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半夜偷溜進入推進城。
推進城位於無風帶, 整體是一個沉入海中的巨大堡壘,只在海面上露出了部分建築。
無風帶內棲息著很多海王類,這些海王類是推進城的天然屏障。
然而對伊澤杉來說, 這些海王類反而成了帶路黨,其中一隻身體長條、展開能有數千米的可怕海蛇海王類直接帶著伊澤杉來到了一個海底通風口。
伊澤杉感謝了這頭海王類後, 順著海水鑽入通風口,進入了推進城內部。
推進城的監獄部分共有六層, 被抓捕的海賊會按照賞金分樓層關押, 第一層的海賊是小蝦米,第六層關押的海賊全都是惡貫滿盈的混蛋。
每一層監獄還設置了折磨海賊的裝置,比如地下五層的極寒地獄。
這一層的溫度非常低, 很多被關押在這裡的海賊都處於凍傷狀態,監獄裡還飼養了名為軍狼的魔獸,體型巨大性格殘暴。
當然這些對伊澤杉來說都不算什麼,他開著輪迴眼,一路無雙到了第六層,也就是推進城最下方的無限地獄裡。
艾斯就被關在這裡。
在伊澤杉的感知中, 艾斯的生命的確如風中燭火, 狀態非常糟糕, 但惡魔果實以及海賊王的血脈的確賦予了艾斯強大的韌性, 他還在堅持著。
伊澤杉來到牢房面前,他打出封印結界,又設置了一層幻術, 防止監視電話蟲發現問題, 這才敲了敲牢房的門杆。
「艾斯?」
聽到伊澤杉的聲音,本來耷拉著腦袋閉目養神的艾斯突然抬起頭,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牢房外的人, 驚叫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伊澤杉沒好氣地說:「你被抓了,我當然要過來救你。」
伊澤杉環視四周,所有建築都是用海樓石建造,的確能最大限度地壓制能力者。
伊澤杉忍不住教育艾斯:「果實能力可以讓人快速變強,但你明明可以想辦法學霸氣的,你要是會霸氣就可以直接破開海樓石,順著通風管道游泳出去了。」
雖然艾斯被抓了很倒霉,但伊澤杉更希望艾斯能吸取經驗教訓。
艾斯張了張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快離開吧,要是被人發現了,你會死的。」
艾斯是這麼想的,自己的哥哥可以進入無限地獄,八成是用了那個被世界所愛的能力,推進城各層監獄布置了可怖的魔獸守護通道,但這些魔獸肯定不會傷害面前的烏瑟,所以烏瑟才能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推進城最底層。
可如果被護衛的海軍發現,那就麻煩了。
駐守推進城的海軍實力不俗,他們有著堅定的信念,很難被能力影響,艾斯不希望自己的兄長出事,所以他儘量用緩和的、甚至略帶哄人的語氣說:「我沒事的,不要為我擔心。」
艾斯想,他自己死亡無所謂,但哥哥不能有事,異世界的自己若是失去了哥哥,那會多麼絕望啊。
伊澤杉注視著艾斯,清晰地看到了艾斯的所思所想。
他索性盤腿坐在了牢房前,他說:「艾斯,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艾斯有些焦急:「烏瑟,趁著現在沒人,你趕緊……」
「馬爾科給我看了你襲擊蒂奇的情報,當時蒂奇身邊有自己的船員在,可你還是和蒂奇打了起來。」
伊澤杉打斷艾斯的話,他認真地看著艾斯:「在落入下風後,以你的能力跑路是沒問題的吧?事不可為就立刻撤退,再徐徐圖之,我想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他們人數比你多,你為什麼死撐著不退呢?」
艾斯的重點卻是:「你見了馬爾科?馬爾科沒攔住你嗎?他居然放任你跑到推進城裡來?!」
伊澤杉哼了一聲:「回答我的問題,艾斯,我拿不到答案是不會離開的,甚至於我會想辦法帶著你一起離開。」
艾斯低下頭,他的神色有些陰鬱:「……可惡的蒂奇,那個混蛋看了報紙,說要對路飛下手,還說要幹掉你,我怎麼能後退?我要保護路飛,保護你,我沒有退路,也不會逃避戰鬥。」
伊澤杉聽後神色緩和了一些:「這樣啊,那的確不能後退。」
「但你可以選擇回莫比迪克號帶著一群人圍毆蒂奇嘛。」
伊澤杉雖然這麼吐槽了,可還是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總之,這次打輸了,那下次擊敗蒂奇就行了。」
伊澤杉伸手打算扯斷面前的牢房欄杆:「你要被處刑的消息傳出去後,白鬍子那邊已經打算衝擊推進城營救你了,你……」
「什麼?!」艾斯震驚地看著伊澤杉,他神色動容,心頭萬分愧疚:「他們不能這麼做!我不值得他們為我衝擊推進城,烏瑟,你快告訴他們停下來!」
本來在伊澤杉的觸碰下,牢房的欄杆內部已經碎裂,輕輕一碰就會化為飛灰,但聽到艾斯這句話後,伊澤杉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皺眉看艾斯:「……什麼叫,我不值得?」
「是我自己的愚蠢和無能導致被抓,在我出海當海賊的時候,我也已經有了被海軍抓捕甚至處死的覺悟,老爹他們根本沒必要來救我,我這樣的人……」
艾斯的身體微微顫抖,他低著頭,聲音略帶哭腔:「不值得……」
然而話沒說完,響亮的聲音響起。
啪——
艾斯的臉被重重扇過去,他整個人都被這一巴掌打懵了。
伊澤杉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牢房內部,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艾斯,周身氣勢駭人,艾斯直面這樣的伊澤杉,竟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
「……艾斯,你認為,自己是被愛著的嗎?」
伊澤杉雖然看上去怒極了,但說話的語氣還算平靜。
艾斯張了張嘴,許久沒說話。
「如果一個人出生後,被周圍所有人都否認、貶低和排斥,久而久之,他會變成什麼樣呢?」
「如果一個人出生後,他發出的聲音、他向外傳遞的信號、他表達出的屬於自己的意願全都被無視,他會怎麼想呢?」
伊澤杉嘆了口氣,惱怒的感覺終歸消散下去,他上前抱住艾斯,語氣輕快地說:「艾斯,馬爾科就在香波地群島,他對我說,白鬍子海賊團會接你回家,並讓我將這句話轉告給你。」
「白鬍子海賊團已經是你的家了,我也找到了薩博,薩博也掛念著你,還說要砸了聖地瑪麗喬亞以吸引海軍的注意力,我想,你是被人愛著的,我就徹底放心了。」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對你的愛,並沒有傳遞到你的心裡去。」
「愛是一種偉大的感情,人需要先感受到愛,才能將這種偉大感情傳遞迴去,如果一個人從未被愛過,也未曾被教育什麼是愛,那麼他當然不知道如何回饋這份愛,甚至做出錯誤的、讓愛著他的人傷心難過的事。」
「我很抱歉,艾斯,我讓你知道了母親對你的愛,但你並沒有學會如何去愛人,如何去回饋這樣的感情。」
伊澤杉自嘲地說:「看起來父親羅傑對你的影響比我想像的要大。」
伊澤杉伸手捧起艾斯的臉,他和艾斯對視著:「艾斯,你好好看看吧,你存在於此世界的價值,你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人,你有著很多愛你的夥伴和親人。」
「你的一切選擇都牽動著那些愛著你的人,你在傷害他們。」
「不要讓他們因為你踏入死亡後,你才後悔,那樣只會讓你更痛苦,你要趁著他們還活著的時候,將你對他們的感情傳達回去。」
伊澤杉摸了摸艾斯的腦袋,傳遞了一些力量,這才起身。
他的身影如泡沫一樣化為淡影。
「我還會再來看你的,這期間好好感受一下牢獄生活吧,說起來當初羅傑也在這裡住過,你就當體驗生活了。」
伊澤杉露出了一個略顯鋒利的笑容。
「海軍也是,真當海賊王的血脈是羊毛,盯著我們使勁薅嗎?」
艾斯下意識地呼喚:「烏瑟!大哥,你等等!你要做什麼?你別亂來了啊!」
伊澤杉沒有回答,他從無限地獄消失了。
被關在隔壁牢房的甚平聽到艾斯的呼喊,他看向艾斯:「怎麼了?」
艾斯難得有些慌亂:「甚平,怎麼辦,老爹要帶著人推平推進城!」
甚平倒是很高興:「我就知道白鬍子不會放棄你的!」
艾斯心裡有些發虛,知道薩博還活著,這當然是開心的事,可是烏瑟剛才說什麼?薩博想要砸了聖地瑪麗喬亞?還有他的哥烏瑟想做什麼?
「……我好擔心啊。」
艾斯心亂如麻:「他們為什麼要來啊!會死的啊混蛋們!」
甚平很自然地接口說:「因為是夥伴嘛。」
艾斯難過的想哭,難道他要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夥伴、兄弟和親人來送死嗎?
他不值得大家這麼做啊。
與此同時,伊澤杉回到香波地群島,叫醒了正在睡覺的馬爾科。
馬爾科睡眼惺忪:「不是明天出發嗎?你不是在做夢找艾斯嗎?」
伊澤杉有點生氣:「我見到艾斯了,那個小混蛋,他居然說大家不應該去救他,他不值得!」
馬爾科一下子清醒了:「他說什麼胡話?」
伊澤杉跟著點頭:「是吧?艾斯這算什麼?在我們將他當成重要存在的親人和夥伴時,他難道不是這麼認為的嗎?居然不讓我們去,那我偏要去!」
馬爾科重重道:「沒錯,我們……額,不對,是我們去,你不能去。」
伊澤杉瞪馬爾科:「我為什麼不能去?」
馬爾科:「你很厲害嗎?」
伊澤杉正要說自己能打遍世界無敵手,突然想到了薩博的行動。
薩博要砸聖地瑪麗喬亞的大門,這個計劃更危險,伊澤杉想,到時候他可能會去聖地瑪麗喬亞幫忙兜底,那的確不能跟著白鬍子海賊團一起行動。
於是他只能說:「好吧,那你們去,我等你們將艾斯帶回來。」
馬爾科將伊澤杉送到了萬米之下的魚人島。
魚人島是白鬍子海賊團庇護的國度,馬爾科認為伊澤杉藏在這裡最安全。
伊澤杉看著夏娃楊樹旁的巨大泡泡,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說起來,若是海軍處刑當日,他將整個魚人島上浮送到海面,引起的海嘯會不會將推進城吞了?
當然這個想法也就只是一閃而過,因伊澤杉是馬爾科送來的,尼普頓國王將伊澤杉當成了座上賓,伊澤杉乖巧地在魚人島住下了。
等馬爾科離開後,伊澤杉留下一個分1身應付魚人,本體直接用飛雷神離開。
伊澤杉去找了薩博。
薩博剛和龍bb了一通,最後龍頭疼地同意了薩博的計劃,並決定派遣西軍軍長莫里、北軍軍長卡拉斯以及東軍軍長貝洛·貝蒂三人去幫薩博。
薩博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有了伊澤杉提供的地圖,那他完全可以在聖地瑪麗喬亞掀起混亂。
西軍軍長莫里的能力可以推動地面,只要想辦法煽動藏匿在地下的大批奴隸,讓他們自發開始逃亡,不僅能解放大批奴隸,他們革命軍還能趁機砸了瑪麗喬亞的大門。
革命軍非常擅長掀起混亂、並發動群眾做抗爭,只有真的能活下去,那些被天龍人奴役的人們才能在絕望中誕生希望,繼而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逃跑。
伊澤杉來的時候,薩博正絞盡腦汁地想後續計劃。
伊澤杉氣沖沖地跑來和薩博說了自己見艾斯的事,薩博聽後差點將桌子掀了:「什麼?艾斯是這麼說的嗎?那個混蛋!我要揍他一頓!」
什麼叫做不值得?艾斯值不值得,不是他說的算!
克爾拉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難道第一反應不是烏瑟居然能自如出入推進城嗎?
伊澤杉說:「你這邊計劃做的如何了?要我幫忙嗎?」
考慮到伊澤杉那豐富的革命經驗,薩博向伊澤杉求助:「雖然有了瑪麗喬亞的防衛圖,但護衛太多了,我找不到發動的空隙。」
伊澤杉卻說:「瑪麗喬亞的護衛們最重要的職責是保護天龍人,只要讓天龍人出問題,沒人會在意奴隸的逃竄,而且……」
伊澤杉壓低聲音說:「海軍雖然也有護衛天龍人的職責,可他們同樣有保護普通民眾的責任,所以如果有奴隸從他們面前逃亡,只要有合適的藉口,海軍方面是不會阻攔的,說實話,海軍高層其實也不將天龍人當回事。」
伊澤杉諄諄教導薩博:「世界政府下屬的幾個機構內部也有矛盾,海軍的目標是海賊,艾斯處刑那天,也許瑪麗喬亞的海軍護衛會被撤走。」
「cp0雖然是可怕的間諜機構,但他們人數少,重點都在保護天龍人身上。」
「其他cp機構,唔,cp9的駐地司法島不是沒了嗎?cp9肯定會重建的,但資源怎麼分?錢從哪裡來?如果cp0出現紕漏,那其他部門是不是就有露臉的機會了?」
「天龍人也有自己的奴隸護衛,他們為了活命拋棄了尊嚴和驕傲,成為了奴隸,那如果天龍人因為那些奴隸護衛而死呢?其他奴隸護衛必然會被處死,你覺得這些奴隸護衛會坐以待斃嗎?」
伊澤杉將各種可能掰開了告訴薩博,最後還說:「天龍人內部也有問題,你們甚至可以打著幫忙肅清天龍人渣滓的旗號,讓天龍人自己內部分裂。」
薩博聽得一愣一愣,按照伊澤杉這麼一分析,好像瑪麗喬亞的防衛全是漏洞啊!
海軍會被調走,cp部門內部會消極怠工,天龍人的奴隸護衛會以下犯上,再加上天龍人自己內部問題……
薩博緩緩點頭:「我明白了,稍微有點頭緒了。」
伊澤杉饒有興致地看著薩博:「比如?」
薩博:「我們自己從內部弄一條通道,然後派人接觸天龍人的奴隸護衛,威脅他們造反,再想辦法挑撥cp部門之間的敵視,切斷天龍人居住區的防火設施,然後……」
「轟隆!」薩博模擬了一下火焰燃起的樣子:「一把火,全殺掉,這樣海軍們必須去營救天龍人,奴隸們就會全部逃走,而我們革命軍的旗幟將飄揚在瑪麗喬亞上空!」
薩博想到了幼年時哥亞王國處理垃圾場的行為,露出了一絲獰笑:「天龍人都是垃圾,是垃圾,就應該被焚燒殆盡。」
克爾拉聽後心砰砰地跳動起來,當年魚人泰格做過一次的事,如今她也要做了嗎?
泰格先生拯救了她,現在是她來拯救那些被抓到瑪麗喬亞的奴隸們了!
「就這麼辦!我去聯繫人,我知道瑪麗喬亞運送奴隸的渠道。」
曾經是瑪麗喬亞奴隸的克爾拉飛速說:「我可以策反那些奴隸護衛!」
女孩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薩博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
伊澤杉欣慰不已,既然薩博這邊做的不錯,他不需要擔心了:「我還要去找艾斯,你有什麼話讓我帶給他嗎?」
薩博惡狠狠地說:「告訴他,我和他之間的比斗還沒結束,我要贏回來,在這之前可別死了!」
伊澤杉滿口說:「沒問題。」
然後伊澤杉突然問薩博:「對了,你知道路飛去哪裡了嗎?」
薩博一愣:「路飛?他怎麼了?」隨即他不可置信地說:「難道路飛也出事了?!」
伊澤杉皺眉:「之前看報紙,路飛好像在香波地群島遇到了王下七武海大熊,但他不是革命軍的幹部嗎?」
路飛可是革命軍老大龍的兒子,大熊肯定不可能傷害路飛,如今艾斯被抓到推進城,路飛被大熊拍到哪裡去了?
薩博沉默了一會才說:「大熊雖然是我們革命軍的幹部,但他為了潛入海軍內部,成為王下七武海後主動成為試驗品,已經被改造成了半人半機械的存在。」
伊澤杉聽後驚呆了:「什麼?這是你們首領的要求嗎?」
要是真的,他回去就揍龍一頓!
薩博搖頭:「我們知道的時候,大熊已經被改造了,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說這樣才能得到海軍的信賴。」
「為了防止被海軍發現,為了不讓大熊的所作所為白費,我們也很久沒聯繫他了。」
隨即薩博打起精神,他認真地說:「但是大熊毋庸置疑是我們的夥伴,如果是他動手的話,那路飛應該沒事。」
伊澤杉搖頭:「我不擔心路飛的生死,艾斯被抓到推進城,你覺得路飛會坐視不管嗎?他肯定會想辦法潛入推進城的。」
薩博糾結了一會,他壓低聲音對伊澤杉說:「我聽的小道消息,好像我們革命軍內部也有幹部在推進城潛伏,如果路飛去推進城,我倒是不擔心他。」
伊澤杉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革命軍好可怕,怎麼哪裡都有革命軍的身影?
隨即伊澤杉就愉快地決定放生路飛了。
再說了,路飛可是卡普的孫子,哪怕海軍抓了路飛,難道能當場打死嗎?
大不了搶艾斯的時候,順手在卡普面前將他孫子路飛也搶走!
搶一個是搶,搶兩個也是搶,不差這點功夫。
之後的日子裡,不管是海軍、海賊還是革命軍都陷入了緊鑼密鼓地大戰籌備中。
伊澤杉時不時地跑到推進城和艾斯聊天,今天說白鬍子海賊團集結完畢,明天說薩博已經做完了計劃,正在接觸瑪麗喬亞內部的奴隸,後天又聊起了路飛,說路飛不知道去哪裡了,很可能竄到推進城裡,讓艾斯留意一下。
艾斯剛開始很恐慌,他的哥不會被發現吧?
後來心情很焦慮,他的哥帶來的消息表示,整個偉大航路都因為此事而亂起來了!
再後來是徹底死魚眼了,因為他的哥真的將推進城當自己家了,天天來竄門啊!
每次他哥來的時候還拿了最新報紙,給他念報紙上的各種消息,他哥還壞心眼地拿錄音貝錄製了不少人說的話給他聽。
有馬爾科罵艾斯的話,有老爹的笑聲,有薩博的招呼,甚至某次還聽到了卡普的怒罵聲。
艾斯忍不住問伊澤杉:「你去找卡普老頭了?」
伊澤杉說:「我偽裝成路飛的樣子去找卡普,卡普自然認出我是假的,他追出來打我,我就趁機錄了幾句他罵人的話給你聽。」
艾斯:「…………」
說實話,艾斯覺得自己應該痛苦和悔恨的。
他被關在推進城,無法阻止事態變得越來越惡劣,甚至只能坐視自己的老爹和夥伴集結起來和海軍針鋒相對,艾斯作為一切矛盾的中心,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自己當初再強大一些,直接幹掉蒂奇,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可實際上被自己的哥天天這麼折騰,艾斯的心情實在沉重不起來。
他甚至有種『海軍會倒霉,天龍人會倒霉,所有人都會倒霉』的預感。
艾斯不止一次地問伊澤杉:「大哥,你想做什麼?」
伊澤杉的回答很簡單:「不做什麼,我只是讓你看看,有多少人愛著你。」
「以及你的行為傷害了多少愛著你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為什麼又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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