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衛家,衛宜沛

  第624章衛家,衛宜沛

  小朋友特意告訴她這事兒,顯然是想聽聽她的想法,也想看她的態度。Google搜索

  她知道小朋友想聽什麼,但她假裝不知道。

  「哦?秦老夫人眼光不錯,衛家是個很有正義感的家族,衛宜沛性格開朗,做事細心,外形條也十分優秀,這年前在救援隊裡擔任醫務工作者,救人無數,令人敬佩。」

  陸傾喬不吝嗇的讚賞道。

  秦恣能從她的語氣里聽出她還挺喜歡衛宜沛。

  好像認為秦老夫人的安排很合理,她好像並不在乎一樣。

  秦恣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壓根沒藏著,還隱約帶了些幽怨。

  「哦。」

  「秦老夫人應該還提到了她手臂受傷的事情,讓你帶著宿風給她治療。」陸傾喬說。

  「嗯。」

  「她下周五生日,秦老夫人是想要在她生日宴上宣布你們訂婚的消息。」

  「嗯。」他有些提不起精神來,還沉浸在陸傾喬竟然不生氣不吃醋的鬱悶情緒當中。

  「秦恣。」

  「嗯?」他抬頭看她。

  「這件事我會處理。」她說,語氣有些重,帶了情緒,像是為此不愉快。

  「你不是挺欣賞衛宜沛的?」秦恣悶聲道。

  「欣賞歸欣賞,但要和我搶人不行。」陸傾喬忍著笑意,認真道。

  「唔,那你要怎麼做?」秦恣聽到陸傾喬的話,情緒逐漸陰轉晴。

  「敢和我搶男人,把她另一隻胳膊也給廢了。」她冷著臉說。

  秦恣:?!

  他因為陸傾喬這不像平日作風的理智,而是簡單暴力的話給驚了驚。

  下一刻就看到陸傾喬從眸子裡暈開的笑意,察覺到自己被騙了。

  陸傾喬愉快的笑了起來,秦恣看著她,也跟著樂了起來。

  他就喜歡看她有情緒的模樣。

  不論是高興還是惱怒,只要她在他面前不隱藏。

  秦恣忍不住湊過去,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姐姐,你學壞了。」

  明明就知道知道他想聽到的是什麼,還故意氣他。

  意識到是她故意的之後,秦恣就猜到陸傾喬和衛宜沛是認識,有可能關係還不錯。

  回陸氏集團的路上。

  秦恣聽陸傾喬說到她和衛宜沛的事情。

  他沒猜錯,兩人的確認識。

  陸傾喬說:「我們同屆,她是我大學隔壁醫大的。」

  認識是因為兩人對接兩校活動,後來又在去夜店找人的時候碰上。

  當時衛宜沛的舍友在夜店被一群混混騷擾,余舒幾人路見不平,和對方打起來了。

  陸傾喬和她到的時候,那群混混仗著人多,幾人和余舒幾人周旋,幾人扣著她舍友在灌酒,酒灑了她舍友和舍友同伴一身,混混們笑得很猖狂。

  看著斯斯文文的衛宜沛還穿著一身剛從實驗室里趕來的白大褂,把眼鏡摘了下來之後,一手掄起一個酒瓶就往正在灌酒的混混頭上蓋帽。

  那氣勢,如同身後跟著千軍萬馬似的。

  後來……

  「後來我們跑了,因為對方叫的人到了,加起來人太多我們打不過。」

  「被追了好幾條街,竄進了一個小公園裡,借著灌木叢掩護才躲過了那群人。」

  當時躲得太著急,衛宜沛還摔在了一坨狗屎上,糊了一手。

  大家安全後回過神來,看著衛宜沛哈哈大笑,惹得衛宜沛用沾了狗屎的手追眾人。

  大家在小公園裡跟玩老鷹捉小雞一樣被她追著,追到累了,就擠在公園的草坪上休息。

  經過這麼一鬧,大家回到學校的時候,都餓了。

  就在學校門口一起吃了一頓宵夜,男生女生一起喝個白開水你幹了我幹了的稱兄道弟。

  陸傾喬也衛宜沛也就因為一起打過架的原因成了朋友。

  這些年時不時會有些聯繫。

  最近一次聯繫就是衛宜沛前幾天手臂受傷決定回國的時候。

  原本應該這兩天就回來,但救援隊那邊有緊急情況,她拖著受傷的手又跟著跑了一趟。

  衛宜沛的手情況暫時穩定,但還需要進一步治療才能恢復原來的靈活度。

  這樣的手術衛家多方面打聽,找到了沈漾,已經和他約好了檢查時間。

  衛宜沛給陸傾喬打電話說要回國的時候,還特地提了這件事情。

  「都是一起打過架,摸過狗屎的交情,沈漾不是你的人嘛,你吱個聲兒,讓他更上心些,說起來也是夠巧的,我這手還是以前摸過狗屎的手呢。」

  「是一起打過架,但摸狗屎的只有你,沈漾既然已經接診,你放心,他一定會盡力。」陸傾喬糾正事實道。

  「哎呀,別在意這些細節,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回國的時候直接就到你家那醫院先面診一下,你這個醫院的主人是不是得來接一下我?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吧,我可太想念京城的飯菜,你就請我到京城飯店吃一頓吧。」

  「你想讓我接機和請客就直說,接機我時間上有點問題,你直接到醫院吧,等你面診完我也就能到醫院接你到京城飯店吃頓飯。」

  陸傾喬在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確定過自己的時間安排。

  不巧的是她下飛機的時間點自己已經約了和程爸爸談事。

  「成,你請客就成,余舒他們要是有空就一起過來,人多吃飯熱鬧。」衛宜沛說。

  「余舒在國外出差沒空,別的人我發消息問問。」

  「行,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哎呦你不知道我這趟是真的命大,那石柱砸下來的時候,差一點我腦袋就跟著開花,這會兒給你打電話的我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衛宜沛形容起來總是危急中夾雜著逗比,化解了自己內心的後怕,讓聽著的人也容易忽略掉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驚心動魄。

  -

  衛宜沛回國當天,陸傾喬和程父談完事情,到陸天醫院的時候,她在沈漾辦公室坐著,她手臂的事情已經聊完,正和沈漾討論醫學。

  見到陸傾喬的時候,回頭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格外亮眼。

  衛宜沛的皮膚比陸傾喬上次見她的時候又深了一個色號。

  上學那會兒皮膚白得讓人羨慕的姑娘,進救援隊之後把皮膚曬成了小麥色,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那麼斯文了,帶著一股子痞里痞氣。

  上一次見陸傾喬的時候,她一頭端頭英姿颯爽,一身中性裝扮往那裡一站,還被姑娘上前搭訕的。

  這一次見她,頭髮更短了些,及耳,穿著一身工裝服,皮靴,坐姿隨性,跟個爺們兒似的。

  要不是跟她對面的沈漾想必,她骨架更小一些,五官更秀氣柔和,還真看不出她是個女孩子。

  「嘿,剛和人沈醫生提到你,你就出現了。」她明亮的眸子裡都是笑意。

  「掐點過來的,這邊完事兒了就去吃午飯,我下午還有工作。」陸傾喬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但語氣更緩柔了,眸色也不清冷,而是帶著溫度。

  「行,不耽誤你正事兒。」衛宜沛起身,拿起桌面自己喝的礦泉水瓶。

  「麻煩沈醫生了,正好午飯時間了,一起吃去唄,陸傾喬請客。」

  衛宜沛說得十分不見外,自然得就跟是自己請客一樣。

  「我倒真想蹭這一頓飯,但不巧的是我一會兒十二點半有一台手術,不能和你們。」沈漾說。

  「沈醫生辛苦了,這次吃不成,還有機會,等我手康復了,再讓陸傾喬請一頓。」衛宜沛說。

  「你康復為什麼要我請客?」陸傾喬覺得她這邏輯就不對。

  「因為你有錢啊。」衛宜沛理所當然道。

  「哦。」這一點陸傾喬還真沒法反駁。

  「那沈醫生再見哈,我們先走了,不耽誤你時間,趕緊吃飯,別餓著上手術台,太累人了,身體要緊身體要緊。」

  衛宜沛說話跟機關槍似的,語速又快又急。

  「好,再見。」沈漾微笑著目送兩人出門。

  衛宜沛今天下飛機,衛家派了人接機送她到醫院,接送的人就在停車場等著,衛宜沛卻讓人跟著,她上了陸傾喬的車。

  上車後她跟個被打開的話匣子一樣,聲音就沒停過。

  「哎,我大京城的空氣就是不一樣,吸一口都是熟悉的PM2.5味道,咳咳咳……特麼的吸得太急嗆著了。」

  「今個兒天氣真好,舒坦。」

  ……

  感慨了幾句之後,衛宜沛將注意力轉了回來,打量了一下車裡,發現手剎上邊的儲物位置放著五顏六色的糖果。

  她捏了一塊,問陸傾喬:「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糖了?」

  「給秦恣的,你想吃隨意拿。」陸傾喬說。

  衛宜沛眼神閃過一剎那的訝異,然後不客氣的拆了糖塞嘴裡,然後安耐不住自己的嘴又繼續說了起來:

  「你那天打電話跟我說秦恣是你男朋友的時候,我是真挺意外的。」

  「秦恣我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時候見過一兩面,只記得模樣好像挺好看一小孩。」

  「你知道,我家雖然沒有要求我一定要嫁給誰誰誰,但是我們這些世家出來的,怎麼也得為家族利益著想,正好家裡人跟我提的時候我又沒有什麼喜歡的男人,所以就沒反對。」

  「畢竟都是世家人,也都是明白人,這個聯姻嘛,我只要做好分內工作就互不干涉,我以後還能繼續在救援隊待著。」

  「這不正巧今年我生日前手傷了要修養回京城了,就這事兒我生日就要大辦,說是要在生日宴上宣布訂婚的消息。」

  「對我來說愛不愛什麼的真沒有這麼重要,當時真就這麼想的。」

  「要不是你給我來了一通電話,我還不知道我特麼差點搶了你男人。」

  「嘖嘖嘖……陸傾喬,你說這是不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差點成了孽緣!」

  衛宜沛說著,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算不上孽緣,你們絕對成不了。」陸傾喬說。

  衛宜沛的想法她都能理解,以前沒有遇到秦恣,她也是抱著和衛宜沛一樣的想法。

  「哎哎哎,你怎麼說話的,陸傾喬,你這是對我妥妥的蔑視,怎麼就成不了了,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難道不就是以為我對秦恣有愛慕之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他,你是來跟我宣示主權,讓我識相點趕緊滾蛋的嗎?」

  衛宜沛還故意來勁兒了。

  她好歹也算是救援隊的一枝花,氣勢不能弱。

  「你想多了,你的心思不在兒女情長上,你的心裡裝的都是搶險救災第一線和國家大義。」

  陸傾喬這話聽得衛宜沛心裡舒暢了。

  「你一定想聽我這麼說,所以我也就不提起你當年上學被人表白的時候,對那男生說:「談戀愛只會影響我拿手術刀的速度。」

  「也不提你這幾年被救援隊裡的成員告白的時候,笑著拍對方肩膀說:「哎,都是兄弟,一家人別說這麼見外的話。」

  「更不會提起你去年被你救過的一富豪求婚的時候,說:「比起和你戀愛結婚,我更喜歡對著男人的屍體解剖。」當場就和對方聊了一通人體解剖學的事情。」

  陸傾喬知道衛宜沛這些年專注於工作之上,無心感情的事情,更別提對沒見過幾面的秦恣有什麼感情。

  所以,她才會在那天秦恣和她提起秦老夫人給他和衛宜沛訂婚的事情之後,和衛宜沛直接聊這件事情。

  「如果你真喜歡秦恣,那我們就公平競爭。」陸傾喬順著她的假設也做了回應。

  以衛宜沛的性格,她們以公平競爭的方式,光明正大的對抗,不論結果如何,兩人都不會因此記恨和翻臉。

  況且,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

  聽到陸傾喬翻以前的事情,衛宜沛忍不住捂臉。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特麼別提這些舊事,丟死人了,我沒個二十幾年腦殘是真說不出這些話。」

  「我是真不知道怎麼應付這些人的表白,所以只能打馬哈眼,結果就說出這些話來。」

  「你不知道我自己後來回想起來,也笑得不行,我既覺得自己天才,也覺得自己腦殘。」

  「嘖嘖嘖,不過啊,陸傾喬,你是真了解我,比我爸媽都了解我。」

  「你沒因為這訂婚誤會我我就挺高興的,我剛剛解釋這麼多,就是擔心你誤會,其實我也知道你不會,但我這人吧你也知道,藏不住話,不說出來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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