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⑥

  5號孤島組終於趕在倒計時的最後一秒,登上了停在最北端海岸的船。閱讀М

  卡戎關掉投屏,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星垂孤島,月生海面。

  卡戎整個人放空,什麼都不想,只靜靜欣賞著這美麗的夜色,直到自己的心境也和這夜一樣,深邃,悠遠,能容納這天地間的一切。

  可以了。

  卡戎輕輕呼出一口氣,轉身回到投屏前坐下,帶著能包容天地的胸懷,準備開始包容1、3號孤島聯合組了。

  投屏重新調出,畫面仍暫停在唐凜和范佩陽說盔甲好重那裡。

  單身多年的卡戎,本能地拒絕往下看,果斷快進,跳過唐凜脫掉盔甲以及卸甲過程中和范佩陽的所有互動,直接來到下一次扔骰子。

  緊接著唐凜扔骰子的,正是范佩陽。

  男人坦然走到客廳中央,微微抬頭,和已經回到二樓的守關人對視。

  潘恩調整心態速度很快,已經將自己從捉鬼遊戲的鬱悶中抽離出來,眉宇間又恢復了守關人高高在上的氣勢:「你剛剛把別人的戰術吹得那麼精彩,分析得頭頭是道,就是不知道輪到你自己,能複製成功幾成?」

  范佩陽搖頭:「我從來不複製別人的經驗。如果你用上一場吸取的教訓來應對這一場,恐怕會吃虧。我的建議是,放下包袱,從零出發。」

  潘恩:「……」

  教訓?吃虧?包袱?從零出發??

  這人是怎麼做到一句話里每個詞都讓他想暴走的!

  暴躁的守關人抓亂了自己的紅髮,一個字都不想和范佩陽再多說,直接握緊十面骰,往前一扔。

  如果鴞系統還對他有點自己人的情分,就讓這次也是「捉鬼遊戲」吧,他會在線教學,讓下面這位闖關者,知道狂妄的代價。

  因為投擲力道過大,骰子在空中劃出凌厲平直線,「咚」地撞上了對面牆壁。

  眾闖關者的心也跟著震了一拍。

  不過和潘恩不同,闖關者們對骰子的結果有另一番祈禱——投中什麼相信范總都能應付,就是千萬別投中「你過來啊」和「你過來啊II」。他們真的一些些一點點一絲絲都不想和范總交手切磋啊!

  「啪嗒。」

  骰子落地——請多指教。

  還是一對一PK,但不是和闖關者,而是和守關人。

  大家鬆口氣,經歷過「請多指教」的骷髏新娘更是以過來人的身份,給偶像吶喊助威:「范總,這個簡單,你肯定秒過——」

  熟悉的聲音,又喚起了潘恩被「手指懟臉」的陰霾記憶。

  他眯起眼,威脅性地掃向骷髏新娘。

  骷髏新娘閉嘴,朝潘恩乖巧一笑,噤聲、賣萌一條龍。

  唐凜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放在范佩陽身上,就在潘恩和骷髏新娘「互動」時,他清晰看見范佩陽眼底已經在聚攏專注的光。

  一絲驚訝從唐凜眉宇間划過。

  這分明是使用文具時才會有的神情,難道範佩陽已經在暗中動手了?

  唐凜猜得沒錯。

  此刻的范佩陽,的確正在發動文具,但不是文具樹,而是一次性文具[我看透你了]。

  他在嘗試窺探守關人的真正實力。

  然而文具啟動了,潘恩的能力數據,卻遲遲不浮現。

  守關人將視線從骷髏新娘那邊收回來,重新投向范佩陽,下一秒就樂了:「別白費力了,偵查性防只對闖關者有效。想看透我?還不如直接……」

  話還沒說完,潘恩忽然覺得腦後有風。

  他敏捷向旁邊閃身,一顆小石子「咻」地從他耳側飛過,距離近得甚至擦到一點他的耳廓邊緣。

  潘恩以為自己完全躲過去了,直到被擦過的地方泛起一點熱。

  他深深皺起眉頭,準備找罪魁禍首算帳,不想剛轉頭向下看,一個本應在客廳茶几上的玻璃杯已經飛到他面前。

  「啪嚓——」

  玻璃杯結結實實砸到守關人腦門上,碎了個天雨散花。

  投屏前的卡戎無奈扶額。

  潘恩的優點是年輕,有衝勁,夠簡單粗暴,缺點同樣是年輕,不穩重,太容易被人分神,一大意,實力就很難得到有效發揮。

  況且,守關工作本就不允許守關人百分百發揮實力,必須收著來,在這種情況下,潘恩的性格,就等於把自己的已經打折的能力再打個折上折,堪比揮淚大甩賣了。

  畫面里,自己同事捂著腦門,死死瞪著范佩陽,那目光跟受害者似的,透著命苦,讓人看了都心碎。

  范佩陽對此無感,甚至還有些遺憾:「我的[懶人的福音]可以同時操控兩個物體,看來你資料補得不紮實。」

  卡戎對著投屏嘆口氣,雖然知道是回放畫面,可也希望自己的心情能穿越時間,傳到那時的潘恩小朋友耳朵里:「別玩兒了,快點認真起來吧……」

  不知是不是真起效了,畫面里,潘恩的目光漸漸冷卻,他放下捂著腦門的手,額頭依舊光潔飽滿,只是被砸的地方輕微發紅。

  眾闖關者料到了一個杯子傷不著他多少,但也沒想到,哪怕連一絲細小的血痕都沒留下。守關人的身體素質到底有多強?

  「我知道你能同時操控兩個,」潘恩對著范佩陽冷哼,帶著嘲諷,「但我真沒想到,一個已經作弊過一輪的人,一個聲稱要和我好好討論一下『投機取巧』的人,真動起手來,又搞偷襲這套。」

  范佩陽還沒說話,其他人先不樂意了。

  周雲徽:「你別在那兒道德綁架,PK誰管你過程,只看結果。」

  崔戰:「結果就是你被擊中了。」

  骷髏新娘:「杯子這下可比我剛才摸你臉那下實在多了。」

  江戶川:「這你要都不算通過,我代表整座孤島鄙視你。」

  「行,我不道德綁架,你們也別用那麼明顯的激將法了,」潘恩嗤之以鼻,「我可從來沒說過,『請多指教』只要碰到我就行,何況碰到我的也不是他,是杯子。」

  「那簡單,」鄭落竹給范總打call,「老闆,你再紆尊降貴親自給他一腳。」

  「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潘恩翻個白眼,「不管是本人碰到我,還是隨便操控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碰到我,都不是本輪的通過條件。」

  鄭落竹無語:「『十五分鐘內,不用打贏我,碰到我就算你贏』,這不是你上一輪說的?怎麼,又要臨時改規則?」

  「這回可不是改,是回歸,」潘恩振振有詞,「原本『請多指教』的規則就不是碰我一下這麼簡單。第一輪嘛……」他瞄骷髏新娘一眼,「看著實在太弱,我才大幅度降低了標準,沒想到讓人鑽了空子,這到了第二輪,我總要吸取教訓……」

  他說著,目光轉向范佩陽,特意加重「教訓」兩個字,像是專門說給范佩陽聽:「實在遺憾,『請多指教』還遠沒結束,讓你失望了。」

  范佩陽眉宇間流露困惑:「我為什麼會失望?你這一輪會更改規則,這是顯而易見的,如果你不改,繼續不思進取,我才真的失望。」

  「……」潘恩是真想掄起瓶子也砸他一臉,「別挽尊了,心裡肯定懊惱死了吧,想著讓我先說規則就好了,省得浪費一次難得的偷襲機會。」

  「剛剛我就想說了,你對偷襲可能有什麼誤解,」范佩陽斂一下眼睛,一把匕首突然從他身後飛出,懸停在客廳中央,他抬頭,視線越過利刃,鎖定潘恩,「如果我想偷襲,用的就會是它,而不是杯子,攻擊位置也不會是你的額頭,而是頸動脈。你的身體素質再強,現在至少也要按壓著受傷動脈和我說話……」

  稍加思索,嚴謹的范總又補充道:「當然,如果你有自我癒合的能力,前面那些就當我沒說。」

  潘恩:「……」

  他沒有自我癒合的能力,他也並非真的刀槍不入,在剛才那種分神的情況下,他會受傷,再輕微,也一定會見血。

  眾闖關者面面相覷,心情複雜。

  他們錯了,原來范總真的還沒開始認真。

  「說規則吧,」范佩陽收回匕首,「我們真正打一場,希望可以改變你對我投機取巧的錯誤印象。」

  眾人:「……」

  投屏前的卡戎:「……」

  這位對於「投機取巧」的怨念,簡直比白路斜對私人徽章的怨念還重。

  潘恩不再囉嗦,直截了當道:「以時鐘鳴叫為PK開始,十五分鐘內,你不死,就算通過。」

  范佩陽點頭:「簡單明了,不錯。」

  范總覺得不錯,唐凜可沒覺得。

  十五分鐘不死就算通過?這規則翻譯過來,還可以有另外一種說法——守關人要開始往死里攻擊了。

  唐凜對范佩陽有信心,可是更加不敢輕視潘恩的實力。

  不經意抬頭,目光竟然和潘恩撞上。

  對方像是故意等著他,四目相對,扯起嘴角:「和本輪不相干的人,出手幫忙,或者試圖對戰局造成干擾和影響,出手者和考核者將一起被視為通關失敗,就地處理。」

  語畢,他不給唐凜以及其他闖關者回應時間,視線重新落回客廳中央,和范佩陽說:「我要下來嘍,你自求多福吧。」

  「布穀——」

  時鐘小鳥鳴叫。

  紅髮青年張開雙臂,猛地往下一撲,目標明確,就撲向范佩陽。

  范佩陽早有預判,速度極快地往後撤,一步就完完全全把落點閃開了。

  可潘恩在撲到一半的時,墜落路線突然改變,就像有人在他背後推了一把,原本慣性下落的人,莫名其妙又往前去了一大截,正好補上范佩陽後撤的距離。

  范佩陽一時錯愕。

  圍觀眾人更是驚呆,這帶轉折的自由落體路線簡直在挑戰他們的物理觀!

  潘恩準確無誤撲到了范佩陽身上,衝力極大,竟帶著范佩陽一同撞向了身後牆壁。

  「咚——」

  范佩陽後背重重撞到牆壁上,潘恩則狠狠頂在了范佩陽身上,抬手照著范佩陽面門就是一拳。

  拳頭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范佩陽只能憑本能,躲避拳風。

  「砰——」

  潘恩的拳頭擦著范佩陽臉側過去,竟直接將牆壁打穿。

  壓根不收拳,守關人直接用另外一隻手照著范佩陽腹部揍上第二拳。

  以當下情況,被困牆邊的范佩陽根本避無可避。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他媽牆都能打穿,打人身上不廢了?

  投屏前,卡戎也皺起了眉。

  和潘恩打近戰?范佩陽怎麼想的,是嫌自己死得太慢?撞到牆的第一時間就該跑掉,想盡辦法也要和潘恩拉開距離,不然根本沒活路。別說十五分鐘,十五秒都懸。

  這一拳下去,范佩陽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卡戎正想著,畫面里的范佩陽忽然彎腰抱住潘恩。

  這一放低身體,原本要打在他腹部的拳頭,直接轟上了他肩膀,並且因為他突來的動作,潘恩也受到干擾,這一拳打得並不順暢,力道在中途被碰撞削減。

  但依然很重,卡戎能看見范佩陽身體一僵,眼底極力的隱忍,那都是劇痛造成的。

  可是也只有一瞬,下一刻他「以撲還撲」,就著抱潘恩腰的姿勢,將對方大力往前撲。

  潘恩一個拳頭還在牆裡沒出來呢,根本來不及回防,只能「任人擺布」。

  最終守關人的拳頭隨著身體倒地,脫離牆體。

  「這是要魚死網破?」卡戎看著畫面里,倒地後依舊和潘恩糾纏成一團的范佩陽,真實迷惑,「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一個拿著遠程攻擊文具樹的闖關者,打算用近戰和守關人死磕?

  這都不是自負能解釋的了,簡直狂得沒邊兒了。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看架勢范佩陽是真打算同歸於盡,而不是做著「自己可能會贏」的美夢,還算沒昏頭到家。

  「咔嚓——」

  玻璃碎裂聲從投屏里傳出,音量極大,極刺耳,乍聽還以為監控室玻璃碎了。

  卡戎連忙定睛去看,是別墅的落地玻璃被撞碎了,兩人一起滾到了雪地里。

  剛入雪地,死抱著潘恩不鬆手的范佩陽,突然就地一滾,敏捷在冰天雪地里起身。

  糾纏自己多時的人突然放手,也讓潘恩霎時警惕,一躍而起,動作迅捷而輕盈。

  別墅內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措手不及,只能透過呼呼灌寒風的破窗,愣愣看著雪地里的二人。

  卡戎也被弄懵了,范佩陽先前死磕近戰,現在又主動拉開彼此距離,為什麼?突然開竅了?意識到自己是遠程攻擊屬性了?

  大雪還在下,沒幾秒,就在范佩陽頭髮上落了白白一層。

  「鐵則3,未經允許,禁止離開別墅。」他看著相隔幾步之遙的守關人,問,「現在怎麼辦?」

  「你現在倒講起規矩了,」潘恩嘲諷一句,才隨意道,「無所謂,PK本來就會有很多突發狀況,可以特殊處理,不再鐵則約束之內。」

  范佩陽輕點一下頭:「那就好。」

  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只是問了個簡單問題,得了個隨意答案。

  可卡戎敏銳捕捉到了他眼裡的安心。

  安心?

  卡戎忽然間醍醐灌頂。

  先前發生在范佩陽身上那些違和的細節全都解釋得通了——范佩陽就是想把戰場拉到別墅外面,所以他放著文具樹不用,要和潘恩近戰,要打成一團亂,要名正言順離開別墅,進入更廣闊的皚皚白雪裡。

  「嘖,你掉了人家的坑還不知道……」卡戎一聲嘆息。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太單純,太好騙。

  慢著,把PK戰場從屋內拉到屋外,范佩陽圖什麼啊?圖外面天氣冷?圖大雪胡亂飛?他可連外套都沒有,只穿著單衣啊,潘恩好歹還有一身利落厚實的戰鬥服呢。

  「不對,」雪地可能比較讓人清醒,潘恩也靈光了,「你……是故意的?」

  范佩陽靜而不語。

  「放心,我說過這次離開別墅不違規,就不會反悔,所以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潘恩嗤笑,雖然用疑問語氣,其實心裡已經認定了,「你把戰場帶到別墅外,是覺得這裡地方大,方便逃命,能幫你拖滿十五分鐘?」

  唏噓地嘆口氣,潘恩晃晃紅彤彤的頭:「你太天真了,我……」

  「你話真的很多,」范佩陽實在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如果不是剛剛那兩拳,我都要以為你在幫我拖延時間了……」

  「還有,凡事如果不知道,可以直接問,不要自己猜,尤其還猜不對。」范佩陽沒耐心繼續點撥,直接給對方解惑,「出來打可以避免誤傷其他人。」

  潘恩在寒風裡消化吸收了好半天,才悟出其中深意,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別墅,透過破掉的落地窗,還看得清眾人身影。

  他簡單一掃,就掃到了那抹修長身影,調侃道:「是怕傷到你家隊長吧。」

  范佩陽抬起眼:「你再說一遍?」

  潘恩把頭轉回來,挑釁似的抬起一邊眉毛,故意一個字一個字加重重複:「是怕傷到你家隊長吧?」

  范佩陽露出滿意神色:「『你家』兩個字用得好,繼續保持。」

  潘恩:「……」

  卡戎:「……」

  他們永遠摸不透這人的腦迴路,永遠啊!

  別墅內。

  范佩陽的一言一行,連細微表情,都通過投屏實時特寫直播。

  眾闖關者用目光無聲地採訪當事人——唐總,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唐凜:「……」

  十五分鐘已經過去五分鐘,如果范佩陽可以這麼相安無事地把時間拖完,他可以暫時當一下「迷惑發言」的素材。

  「咻——」

  客廳上空的投屏里,突然傳出細微的劃破空氣的聲響,雖然聲音極小,但那種敏捷感和銳利感卻讓人難以忽視。

  眾人紛紛抬頭,卻只看見偏過臉的潘恩。

  良久,久到闖關者們幾乎要以為什麼都沒發生了。

  守關人才緩緩把那半邊臉轉過來。

  臉頰一道血痕,極細,但長而清晰。

  他舉起手,兩指間夾著一根鋼針:「你可以啊,還藏著這玩意兒呢?」兩指用力一夾,鋼針斷成兩截,無聲落進雪地,「通常一個人在對另外一個人下殺手的時候,都會有本能的猶豫,尤其是這種用針扎眼睛的兇殘手段,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留情……」

  守關人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眼底是冷的,笑意也是冷的:「如果我沒躲開,恐怕右眼已經保不住了。」

  別墅里,竹子和南歌對視一眼。

  這不是范總第一次用針,卻是第一次用針動真格的,什麼情況?是誰改變了范總的底線?

  「事實是你躲開了,」投屏里,范佩陽語調平緩,客觀陳述,「退一步講,就算你躲不開,關卡結束之後,總該有人給你治工傷的。」

  竹子、南歌:「……」

  眾闖關者:「……」

  魔鬼老闆。

  投屏前卡戎:「……」

  這什麼破闖關者!

  「治歸治,傷了也會疼的……」潘恩幾乎從牙縫裡蹦出了這幾個字。

  下一秒,他忽然身形一閃。

  在齊膝深的雪地里,他就這樣瞬間衝到了范佩陽面前。

  別墅里,眾人一片譁然,潘恩的速度變快了,不是快一點點,是根本快得像換了個人。

  投屏前,卡戎眉毛擰起:「不是吧,」他看著畫面里的潘恩,眼裡流露出一絲擔憂,「你該不會氣昏了頭,打算使用真正的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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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范總先教小潘做事,明天,范總再教小潘做人~=w=

  繼續發紅包,繼續放評論——

  【青木碗碗:奔跑吧第五島兄弟?】

  【Ayeesha:這個島真的太走劇情了哈哈哈哈】

  【kou:為什麼都覺得何律是受呀,他很攻!很會管小妖精!】

  【墨君:攢了好久的文,一次性看完了,我的媽啊!真的太甜了!我要甜沒了!翻糖夫夫真的無敵了,不管什麼處境都能變成談戀愛現場哈哈哈哈哈潘恩和卡卡要哭要哭的感覺,明明自己應該上去嗨翻天結果還被批評的感覺。斜率組哈哈哈哈哈小何莫名其妙就配上了一個cp,小白好暖哦,雖然沒什麼腦子【???白哥警告】但是武力爆棚,幼稚園小朋友我也要花花的感覺】

  【嗑瓜子的貓:禪心自帶台灣腔】

  【逯秋霖:我暈了,大四喜真的好戳我】

  【驚喜: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四喜小可愛真的太甜太天使了,這個名字真的很量身定製了】

  【瀾止九:卡戎第一百零八次默背莫生氣,人生就是一場戲,闖關者都是一個p!】

  【農民:貌似我也中了佛紋的道具,看對話都是放慢的,一解除道具就瞬間加快了?】

  【默默追文:禪心這個技能,真的是太秒了,我想知道戰徽同時中了會有什麼反應——崔戰「吶,借我火點一下煙煙」。周雲徽「不要嘛,抽菸好熏耶」。崔戰「好啦好啦,就你要求多」。周雲徽「那,那就抽一小口哦」~這樣= ̄ω ̄=】

  【亦佳人:我愛上佛紋了!禪心每次用起來都讓人哭笑不得!為卡戎老人家的心臟舒一口氣,終於快把這些糟心貨都送走了!還有最後吐槽一下:偷吃小麵包的機器?有種你不要動嘴!】

  【晴空箬苡:崔戰:我在回放里。卡戎&潘恩:你在周雲徽的心裡。五號島:??????】

  【心間刀:卡卡試圖用5號島給自己的娛樂保底,結果發現這群人只是叛逆的晚一點......】

  【音:禪心副作用是將氣氛變gay嘛哈哈哈哈哈哈】

  【于歸:五號孤島給人一種什麼都按套路來但哪裡都有點不正常於是展開了奇妙的發展】

  【盲聾不啞:這三秒……祁燁:他們四個我一個,他們沒了槍,我一個也打不過四個文具樹,有沒有槍也就是死之前能拉一個還是拉兩個的問題,但我不想死。再見了,我的槍。

  清一色:聽四喜的。】

  【您的太公:我來給可憐卡絨絨的熱水放點枸杞養養生】

  【麩酪兒:明天迎接他們的是鮮花、滿漢全席嘛~哈哈,我覺得不是,因為第三關的守關者被氣得把福利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