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劫滅
林陽現在有多強？最簡單的說一下的話，如果是亂古紀元的仙帝，都沒資格當林陽的基礎計量單位，畢竟，他當初成為最古老者兼仙帝後，所歷經的歲月真的太漫長了，超過任何一位諸天至高，在明顯超出他認知的變態版無限渾源空間遊歷了無盡歲月，並且去了許多讓他眼前一亮的異世界，藉助那些異世界的獨特規則改變自身。
到了後來，他就來了龍蛇世界，雖然這麼多年中在這裡提升不大，但隨著掌握了龍蛇世界大多奧秘，實力也有了細微進步。
至於這『細微』有多少，差不多相當於一世之尊世界從最初紀元到末劫誕生的所有彼岸大人物總和，包括證道果前的道尊、三清。
那所謂的『細微』也只是相對於來到龍蛇世界之前的林陽來說的，用他的說法，如果上次去祭奠石昊的時候爆發全部力量，完美世界會被他直接歸零，無論是空間上的界海啊、上蒼之上啊、無盡多的璀璨大世會消失，哪怕時間上的最古的荒原、一切的墟、真正的最終秘地都會轉瞬間成空。
到了那時，哪怕可能還存在一些灰燼，那也是處於諸天至高者認知外的東西了。
在聖墟紀元的世界觀變化下會發生什麼林陽目前不清楚，但至少在遮天紀元時，完美世界唯一能在一定程度上讓他不那麼順心的只有本身的世界觀。
然而，就算這麼強大了，但也許是林陽目前的『高度』不夠，他也無法在不使用『系統』時，直接探索到任何一座全新的異世界，不然早就能確定到底是那尊特殊投影的復活，讓他心中一動。
異世界的存在形態林陽能模糊感應到，不過無法用文字描述，或說無法用漢字描述出來，他那個時代的漢字最常用的不過數百個，而總體來說也就十萬字上下，哪怕結合出所有排列能表達的意思也存在極限，剩下的那部分無法用漢字表達的就要靠人去『悟』，而涉及到這方面之時，不同人往往也有不同的理解。
所以要用極限在十萬字左右的漢字去描述異世界的形態，最後只能簡略的以不可名狀來代替，甚至以絕大多數異世界的大道本源符號去形容異世界的存在方式都有極大的偏頗，林陽對此也只能報以只可意會的態度，哪怕他想告訴別人這些事，他們也聽不懂、看不懂，哪怕他創造出一系列的全新符號來描述這些，也不可能有人全學會。
在心緒飄蕩在一座座異世界間的時候，林陽想到了很多年前，他的一具凡人投影曾親眼目睹的一場賭約。
那是一場現代社會的凡人與能被那個年代稱為『神』的高級文明生物的約定，大致內容就是凡人認為哪怕再高的科技，也無法理解他們文明中的一首首詩句，無法造出與詩仙李白等等大詩人媲美的詩句來。
後者的回應相當暴力，直接以詩句的格式組合起了所有漢字，那對於當時的人類是一個只存在想像中的浩大工程，這一舉動也直接卡死了所有詩句，因為未來誕生的任何詩句，都能在高級文明生物的儲存器中找到完全一樣的，而賭約自然也是高級文明生物取得勝利，凡人引以為傲的一切在更高層次什麼都不是。
見證這場賭約的時候，他距離傳說境界還一步之遙，不說那個高級文明多強，至少這件事讓當時的林陽受到不少啟發，如今會突然想到了這件往事，是林陽感覺他站在了一個轉折點上。
如果無法突破這個關隘的話，他哪怕像現在這般無止境的積累下去，也無法有突然躍升到另一個全新天地的蛻變，其實許多年前在無限渾源空間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感覺了，然而後來在龍蛇世界謀求本質性的提升並未成功。
會如此掛念洪荒歷世界，也是因為那個世界應該能讓他有一次極明顯的提升、甚至是飛躍。
那裡的修士有多強倒是其次，林陽看上的只是洪荒歷世界的世界觀，以及每次『系統』讓他穿越時的自動適應全新世界觀的能力，只要給了他種子，他就能想辦法讓之開出最璀璨的花，比如正常人的彼岸，以及他的彼岸。
轉瞬，億萬特殊投影被他造出，然後投向了異世界。
在林陽看來，如果能找到第二個洪荒歷世界也不錯，或者是類似的高級世界。
……
九天十地。
在楚煜鎮壓戰場邊緣殘留的混亂波動的時候，他元神猛地一顫，耳畔聽到了虛幻的流水聲。
他倏然回頭，看到了混沌邊緣處果然有一條奔流不息的歲月長河浮現在那裡，慘烈到讓他心神一顫的氣機也與此同時出現在此世。
「哪位勝了？」
楚煜暗自道，神態緊張。
他無法輕鬆，因為回歸的是哪位王，直接決定九天十地的命運。
嘩啦！
浪濤聲驚天，哪怕隔著足有大半個宇宙，楚煜也可以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他看到時光長河的上游正掀起驚濤，有人正在另一片時空大戰，雖然楚煜無法看到其形體，但卻能看到模糊輪廓——有位是天女！
而最讓楚煜驚喜的就是，此時與天女交手的那位王並不是安瀾，可能是那個時空的一位王。
「難不成是安瀾隕落了？」
在他心念升起時，天女也不再戀戰，趁著時光長河湧現的瞬間，沖向了此世。
見到這一幕，楚煜鬆了口氣的同時，眼神忽然一變，看到有另一道身影出現在時光長河上，只不過好像是因為大因果之力的存在，對方沒能看到天女與九天十地。
不過讓楚煜變色的不是時光長河上出現另一位王者，而是他對這位王有點熟，曾見過一面。
「葉瞳？」
看著這位踏鼎的永恆者，楚煜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數萬年前在北鬥成仙路外的那次碰面，不得不說他是有些懵的，仙王到底有多難成就他是知道的，怎麼他認識、知曉的修士裡面，此時能確定的就有三位成為了仙王？這也未免有些太離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