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緊拳頭,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他的胸膛內橫衝直撞。江昊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不光明磊落了。
而在大海的中央,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幾架高性能的直升機的緩緩降落引起了巨大的噪音,而為首的一輛率先降落之後,原本等待在一側的保鏢立刻涌了過來,等門打開,一身西裝革履的景殃走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但是眼底的殺意卻掩飾不住,而他所經過之地都流竄這一股淡淡卻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一個東方女子穿著一身黑衣迎面走來,她踏著小碎步,帶著明顯的R國氣息,而她的長髮披散著,前額剪著齊額的劉海,整個人看起來小巧玲瓏,精緻極了。
女子手裡還捧著一個長外套,走到景殃面前打算為他穿上,卻被景殃先一步躲開了。
「真子,你不需要做這樣的工作。」景殃聲音低沉的說道,但是語氣里卻沒有任何的情緒。
真子楞了一下,看著手裡的外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以前景大哥雖然對自己很冷漠,卻從來不曾這樣不給她面子啊。
但見景殃走遠,真子擦了擦眼淚,立刻跟上去。
「景大哥,我已經放好了洗澡水,您洗漱一下吧。」
景殃蹙著眉看著真子,以前對於真子無感,對著她和對著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對於這些工作是她做還是別人做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這次再回到島上,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排斥真子,亦或者說,他在排除出了筱暮之外的任何人。
他不想讓任何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借著任何的理由碰觸自己,或者靠近自己。
景殃甚至自嘲,若是讓林筱暮那丫頭知道自己這麼為她『守身如玉』怕是得開心死吧。但是,一想到不守身的下場他就蹙了蹙眉,林華和柳茜的事情可是為他敲響了警鐘,筱暮因為那對白蓮婊可是早已經黑化了。
等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還是快點回華國吧,十幾天沒有見到林筱暮,他想她想的全身都疼了。
但是面對真子,景殃始終只有一個表情,心裡所想的一切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我說過,你不需要做這樣的工作,今後我的主樓禁止進入,知道了嗎?」
真子一愣,嚇的瑟瑟發抖,立刻跪了下來。
「景大哥,是真子做錯了什麼嗎?真子可以改。」
真子可不是林筱暮,她接觸到的只有景殃最為黑暗的一面,但也就是血腥黑暗的他將她從畜生窩裡救了出來,雖然他救自己是有目的的,在他眼裡自己不過是種養料,但是,他給了自己一條命,而真子自以為,這條命必須用她的身子來換。
將自己交給景殃,她無怨無悔。
真子一哭景殃更加的煩躁了,突然想起林筱暮在醫院時候紅著眼眶轉身離開的樣子。
該死,自己應該先追出去的,而不是因為接到那該死的電話立刻過來,F國的貨竟然被恐怖分子截去了,那群蠢貨,還真是該死。這麼久沒有自己的消息,筱暮一定生氣了吧。
不錯,景殃不聯繫林筱暮完全是因為他忙啊,他此刻壓根都沒有意識到林筱暮當時為什麼難過,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跑出去。卻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這點不明就裡,他今後得面臨多大的波折。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景殃此刻暴躁極了,他只想打理好自己立刻回華國見林筱暮。
真子抖了一下,她跟著景殃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此刻他的語氣中那滿盈的殺氣讓真子不可置信的同時也充滿了恐懼。
但她知道自己若是此刻退後了,那麼這輩子別想再靠近景先生一步,和自己一樣作用的女人成千上萬,但是能靠的景先生這麼近的卻只有自己一個。她很清楚有多少人等著踩著她的屍骨往上爬呢,她不容許,景先生是她的。
真子站起身,走動了幾步,但是並未往後退,反而更加的靠近景殃。景殃轉過身,看著真子一層一層的將衣服脫落,雙頰緋紅,滿目羞澀情意,景殃有些發愣,他的腦海里林筱暮的臉頰再次閃現而過。
「景先生,真子是你的人,用你們華國的俗語表達,那便是生是景先生的人,死是景先生的鬼。」真子毅然說道,見景殃的眼裡浮現出一絲興趣,心如擂鼓,她就知道,景先生不可能對自己毫無感覺的,男人不都是喜歡溫柔體貼的女人嗎?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
「看來你的漢語學的不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景殃問道,戲謔的語氣中摻雜著他的怒氣。
而此刻的真子沉浸在景殃也喜歡著她這樣一個幻境當中,又怎麼會如往昔一般那麼敏感的察覺到景殃語氣中的些微情緒。
景殃諷刺且可惜的看著真子,留她待在自己這麼近的地方除了她的利用價值外,是發現她對於人的情緒的敏感和把握的精準,就連自己,在自己不可以散發氣息的時候都能被察覺一二,而利用真子這樣的一個特性的確抓出來不少的異心人。
可惜了啊,他想要好好培樣的人也不過如此,心臟了,還能感覺到什麼?
「是的。」真子說著便將身上最後的遮擋物除去,渾身****的就要往景殃身上爬去。
下一秒,她的腳就停在了半空中,冷汗順著她白皙的肌膚滑了下來。一把手槍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離開,我不想我的羊絨地毯染上骯髒的血跡。」
景殃淡淡的說道,但是真子卻感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冰凍住了,她的腦海里在拼命的嘶喊著,但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但是冷汗卻並未停止。
景殃感覺到不耐煩了,為了這麼個女人自己已經耽誤了五分鐘了。他調轉槍頭,朝著警報器一槍打過去,整棟大樓警笛長鳴了起來,所有人瞬間進入備戰狀態,卻不知道,這完全是他們的大BOSS不耐煩叫人用最為粗暴直接的方法叫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