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極挑剔,送給陸傾喬的都很適合她,以前她穿著也覺得沒什麼。
但是重生後的陸傾喬清晰的記得上一世他對自己做的那些噁心事情,她就覺得有些反胃。
她用淡漠隱藏自己的厭惡:「許少的好意我就不收了,今天我有男伴一同前往沈老夫人的壽宴,不方便同行。」
「你那小男友?你要帶他一起過去?」許耀之的言語中有他都沒有察覺的一抹狠戾。
沈老夫人的壽宴,那是什麼場合,什麼身份的人才能被邀請的,陸傾喬帶著那個男人一起過去,不就是……
想到陸傾喬的心思放在一個毛都沒長齊,青澀得咬一口都酸的小子身上,他就有想要殺人的衝動。
陸傾喬還沒開口,書房的門就被推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身粉灰色西裝,莫蘭迪色系的高級讓他既騷包又奢華有內涵。
他頭髮盡數梳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桃花面相因此刻畫得凌厲分明,倒多了幾分正式來。
桃花眼微揚,就將那股營造的凌厲之感驅散,只剩下輕佻撩人。
這種騷包穿著,不是盛銘還能是誰。
他看著書房裡坐著的兩人,吹了聲口哨,說:「剛剛聽到有人提到我這個小男友了?原來是許二少。」
許二少?
京城很少有人這麼叫他的。
因為在許家,只有他許耀之能被稱為許少的,他那不成器的哥哥不配被人稱呼為許大少。
會稱呼他為許二少的,盛銘算一個。
許耀之側頭微仰看著他,打招呼:「我們有段時間沒聚了,盛銘。」
說是有段時間,其實是兩人私下裡很久沒有單獨吃過飯。
即便都是打小認識的,小時候玩鬧在一塊兒,長大後各自為了家族利益奔波,逐漸走遠的事情他們這個圈子的人看得很開。
許耀之和盛銘小時候就經常打架,男孩子間的打架越打感情越好,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什麼事情開始,兩人連私下一起吃個飯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了。
「許二少是大忙人,我可不敢打擾,」盛銘笑著把手上提著的東西放到陸傾喬跟前,說,「你讓我順路從余舒那裡去取的禮服。」
說著,他撥了撥陸傾喬額前飄出的一縷頭髮,看她居家打扮慵懶美麗,卻假裝嫌棄。
「懶得你,也不收拾收拾自己,你先去把衣服換上,我帶了化妝師過來,一會兒給你整理整理,別糟蹋這張我愛極了的臉蛋。」
說著他還隔著幾公分隔著空氣用手指描摹起陸傾喬的臉蛋弧度來。
行為舉止極為輕佻,陸傾喬卻懶懶給了他一個「你戲太過了」的眼神。
「你們坐,我去做準備。」陸傾喬起身,轉了轉手腕冷酷的出去。
盛銘理所當然的坐在了陸傾喬的位置上,沖陸傾喬背影擺手說道,「放心,我會好好招待客人的。」
儼然是一副主人的姿態。
客人許耀之看著陸傾喬拿著盛銘帶來的禮服去換,他的眸色沉了沉。
不爽,很不爽。
看著盛銘和她親昵的打鬧,就是不爽,和以前一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