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發生在別人身邊的負能量,卻看不到自己身邊的,甚至,即使看到了她們也沒有辦法將其規避。而這類的人在這個世界裡卻是大多數,因為當排除了所有的負能量因素,她的世界,或許真的剩下一片空白了。
莫炎蹙了蹙眉,開口:「阿姨,我的建議是報警。」
這幾天蘇謙溪都是在他那裡的,當然不是在他家,而是他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公寓,但是今天早晨蘇謙溪接到一個簡訊,很開心的告訴自己要回家拿舞衣,他將她送到了蘇家門口,可等了近半個小時都沒有看到蘇謙溪,他才去敲門,卻因為蘇家大宅一樓客廳是全玻璃的,很是透亮,正好看到一個貴婦裝扮的女人和蘇謙溪爭執著什麼,而她手一伸,謙溪便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那女人大驚,但第一反應並不是救人,而是看看周圍有人嗎,打算離開現場,莫炎大怒,才拼命的敲門,這才爭取到了蘇謙溪的最佳救治時間。否則,摔到頭還耽誤了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報警?」
「對,報警,我是目擊證人,我親眼看到一個女人將謙溪推下來的。」
蘇初林華包括景殃都很驚訝,本以為蘇謙溪在安陽醫院是意外,但沒想到當時莫炎就在場。
反而是景殃沉吟了一會說道:「你留下視頻或者照片了嗎?」
莫炎蹙蹙眉搖頭。
「那你當時距離多遠?」
「大概有50米吧。」莫炎估算著說。
景殃搖了搖頭:「你不能作為證人的,證據不全面,第一,你距離太遠,並不能真切的看清楚當時的具體情況;第二,沒有留下影像證據,若被反咬一口誣告的話你也會有麻煩;第三,你是蘇謙溪,也就是受害者的好友,肯定會產生情感偏移,不能作為直接證據的。」
「那怎麼辦?難道讓那對母女繼續這樣害謙溪嗎?」蘇初帶著些哭腔說道。
「為什麼不讓謙溪搬出來住呢?」莫炎問出自己疑惑的事情,若是那樣,那對母女不就手伸不到那麼長了嗎?
蘇初說起這樣臉色都白了:「蘇謙若第一次害謙溪跌倒的時候爸就打算送他們離開的,但是,當天夜裡謙溪就開始發燒感冒,還說胡話,醒不過來,爸說謙溪被下了降頭了,很可能是那個女人做的,自那之後,謙溪要是離那對母女太遠,都會這樣。」
「降頭?這並不是不能解的啊。」莫炎學的是科學醫術,對於這有些宗教色彩的傳聞有些不感冒,但是景殃完全沒有這樣的擔憂。
「可問題是,所有的降頭師都說謙溪是命中帶降的,沒辦法。」
莫炎嗤笑:「無稽之談。」
反而是景殃眼睛危險的眯了眯:「命中帶降?看來這個降頭是下崽她媽媽身上的。」
蘇初立刻點頭:「是的是的,這也是當時謙溪出了事情之後那個降頭師說的。」
「阿姨你放心吧,命中帶降雖然很少見,但並不是不可解,我在MD認識一個好友,他或許可以幫得上我們。」
蘇初很驚喜:「是嗎景殃,謝謝你了,太謝謝了。」
林華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初,才對景殃說道:「景殃,你可以過來一下嗎?」對於商場中的平輩林華可做不來和蘇初一樣當做准女婿的對待,當然,轉正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林華帶著景殃來到了陽台,才站穩,嘆了口氣。
「林叔叔。」
「景殃啊,那個,你能不能請你朋友幫其他人也看看呢?」
景殃的眼睛危險的眯了一下:「叔叔的意思是?」
「我懷疑,小初當初懷孕的時候也被下了降頭,以前小初沒有夢遊的毛病的,可是自從壞了筱暮,她總是半夜起來晃悠,或者在紙上寫著什麼,第二天,卻什麼都又不知道了,那些紙我都收集起來了,不是中文,反而有些像甲骨文。
而筱暮……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表現,可是……」話說到一半景殃已經懂了,若是林筱暮和蘇初也被下了降頭,那便好似一個時刻被人提著的木偶。
景殃胸口洶湧著一團火,但是臉上卻絲毫的沒有表現出來,好大的一盤棋,真是周密啊,二十幾年前或許就開始了,而對象,則就是關於蘇家人,尤其是蘇家的女性。
看來,這下他是真的需要好好著手調查一下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將算盤打到筱暮這裡來。
「叔叔,你放心,我知道的。」
景殃和林華回去,林華迎著蘇初疑惑的眼光安撫道,很快蘇初就目露嗔怪,但是卻很溫情的目光。
莫炎卻對於接收到的信息還是不可置信。
「這個世上真的有所謂的降頭嗎?」
景殃沒有回答,但是卻沒有反對,莫炎深吸一口氣。
「我要去值班了,謙溪有些輕微腦震盪,已經睡著了。」
莫炎轉身離開,但是表情卻不輕鬆,他一直當謙溪是妹妹,但是卻沒想到她的身上卻背負著那麼可怕的東西,若說沒有心疼感觸是不可能的。但也僅此而已。
——
清晨圍觀散落到床上,熟睡中的林筱暮漸漸醒過來嚶嚀一聲,揉了揉不怎麼舒服的腦袋起床,發現自己竟然在景殃的公寓,立刻查看衣服,發現完整無缺才放心。
因為要考試所以她昨天穿的是校服,雖然壓了一個晚上但好在還能穿,沒有一身褶子。
下了床,發現景殃留在床頭柜上的紙條瞌睡蟲立刻跑光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拎起包就往出沖。
等林筱暮趕到醫院的時候蘇初正在小口小口的給蘇謙溪餵著喝粥,但因為林筱暮突然打開門嚇到兩個人,一個餵到了臉上,一個嗆到了嗓子眼裡。
「咳咳咳……」
「哎呦,謙溪不急啊,姑姑給你擦擦。」蘇初手忙腳亂的給蘇謙溪擦嘴,等兩人都反應過來才一起控訴的看向門口的林筱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