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林筱暮一進去高三六班的人頭戴著可怕的面具圍了過來,打算要嚇林筱暮一跳,卻發現林筱暮無動於衷,相互看了看,摘下面具對林筱暮討好的笑笑。
「筱暮,笑一笑嘛,別這麼嚴肅啊,我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對啊對啊,你簽下網絡門戶的合同,我們大家都有好啊。」
「對啊對啊,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
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釋,眼看著都要急了眼,分明是怕林筱暮生氣。
看著大家這個樣子她就是想生氣也生不起來了,白眼一翻道:「幼稚,真是一點也不好笑。」
此刻的她沒有注意到眾人賊兮兮的表情,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突然被推進了一個黑屋子裡,周圍一片漆黑,讓本來鎮定的林筱暮都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林筱暮咬緊牙關,這些傢伙,他們死定了。
等林筱暮適應了光線之後,卻發現這個屋子裡的黑幕上並非是一片漆黑,而是用銀色發光的螢光筆畫著耀眼美麗的彼岸花,彼岸花,被稱為地獄之花,妖嬈且身含劇毒,活人聞之便可喪命,但是死亡的過程卻仿佛做了一個最美麗的夢,沒有絲毫的痛苦。
當然,這都是傳說真的,據說現實中的彼岸花便是大家深深厭惡著的罌粟花,只是彼岸花的話語是守望幸福,而罌粟……則是純粹的毒王之王了。
林筱暮用手輕輕滑動著那畫面,莫然穿著白色的衣服,手裡拿著一個船槳從黑幕後走了出來,站在船前輕輕的滑動著。
「這位小姐,要過河嗎?」莫然採取了彼岸花話劇里的一出經典的台詞作為開場。而林筱暮則渾身一震,猛然轉過身看到莫然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
莫然見林筱暮並沒有按照自己安排的劇本走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並不影響他此刻的心情。他感覺自己只是和這個女孩在一個屋子裡就滿滿的充滿著幸福的感覺。
「我當然是友情贊助啊,這個鬼屋就是我的創意,不錯吧。」雖然他不是東盛高中的人,但是他的人脈中卻有東盛高中的人,而這個給林筱暮的『創意』也是自己無意間提出來,而被那幫人採納的。
所以說這一切是他設計的也不足為過。
林筱暮不理會莫然的話,轉身去開門,卻發現們已經被反鎖了。她惱怒的放下手,看向莫然。
「開門。」她的並且冰冷,眉頭微蹙,一副不耐煩樣。
莫然疑惑了,自己的外形和形象可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吧,就算不是某個女孩的菜,但也不至於表現出如此大的情緒啊。
「我,是不是哪裡得罪過你啊。」莫然一臉委屈的問道。
深吸了幾口氣林筱暮才徹底的將情緒壓制住,冷冷的回覆道:「沒有,我們不認識。」
「不,我們認識的,你是認識我的對嗎?可是,你是討厭我的是嗎?」莫然的知覺很敏感,他感覺得到林筱暮對自己的排斥。
林筱暮怒視著他:「是,我很討厭你,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今後見了面最好當做陌生人好了。」林筱暮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而莫然明顯也楞了一下。
而此刻的東盛高中校內因為一架吊炸天的直升飛機引起了軒然大波。
「我去,直升飛機啊,多高大上,這是要幹嘛?」
「你沒見一大捧玫瑰在飛機上掛著啊,肯定是表白的啊。」
「對誰表白的啊,這麼吊。」
而飛機上的主角絲毫沒有被操場上的學生騷擾,他拿著望遠鏡掃了幾遍學校,但依舊沒有看到自己尋找的人的身影。
「景先生,還要繼續轉下去嗎?已經三圈了。」
「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景殃,他乾脆的命令道。
他看了看鮮花,又看了看飛機下眾人姐皆仰頭觀看,自信心爆棚,說不定吳勇的這個辦法真的挺管用的,這叫什麼風格?狂拽酷霸總裁風?女孩子都不能抵擋的風格。
而另一邊,聽到林筱暮毫不掩飾的厭惡,莫然整個人都錯愕極了,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甚至臉上帶了幾分曖昧的表情。
「其實這樣也不錯,至少證明我對你是特別的是不是,筱暮,我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看著莫然一臉深情款款的樣子,林筱暮表示整個人都是崩潰的,是自己給了他什麼錯誤的訊息嗎?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我看著你這張臉哪一天受不了砸個稀巴爛。
「現在,你可以把門打開了嗎?」她已經決定了,若是莫然不願意打開門,她也只能做出踹門這一決定了。
可還沒等莫然說話,周圍突然響起了仿佛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而發出的嗚嗚聲,那聲音充滿了魔性,讓人骨子裡發冷。
但是林筱暮只感覺到煩躁,捂住耳朵,忍著怒火。
莫然見林筱暮的這一表現,誤以為她是在害怕,自知道機會來了,快速的靠近林筱暮。
「筱暮別怕,我保護你。」說著就將林筱暮抱在懷裡,趁機揩油。
林筱暮先是一愣,再是突然湧上來的厭惡感。她還未來得及掙扎,砰的一聲之後,原本黑暗的屋子裡恢復了光亮。
而闖進來的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而在眾人之後的一個高大的身影臉色陰沉,高於他人身高的他自然將屋子裡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裡,手裡的玫瑰仿佛諷刺般的抖動了幾下。
但實際是景殃抑制不住的在發抖,怒氣和嫉妒讓他頭皮都有些發緊,他的腦海里閃現出一些畫面,很零散也很模糊,仿佛是筱暮在其中,而另外一個人,不是他。是誰,那個人是誰?這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麼可以和筱暮靠的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