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6章 返本還源
「一，在場所有存在返本還源，持續時間……」
「二，鄭吒一行人『必然』可以去往納尼亞位面，『必然』能達成此行的願望，包括那個渾身被音波籠罩，看不清是誰的人……」
未來看到這一行字出現的時候，中年的張恆也恍惚了一瞬，接著張恆吸了口煙，躺在椅子上放鬆了一會兒。
而顯示器上的光標詭異的後移，一行行文字出現。
「也包括那個被紅色氣運覆蓋，疑似是……」
未來看到這裡知道這指的是他，當即就睜大眼睛，大腦瘋狂的轉動了起來，一個個念頭快到了不可思議，他想看清『疑似是』後面的亂碼，動念間嘗試了億萬萬次的解讀方式，但那行亂碼根本無法解讀。
這就像是有誰定下了某一個鐵則，不可撼動，芸芸眾生哪怕窮盡一切手段也不能翻譯出這行亂碼的意思。
片刻，中年張恆又坐回了電腦前，他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稿子莫名多出了不少，毫無違和感的接著未來無法看到的亂碼寫了下去。
「時空亂流的這個劇情點很重要，涉及到了封神計劃核心，涉及到了人皇裴羲、地皇后土、鄭吒、楚軒、中洲隊與惡魔隊的成員，是全文里比較重要的轉折點之一，重要性僅次銀色大地之戰……」
看到了這裡之後，未來的那種分裂感消失了，他再也看不到那間書房裡的一切，只見那名長相一般的年輕張恆敲著大千之器世界，笑著看向了鄭吒，他道：「那麼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鄭吒。」
張恆端著鍵盤，他的軀體從下往上化為光粒，這裡面沒有蘊含任何的力量波動，似乎只是普通的光粒子，而在只剩下一個頭顱時，年輕的張恆忽然扭過頭，直直看向戰場邊緣的未來。
未來被他盯住，心突兀跳了一下，他看到張恆雙眸中的光彩與之前並不相同了，人性淡漠，好似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縹緲深邃，蘊含著無窮奧妙，有生滅之真諦，似乎曾親眼見證了多元宇宙的起始與終結。
『張恆』的嘴張了張，說著什麼，但奇怪的是這一點除了未來之外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哪怕后土也一樣，只有那團玄黃光團一顫，似乎感應到這些。
「他是……世界。」
看著徹底化為光芒消失的張恆，未來無比的肯定。
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有那種感覺，必然是終極無疑，如果只是皇級聖位的話，此時此刻，身為聖位的他真會如此忌憚嗎？
「『世界的本源』浮現，指的是張恆的自我被世界的自我覆蓋了嗎……」
他低頭沉思著，再想到了張恆，或說世界在消散前的話語，心中疑惑叢生。
「必不可缺席升華一役……」
「是留下一剎那的光輝，還是化為永恆璀璨的光，就看我那時的選擇……」
雖然不知道世界所言的『那時』說的是什麼時候，但未來總覺得要麼是銀色大地之戰，要麼是東皇婚宴，在他印象里，至少對他來說這兩件事極其重要，銀色大地關係到不周山與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而東皇婚宴則決定了人類的命運。
按理說他只要不多干涉，在此刻就當一個透明人，只要任由吳明與東天二皇以及鯤鵬一同墜落到低緯度，那樣他就可以重演在那個世界所做的一切，人族將會一舉推翻萬族。
只是未來直接忽略了這個選擇，就和已經身為大領主的吳明那時所做選擇的時候一樣，人都是有感情的，都擁有自我，他雖然想讓人族成為多元宇宙最尊貴的種族，乃至是唯一種族、永恆主角之族，但不可能為了這些而捨棄了自我成為工具人。
他尊敬過去的、以後的為了人族崛起而犧牲的英豪不代表想成為那樣的人。
所以在知道東皇婚宴將會發生什麼之時，讓未來繼續坐視不管根本不可能，他的態度會有如此明顯變化，除了知道了部分歷史，可能也因為更強了，哪怕知道太一、帝俊證得了大羅第一境。
「雖然是如此，但在第三者的角度來看，更重要的應該是銀色大地之戰了。」
「不然疑似去死去死團分支『作者』成員的中年張恆不會刻意提到那一戰。」
未來心念電轉，一切看似漫長，但其實張恆消散前的話語聲還在虛空迴蕩，而鄭吒與吳明都因為張恆莫名其妙的消失感到詫異，吳明更是猜測這是不是張恆的那個『逗比搞笑模因』的作用，裝了個逼就逃了。
看到鄭吒也一副不確定的樣子，未來知道大幕即將拉開了，可惜陰差陽錯，他還不是這個戰場上的主角。
原本他是有機會在此大殺特殺，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但為了吞噬那些權柄來的稍晚，不然張恆也不可能使出最後的必殺技能——世界，或說鍵來？
「在場所有存在都會返本還源。」
想到那行文字，未來一時間不知道是接近鄭吒還是遠離他。
羅睺之類的返本還源就是鴻蒙歷的先天魔神——計都羅睺，至於鄭吒……
那是人類的第一個內宇宙盤古，而最關鍵的在於返本還源成為盤古的鄭吒還有自己本來的意志嗎？這更應該說是盤古暫時歸來。
至於他自己……有『源』可返嗎？顯然並沒有……應該吧。
就這麼剎那的停頓，原本正在突破鄭吒阻攔的羅睺就已經發出了似男似女的嘶啞吼聲，黑白相間的火焰在羅睺的身上升騰而起，本源氣息隨之濃郁，更有遙遠時代的鴻蒙之蒼茫。
「權柄更加完整了……」
未來心底念頭一閃，並沒多留意正在返本還源的計都羅睺，而是看向了無法再維持『真·洪荒』，皮膚也正在變得赤紅的鄭吒，哪怕羅睺的嘶吼都無法掩蓋住鄭吒體內那道強盛到匪夷所思的心跳聲，震動了整片虛空，也吸引了所有強者的視線。
「盤古啊，人之祖。」
想到自身時間點往後的那些史詩，未來莫名覺得有些興奮以及喜悅，就好似一件期盼了許久許久，掛念了很多年的夙願實現了。
在這一刻，未來沒有察覺到他笑了一下，這種淡然與高遠根本不像他平日該有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