,但是被景殃一句『要讓叔叔阿姨知道你在國外被綁架了的消息嗎』而消騰了下來。
林筱暮先是被景殃抱進屋子,放在沙發上,然後去將她的輪椅推了進來。因為時間還早,兩人在飛機上的休息還可以,此刻反而都很精神。
林筱暮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日期,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的電腦,我的電腦給我,慘了慘了,還有三天就十天期限到了,社長雖然同意讓我推遲幾天上交,但是這也太不好了,第一次進社團的作業呢。」
景殃剛放下輪椅便聽到林筱暮咋咋呼呼的喊叫道。
無奈,任勞任怨的將她的行禮打開,抱出一個小筆記本。
林筱暮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原本還想為了保險起見重新將一個梗呢,現在時間來不及了,就那樣吧。迅速的寫了起來。
景殃自然知道林筱暮有任務沒有完成,只是拿出一條毯子蓋在她的腿上,然後在她的腰間塞了幾個靠枕,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放了一杯熱牛奶,然後,自己也抱著電腦坐在一旁開始工作。
一時間屋子裡只有兩人敲擊鍵盤的聲音,時間就這樣平緩的流過,不留下痕跡,但卻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的融洽,只是兩人相處在一起,便成為了一幅畫,讓人沉迷於其中,和諧,美滿。
景殃和蘇亦文在郵件里調整了調查的方向,然後遠程操縱著巴黎的事情,以及華景集團和景氏的事情,看著景寒發來的郵件,他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個孩子有野心,夠冷酷,是一條蟄伏的狼,但是他很有信心,讓這條狼永遠的蟄伏下去。
直到林筱暮胳膊都酸的抬不起來,才抬起頭,牛奶早已經涼了,而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就怎麼坐了四個多小時。
「難怪這麼累呢,好難過啊。」
景殃也放下電腦,給她輕柔的揉著肩膀,緩解疲勞。
「我叫了餐,一會就到,等下先給你換藥。」
林筱暮舒服的點著頭,然後乾脆整個人都窩到了景殃的懷裡。
「怎麼辦,你都要把我給寵壞了。」
景殃摩挲著她細膩光滑的肌膚:「筱暮,我父親已經到了華國,我們……把婚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