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一證永證！王正一證道！

  「司徒菲，《九陰真經》。」

  「應繼峰，《黯然銷魂掌》。」

  「我，《乾坤大挪移》。」

  司徒菲與閻闖都已經證道先天，各自若又有契合絕學加身，實力必定更強。

  至於應繼峰——

  「《吸星大法》加上《黯然銷魂掌》！」

  「應繼峰甚至有望趕在老王之前證道先天！」

  坐擁《教學相長》與《衍法》，閻闖可以為身邊人量身定製一門門絕學，再幫助他們迅速成長，一方面，看著身邊人勇猛精進、未來可期，閻闖為他們高興。

  另一方面，身邊人修煉自己為他們量身定製的絕學突飛猛進，閻闖藉助《教學相長》又能從他們身上得來更多反饋，加速自身成長，這又是一喜。

  這是雙贏！

  這是共贏！

  此刻，即將又有兩門量身定製的絕學出爐，閻闖當然期待。

  特別是《黯然銷魂掌》。

  在第一期蒼山論劍一眾天驕中，接下來接棒先天的，閻闖最看好王正一與應繼峰兩人，王正一那邊時間不確定，但應繼峰這裡閻闖根據《黯然銷魂掌》的研發進度能有一個大致推斷——

  「至多一個月，《黯然銷魂掌》研發成功。」

  「往後，應繼峰如若契合，以他的底蘊，最多兩三個月，必定證道先天。超出這個時間，那就懸了！」

  研發兩個多月。

  修煉兩個多月。

  這就五個月。

  而應荷即使在得了江邊柳的『神照真種』滋補調養之後再度續命三個月，其最多也就撐上半年，應繼峰若不能在這期間證道，一口心氣瀉掉，只怕再難先天！

  能不能成？

  閻闖認為可以。

  他看好應繼峰。

  然而。

  他看錯了——

  ……

  南月湖。

  水域深處。

  一座水晶宮中，鼉獸盤踞，醉生夢死，似在沉睡。

  咕咕咕~

  它腹中響動，若有人開了天眼去瞧，就能看到，在這鼉獸腹中，一隻『魔螺猴』正在急速被消化——

  皮、肉、筋、骨、血、髓！

  統統煉化。

  等到『魔螺猴』最後一絲毛髮、血髓都被煉化之際——

  轟！

  大音希聲，隱約轟鳴。

  鼉獸猛地睜眼，眼中起先醉生夢死，緊接著恢復清明，精光爆射。

  下一刻。

  嘩啦啦！

  水聲流淌。

  砰砰砰！

  筋骨爆鳴。

  只見這鼉獸渾身飆血，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成長——

  八米！

  九米！

  十米！

  這鼉獸不斷成長，體重與身長都在暴漲，直到——

  十二米！

  三噸重！

  可怕成長終於停下，但是，氣血蓬勃，通天徹地，屬於鼉獸的驚天蛻變卻才剛剛開始！

  先天！

  先天！

  鼉獸，劍指先天！

  ……

  檀谷王城。

  應繼峰浴血歸來，這血不是他的，而是敵人。

  在旁。

  同行的彭法年不時看向應繼峰，心下擔憂，自打與這位三皇子在檀谷王城重逢後，昔日意氣風發的應繼峰，如今卻有著入魔跡象。

  「能將人一身內力吸取，俱為己用，這是『魔功』！」

  彭法年嚴重懷疑應繼峰的魔功是從閻闖處得來，但他疑惑：「各人修煉的內功、武學不同，內力也就不同。應繼峰一個多月來吸取各城後天境乃至巔峰境高手數十，即使在廝殺中消耗不少，但此刻經脈、丹田中怕也有數十種不同的內力存在。」

  數十異種內力歸於一人！

  豈不衝突？

  豈不作亂？

  這般修煉，快則快矣，強則強矣，但能有前途嗎？

  「應兄——」

  彭法年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該提醒一下：「巔峰境證道先天，其中關鍵一步是為『神與氣和』，可應兄內力駁雜，彼此衝撞之下，這一步怕是難成。」

  武人修至巔峰境後——

  丹田擴張！

  氣海加固！

  觸摸極限！

  神入丹田！

  氣與神合！

  通天徹地！

  真氣始生！

  經歷以上一重重艱難險阻，才能證道先天。

  一步不穩。

  一關卡住。

  則前前後後都是白搭。

  而應繼峰這一法門，僅從彭法年的視角來看，簡直胡扯，照此修行下去，『神與氣和』這一步就絕對過不去。

  這是糟踐自己！

  彭法年不懂。

  應繼峰知曉彭法年好意，他臉上扯出一絲笑：「有勞彭兄擔心，不過，我這功夫內有『散功』、『匯功』、『融功』三法，可將異種內力匯而為一，進而融合，並無後患。」

  「原來如此。」

  彭法年似懂非懂，但想想這功法很可能是閻闖創造，想想閻闖的本事：「也對！他又怎會留下如此要命缺陷。」

  彭法年自嘲一笑，暗道自己淺薄，卻來揣度閻闖巧思，實在可笑。

  彭法年不再說。

  但這邊，應繼峰一顆心卻沉下來。

  其實彭法年說的沒錯——

  異種內力，的確致命。

  他自己說的也沒錯——

  《吸星大法》中的確有『融功』一法，可以將『散功』之後散入全身經脈的異種內力通過『匯功』一法匯而為一，多一分便強一分。最後則是『融功』，將匯而為一的諸多異種內力融為一體、不分你我，如此自然杜絕後患。

  可重點是——

  「散功難！」

  「匯功難！」

  「融功更難！」

  應繼峰苦修一個多月，至今尚未將『匯功』一法完全掌握，每每吸取十成功力最多匯入一成，餘下九成都要迅速消耗掉。

  如此造就應繼峰不計消耗、《二十八式金剛無定腿》橫掃八方的兇悍打法。

  『匯功』尚且如此。

  『融功』就更別提。

  應繼峰壓根就沒掌握！

  尚未悟透至關緊要『融功』之法就來強修強使《吸星大法》，後患無窮，此刻的應繼峰時時刻刻都有爆體而亡的兇險。

  兇險是一方面。

  痛苦煎熬又是另一方面——

  諸多異種內力在經脈、丹田中橫衝直撞、各不服氣，使應繼峰時時刻刻都處在難以想像的痛苦中，時時刻刻都在撕心裂肺，五臟六腑如受刀割凌遲。

  應繼峰不笑、不做表情，不是因為他高冷，也不是因為心思沉重，純粹是太疼太疼，他全身緊繃，連同面部表情甚至每一個毛孔都在緊繃，如此狀態當然做不出表情。

  「不妨事！」

  「異種內力衝突衝撞，助我迅速擴張氣海、加固丹田，在這兩個階段，我的進度是常人十倍百倍。」

  「只要趕在『神入丹田』、『神與氣和』這兩關之前將『融功』之法掌握，一切萬事大吉額，而我進步飛速！」

  應繼峰著急，妹妹仍然臥床不醒，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只要能更早一日證道先天，撕心裂肺又算什麼！

  要是今日就能證道，救活應荷後直接讓他暴斃他也情願。

  一念至此。

  轟！

  只覺天地轟鳴，緊接著慶雲上升——

  「這這這！」

  應繼峰瞪大眼睛。

  這當然不是他的誓言應驗，當然不是他的慶雲，而是——

  「王正一！」

  彭法年神色動容——

  大燕弘武十二年正月十五！

  王正一！

  證道先天！

  ……

  歷山，四聖峰，九江院。

  一隻信鳶飛來，上官紀從它腳上解下字條，一眼掃過，眉頭不禁一掀，隨即大步就往內院走去，找到正在『春江別院』修剪花草的周順——

  「師父！」

  「南月湖中，鐵臂猴群大狂歡，二師弟在鐵臂猴山隱約見到『氣血狼煙』沖天如柱，疑似鐵臂猴王證道先天！」

  上官紀將密信遞給師父。

  周順不接、不看，繼續修剪花草：「南月湖之事你全權把握，只要不是顛覆南雄城這樣的大問題，為師都能替你兜住。」

  周順一張國字臉，神態威猛，濃眉大眼，即使閒情逸緻仍然不怒自威，他仍在修剪花草：「我與伱父是至交好友，你又是我門下首徒，只要能儘快證道先天，方式方法都能放寬，些許出格為師都能擔下。」

  「多謝師父！」

  上官紀大喜。

  有周順這番話，上官紀總算定心。

  那麼——

  「招收閻闖為外院供奉一事——」

  上官紀看向師父。

  周順停下手中活，扭頭看上官：「閻闖能掌控鐵臂猴群，能調教先天獸王，能耐不小。外院供奉委屈他了，你去知會一聲，他若願來，我許他一個三等別院供奉，獨開一房，再將春江別院『黑龍堂』交給他打理，賜他神話武裝『弼馬溫』。正好，他手下有鐵臂猴群，再讓他帶上一批過來，馬廄之中養猴子能趨避馬瘟，鐵臂猴的效果應該高於其他普通猴子。」

  「嘶！」

  上官紀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他原本還在擔心師父看不看得上閻闖這個野路子新晉先天，結果，沒想到周順對那閻闖的器重甚至超乎上官紀的想像——

  別院供奉！

  這是歷山派客卿、供奉體系中的第四等，高於外院供奉，俸祿不低。

  獨開一房，又得一份俸祿。

  兼管黑龍堂，再得一份俸祿。

  又賜『弼馬溫』，這可是比他的『水伯天吳』還要更高一個檔次的二階神武！

  初入九江院，閻闖這待遇直接拉滿！

  「十佬最末！」

  「師父求賢若渴，竟至於斯？」

  上官紀震驚。

  ……

  「這就證道了？」

  閻闖也震驚。

  鐵臂猴山，水簾洞中，『猴王分身』哈哈大笑：「半個多月前被九江院那群人追殺之前，我剛剛獵得一頭『魔螺猴』，讓『鼉獸分身』吞噬、消化之後成功進化、蛻變，率先突破至先天境。隨後我在檀谷王城的本體得到反饋，順勢證道。再之後才是這具『猴王分身』。」

  證道先天！

  一證永證！

  居然不止猴王分身，竟是一本體二分身齊齊證道！

  「厲害！」

  「厲害！」

  閻闖瞠目結舌。

  這太猛。

  王正一雖只是初晉先天，但一本二分三位一體彼此加持，各種天賦加持，實力不敢想像。

  唯一可惜的是——

  「我學不會【左右互搏】，三具身體無法同時活動，若不然，三身一心，圍攻之下，老閻你未必是我對手！」

  王正一人心不足。

  但一心不能三用他早就習慣，很快又振奮起來，看向閻闖，圖謀大事：「在南月湖核心有一座湖中島，島嶼沉在水底，獸王環伺。島上生長一株名為『飛蛾藤』的奇株，幾近通靈。『飛蛾藤』其實與『飛蛾』無關，只因它的根系極深，扎穿地脈、直通地火岩漿，不斷被燒灼成灰燼卻又不斷生長不斷接近，仿佛『飛蛾撲火』，故而得名。『飛蛾藤』從地火岩漿中汲取元氣，在藤蔓上結出『火芽晶』，蘊含澎湃火元，這是純化真氣、錘鍊體魄的極佳奇珍。我看過記載，有人僅憑『火芽晶』煉體，生生將一身體魄錘鍊到堪比六階神將的地步，連掌握『刀意』、『劍意』等等武道意境的六階神將都無法對他們造成致命威脅。」

  飛蛾藤！

  火芽晶！

  「『南月湖』中竟有如此奇株這般至寶？」

  閻闖震驚。

  他沒聽過飛蛾藤，也沒聽過火芽晶，但是從王正一的描述來看：「有充足『火芽晶』就能造就一個個堪比六階神將的『肉坨子』！『飛蛾藤』幾近通靈，『火芽晶』不斷生長，取之不盡，渾夕王城的『四家三派』又怎會置之不理？」

  這不合常理！

  「老閻！並不是所有『飛蛾藤』都能結出『火芽晶』，它們從幼株開始就在一直往地心生長，在經過地火岩漿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一次又一次灰飛煙滅後又重生，不斷蛻變，靈智一次次磨滅，又一次次誕生，直到靈智幾乎成熟時，一切條件滿足，才能結出『火芽晶』。」

  王正一神情雀躍：「湖心島中的那株『飛蛾藤』就是剛剛結出第一批『火芽晶』，湖底獸王都在等候，岸上獸王尚未知曉，更別說南雄城、渾夕王城，消息壓根沒露出去呢！」

  這是良機！

  千古良機！

  「趁著外界尚未知曉，趁著只有獸王爭奪的當口，我們衝進去，大搶特搶，不求體魄堪比六階神將，但求提升個一兩階，能戰三階、四階神將，這就血賺！」

  王正一熱血沸騰。

  他三體同時突破，剛剛突破，老天爺就給他送上這麼一份厚禮。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這票！」

  「能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