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番外(28)

  「沒事,壓根不用住院,我就是懶得動就住一晚,等會兒換個藥就走。【Google搜索】」盛銘說。

  對方是衝著把他打個半死來的,但他身手過硬,否則這會兒真得躺病房裡動不了。

  「誰說能出院?」沈漾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提著份早餐過來,本來是給盛銘帶的,沒想到多餘了。

  「夫人說要是某人想出院就打斷他的腿。」宿風也出現在門口,下巴枕在沈漾肩頭,一副還沒醒的睏倦。

  沈漾把早餐遞給宿風,然後進病房簡單查看了一番盛銘的情況,說:「頭部遭遇的重創需要再觀察兩天,兩天後沒問題才可以出院,如果兩天後有問題就是大問題。」

  沈漾檢查完就離開,宿風喝著豆漿靠在門框上看戲。

  病房內盛銘聽到沈漾的聲音,他喊了一聲宿風。

  靠在門框上看戲的宿風應了一聲才離開。

  但走了兩步又回頭來:「不好意思,忘了我的任務。」

  宿風走路跟帶風一樣走進病房,然後當著江婧初的面就掀起盛銘的衣擺,露出腹部一片淤青。

  盛銘還沒反應過來,宿風的手用力一按,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宿風已經放下他的衣擺,從兜里掏出一瓶膏藥:「每天早晚兩次,塗抹後按摩,三四天就能散了。」

  盛銘身上被打的淤青嚴重,觸碰到的時候還疼得厲害,昨晚要不是吃了止疼藥,怕是睡都睡不著。

  昨晚睡前沈漾和宿風提到這件事,意思是讓宿風掏出他研製的藥膏來給盛銘使,宿風想著盛銘是夫人看做弟弟的人,就應了。

  宿風離開後,病房內只剩下江婧初和盛銘。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沒等盛銘開口,江婧初先開口,語氣里掩不住的歉意。

  雖然盛銘沒有提,就連陸總昨晚電話里也沒有提,但蕭以騫會對盛銘動手,確實是因為自己。

  剛剛看到腰腹那一片的嚇人的淤青,她清楚要是盛銘沒有抵抗之力,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江婧初從進病房起,皺著的眉頭就沒有松下來,更是在看到他身上的淤青後擰得更緊,那平日裡柔和的唇線都崩著。

  盛銘看著她這凝重的表情,覺得實在不適合她。

  想緩和氣氛的調笑道:「要不你替我上個藥?」

  他的語氣是玩笑的,但江婧初卻回答道:「好啊,等你吃完早餐。」

  說著江婧初上前,從床頭柜上拿過宿風留下的那鐵皮盒裝的藥膏想看看說明書。

  盯著她輕捏著鐵皮盒翻轉著找說明書的手指,白皙修長,看起來很柔軟。

  盛銘:……?

  這特麼就差點收不回來了。

  「逗你的,醫院有護工幫我。」輕咳了一聲後,盛銘自然的說道。

  「盛總這是在拒絕我的服務?我的手法可是非常專業的。」江婧初尾音上揚,笑盈盈道。

  她故意說得有些曖昧,盛銘被撩得猝不及防,嗆了一下,咳嗽起來。

  江婧初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唇邊:「喝水緩緩。」

  盛銘側頭喝水,緩過來之後才意識到江婧初一手餵自己喝水,一手輕順他後背,跟照顧個孩子一樣。

  美女體貼,本來應該是享受的時候,可花叢老手的盛銘卻覺得有點不自在,背後溫熱的手掌帶來的溫度好像透過衣服和皮膚落在他的心臟上頭,導致他的心臟跟棉花糖一樣,軟掉一塊。

  「啊銘,你這孩子受傷了怎麼也……」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伴隨著蘇映微擔憂的聲音,在看到病房內場景的時候戛然而止。

  江婧初愣了愣,自然的收回手退開,和蘇映微打招呼:「阿姨好。」

  「哦哦,好,小江好。」蘇映微點頭。

  有盛媽媽在,江婧初也沒多留,聊了幾句就離開去公司。

  病房裡。

  盛媽媽看著盛銘,臉上帶著老母親的慈祥笑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和小江是不是在談戀愛?」

  「不是。」盛銘說。

  盛媽媽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表情,自己開始猜測編造起來:

  「別想騙我,我都知道了,你今天躺醫院,就是為了小江。」

  「人家小江這麼優秀,兒子你肯定是見她第一面就覺得特合心意……」

  盛銘無奈的聽蘇映微編了一套言情小說。

  蘇映微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已經從陸傾喬那裡要到江婧初的微信並成功加上。

  她給江婧初發消息。

  【小江啊,我是盛媽媽,我和你盛叔叔這幾天忙,盛銘住院期間的一天三餐就麻煩你了,等盛銘出院,你來家裡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感謝你。】

  中午的時候。

  江婧初準時帶著午餐到醫院。

  「聽沈醫生說蕭家老夫人手術很成功,蕭以騫失蹤,蕭家人都在想辦法找他,蕭老夫人的病房裡只有護工,你可以去看看她。」

  盛銘吃著午餐,像是不經意的和江婧初提到這件事。

  江婧初看手機的手一頓,抬眸看著他。

  「嗯?」盛銘也回看她,她明顯有話想說,但卻沒說,她想說什麼?

  江婧初笑了笑,問:「盛總,你一向都這麼貼心嗎?」

  他自己還躺著,卻想著她的事兒?

  盛銘:……?

  貼心?

  「我有點理解夏小姐為什麼對你這麼念念不忘。」江婧初明媚的眉眼帶著點點笑意,有種曖昧不明的意味,「盛總,我都開始有些喜歡你了。」

  她說的並不認真,更像是玩笑。

  盛銘也只當她是玩笑,只是心裡有了細微的異樣情緒,太過淺淡,以至於他自己都摸不清楚那是什麼。

  「我這麼討人喜歡,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愁呢?」盛銘自我調侃。

  盛銘手機鈴聲響起,打斷兩人的對話。

  是程億的電話,他到醫院看盛銘,到住院部樓下才想起來要問盛銘在哪個病房。

  程億到的時候,盛銘還在吃午餐,江婧初去看蕭老夫人了。

  盛銘聽著程億嘰哩哇啦的說話,每一句話都是從耳邊飄過去的,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的腦子裡在回想江婧初剛剛那些話的深層意思。

  他貼心?

  還一向貼心?

  是指他對別的異性也如同對她一樣上心?

  等等……

  上……心?

  盛銘愣了愣。

  這兩個字特麼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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