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身入囚牢
界面宇宙不是自然誕生的，在林陽曾經的猜測之中，應該是一世之尊世界的道尊所創造的。
雖說是猜測，但林陽認為，這應該是真相了。
不然當初觀察到界面宇宙的時候，由道尊所創造的截天七劍不會有異動。
直到今日，林陽都不能確定道尊到底是通過什麼樣的辦法跟著自己偷渡到主世界的。
是變換成某些東西，讓他自己帶到主世界？
曾經他第一次從一世之尊世界歸來時，帶了不少從六道輪迴之主那兌換出的寶物的，道尊變換成其中一件也不奇怪。
除此之外，或是以念頭之類的形式，存在於他身上，在他回到主世界時也跟來了？
不過，直覺告訴林陽兩種猜測都不準確。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學習了截天七劍。
在諸多異世界裡面，學習某種功法、神通，體內就相當於多出創法者的『分身』這類事情並不少見。
也是意識到了這點，林陽後來也很少直接學習各類術法，至少本體很少直接學了。
從那以後，他戰鬥時要麼是單純的境界碾壓，以力壓人，要麼就是自創各類神通。
他化眾生、先天祖法……
都是此類。
思緒從界面宇宙的來歷上轉移回來，林陽就在宇宙之外靜靜觀察著這座由一層層界面組成的特殊宇宙。
就算到了今日，他依然會為道尊的手段而感到驚嘆。
遙想當年，他在一世之尊世界稱霸寰宇，在紀元破滅的瞬間，也是有機會爭一爭紀元循環之力的。
只是可惜，在眾多彼岸者，尤其是在三清虎視眈眈之際，直到紀元真正破滅的那一刻，林陽才意識到異常。
他本體曾在一世之尊世界的萬般因果的確都交由玄陽上帝這個投影承擔，最終以殞落來終結所有因果。
按理來說，他當時應該也是做減求空圓滿的狀態，可惜，本體登臨彼岸的因果……
玄陽上帝無法承擔，讓林陽與大天地留下了最後的因果。
這點因果，其實可有可無，就算再強的因果也不能讓彼岸怎麼樣，唯獨爭奪紀元循環之力之時是意外。
剛剛升起掙斷這股因果的念頭或即將付諸行動時，在多年前就準備好的三清已經拿下了紀元循環之力。
至於往後的種種訴說，沒能證得道果的各種原因，也只不過是表象，核心始終是那道因果拖延了一下。
唯有一點倒是沒說錯，如果林陽能狠心殺了孟奇，為突破不擇手段，那最終證得道果的不一定是三清。
但如果往上追溯的話，當初的道德天尊但凡發現一絲這種苗頭，那也就沒接下來的事情了。
林陽都活不到第一次離開一世之尊世界。
零碎的念頭在心湖起伏，林陽一邊觀察著界面宇宙的諸多界面，一邊想起了往事。
當時他為什麼沒有意識到本體登臨彼岸的因果？
答案也只有一個。
是那時極其不方便出手的元始天尊，不惜以混沌無極之道遮掩住了與此有關的種種未來。
既然連意識到那道因果的可能性都不存在，那自然不可能想到這些。
時隔多年，再想起這些的林陽早就心如止水，不為所動。
新紀元的紀元循環之力註定是他的，不存在能與他爭的，當年他就有捶死最古老者的力量，遑論如今。
甚至……
再過些年，他不依靠彼岸之路也能走到與『道果』相提並論的層次。
在無數的異世界裡，『道果』雖然能被視為絕大多數異世界的天花板，但絕非真正的天花板。
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無數多的異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天花板，任何所謂的天花板級人物。
究其根本只是沒發現足夠多與強的異世界罷了。
別說聖墟世界，哪怕主世界的祭道之上，在林陽所知道的世界裡都稱不上無敵。
只是他多年來，要麼一直沒能發現那些異世界，要麼投影在甦醒前就已經撲街。
「知道的太多，也不一定的好事。」
林陽微微搖頭。
在亂古紀元落幕之後，他為什麼會在無限渾源空間裡面划水？
難不成他不知道，哪怕體內構建再多的源世界，讓力量提升萬倍、億倍、兆倍依然不是質變？
並非如此。
最核心的答案就是，他當時已經具備一瞬間蒸發主世界的力量了，就算再強，但沒有對比的話其實不存在意義。
如此一來，只要等紀元循環之力出現就行了，何必辛辛苦苦去研究不一定有回報的事。
在此之外，也是林陽知道之前說的那些，在無窮異世界，沒有真正的最強最無敵，只是單純追求力量的話……
永生永世都會陷入名為變強的地獄，沒有盡頭，也不存在結束。
他的一生將會是簡單的三點一線。
發現異世界，進入異世界，打穿異世界。
要不是主世界的世界觀變化讓他有了一絲警惕，恐怕現在的林陽還在進行『量』的積累。
誠然在同境界時，『量』的積累直接決定勝負，但林陽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遇到與他同境界……
恩。
默不作聲的將視線從上蒼的諸位至高身上收回，林陽差點因為他們太弱而忘了這事了。
他的確與這些吐一口氣能讓其全部永寂的至高處於同一個境界，都是走到路盡的至高。
「不過認真說起來，剛剛完全捨棄一道力量的我算是與祭道同境，還是捨棄所有力量的我與祭道同境？」
「但後者，仔細想一想應該只能說是凡人了，境界上連剛剛修行的人都比不了。」
林陽思索著，伸手布置一層秘力，讓世人無論從各種層面都無法發現界面宇宙。
也就在界面宇宙『消失』的瞬間，林陽也徑直走向了這座曾讓他避之不及的特殊宇宙。
在觸碰到界膜的剎那，從外看去，赫然能發現界面宇宙的層層界面霎時多出了不知多少。
剛剛還位於諸界面最上層的界面，此刻連前一百萬層界面都進不去。
而林陽，也出現在了一個嶄新的天地里。
試了試以自身之力突破界面宇宙的限制，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做不到。
這座特殊宇宙用他的力量創造出了一座史上最恐怖的『囚牢』，但這也是林陽的目的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