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④

  「不……需要……」躺在地上的何律,忽然發出微弱聲音。

  「組長!」

  「何組長你醒了——」

  三個鐵血營組員和叢越,一下子圍過去。

  何律臉色很差,氣息急促,他似乎是想起身,可剛將身體撐起一點,又重重摔了回去,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往下淌。

  「你別亂動——」鐵血營組員想按住何律,不讓他再勉強自己。

  何律卻艱難道:「扶我……起來……」

  鐵血營組員要瘋,都高燒成這樣了,就不能好好躺著麼,可對上自家組長堅定的目光,又只能聽令。

  紀律,是鐵血營的建組之本。

  卡戎站在小船前,也不急,就耐心地看著他們四人合力將何律扶著坐起來。

  強撐著最後一絲精神的何組長,沒看守關人,卻看向了白路斜。

  白路斜皺眉,每次被何律這麼直直地看,都沒好事發生,這讓他條件反射地升起防備:「怎麼,知道自己要死了,不甘心?」

  何律不停地喘息,終於慢慢地,將呼吸暫時穩住了。

  「不用管我,」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和白路斜說,「送他們上船。」

  風忽然停了。

  浪也靜下來。

  白路斜歪頭看著何律,嘴角緩緩勾起,帶著一抹涼意:「何組長,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第一,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管你?第二,你現在弱得連文具樹都操控不了,還想統籌全局呢?」

  何律望著他,望了良久,又平靜地重複了一遍:「送他們上船。」

  「組長——」鐵血營組員對這個提議,比白路斜還抗拒。

  白路斜看也不看他們,視線仍在何律身上,他斂去最後一絲笑意,邪氣的眉宇間,只剩冰冷:「你命令我?」

  何律說:「我請求你。」

  「呵,」白路斜樂了,語調輕蔑上挑,「憑什麼?就憑你這幾天給我弄了點爛葉子、破果子?」

  何律推開叢越,艱難伸手從旁邊地上拽過來那株白路斜剛剛帶回的植物,抬頭:「憑這個。」

  「……」白路斜頓了兩秒,決定裝失憶,「一棵爛草?」

  何律:「不是給你們的,餵他的,你們敢吃一口,喝一滴,就等著去海里裸舞吧。」

  白路斜愕然:「你不是昏迷了嗎?」

  何律露出些許慚愧神色:「剛好在那時候恢復一點意識,但是我想,我當時如果清醒,可能會讓你有些尷尬,所以就緩了緩。」

  白路斜:「……」

  叢越:「……」

  當時或許只是尷尬,但現在,小白好像要殺人了。

  暈眩襲來,何律身體猛地打了個晃,靠自家組員眼疾手快扶住了,才沒倒。

  他撐住最後一絲力氣,望向白路斜:「我負責你的食物和水,是拉你入伙後理應履行的承諾,但你沒義務幫我找食物和水,可是你幫了。所以不是憑我給你找的植物,是憑你給我找的這株……」

  「再幫我最後一次,」何律目光懇切,「帶他們上船。」

  白路斜沉默下來。

  無聲對視良久,他輕佻一笑,朝何律搖頭:「不要。」

  何律眼裡的光黯下來。

  沒再說話。

  像是預感到自己的能量即將耗盡,他緩緩閉上眼,旋即倒下。

  「組長——」鐵血營組員和叢越一齊大喊出聲,緊張得幾乎破了音。

  白路斜一怔,剛要上前,就見伸手去探何律脈搏的叢越,驚魂未定地鬆口氣:「還有,還有脈搏……」

  三個鐵血營組員聞言,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鬆弛,心裡的大石暫時落地。

  他們將何律小心翼翼在地上放平,而後起身,轉過來面對白路斜,也面對卡戎。

  「組長想法不代表我們的態度,」他們先和白路斜道,「你能拒絕,很好。」

  說完又看向卡戎,三人湊緊,形成戰鬥陣型:「打敗你就可以登船,對吧?」

  卡戎笑了:「不用打敗我,鑽空子等上船,我也歡迎。」

  白路斜聳聳肩,優哉游哉退到草木繁茂之地,挑了個結實的高大植株跳上去,愜意躺下。

  他不打算幫,鐵血營組員們也不打算讓他幫,難得雙方達成一致,很好。

  眼見著白路斜跳上植株,吹著小風閉目養神,叢越才不得不相信,那傢伙是真沒打算和他們一起戰鬥,明明卡戎都說了可以一起……

  慢著。

  就算白路斜不屑於和他們並肩作戰,也可以趁他們牽扯卡戎精力的時候,找機會上船啊。為什麼非要等到他們和卡戎戰鬥出結果,再過來進行第二場?

  時間不容越胖子再深入思考,三個鐵血營組員已經朝卡戎沖了過去。

  叢越凝心靜神,啟動文具樹……

  三十分鐘,在激烈的攻防中悄然而過。

  鐵血營仨組員有一個算一個,都負傷掛彩,受傷最嚴重的已經滿臉血。

  叢越是四人里唯一沒受傷的,但長時間操控著文具樹輔助鐵血營組員們戰鬥,也讓他消耗極大。

  四人散落站在卡戎周圍,或近或遠,狼狽不堪。

  卡戎除了衣服上被劃開一道不大的口子,其餘毫髮無損。而衣服上那一道,已經是四人合力創造的最有威脅的一次機會了。

  滿臉血的鐵血營組員,能堅持站住已經不易,基本喪失戰鬥力,剩下兩個和叢越一樣,體力瀕臨透支。

  卡戎看著四人,眼裡原本的輕視,漸漸被正色取代,他難得認可地點了點頭:「你們比我預想得要頑強很多,來之前,我估計你們最多能撐十分鐘……」瞥一眼白路斜的方向,卡戎又嚴謹地補了半句,「不算他的話。」

  來之前,他就想到了白路斜不會和這四個聯手。

  白路斜那樣的闖關者,他太了解了,對自己能力極度的自負,會讓他排斥一切的「幫忙」、「聯手」,因為這些在他看來,不僅不是助力,反而是會影響他戰鬥發揮的拖累。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對於這類闖關者,獨來獨往,我行我素,才能讓他們發揮最大戰鬥力。

  「休息一下吧,」卡戎好心和眼前四人道,「休息之後,再來最後一搏。」

  叢越心裡一緊:「最後?」

  卡戎微笑點頭:「是的,最後。因為接下來,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錄取精華,除掉糟粕,就是守關人在最後考核階段的工作。

  5號孤島的「精華」很明顯了——何律,白路斜。

  前者有實力,還有不常見的迷之感染力。

  後者沒有記憶,不會被過去牽絆,性格更是又無情又任性還沒什麼道德感,簡直是天生戰鬥的料。

  事實上在登島之前,卡戎就已經將兩人圈到了「准通關名單」里。

  所以白路斜只要正常發揮,卡戎都會讓他登船,至於何律,那就要看白路斜願不願意「伸出援手」了。

  上船即通關,這是規則。

  白路斜會幫何律嗎?

  以卡戎這幾天的觀察,他原本覺得白路斜會,可剛剛白路斜對何律的態度,又讓動搖了。

  或許,他高估了何律的感染力,而低估了白路斜的無情。

  不過這是好事。

  一個全然沒心的白路斜,比一個有心的白路斜+一個正氣凜然的鐵血營組長,更珍貴。

  「再休息一百年,廢物還是廢物。」風涼話隨著腳步,由遠及近。

  卡戎和四人一起轉頭。

  白路斜閒閒走過來,抱怨著:「你們慢死了,是要打到地老天荒嗎。」

  仨鐵血營組員剛才只是傷口疼,現在讓白路斜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叢越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想調和,又沒處開口。

  「等不及了?」卡戎倒是好說話,「現在是他們的休息時間,正好換你來。」

  白路斜在距離卡戎三步之遙處停下,站定後忽然轉頭,慵懶的目光剎那變得危險,一瞬間掃過四人。

  [孟婆湯]!

  鐵血營仨組員和叢越,腦海里只來得及浮現這一個念頭,便在下一秒,陷入空白的虛無。

  白路斜將目光從四張茫然的臉上收回來,看向卡戎。

  卡戎準備就緒,等著闖關者言語挑釁或者直接攻擊。

  不料白路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懷疑:「能治療嗎?」

  這沒前言沒後語甚至連禮貌都沒有的提問,卡戎竟然還聽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窺屏窺出來的默契,一時讓他心情複雜,但臉上還維持著守關人的高冷:「能,可我剛剛就說了,我只負責守關,不負責治療。」

  白路斜歪頭:「破個例吧。」

  卡戎好笑道:「你連他最後的請求都拒絕得那麼乾脆,這會兒就別假裝好心了。」

  白路斜全然沒聽他在說什麼,自顧自道:「其實我也可以用[催眠術]讓你治療,但畢竟不是自主意志,治療效果容易打折……」

  讓守關人治療的心愈發堅定。

  白路斜對卡戎綻開一個漂亮的笑,本就上挑的鳳眼,更邪氣十足:「破個例吧……」

  卡戎:「……」

  說一遍是商量,說兩遍根本就是威脅吧!

  「不是不能破例,」守關人磨拳霍霍,「只要你夠本事傷到我。」

  ……

  [孟婆湯]的三分鐘有多漫長?

  叢越覺得自己好像在混沌里遊蕩了一個世紀。

  拉他離開這片白茫世界的,恰恰是罪魁禍首——

  「胖子,輔助。」

  白路斜的聲音就像一束強光,瞬間驅散迷霧,讓他的視野重回清晰天地。

  不遠處,白路斜和卡戎雙雙進了海里,海浪一陣陣往他們身上打,他們則在彼此的身上打。

  海水已經淹沒到了他們的腰腹以上,加上大浪,叢越根本看不清具體戰況,但那句「胖子,輔助」,就像白路斜在他耳邊說的一樣,一直迴響不停。

  他能提供什麼輔助?

  這都不用想,因為叢越的文具樹,從一級到三級——[慢慢來]、[慢慢來II]、[慢慢來III]——專一得感人。

  叢越的精神力,已經在先前的三十分鐘對戰里瀕臨耗盡,但這會兒,他屏住呼吸,又拼死擠出最後一股力量,選定海浪中那抹模糊的守關人身影為目標,啟動文具樹!

  海浪中卡戎的身形忽然一頓,從正常速度,變成了0.8倍速。

  叢越的[慢慢來III]是可以降低目標80%的速度,然而落到守關人身上,最好的效果也就是現在這樣,降低20%。

  不過在白熱化的PK僵持里,20%,足夠讓局勢一邊倒了。

  一個前所未有的巨浪打來。

  卡戎和白路斜雙雙消失。

  叢越怔怔看了海面兩秒,猛地回過神,飛快跑過去,將何律扛到小船上。

  剛把何律放好,鐵血營仨組員也醒了。

  叢越省事了,立刻站在船上召喚:「快點上來——」

  仨組員面面相覷,兩個輕傷攙著一個重傷,迅速登船。

  上船之後,三人才懵逼地問:「什麼情況?卡戎呢?」

  「和白路斜在海里打呢,」叢越擔憂地重新看向海面,「剛才被一個浪撲沒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提到白路斜,三人就來氣,[孟婆湯],[催眠術],白路斜那點文具樹,這些天沒幹別的,就用他們身上了。

  可如果不是白路斜和卡戎打,他們根本沒機會上船,這個情,得領。

  幾分鐘後。

  白路斜和卡戎終於從海里冒頭,而後雙雙上岸。

  白路斜渾身濕透,眉骨破了,鼻樑破了,兩道傷口原本被海水沖得發白,可離開海水沒一會兒,又被血珠染紅。

  卡戎同樣落湯雞,下巴破了,左眼一圈烏青,銀髮貼在頭皮上,不復平日的蓬鬆飄逸。

  從傷勢上很難判斷誰贏誰輸,但看兩人都沒打算再動手的樣子,又好像已經分出了勝負。

  白路斜大大方方上船,自然得就像這船寫了他名字。

  卡戎黑著臉,就像在海底被烏賊噴了一遭。

  看這架勢,對戰結果就比較明顯了。

  四個投機取巧登船的闖關者,在這一刻很有默契地安靜苟著,以免給守關人的情緒火上澆油。

  白路斜顯然沒這份貼心,找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催促守關人:「動作快點。」

  卡戎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不和年輕人計較。

  上前來到何律身旁,卡戎蹲下,將手掌放到何律額頭,閉目凝神。

  點點紫光,從掌心貼合額頭的縫隙,泄露出來。

  持續不多時,何律突然從昏迷中甦醒,掙扎著起身,扶著船板「哇」地向海里吐出一大口綠汁。

  旁邊的叢越連忙給他順背:「何組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何律胃裡翻江倒海,一時發不出聲音,但他自己能感覺到,體內的灼熱正迅速下降,頭腦正逐漸清醒。

  「死不了了。」卡戎沒好氣道。

  轉回頭,發現白路斜正挑眉看他。

  卡戎眯起眼:「關卡結束了,但如果你想延長,我不介意。」

  白路斜卻全然沒戰鬥的意思,他只是好奇:「你的治療,為什麼不是用文具?」

  卡戎愣了愣,本能反問:「誰說我沒用文具?」

  白路斜隨意地向後靠住船板:「文具的話,直接在腦內鎖定目標就行了,沒必要拿手掌去貼。」

  卡戎:「……」

  「你和我們不一樣。」白路斜輕而易舉下了結論,卻對此並不在意,「不過無所謂,文具樹也好,直接擁有能力也好,方式不同而已。」

  相比之下,他更關心另一件事。

  「喂,」他抬起下巴,頗為期待地望向卡戎,「後面的守關人,比你更能打嗎?」

  卡戎靜默片刻,開口:「更能打,也更兇殘。」

  白路斜仰頭望天,幽幽嘆口氣:「不該問的,你害我現在就迫不及待了……」

  卡戎:「……」

  何律,鐵血營仨組員,叢越:「……」

  船上有一個瘋子怎麼辦?

  闖關者的答案是,忘掉他。

  守關人的答案是,蓋個章吧。

  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守關人,作為一個曾因為得摩斯不給范佩陽蓋章,嘲笑對方小氣的人,作為一個保證過只要實力夠,就一定給蓋章的人……自己說的話,含淚也得執行,哪怕他想一船槳給白路斜懟海里。

  「恭喜你,獲得守關人徽章。」卡戎死氣沉沉地道喜,然後就機械地抬手調出只有他自己看得見的守關人投屏,準備操作徽章發放。

  白路斜看不見卡戎的投屏,但這並不影響他提要求:「我要私人徽章。」

  卡戎差點手滑,瞪眼睛看他:「你說什麼?」

  這一要求也把叢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只見過守關人發章,還真沒見過闖關者選章。

  「私人徽章,」白路不只又說了一遍,還追加了更細緻的描述,「就得摩斯給唐凜蓋的那種。」

  鐵血營123、叢越:「……」

  這是惦記多久了。

  卡戎真是用盡平生修養,才沒一怒掀船,甚至還能繼續給白路斜講道理,他現在頭頂絕對有個聖潔光圈:「私人徽章,要守關人極度欣賞認可一個闖關者的時候,才允許蓋。」

  「我不符合嗎?」白路斜一臉無辜地問。

  卡戎心累地嘆口氣:「你有實力,我認可,但你是從哪裡看出我對你有欣賞的?不用極度,一丁點兒就行,你說出來,我會努力消除這種誤解。」

  白路斜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

  卡戎本能皺眉,總覺得這笑意似曾相識。

  「再破個例吧。」

  微微搖晃的小船里,守關人聽見了惡魔之音。

  眾闖關者到最後也沒懂,為什麼白路斜要說「再」。

  至於白路斜如願以償得到私人徽章,他們總覺得像是守關人花錢買清淨。

  夕陽,大海,一葉舟。

  卡戎,這個以希臘傳說中,冥河渡船者為代號的守關人,終於在3/10守關的最後一天,履行了代號的職責,送闖關者們渡過汪洋,奔赴更加兇險的彼岸。

  海面粼粼波光,映著落日的餘暉。

  真是一個美麗的傍晚呢,卡戎劃著名槳,想。

  ※※※※※※※※※※※※※※※※※※※※

  別問守關人現在的心情,問就是美麗。

  預計應該還有2-3章才能把這一關寫完,可是第七天只剩個(下)了,想來想去,只能把第六天、第七天都改成①②③④⑤⑥這樣了…QAQ

  繼續前200留言姐妹發紅包,繼續評論放送——

  【小福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唐撒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另外期待范總完虐加再教育紅毛順便圈粉全場】

  【奇水生漣:啊啊啊啊糖糖你看我一眼,我跟你說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我好愛糖糖這樣又美又颯的!另外我真的好吃白路斜這種性格!明明對著何律心軟得不行卻又傲嬌得要命!我也可以!我不挑!感覺自己正在被「單獨聊聊」和「愛的教育」的邊緣反覆試探哈哈哈哈哈哈】

  【活著好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范總:你把失敗都歸咎於其他人,這樣就永遠不會進步!小伙子要加油好好干哈!哈哈哈哈】

  【葉:潘恩:這一群gaygay的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羅羅羅羅:范總:彩虹屁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秀!明著暗著的秀!懟著守關人臉秀!看到沒有糖糖的區別待遇都是我的!我的!我的!嘿嘿!】

  【mimiya:卡戎你才知道你對不起小潘潘啊哈哈哈哈哈】

  【玉階:潘恩:出賣我的愛,你背上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收買不回來~(感覺4號島卡戎要自閉了)】

  【頹廢的鼠餅:范總的領導力總讓我在覺得他特別帥的下一瞬間想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一頓(別問我打不打得過,問就開高達)】

  【青木碗碗:看到說隨著技能增加,唐總還能控制更多的狼影的時候,腦海里出現了唐總帶著墨鏡叼著煙,牽著N條二哈逛街的畫面,太刺激了】

  【Mr.Q:范總真的太了解糖糖了,把他的解題思路完全說出來了,就算是雙標也雙標的可愛!話說糖糖嘟噥一聲也太可愛了吧!!這是撒嬌啊!】

  【安神茶:卡戎,我就問你,經歷了慘無人道的123島,登上4島聽到白白說「給他的,你們誰要是敢吃一口,喝一滴,就去海里裸舞」這種霸總只寵你式的宣言,為什麼還沒有調頭就走的覺悟!?啊?!我就問你為什麼?!!你太讓媽媽失望了?!!】

  【開水白茶:【假~催眠術】白路斜的文具樹。功能:可以招人蹦di跳海撞刀尖,並且失去期間記憶。【真?催眠術】何律大組長的天賦技能√功能:勸你善良,乖乖的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沐浴聖光,原地升華。是一種類似於偉大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神秘力量。ps,對於某白姓小壞蛋有一定機率觸發社會主義兄弟情buff(具體可表現為"餵他的",嗯!)】

  【花與篖:卡戎你以為去4號島和六號島可以換換心情這真的是太天真了,你只會看到白路斜何律愛情開始的地方】

  【微笑掩飾悲傷:白路斜斜著斜著就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