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六點左右,林筱暮換上一身嫩黃色連衣裙,裙擺有著層層皺褶,風吹起層層散開,飄逸極了。
頭髮披散著,不似白天的活力四射,多了幾分文靜。
而景殃也換上了一套休閒西裝,下身是卡其色西褲,上身是寶藍色的休閒西裝。
「走吧,林小姐。」
「走吧,景先生。」
因為就在隔壁蘇初林華還是很放心的,並未過多關注。而且景殃還在呢。
——
林筱暮和景殃站在門口,敲開門,是莫炎親自開的門。
「進來吧。」
因為莫炎和莫然都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並未叫其他人過來,只是林筱暮和景殃。
林筱暮打量著屋子內,莫然特地用一些LED燈裝點了一番,感覺是有了,就是顯得有點冷情。
「大家還沒來嗎?」林筱暮奇怪道。莫炎的朋友肯定很多啊。
「哦,我喜歡清靜,就沒有多餘請別人。」
「這樣啊。」林筱暮很禮貌的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景殃微微蹙眉,對這樣的環境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將準備的禮物取了出來。
「生日快樂。」
沒有過多的贅述,莫炎接過禮物道謝道:「謝謝,快進來吧。」
一頓生日晚宴吃的安靜且緩慢,除了林筱暮和莫炎時不時的對話,以及莫然時不時插話,景殃竟然一句話也沒說。
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這樣的生日晚宴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叮咚……」
「一定是哥哥訂的酒到了,我去拿。」說著跑到門口,然後沒多久就抱著一個木箱子走進餐廳,木箱子打開,將裡面整齊擺放的兩瓶紅酒取了出來。
「快把其他的酒收起來,這可是哥哥特意定的82年的拉菲呢,本來餐前就能到誰知道小哥的車壞了,都快急死哥哥了。」
莫炎蹙眉,莫然的話也太多了。
「莫先生客氣了。」
景殃紳士道。
莫炎對他敷衍的一笑,親自動手打開了酒蓋子,一股特屬於陳釀美酒的香氣撲鼻而來,連對酒不感冒的林筱暮都忍不住關注了起來。
紅酒的製作工藝和白酒不一樣,其香氣也是不一樣,而且入喉不辛辣,卻很濃郁。
「果然不錯呢,莫炎哥破費了。」
林筱暮讚譽道。
「你喜歡就好。」
林筱暮讚嘆道:「要是謙溪在,肯定也會很喜歡,嘿嘿,她沒口福啦。」
蘇謙溪和林筱暮不一樣的一杯倒,而是千杯不醉都不見怪,仿佛天生對酒精免疫,所以她也很喜歡收藏和品嘗美酒的。
莫炎的笑收斂了一些,對著林筱暮問道:「謙溪現在在哪呢?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跟著薩姆離開的事情莫炎自然知道。
而此刻正在攀爬珠穆朗瑪峰的蘇謙溪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一個沒抓住鬆了手朝著雪山下滾了下去。
一側的薩姆大驚,甩出繩子將蘇謙溪捆了個正著,也制止了她繼續滾下去。
「喂,女孩,你怎麼這麼笨?」薩姆嫌棄道。
蘇謙溪忍了又忍,但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大喊道。
「薩姆你大爺的。」
突然,雪山開始轟鳴,兩人皆回頭,看著天際那已經連成一條的白線,皆臉色大變。
薩姆將地上的『肉球』——蘇謙溪抱起來就朝一邊跑去。剛剛好錯開雪崩。
蘇謙溪再也不敢大聲說話,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要回家……」
言歸正傳,林筱暮因為沾了一些酒,開始絮絮叨叨自己和蘇謙溪小時候在一起的糗事,越說越來勁,景殃便無語的將她攬在懷裡。
「她有點多了。」
那自然而然的解釋將莫炎以及莫然都深深的刺痛了,這種我們才是一家人的氣氛,我家女孩給您惹麻煩的語氣……實在太拉仇恨了吧。
林筱暮雖然不勝酒力,但是卻還是有自控能力,但此刻她卻覺得身上過於燥熱了。
「我去洗手,去去就來啊。」
景殃和莫炎目送林筱暮離開都並未多想。
莫炎家的格局和林家差不多,所以林筱暮很快就找到了衛生間,可是怎麼擰卻都打不開門。
「怎麼打不開啊。」
莫然在方才已經藉口離開了餐桌,而這會正好走到林筱暮面前。
「筱暮,一樓的衛生間壞了,我帶你上樓去吧。」說著就要來扶林筱暮,卻被他躲了過去。
「不用了,謝謝。」躲開莫然,林筱暮一個人踉蹌著往樓上走去。
而餐廳里的莫炎和景殃相顧無言,舉起酒杯互相示意,各飲半杯。
「第一次和莫先生在如此的環境下獨自飲酒呢。」景殃嘴角含著痞笑,放下酒杯,撥弄著桌子上的刀叉,漫不經心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意和介意。
而相對莫炎則紳士多了,正襟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然而然的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緩緩開口。
「雖然是第一次,但是景先生和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差距很大啊。不過此刻……仿佛又一樣了。」
莫炎的話不無諷刺。
對於情敵這一類的關係,沒有相見就打已經是很和諧的一件事情了。
景殃一擺手,一聳肩:「有女朋友管的男人哪能像以前一樣紈絝自由呢。」
赤果果的炫耀。
莫炎第一次感覺到被氣的肺管子疼,但卻更多的是悲涼,當初若是早一步,是不是不一樣的結局,明明,他占據了一切的優勢啊。
莫炎為了掩飾心裡的那份不愉悅,主動轉移話題道:「筱暮怎麼這會還沒來,我去看看她。」說著就要站起來,但是還未等他徹底站起來便感覺雙腿發軟,跌倒在椅子上。
景殃剛想諷刺,下一秒卻臉色大變,他竟然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腿麻痹,該死。
莫炎在這裡,但是……莫然卻不在了。
「筱暮。」
景殃暗呼一聲,心臟狂跳了起來,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該死,在他面前玩手段的人可是還沒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