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白駒過隙
白駒過隙。
一轉眼，距離孟奇自證傳說就已經過去了兩年。
這兩年中，真實界雖無大亂，暗中卻暗流洶湧，一些歸來的強者不甘寂寞，盯上了諸天萬界最核心之地。
崑崙山。
孟奇坐在道場中，心念轉動。
當初回到崑崙山，顧小桑真的如林陽所說那般，藉助混沌青蓮子重塑法體，因為先天之德的神異，直接到了近乎傳說的水準。
也就是顧小桑復活的不久後，他察覺到了玉虛宮的異變，不是崑崙山這座，而是那座真正的玉虛宮，元始天尊的道場。
好奇之下，他遁向了玉虛宮，結果見到了幾位同門師兄，與祂們共同商討玉虛一脈要如何應對末劫。
不同於封神、西遊之時，在靈山之戰落幕以後，元始天尊就已消失無蹤了，玉虛一脈也失去了最大靠山，面對其它的大勢力，自然要慎重以對。
「林師兄……」
想到在玉虛宮中的聽聞，孟奇就微微皺起眉頭。
天帝隕落，紀元終結。
雖然不清楚兩者的前後關係，卻肯定密不可分，幾乎能說是綁定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用這種詞語形容一位存在與諸天萬界有點奇怪，卻沒有什麼差錯。
上古之初還算了，如今明知紀元終結將要到來，為什麼還要執著天帝之位？
「爹……」
一聲婉轉的嬌聲忽然的傳出，迴蕩在孟奇耳邊。
哪怕是傳說大能，孟奇此時也忍不住微微一顫，心底都有點發毛，低喝道：「夠了，莫不是想被祂發現你還活著這件事？」
開口之人正是復活的顧小桑，在復活歸來之前，服下今生果的顧小桑在某種程度上也能說是一直寄宿在孟奇的身體裡面，所以她才有此言，如今哪怕復活，重新擁有了軀體，為了不暴露也一直隱藏在孟奇手上。
看見孟奇的窘態，顧小桑低低笑了幾聲後，收斂了笑容，鄭重道：「林陽另有神異，就連我對他的認知也曾出現過混淆，除了世人所知的事情外，這位玄陽上帝，還有更令人心驚的秘密，所以他明知天帝在紀元終結時必然隕落，也毅然決然的選擇重立天庭，再次登上諸天萬界的至尊寶座。」
她擁有無生老母的記憶，一位彼岸的記憶，所以能做出種種不可思議之事，將許多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是，哪怕如此，她每每想起這位大名鼎鼎的玄陽上帝的事跡時，都會有幾分皺眉。
最後只能歸結為，無生老母是普通彼岸者，而天帝比無生老母強，所以天帝轉世後，也能讓一位彼岸者無法清晰把握住轉世身的命運脈絡。
顧小桑又怎麼會知道，她一直心心掛念，始終不能忘記的『母親』就是無生老母一點靈光所化，連她擁有獨立意識之事，也是無生老母扮演的元始天尊做出來的。
既然如此，她仗之為底牌的無生老母記憶，自然在無法察覺的關鍵之處，有所不同。
微頓之後，顧小桑繼續開口，道：「況且，祂能如此快的成為大神通者，也與至尊寶尊有極大的關係，或許是至尊寶座的益處高過了隕落，祂才會如此吧。」
「可能是這樣吧。」
孟奇嘆了一口氣。
整了整衣衫之後，祂遁出崑崙山，來到了南天門外。
一見孟奇到來，南天門的天兵天將頓時就打起精神，一位天將拱了拱手，恭敬說道：「恭迎元皇仙尊。」
元皇與陛下的關係誰不知道？加上元皇在兩年前自證傳說，按照規矩，自然要以仙尊進行稱呼。
「找陛下何事？」
此時，一位星宿神君開口了，語氣非常複雜。
不知是恰逢路過，還是正巧輪到他值守此地，似是認識孟奇。
孟奇循聲望去，注視了穿著銀白戰甲的星宿神君一個呼吸，最後露出恍然，說道：「清余，原來是你！」
這位星宿神君，曾經是玄天宗弟子，被人譽為『五方帝刀』，與孟奇有過交手，在敕封神位時，九天玄女根據根性、忠誠、功績等等，敕封清餘一方星宿之位，讓他由外景級數一躍成為近乎傳說的仙神。
遇見了勉強算是熟人的清余，孟奇的臉色柔和幾分，他笑道：「論道。」
論道？
清余頓時一怔，接著嘆息了。
是啊，蘇孟已經自證傳說了，雖然和陛下必然有極大差距，卻也不是他們這種憑藉封神榜神位，才能俯瞰寰宇之人能比的，哪怕成為星宿神君後沒有放鬆武道，可是這幾年，哪怕身處九重天這等修煉聖境，武道修為也不過地仙級數罷了。
加上蘇孟是元始天尊的嫡傳，說找陛下論道，倒也不算妄言。
心中念頭紛雜，過了半晌後，清余出聲道：「好了，直接跟我來吧，陛下離去前曾有過吩咐，如果你來了，讓你稍等片刻。」
話語出口的同時，清余轉身，讓孟奇跟著他，在他的正前方，有一輛億萬星辰點綴，霞光繚繞的模糊車輦，三匹毛髮純白，背生雙翼的天馬拉車。
登上車輦以後，孟奇露出疑惑，詢問道：
「林師兄出去了？不在天庭？」
他心中浮想聯翩，猜測林陽不在天庭待著，跑哪去了。
清余聞言之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道：「陛下離開之前知道你會如此詢問，所以特例告訴我去了哪裡。」
停頓了一下後，清余口中吐出三個字：
「妖皇殿？」
孟奇心中一驚，他想看向東海深處的妖皇殿，可是身在九重天，被抵消了無處不在之能以後，不是他想就能看見外面的了，只能憑藉想像，猜測林陽去諸天大聖聚集的妖皇殿幹什麼。
……
註：
顧小桑是無生老母做減求空產物，並非孟奇與魔佛的關係，而是孟奇與元始天尊的關係，都是後者的『接班人』。
無生老母雖然在紀元初就誕生了，可是到了中古時代初年，得到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傳承的無生老母才登臨彼岸，正是有兩位天尊傳承，乃至寶物，無生老母才能扮演元始天尊，而不被別的彼岸者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