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絕望與熟悉的『氣息』
凌霄殿。
林陽看著靈山深處爆發的戰鬥，心中升起疑惑，看向三十三天外的兜率宮。
「原時空中，是齊天大聖出手擊退了無上真佛，此時是無上真佛提前出手，還是齊天大聖那裡出了問題？」
林陽思索道。
阿難逆轉萬佛大陣，導致萬佛同墜之時，為了保護一眾妖族大聖的齊天大聖燃燒真身，以近乎徹底隕落的代價揮起金箍棒，打出能開闢諸天萬界的至強一擊，在大變的萬佛大陣中開闢出生路，將妖族大聖們全都隔絕了，免得祂們被萬佛大陣之力拉扯，伴隨佛門強者一同『墜落』，真靈從無窮高處跌落。
在齊天大聖將要形神俱滅之時，不知是在觀戰，還是親身參戰的道德天尊出手，將祂如無數年前那樣扔進了八卦丹爐之中，即是為了讓離死不遠的齊天大聖遠離時光的沖刷，以及末劫的影響，也是在治癒齊天大聖的傷勢。
「以彼岸大人物之能，一個念頭就讓齊天大聖恢復到巔峰也不過輕而易舉，那位當時沒這麼做也只是時機不對……」
「可此時無上真佛都已經出現，朝妖族大聖們下手了，怎麼不見齊天大聖的蹤跡？是因為玄女也去了靈山？」
林陽沒有看到他離開大赤天后，兜率宮內發生的事情，要不然就能有大致答案了。
看著一位位妖族大聖走出漆黑，布置下了靈山之戰時才施展過的一門絕世陣法勉強抵抗無上真佛的一隻手，林陽站起來了。
齊天大聖的遲到讓他改變計劃，只能去靈山走一遭了，要不然自成大陣的大聖們不一定會怎麼樣，可是被大聖們晾在一邊的九天玄女近乎必死無疑，孟奇同樣是如此。
「正好身成造化，也該動動了。」
想到近些年活躍在暗中的某幾位大神通者，林陽暗道。
他將枯榮菩提收起來，整了整玄黑帝袍，朝凌霄殿之外走去。
守在殿外的天兵天將看到滿天星光消失後，林陽竟然出來了，當即有一位金甲天神低下頭顱，畢恭畢敬的問道：「陛下，是否要擺駕？」
「無需。」
林陽道。
等天帝車輦趕到靈山，那也只能為九天玄女和孟奇收屍了。
雖然九天玄女為他準備的天帝車輦速度快到違背常識，一剎那能跨越億萬宇宙，可是想要從第八重天趕到靈山，還是要幾個念頭的，而按照林陽的推斷，妖族大聖們可撐不了這麼『漫長』的時間，更別說無上真佛隨時都可能全力以赴，而非再是此時貓戲老鼠的態度。
「是。」
金甲天神乾淨利落道。
下一瞬，冕旒覆面的林陽就已經消失在了凌霄殿外。
穿梭於九重天之中，想到枯榮菩提，林陽內心毫無徵兆的，冒出了一個念頭來。
他那近似於《三屍法》的《一氣化三清》，可還缺了兩個『化身』的。
「無上真佛……」
「此時祂尚未登彼岸，想要將祂煉為化身，是一個最好不過的時機了，以祂對『佛』的克制，魔佛都會為此而忌憚，魔佛那時會選擇逆轉萬佛大陣，更主要的原因也在於防止無上真佛吞噬掉完好狀態的眾『佛』，強到匪夷所思的境界。」
「畢竟，當時的魔佛還沒有徹底放棄善念，未能登臨彼岸，遇上無上真佛也只能束手就擒，哪怕祂是昊天上帝的執念轉世，也無法逆轉這種本源的克制。」
一念升起，這個念頭再也無法克制，瞬間就蔓延開，占據了林陽內心。
無上真佛是佛祖做減求空的遺留物，哪怕彼岸大人物再是超然，對無上真佛都不敢肆意妄為，生怕觸碰了什麼禁忌，引來『一說就錯，一想就謬』的道果者……佛祖。
雖然在諸天萬界的傳聞當中，證得道果的道尊與佛祖已經徹底超脫了，哪怕回溯時間長河，找遍古往今來也無法看到祂們的身影，可誰又能保證，『道果』無法同時存在於超脫後與超脫前的世界？
畢竟，『道果』的一大特徵就是……不守邏輯。
「大人物或許會忌憚，吞掉了無上真佛或許會影響了自身的道果之路，可我就沒有顧慮了，畢竟……」
想到最後，林陽雙眸中的氤氳霧氣逐漸的灰暗，也在同時踏出了九重天。
他沒有察覺到，當這個之前根本沒考慮過的念頭冒出的同時，被他收起的枯榮菩提正泛著琉璃清淨光。
……
靈山深處。
鵬魔王渾身染血，終於在淡金巨掌上察覺到了一絲熟悉之感，祂既錯愕，又驚懼的開口道：「祂是旃檀功德佛？」
想當年，祂還和旃檀功德佛打過交道，那時對方還沒有成佛，手無縛雞之力，在齊天大聖、天蓬元帥、捲簾大將，以及西海龍王三太子的保護中自東土大唐出發，前往靈山大雷音寺，只為求得『真經』，普渡世人。
當時已有末劫之說流傳，傳聞只要吃掉唐三藏，就能無懼時光的沖刷，哪怕紀元破滅了依舊能活下來。
正因此，鵬魔王曾經打過唐三藏的主意，險些就將這位三藏法師吃掉，但最讓人捶胸頓足的就是每次都差一點點。
那時又有誰能想到，被所有人視為囊中之物的一介凡人，時至今日後，竟然能壓得一眾大聖喘不過氣，是該說因果循環？
聽到鵬魔王的驚呼，在場的幾位大聖都是心頭巨震，泛起了驚濤駭浪。
「據傳，唐三藏與『佛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吃掉他之後，才能渡過紀元終結。」
牛魔王低沉的開口。
唐三藏……亦或者說金蟬子的真實身份，除了彼岸大人物之外，在西遊之時沒有誰能知道，哪怕牛魔王是妖族大聖，亦是只聽到過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測。
等西遊之事結束後，誰還會關心成為了旃檀功德佛的金蟬子怎麼樣了。
「佛祖？」
幾位脫困的大聖心念微頓。
就在此時，淡金巨掌再次壓下，拍中了七位大聖組成的絕世殺陣，引發驚天動地的轟鳴聲。
轟隆！
七道光華墜向大地，陣法被破了！
一位位大聖血染長空，氣息微弱，組成陣法雖然能讓他們在僅有臨近傳說圓滿的境界之時，勉強對抗一位大神通者，可是一旦陣法被破，那麼受到的反噬也絕對不小。
如果不是祂們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從無數殺戮中成就了大聖之位，在過去也都是大神通者，否則在陣法被破的同時，也就是身亡之時了，哪能像現在這樣還留了小半條命。
「完了！」
所有人心中升起絕望，哪怕九天玄女還存在，也無人能看到希望。
轟！
一股至強氣機忽然從靈山外蔓延而來，讓壓下的淡金巨掌頓住了，九天玄女愕然抬頭，看向靈山之外，祂錯愕的道：「陛下？」
在靈山外停了兩個念頭的林陽，終於出現了！
……
趕全勤寫的有點著急，如果有BUG請在這一段留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