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偉岸!

  第54章 偉岸!

  「燕子拳——」

  「架勢較小,腿法多變,拳腳相隨,快慢守理,守中寓發,待機伸屈,功架端正,發力充足,動作敏捷,大開大合,虛實相輔,奔放流暢。」

  「慢練功,快練攻!」

  「習的是手、眼、身、法、步,練的是精、壯、巧、妙、神。『神』為精魄,以形傳神,動以養形,外練以養形為先,精盈則氣盛,氣盛則神全,神全則身壯。人由氣生,氣由神往,神氣相補,神韻風骨,息息相依。」

  「確有可取之處。」

  閻闖隨手翻看秘籍,識得此中拳法精妙,再回想昨夜范德芳的兇猛犀利,他笑一笑,收下秘籍。

  再往後。

  為秘藥。

  共計十二份——

  「龍虎散。」

  「氣血丸。」

  「天王護心散。」

  「天心解毒丸。」

  「咦?」

  「這兩服——」

  韋武德一口氣認出四種、十份秘藥,唯獨最後兩服、兩種,他皺眉細看,認不出來:「其他四種秘藥,各有妙用,大師兄應該也認得,我就不贅述。這最後兩種,有些名堂,大師兄不著急服用,待我去找一位精通秘藥學的朋友問一問?」

  「不必。」

  「外人我信不過。」

  閻闖這是將他從杜寒風身上得來的兩服秘藥也拿出來,偽裝成范德芳遺物,一同讓韋武德辨認。

  但韋武德同樣認不出。

  既然如此。

  就再等等。

  他信得過韋武德,卻信不過韋武德的朋友。

  「聽大師兄的。」

  韋武德點頭,自無不應。

  金銀。

  秘籍。

  秘藥。

  在這之後,才是真章。

  前面的東西雖說價值不菲,但韋武德識趣,絕不伸手,但最後的這幾百張畫像,就不一樣——

  「這是韓府三老爺的二房妾室。」

  「這是陳家家主的續弦夫人,嘖,這一家可沒報案!」

  「再往前,這是范德芳在景山禍害的幾位良家,這是硤石、這是許田的。」

  「這些畫像都是按著范德芳的作案時間排序?」

  「那這位——」

  韋武德看到最後一張畫像,畫中人栩栩如生,也是一位貴婦人。這些貴婦深處內院,韋武德雖然見多識廣,卻也不識。

  但是從畫像畫成的時間來看,這一位,范德芳應該還沒來得及作案。

  這是從韋武德的專業技能上來看。

  其實。

  不必什麼專業。

  「范德芳作案後,都會在畫像上留下受害者的一個唇印或是指紋,唇印代表順從,指紋代表反抗。」

  「嘖!」

  「居然是順從的多,反抗的少。」

  韋武德稍稍偏題之後,又轉回來,拿著最後一幅畫像:「這一位夫人的畫像上,既沒有唇印,也沒有指紋,顯然是范德芳還沒來得及作案,就被大師兄給拿下。」

  他看向閻闖:「范德芳少有失手,要麼得手,要麼殺人。大師兄提前截殺范德芳,對這位夫人、對這家人而言,是大恩。待我查明,多少能幫大師兄掙一個人情!」

  閻闖點頭。

  人在江湖飄,除了武力之外,還有人脈。

  朋友搞的多多的。

  敵人殺的透透的。

  這江湖,自然也就四平八穩。

  送上門的人情,實打實的恩情,他沒道理不收。

  至於其他畫像——

  「也有用處。」

  「用的好了,秘藥、金銀,都不會缺。」

  「不過,無論是大師兄,還是我,都難完全發揮作用,還得拉人入伙。」

  韋武德翻看畫像,心中已然成計,他湊到閻闖跟前竊竊私語、喋喋不休。

  閻闖聽罷,擺擺手,笑著道:「你看著弄,安全第一,不要跟人結惡就成。」

  ……

  韋武德跟閻闖聊完,帶著范德芳的屍體,意氣風發的迴轉衙門。

  可以預見。

  這一位橫跨三州的絕世淫賊,除了金銀方面的好處之外,無論是官途仕途,還是各方面的人情、人脈,都能讓韋武德更上一層樓。

  至於閻闖——

  「三百多兩現金現銀。」

  「燕子門武學傳承。」

  「十服秘藥。」

  「這一役,我的好處已經足夠多了!」

  這還僅是看得見、數得著的好處,這一戰中,閻闖跟范德芳這樣的高手生死搏殺、生死一線之間,於武道一途的好處,看不見、數不清,卻又是實打實、最珍貴!

  燕子拳的勁力,助漲程家拳。

  燕子飛的身法,助漲神行百變。

  心得!

  感悟!

  好處太多!

  相較於當初出其不意刺殺失了智的杜寒風,這一戰,才是真真正正的高手間生死對決。

  范德芳的實力遠在閻闖之上,閻闖持槍,范德芳赤手空拳,卻能在偷襲之下迅速穩住陣腳發起反擊,再將閻闖壓制,最後一記『繞步崩雷』,擺明了是要取閻闖性命。

  學府教諭!

  哪怕是這種半路叛變的教諭,一身實力,也當真深不可測。

  他們本就是舊派中的頂尖人物,再入學府,武學新編、各種寶地,實力迎來一次又一次升華。范德芳在西平學府僅待了三四年,可他的實力,卻也超過以往,超過那些食古不化的昔日舊派同層次的人物。

  這是高手!

  真正高手!

  跟他一戰,生死搏殺,閻闖收穫太大。

  「我要閉關三日,調理傷勢,無事不要打擾。」

  閻闖吩咐俞錦鵬,轉身閉關去。

  魏全看著閻闖背影,目送大師兄閉關,只覺目眩神移,「我怎麼覺得大師兄背影那麼的偉岸?」

  滿心滿眼!

  全都是大師兄!

  這是崇拜,是敬服!

  金玉堂不覺得魏全噁心,只因他內心也同樣衝動:「這些年,不斷有人從武館走出,人人都說師父頑固、大師兄愚孝,笑我們冥頑不靈。我雖然一直在,卻也動搖過。可現在,大師兄宗師在望,我們仨拳法造詣高歌猛進,武館盤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事實證明,留在鐵線武館,沒錯!」

  金玉堂胸中多年憋悶,一朝清空。

  俞錦鵬更是笑道:「自大師兄開辦進修館以來,不知多少新派舊派武人想要拜師。那些個從鐵線武館走出的叛徒,進修館一概不收,怕不是連腸子都要悔青。」

  天理昭昭!

  報應不爽!

  俞錦鵬!

  豬肉棚!

  悶不做聲,卻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子。

  鐵線武館,他最記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