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九陰真經》！

  應繼峰翻看秘籍，越看越激動，又聽著閻闖講述，更是心潮澎湃：「量身定製！果然是量身定製！」

  在檀谷王城，在羅奇、彭法年等人口中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說是閻闖最擅長創造絕學，最擅長推陳出新，最擅長根據各人的不同情況為人定製一門門極為契合的武學。

  應繼峰當時破罐子破摔，將閻闖視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請閻闖為他量身定製一門絕學助他證道。

  他原以為就是《吸星大法》。

  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閻闖還在默默付出，原來這卷《黯然銷魂掌》才是真正為他創造。

  應繼峰激動、感動，忙沖閻闖拜道：「閻兄非我兄，實我師也！」

  應繼峰！

  三皇子！

  竟以弟子禮拜閻闖！

  「應兄不必行此大禮。」閻闖扶起應繼峰，正待再說什麼，忽的頓住，眉頭一皺：「你尚未領悟『融功』之法就吸收如此磅礴內力？」

  《吸星大法》是閻闖所創，他雖然自己沒有修煉，但理論知識豐富，再加上如今貴為先天眼界甚高，僅一搭手就知道應繼峰內身虛實。

  浩蕩！

  駁雜！

  時時刻刻衝擊丹田、氣海、經脈、穴竅。

  痛苦還在其次。

  兇險才是要緊。

  「胡鬧！」閻闖臉色一沉：「照你這個練法，我若再晚回來幾個月，你要是還悟不出融功之法，必定難以彈壓一身異種內力，『散功』都難，勢必爆體而亡，死無全屍！」

  《吸星大法》如若循序漸進、穩紮穩打，即使一時沒有悟出『融功』之法，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頂多是隱憂多多、後患無窮而已，但畢竟是『隱憂』、是『後患』，當前無礙。

  可應繼峰太急。

  閻闖算是看出來：「這是奔著半年不能證道就陪應荷去死的念頭？」

  閻闖搖搖頭，「既然想死，這套《黯然銷魂掌》正適合伱，去瀑布下、去海岸邊，去藉助瀑布跟海浪修煉，不死必成先天！」

  ……

  「相思無用，唯別而已；別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銷魂，何處柳暗花明。」閻闖為應繼峰講了《黯然銷魂掌》，又講了《吸星大法》，便打發他離去。

  《吸星大法》雖然隱患極大，但也讓應繼峰短短兩月收穫一身磅礴內力，省卻不知多少年的苦功。

  在這樣的內力基礎上，再通過種種逆境進一步錘鍊、修煉內力，《黯然銷魂掌》的修煉剛好可以代替《吸星大法》的『融功』法門。

  《吸星大法》！

  《黯然銷魂掌》！

  兩大神功傍身，應繼峰已然得天獨厚，最終能不能證道，能不能趕在應荷殞命之前證道，就看他的造化了！

  閻闖暫時不再理會。

  他歸來檀谷王城，見過江邊柳，見過鹿玉如，見過陳澤，見過丁香，見過應繼峰，現在又要去見——

  ……

  「司徒仙子。」

  閻闖來找司徒菲。

  他們兩人頗有緣分，去年年底在檀谷王城雙雙證道先天，如今在大燕早就傳遍，成為美談一段佳話。

  但兩人正正經經，之間清清白白，絕沒有任何私情，且不說跟丁香、鹿玉如相比，就連馬紅娘跟閻闖的關係都要比司徒菲更近。

  司徒菲！

  司徒仙子！

  飛天菩薩！

  這位的確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跟菩薩，雖然對任何人都有禮有節，但骨子裡的疏遠跟冷淡還是能讓明眼人都看清楚。

  唯有丁香是她的例外。

  跟司徒菲難以交心，閻闖不在意，他也只是將司徒菲當做最普通的同事關係而已——

  司徒菲幫他這位城主坐鎮檀谷王城，閻闖就給出相應報酬。

  僅此而已。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司徒仙子坐鎮王城殫精竭慮實在辛苦，我卻在外逍遙，每每思之實在有愧，故而，我根據仙子的脾性以及所修《飛天掠影神劍》出發，遍搜天下道家之書，共五千四百八十一卷，創出一功，名曰《九陰真經》，望仙子不要嫌棄。」

  閻闖取出《九陰真經》遞給司徒菲。

  司徒菲一向溫吞，在第一期蒼山論劍一眾天驕中分明是第一等的人物，甚至在《雛鳳榜》上始終位列第一，但她低調，不顯山不露水，往往讓人忽略。

  唯有閻闖通過《教學相長》得來反饋才知道司徒菲在《飛天掠影神劍》上的造詣有多深、進步有多快。

  《飛天掠影神劍》中包含一整套身法『飛天掠影』，一整套內功『抱丹田』，以及一整套劍法『通神劍』，因此這門武學全稱應是《飛天掠影抱丹田通神劍法》，而司徒菲早在蒼山論劍期間就將這三項全都修煉到稱絕層次，即六境。

  來到檀谷王城之後進步更是神速，不聲不響就已經七境，不聲不響又證道先天。

  天資驚人！

  實難想像！

  閻闖常常能看到司徒菲拿著一卷道書道經在角落處靜靜翻看，舉止輕柔，天然的就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道法自然！

  這樣的性情，這樣的資質，《九陰真經》於她真真是再合適沒有。

  「閻城主——」司徒菲略有些驚訝，不是驚訝於閻闖對《九陰真經》的講述，不是驚訝《九陰真經》的內容，而是驚訝於：「閻城主居然為我量身定製絕學？」

  司徒菲就在檀谷王城，她當然知道閻闖的厲害，從丁香到彭法年，從班仙佛到鹿玉如，從王正一到王格，從傅雲展到馬紅娘，還有最近的應繼峰，閻闖為太多人定製絕學，而這些人在修煉閻闖為他們量身定製的絕學之後，往往十分契合，進步神速。

  例如丁香。

  例如馬紅娘。

  例如應繼峰。

  甚至包含已經證道的陳澤、江邊柳以及黃五娘。

  這些人轉修絕學之後的進步全都被司徒菲看在眼裡，她當然知道閻闖的厲害。

  但是，司徒菲從沒想過閻闖也為她定製絕學。

  一來，她自覺《飛天掠影神劍》已經夠用。

  二來，看看閻闖定製絕學的那些人——

  王正一、王格等人是閻闖鄉黨、好友。

  陳澤是閻闖師弟。

  江邊柳是閻闖忘年交。

  黃五娘以先天之尊跟隨當初尚未證道的閻闖。

  丁香、彭法年等人『賣身』於閻闖。

  一個個，都有淵源。

  但她呢？

  跟閻闖的交情平平。

  因此，司徒菲沒想過閻闖居然會為他定製絕學，而且——

  「北斗大法。」

  「易筋鍛骨章。」

  「療傷章。」

  「點穴篇。」

  「解穴秘訣。」

  「收筋縮骨法。」

  「飛絮勁。」

  「蛇行狸翻。」

  「移魂大法。」

  「總綱。」

  司徒菲才僅翻過《九陰真經》的上卷，就被其中記載的種種精妙武學給驚住，從內功心法再到種種運用，實在精妙至深。

  其中，在『點穴篇』與『解穴秘訣』中，司徒菲看到了彭法年的《十二打穴功》以及閻闖《一陽指》的影子。

  又在『飛絮勁』中看到幾分閻闖自創『太極拳』的神韻。

  在『蛇行狸翻』中又看到閻闖的《凌波微步》、丁香的《魅影重重》以及她自身的『飛天掠影身法』的許多影子。

  遍觀道藏！

  融匯百家！

  僅此《九陰上卷》就已經是世間罕見。

  司徒菲驚訝——

  一驚《九陰真經》精妙高深。

  二驚閻闖手筆之大、誠意之深。

  ……

  「《九陰真經》分為上下兩卷，上卷為內功基礎，下卷為武功招式，包含無數神奇招術，詭秘莫測，義理艱深難學，即使是天之驕子也難輕易掌握，但司徒仙子資質過人、悟性超絕，應當不在話下。」

  閻闖沖司徒菲笑道：「其中上卷許多武功都能從我所學所見中找到原形，例如『易筋鍛骨章』就是從我早年間自創的《易筋經》中得來，融入道家精義，比當時所創更強幾分。『人徒知枯坐息思為進德之功，殊不知上達之士，圓通定慧，體用雙修，即動而靜，雖攖而寧』，不但有打坐修煉的靜功，也有由外而內的動功，練成後功力等方面均進展迅速。」

  「再比如『北斗大法』，一方面是從我先前所創《先天功》中精義凝結，一方面又結合了我對司徒仙子所修『抱丹田神功』的理解，幾經糅合而成，乃是修習上乘功夫的根基法門，微妙深奧，以天下多數道家武功印證我這卷《九陰真經》中的道家武學，處處若合符節，都能讓人獲得不少進益。」

  「此外，『療傷篇』主要來自《一陽指》與《神照經》。」

  「『移魂大法』則是從《鬼獄陰風吼》中衍化而來，為攝心術的一種，能用來對付武功高強但心志不堅的對手。」

  「不過，『九陰極盛』乃是災害，將如此之多功法、法門合而為一盡歸己身不是易事，我貪多求全之後，每每思索總覺不妙，又在創出《九陰下卷》種種絕學之後愈發不滿意，於是，花費更多精力，翻閱更多道藏，終於找到解決辦法，將其匯為『總綱』，精奧無比，能將修真之士所遇的幻象之類轉為神通之餘更糾正了道家武學偏重陰柔的流弊。『九陰極盛』乃是災害，總綱的要旨亦是要糾正這一毛病。」

  閻闖一邊為司徒菲介紹《九陰真經》中每一篇章的來歷出處，一邊又結合『九陰真經總綱』為她講解玄功。

  一個講。

  一個聽。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單對單交流，以往司徒菲都只是在閻闖教授他人、指點別人的時候在旁旁觀、旁聽，其中旁觀旁聽最多的就是閻闖教學丁香的時候，但像眼下這種閻闖單對單指點她、教授她，這還是第一次。

  真正一對一教學。

  至此司徒菲才終於明白，為何丁香死纏爛打也要請閻闖指點——

  「他的武學造詣居然高到如此境界？！」

  高山仰止！

  司徒菲震驚！

  ……

  九陰九陽！

  閻闖皆已創出。

  兩相對比，各有擅場難分伯仲——

  《九陽神功》偏重內力，《九陰真經》偏重招式。

  《九陰真經》包含無數神奇招術，詭秘莫測，義理艱深難學，但《九陽神功》功成，內力至強，天下武學附拾皆可使用，卻非世間武功所能傷害。

  一個好似從博到專。

  一個卻似從專到博。

  方向不同，截然相反，可到最後卻又殊途同歸，這就是『九陰九陽』。

  不過，相較於《九陽神功》的『有學必有得』，《九陰真經》對資質天份的要求就高太多，即使是老頑童這樣的武痴、黃蓉這樣的聰慧，乃至射鵰五絕的武功造詣，也很難短期內將其參悟。

  其他資質平庸、悟性一般的——

  例如陳玄風與梅超風。

  例如周芷若與宋青書。

  雖能速成稱霸一時，卻難久持。

  即使是這四人——陳玄風、梅超風是黃藥師弟子，資質悟性不會太差，周芷若是滅絕師太欽定傳人、宋青書出身武當，也都不差，全都在水準之上甚至當世頂尖，可他們修煉《九陰真經》卻仍艱難，往往出現差錯誤入歧途，可想而知這門神功有多難煉。

  是以，將修真之士所遇的幻象之類轉為神通之餘更糾正了道家武學偏重陰柔的流弊的『九陰真經總綱』才顯得尤為重要。

  「九陰真經——」

  「資質低下生性愚鈍者修不得。」

  「自作聰明急於求成者修不得。」

  「而司徒菲剛好兩者兼具，一則資質上乘悟性極高，二來性子沉穩不慍不火。」

  閻闖數遍舊相識，再無一人比司徒菲更適合修習《九陰真經》。

  哪怕陳澤。

  哪怕江邊柳。

  這兩人也不行，不能比。

  「司徒菲修《九陰真經》，給她一定時間必定實力大進，屆時，諸多絕學加身，應對檀谷王城的複雜局面也能更加得心應手，配合江老、黃婆婆還有師弟，四大先天坐鎮王城，至少自保無虞！」

  如此閻闖才能放心外出闖蕩。

  不過在這之前，在再次外出之前，還得再多煉化幾顆『火芽晶』，順帶著，再將《黯然銷魂掌》、《九陰真經》以及此前傳授給丁香、彭法年、班仙佛、馬紅娘等等眾人的一門門量身定製絕學的售後做好。

  同時還有『檀谷軍』跟『百花宮』——

  五拳！

  五劍！

  《龍象般若功》！

  『羅漢體系之小羅漢陣』！

  方方面面，都要狠抓。

  閻闖歸來檀谷王城，忙得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