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舊日宇宙的背鍋俠
舊日宇宙，某星球，遠東大陸新蘇格蘭場。
林陽重臨故地，來到繁華的遠東大城垣港，他站在熟悉中又有幾分陌生的街道上，腦海浮現當初的那些記憶。
距離他初次來到時，舊日宇宙也就過去了十四五年左右，依稀能看見當初的廢墟。
那是被大日星核轟炸後留下的傷痕。
他行走在街上，看著風格迥異的大頭汽車，以及一個個服裝或華麗或破舊的行人，耳中傳來壓抑的低語呢喃：「距今十五年前，化為哥特少女模樣的恐懼大魔現世，進行了一次『飽餐』，造成了垣港慘案。」
雖然只有聲音，但林陽也能想到說話之人的心寒與怒意。
「明sir，垣港曾經的毀滅是恐懼大魔所為？」
一位透著青春的女聲響起，能聽出年齡不大。
「恐懼大魔以人們的激烈情緒為食，在世界毀滅般的火焰卷席之下，當時垣港之人心中的情緒又豈止是激烈，足足上百萬人啊，都在那一天消失了，只有毀滅的邊緣存在一具具焦黑的骨架，證明有人曾經存在過。」
低語的聲音分貝高了幾分，話語很急促，情緒受到莫名的影響。
「當時有人倖存下來了嗎？怎麼能確認是恐懼大魔所為？」
青春的女聲略有一絲詭異，但卻無人能察覺。
另一個平靜中深藏激昂的話語聲在這時響起：「根據線人從黎明之主教會傳出來的情報，在恐懼大魔毀滅垣港之時，出手攻擊了垣港的幾大真神教會，當時祂所使用的武器就是近乎天上太陽一般的炙熱圓珠，這讓被大結界庇護的幾家真神教會分部也沒能倖存下來，和垣港一同毀滅了。」
這是極為隱秘的情報，如果不是他們幾人在最安全的地方討論，根本無人會說出這件事。
對於不知道世界真相的凡人，各方勢力一致宣稱十數年前垣港的毀滅是天外墜下的隕石。
「原來是黎明之主教會！」
青春的女聲恍然，語氣摻雜了那麼一絲笑意。
舊日宇宙，六大魔神立於宇宙的頂點，事跡流傳在無數星球上，時常有部分之身顯化世間，與之相比，一個個本土星球因為各種各樣原因誕生的『神靈』就有點微不足道了。
除了星球成型時誕生的古神，其餘神靈因為其超脫凡俗的神性，能看見萬事萬物的深層，與冥冥中的萬物之『靈』更加接近，在某種程度上也更加『脆弱』，哪怕只是見到某位魔神的部分顯化之身都無法承受，理智崩壞是常態，更不要說某位魔神的惡意了。
所以，幾大真神教會的真神，才會對垣港之事諱莫如深，一直垣港毀滅數年後，才有隻言片語的風聲在暗中傳出。
「背鍋俠……」
林陽暗道一聲。
舊日宇宙的六大魔神疑似彼岸大人物的投影，因為宇宙核心的主基調是負面的，所以才會化身為一位位魔神，率性而為，在世間多有顯化『神跡』，而非正常的正面投影，哪怕天地傾覆，萬物崩滅也只是以『傳聞』、『事跡』等等形式存在於世間，極少顯化『神跡』。
「沒想到當初剛來此界，就直接撞上一位魔神，是彼時的某位彼岸大人物示意？潛移默化影響了投影的舉動？看來祂是在關注魔佛的情況，所以我才會直接撞見祂的投影。」
「可惜當時眼力不行，要不然在魔佛投影一事上，也不會弄得這麼驚險……呃，和一位魔神打交道對於那時的我應該更危險。」
遙遙看了處於『最安全』地方的青春少女一眼，林陽看到了一頭長滿觸手的腫瘤巨怪，祂扭曲、瘋狂卻存在理智，一隻只類似嘴巴的東西張開又閉合，似是在咀嚼著與祂談話之人內心的激烈情緒。
「是哪位大人物的投影？看祂尚不自知的情況，那位沒有將恐懼大魔完全點醒，仍然保留了恐懼大魔的自我意識，只是在實質上已經從他我成為投影，芷薇現在所走的那條路就是類似與此。」
林陽坐在嶄新的長椅上，暗中思索。
投影在單純的能級上就能媲美傳說大能，只可能是彼岸大人物的投影，傳說、造化的投影雖然強過天仙十倍百倍，乃至更多，但距離傳說級數尚有差距。
這也從側面表明彼岸大人物有多可怕了。
雖然林陽暫時不知彼岸大人物有多少投影，可對於傳說境界有多少投影有了清楚的認知。
新晉傳說的投影數量下限是數千，不過有史以來沒有誰能這麼『厲害』，投影數量達到傳說境界的下限，一般來說新晉傳說投影都在一萬上下，而正常傳說的投影數量就有點可怕了，上百萬、上千萬的投影都是常態，更多也不奇怪。
而到了傳說圓滿，投影數量……恆河沙數。
而造化大神通者的投影數量超過傳說圓滿，彼岸大人物的投影數量超越了大神通者，超越的不是一星半點，並且在能級上同樣也是如此。
「在那個時間點，還是真實界的二、三十年前，除了兜率宮、光陰刀內那兩位之外，還有哪個大人物提前從『真正的混沌』中歸來部分意識？是真空家鄉那位（無生老母）？可從原時空來看，真空家鄉那位應該是樂得見到魔佛脫困，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不過也說不準，畢竟魔佛在那時歸來，會打亂眾位大人物的計劃。」
「嘖，這麼一看都有可能，再猜也沒用了。」
林陽眼中浮現因果之線，想要找到恐懼大魔與某位彼岸者的聯繫，但看了半晌以後，追尋了億億萬都不止的因果聯繫，最終卻一無所得。
「是一位擅長因果的正常彼岸者，或某位古老者。」
林陽暗道，沒什麼意外。
正常彼岸者是「不可言說之『道』的某幾個方面」達到彼岸層次，還存在相對彼岸者來說還不熟悉的領域，而古老者是「不可言說之『道』的所有方面」都達到了彼岸層次。
……
PS：
用部分小說的描述，類似從掌握兩、三條大道，提升到掌握『三千』大道、『所有』大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