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近道之所內的偷渡者
在西王母的雕像摘出瑤池之時，林陽也來到了九重天的最上層，要不是他從韓廣身上奪來了部分天庭權柄，與九重天最上層有了細微共鳴，哪怕走了瑤池內的通道，林陽也絕無法這麼輕鬆的進入九重天最上層。
光陰刀浮在頭頂，垂落絲絲縷縷的光芒庇護林陽，讓他免得受到此地侵蝕。
九重天最上層——在天庭墜落之前能說近道之所，但昔年諸位彼岸大人物在此地大打出手，外溢的餘波讓九重天最上層險些徹底破碎開來，如今也只有核心之地尚能算是近道之所。
時至今日，如果沒光陰刀庇護，林陽會在來到九重天最上層的第一時間就被同化。
「墟……」
林陽心有感慨。
比起生死原點、遠古雷池、冥海等近道之所，九重天最上層本應是『道』各方面比較全面的一處近道之所，不應該充滿了無窮盡的『墟』之意。
但是眾位彼岸大人物出手，將一切都改變了，一處近道之所生生被打成這般模樣，甚至若非當時眾位彼岸大人物的注意力並不在破壞此地之上，九重天最上層早就徹底消失，哪會有殘骸至今存在。
「雖然如今的九重天最上層外圍說不上近道之所，可是光論危險程度，並不低於正常近道之所的外部區域。」
林陽行走在虛無黑暗之中，藉助天庭權柄與光陰刀的那種冥冥的聯繫，遵循著本能，朝著九重天最上層的核心走去。
……
瑤池。
大道之樹自主伸入瑤池核心之處，那一汪太一金水池。
叮叮咚咚的聲響此時響個不停，一件件神兵碎片飛出，除了東皇鍾碎片外，亦有著昊天鏡碎片，與疑似七寶妙樹的枝幹、疑似金剛鐲的小碎片。
受到無數年溫養在太一金水池中受到的池水影響，諸般絕世神兵碎片暫時失去應有的神異，無法打破封鎖瑤池的壁障，天仙級神兵的碎片更是如此，至於更弱的地仙級、人仙級神兵碎片，已經無力掙脫池水，只能沉淪於太一金水池。
咔嚓！
大道之樹伸入太一金水池的剎那，池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降低，每一波浪潮卷席後，池面就下降極多。
一條條九重天法則形成的可怖鎖鏈受此影響，略變得虛幻，蘇無名等法身的攻擊再不是無用之功，能確確實實的撼動略有虛幻的鎖鏈，而非之前般，哪怕調集全部力量也無法破壞鎖鏈的一絲一毫。
「這種氣息……」
暗中有法身驚愕。
碧綠色的大道之樹那種似是大道降臨般的氣息超出了想像，此刻似是以太一金水池為源泉，正在緩慢生長，枝幹上的綠意更加深邃，一片片樹葉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長出。
轟隆！
氤氳凝聚的大地轟然崩塌，虛幻聲響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有什麼眾人無法觀測到的事物破碎了。
當太一金水池只餘下薄薄的一層後，金皇雕像也停下動作，就像是失去了動力之源，雕像的雙眸亮起微光，呢喃道：「紀元。」
話語似頗有震動，仿佛祂沒有想到，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
「光陰刀是十大絕世神兵之一，哪怕金皇放下過去種種後，再做突破，也不會比橫壓一世的天帝更加強橫，而光陰刀傳說又是天帝以自身所鑄之刀。昔年林師兄在天帝殿中，在光陰刀附近將大道之樹交給我保命用，沒能回歸的無生老母自然不會看到那一幕……」
孟奇抬頭望向天穹，與雕像對視著，似乎能看出無生老母的疑惑不解。
「無生老母刻意等林師兄離開瑤池後才選擇動手，或許就是顧忌『擁有大道之樹』的林師兄會破壞祂的謀劃，讓祂目的未知的謀劃落空。」
在電光火石之間，孟奇自認推斷出了金皇的想法。
轟隆！
就在此刻，將瑤池托舉在掌心的金皇雕像坍塌了，點點願力光輝飄散，被摘出九重天第二層的瑤池在莫名的牽引力道下，重新融入九重天，成為第二層一部分。
金皇降臨的意識，也在雕像坍塌的第一時間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
九重天最上層。
林陽行走於虛無黑暗之中，距離最上層的核心越來越近，行至此處後，哪怕他有光陰刀的庇護，也感覺到法身逐漸消融，似要融入此地的虛無中，成為九重天最上層的一份子。
「只能走到這裡了嗎？」
察覺到周身各處的情況，林陽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估摸再前進一時片刻，這般狀態的光陰刀就無法再保護自己了，而提前復甦到傳說級數，乃至造化級數，對將來光陰刀最巔峰時期的戰力必然有些影響，從而在眾位彼岸大人物、彼岸級絕世神兵巔峰時，稍稍落後祂們一籌，失去先機。
哪怕他願意如此，光陰刀內的天帝卻不見得願意，畢竟，誰會為了一些夢幻泡影般的人與物，從而在彼岸級數的爭鬥中處於下風，那樣只會失去更多。
「都走到了這裡，馬上就能親眼『見』到彼岸者的戰場，卻只能無奈駐足於此，何其不甘。」
林陽呢喃的同時，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刺啦一聲鮮血噴涌，左臂被齊肩撕下。
斷臂逐漸的蠕動，林陽單手結出種種法印烙印向左臂，將之化為一具臨時化身，能代替自身行走，具備了自身的八成功力，相當於一位初入天仙之人。
心神延伸與光陰刀溝通，林陽獲得允許，進入了光陰刀內部，徒留化身在外界，接受光陰刀庇護。
躲在光陰刀內，他控制光陰刀全力一斬，霎時遁破冥冥之地，卷席化身極速沖向九重天最上層的核心處。
身處另一多元，林陽一切感官只能依靠光陰刀刻意維持的一絲與化身間的聯繫，通過化身感知外界種種。
數個剎那後，全力飛遁的光陰刀破入九重天最上層的核心地，進入了這方比之昔年衰減了無數的近道之所，而也就在同時，陡然暴增無數的同化之力，讓林陽的化身徹底消融在了此地。
光陰刀頓時倒飛，向著外界飛去，失去了化身的林陽不再具備感知外界的能力，祂久留此地已經毫無意義，只是徒增暗惱。
當年橫壓一世的天帝就是被眾位彼岸者聯手堵在此地，互相之間爆發一場大戰，結局眾所周知——天庭墜落，九重天崩散。
不知過去多久後，『墟』、『歸』等等道韻近乎實質的九重天最上層核心之地，忽然有了輕微的變化。
一道人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林陽化身消融的那片區域，帝道玄光略微照亮四野，卻難以蔓延到更遙遠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