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這誰?
沢田綱吉呆滯了幾秒, 他猛地回神:「十分抱歉,我、我歷史很不好……」
棕發青年有些無措,伊澤杉忙不迭幫忙科普了一下。
沢田綱吉連忙將表情調整為微笑。
「哦哦哦原來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馬其頓王國的國王, 亞歷山大大帝啊!!能見到您真是太幸運了!」
伊斯坎達爾卡了一下,韋伯無奈地拿紙巾擦臉上的咖啡, 他吐槽道:「喂,你這笑容太假了。」
沢田綱吉苦兮兮地說:「都說了, 我歷史不怎麼樣。」
同時沢田綱吉在心裡問伊澤杉:「caster, 你覺得征服王的提議如何?」
伊澤杉看向沢田綱吉:「你要跟著他混嗎?」
沢田綱吉說:「加入麾下不太可能,但我覺得可以結盟。」
彭格列家族也是有不少同盟家族的,在戰局緊張的情況下將某些事情拜託給同盟家族, 也是一種策略和戰術。
伊澤杉讚許道:「不錯的想法,不過要先看看rider他們的目的,你我都不需要聖杯,這可是很大的籌碼。」
沢田綱吉自信地說:「rider的御主看上去很年輕,我應該可以談下來。」
也許老奸巨猾的黑1道魁首不那麼好對付,但眼前這個看似還是學生的御主應該不難說服。
沢田綱吉正色道:「征服王閣下, 加入您的麾下可能不太合適, 但我覺得可以結盟。」
「只是不管加入麾下還是結盟, 我們都想先問您二位幾個問題, 可以嗎?」
伊斯坎達爾爽快地說:「問吧。」
韋伯也看向沢田綱吉。
「您想通過聖杯獲得身體,在這個時代重新奮鬥,那您的御主嗎?」
沢田綱吉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問韋伯:「你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是什麼?」
韋伯怔了怔, 征服王也問過這個問題。
「……就、就想用聖杯戰爭證明自己而已。」
韋伯的臉有些燥的難受,他之前這麼回答征服王,已經被征服王嘲笑了, 可是他真的是這麼想的嘛!
「證明自己?」沢田綱吉微微蹙眉:「恕我直言,我並不認為聖杯戰爭是一個證明自己的好舞台,也許因為我不是魔術師,只是被牽扯進來的普通人,您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普通人?」韋伯面色古怪地看著沢田綱吉:「你之前不知道魔術嗎?」
沢田綱吉緩緩搖頭:「我來冬木追查老師的死因,在老師的屍體現場,我發現了特別的、用鮮血繪製的陣圖,莫名其妙就成了caster的御主。」
韋伯驚訝地啊了一聲,他訕訕地說:「額,請節哀……」
沢田綱吉扯扯嘴角:「無需如此,也許是我來的及時,老師並未真的死亡。」
韋伯這才道:「其實給你科普聖杯戰爭的具體細節應該是教會的工作,只是教會和時鐘塔的關係很微妙,你去找教會可能會……唔,也罷,我和你說一說吧。」
韋伯將聖杯戰爭的起源和御三家的事說了,又大概介紹了聖杯的作用。
征服王微微眯眼,他等韋伯說完後,直白地問沢田綱吉:「我的御主說了這麼多情報,你呢?」
也許韋伯還很青澀,但征服王可不是傻子,沢田綱吉套話的手段在他眼中不算高明。
沢田綱吉自然明白征服王的不滿,他苦笑道:「我對聖杯沒什麼興趣,之前說了,我的老師差點死了,即便沒死,現在的狀態也非常不好,我需要立刻將他帶回義大利。」
「但聖杯戰爭開始後,冬木市形成了封閉的空間,作為御主之一,我不能離開冬木市,我的屬下也無法進入這裡。」
「哪怕我主動放棄,遣散從者,也會成為別的魔術師的攻擊目標,所以我的目的與訴求很簡單,儘快結束聖杯戰爭,活到最後,並在空間封閉結束後,立刻帶著老師啟程回家。」
沢田綱吉說完了自己的事情後,冷不丁反應過來:「抱歉,一直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沢田綱吉,彭格列家族的首領。」
韋伯聽後有些迷糊:「你不是說自己不是魔術師嗎?可你的家族……」
沢田綱吉沉默了一下才委婉地說:「我的家族成員大多是……」也不能說是普通人,年輕的首領乾巴巴地說:「好吧,我家是干黑手黨的。」
韋伯:「…………」
本質上還是個學生的韋伯:「哎?!黑、黑手黨?!」
沢田綱吉笑了笑:「是的,義大利黑手黨。」
彭格列首領如此說:「如果你能幫我儘快結束這個局面,以後你在義大利可以橫著走,我向你保證。」
韋伯還沒反應過來,征服王抬手拍了拍韋伯的肩膀,興致勃勃地說:「這是地區首領向你做出的承諾啊,還有這種好事?快答應!」
韋伯被征服王拍了一巴掌才反應過來,他忍不住嘟囔說:「和黑手黨扯上關係也不算是好事吧?不過……」
好吧,對於他一個沒有任何家族支撐的普通魔術師來說,如果能多一個渠道也是好事。
「韋伯·維爾維特,時鐘塔的學生,因為不贊同導師對我的評價,貿然來參加聖杯戰爭的笨蛋。」
韋伯·維爾維特有心展現魔術師的強悍與尊嚴,可先不提身邊的征服王和真正的caster,單說面前的黑手黨boss就不是自己能威懾的,於是學生韋伯索性破罐子破摔,他耷拉著腦袋說:「我其實沒什麼天賦和才能,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會儘量幫你的。」
沢田綱吉看到韋伯沮喪而無奈的樣子,突兀一笑。
「維爾維特先生,我之前說了吧?我的歷史不及格。」他眨眨眼,小聲對韋伯說:「其實我小時候有個外號,叫廢柴綱,因為我是全班、甚至全年級成績最爛的學生。」
韋伯驚訝地看著面前笑容溫和、似乎很從容的年輕首領。
沢田綱吉用鼓勵的眼神看著韋伯:「你能看出自己的不足、為自己的不足而羞愧,說明未來你會成為言出必行、沉穩可靠的人,因為你一定是在評估了自己的能力後答應的,並絕對能完成的很好。」
韋伯的眼睛微微睜大,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心裡又止不住的高興,這是被人認可、被抱以期許的讚賞與表揚啊。
征服王看了看自己的小御主,又看了看沢田綱吉,忍不住道:「你這傢伙當首領肯定很得屬下愛戴吧?」
能一眼看出一個人的優劣,包容對方的缺陷,發揚對方的優勢,這個年輕人可比自家御主優秀成熟得多了。
沢田綱吉認真地說:「是我被大家所縱容保護著才對,所以我決不允許有人傷害我的夥伴。」
征服王聽後連連點頭:「王當然是任性的,也必須要有保護臣子的義務,那麼你的問題解決了,你的從者呢?caster呢?他對聖杯有需求嗎?有也沒關係,最後我和他來場決鬥就行了。」
沢田綱吉談完自己的事後在心裡問伊澤杉:「你要提什麼要求嗎?」
伊澤杉想了想,他說:「我自己和征服王談吧。」
韋伯就見沢田綱吉身邊突兀出現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深綠色的褂子,頭上帶著兜帽,看不清面容,只能確認他兩鬢落下的長髮是黑色漸變綠。
他裡面穿著黑色長衣長褲,腳上穿著黑色皮靴,身上再無一絲裝飾,樸素的不像是英靈。
伊澤杉微微欠身,他低聲說:「caster,征服王,我的確有些想法,能和您單獨談談嗎?」
征服王打量突然冒出來的伊澤杉,他饒有興致地說:「你的氣息不像是caster啊。」
「職介只是體現我等一部分特質,您就真的只是rider了嗎?」
伊澤杉笑了笑,他道:「我們就在旁邊談吧,我會設置魔術結界。」
說完,伊澤杉率先離開咖啡區的座位。
韋伯面色古怪地看著沢田綱吉,這……從者就這麼離開御主身邊,真的沒問題嗎?
沢田綱吉以為韋伯不明所以,他解釋說:「caster以前是劍士,因為一些原因成為了caster,這個職介無法發揮他全部實力,我們也在尋找一位強力的攻擊者結為同盟,所以不用擔心。」
韋伯怔了怔,他小聲說:「劍士?那個,他的真名是什麼?」
你看,都結盟了,他的rider也報名字了,caster是哪位英靈呢?
「你肯定沒聽說過。」
沢田綱吉也小聲說:「是一位叫做伊澤杉的獵鬼人,就類似於神社的退魔人吧?」
韋伯有些茫然,他第一次來遠東,對這個國家的文化了解不多。
「退魔人?和獵巫人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沢田綱吉索性開始給韋伯講述遠東之地的鬼神志怪故事,聽得韋伯一愣一愣的。
另一邊,征服王跟著伊澤杉來到咖啡區外的書架之間,他們的位置可以一眼看到咖啡區里聊天的韋伯和沢田綱吉,但兩人的身形隱藏在書架間,不會被外人察覺。
伊澤杉抬手敲了敲書架,在兩個書架之間設置了靜音和免除打擾的結界。
他這才看向征服王:「我可以輔助您拿到聖杯,但有個條件。」
征服王神色嚴肅了一些:「你說。」
「你得保護我。」伊澤杉很從心地說:「這個職介讓我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甚至還容易被盯上,我不想一開始就退場,我答應過御主,我會幫他,我總要看他走到最後才行。」
征服王聽後反而笑了:「如果你不想要聖杯,那你最初為什麼會回應召喚呢?」
「因為御主在呼喚力量,他抱著他的老師在哭泣,為自己沒能守護好重要之人而悲痛,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和弱小,甚至即便在那樣情況下,他都克制著沒有將怨懟之氣發泄在旁邊的殺人狂身上,只是叫人將那傢伙送入了警局。」
伊澤杉想到自己剛被召喚時看到的景象,神色柔和了下來:「他希望得到幫助,於是我對他伸出了手,就是如此簡單。」
「哇哦,你這傢伙居然是這樣的人啊!」
征服王詫異地看著面前的caster,他能感覺到caster沒有說謊,正因為如此才更奇怪:「我印象里的魔術師可都是為了魔術和神秘而瘋狂的人,你……」
「都說了,這個職介不適合我。」
伊澤杉有點無奈,可術階的確能展現出他作為夥伴們的後盾的一面,再加上他又的確擅長魔術和治療忍術,這才成了caster。
征服王興致勃勃地問伊澤杉:「那你有什麼能力?我是說,既然你能適應caster職介,那必然有類似的才能吧?」
伊澤杉爽快地說:「我可以給您補充魔力,您的魔力其實不足吧?那個叫韋伯的少年無法徹底發揮您的力量,沒關係,我可以補足這部分缺陷。」
征服王眼睛一亮:「這倒不錯,偵查呢?魔術師都擅長用使魔吧?」
伊澤杉苦笑起來:「本來是可以的,可昨天lancer呼喚地脈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吧?」
「當時整條未遠川都成了lancer的魔力儲備,地脈以他為中心聚集,如果我放使魔,分分鐘被lancer找上門……」
伊澤杉無奈攤手:「有lancer在,我都不敢露面,生怕被他捕捉到氣息,直接一發寶具帶走……」
其實碰到恩奇都並不是最慘的情況,伊澤杉認識的是金固,恩奇都只可能覺得伊澤杉是個非常熟悉的人。
但若是被吉爾伽美什碰到,那才最令人頭疼的情況。
伊澤杉可沒忘記,當初他的身體在烏魯克大杯里溫養,被英雄王放在王座旁當盆栽,鬼知道吉爾伽美什是否能直接看穿他的身份。
按照伊澤杉對英雄王的了解,若是英雄王發現了伊澤杉的身份,他一定會興高采烈地拎著ea找他打一架的,畢竟在英雄王的認知里,伊澤杉上輩子是烏瑟王,能和不列顛的龍首共主烏瑟王享受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真是一件美滋滋的事。
可伊澤杉不想和吉爾伽美什戰鬥啊!
他只是來幫沢田綱吉安然度過未來七天,不是來打架的!!
征服王並不了解其中複雜情況,這位心胸寬大、性格豪爽的王者拍著胸脯保證:「很好,那你就跟著本王吧!只要你跟在本王身邊,你可以隨意使用偵查使魔,哪怕lancer打過來,我也能應付!」
給自己找了個厚實的肉盾,伊澤杉才安心。
他誠懇地說:「感謝您的寬容,那麼未來七天請多指教了。」
伊澤杉和征服王達成協議,兩人回到咖啡區。
征服王很高興地對韋伯說:「我們談好了。」
韋伯鬆了口氣,他打起精神:「那我們簽一個魔術契約吧。」
沢田綱吉詢問了伊澤杉的意見後同意了韋伯的提議,韋伯絞盡腦汁地寫了一份雙方都滿意的契約內容。
經過伊澤杉的檢查,確認契約內沒有什么小把戲後,沢田綱吉點燃火焰,直接用彭格列大空戒指蓋章。
韋伯好奇地看著火焰戒指:「這是什麼?」
「這是彭格列家族的首領信物。」
沢田綱吉蓋完後笑了笑:「不需要簽名,這個印章和力量可以證明一切。」
簽完契約後大家都成了自己人,沢田綱吉立刻給彭格列家族在冬木市的負責人打電話,讓對方去查詢御三家以及韋伯老師的具體住址。
與此同時,伊澤杉也泄了lancer和archer的真面目,征服王作為一個要保護下屬的優秀老闆,當然更關心敵人的信息。
征服王在飛速閱讀蘇美爾神話,他一邊讀一邊感慨:「我昨天就覺得那個金皮卡的脾氣恐怕不太好,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伊澤杉倒是說了一句公正的評價:「他年輕時脾氣不好,年老後倒是挺沉穩的,是個賢明的王。」
征服王饒有興致地打量伊澤杉:「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很了解他?」
伊澤杉不置可否:「魔術師可以憑藉各種手段追溯過往的歷史,只是曾有幸親身感受了一番那個時代的輝煌。」
韋伯好奇地問:「這要如何做到?」
伊澤杉笑了笑:「首先,你要能認識一個活了這麼久的混蛋魔術師,雖然他自稱魔術師,不過我覺得他的能力完全稱得上魔法了。」
韋伯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他一個普通小魔術師,怎麼可能認得掌握了魔法的大佬?
就在此時,沢田綱吉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歉意地表示去接個電話,很快他回來,神色嚴肅地說:「找到了,御三家的地址和你的老師住址。」
彭格列在俗世的力量還是很強悍的,沢田綱吉展開地圖,在地圖上進行標註:「這是遠坂家,間桐家以及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住址,你的老師住在新都大酒店,位置是這裡。」
棕發首領看向所有人:「四個位置,我們今晚去哪裡探查?」
征服王吹了個口哨:「厲害!」
韋伯神色猶豫,他更想去看看導師肯尼斯的情況。
伊澤杉冷不丁說:「御主,你覺得呢?你覺得哪邊最適合我們去探查?」
按照伊澤杉對沢田綱吉的夢境了解,沢田綱吉有著祖傳直感加成,他還拿著世界基石製作的戒指,只要沢田綱吉不犯蠢,冥冥之中他的選擇絕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
沢田綱吉看了看地圖,最終手指落在了愛因茲貝倫家族莊園。
「這裡吧。」
伊澤杉微微挑眉:「為什麼選這裡?」
沢田綱吉說:「不管是遠坂宅邸還是間桐宅邸,亦或者是肯尼斯先生所在的新都大酒店,都位於居民區,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在郊外,即便展開戰鬥也不會波及無辜。」
伊澤杉莞爾,他笑道:「那就這麼定了,晚上我們去愛因茲貝倫家轉一圈。」
韋伯怔了怔,突然笑了。
哪怕他去見肯尼斯導師,他能做什麼?嚮導師展示征服王的力量嗎?還是說要和導師戰鬥?
若是前者,他怎麼能將征服王當做自己的力量展示?若是後者,他真的擁有足以匹敵肯尼斯導師的力量了嗎?
韋伯擺正心態,他說:「行,我們一起去,rider,你說呢?」
征服王糾結地說:「我覺得archer肯定會去暴打lancer的御主,稍微有點想去看熱鬧。」
伊澤杉忽悠征服王:「鬼知道他們倆什麼時候打起來,我們不能為了等他們戰鬥而放棄自己的計劃和步伐。反正他們倆打起來的動靜肯定很大,持續時間又長,到時候再趕往戰鬥現場也不遲。」
征服王聽後一想也對,他是rider,有戰車,開著戰車從天上趕路,不耽誤他看熱鬧。
於是他道:「那就這麼定了,今晚我們在愛因茲貝倫莊園前集合,怎麼樣?」
伊澤杉頷首:「沒問題。」
隨即征服王張開雙臂,高興地說:「為了慶祝我們的結盟,我們去喝酒吧!」
「晚上再說戰鬥的事~」
沢田綱吉和伊澤杉異口同聲表示反對:「不行,韋伯未成年。」
韋伯:「…………」
他惱怒地說:「我已經19歲了!英國18歲就可以喝酒了!」
伊澤杉冷酷無情:「想什麼呢?既然來了冬木市,就要遵守冬木市的規矩,酒吧是絕對不會讓你進去買醉的!」
沢田綱吉也不贊同:「那你能在喝醉的情況下保持戰鬥力嗎?如今是非常時期,還是謹慎些吧。」
征服王:「噫,你們倆真無聊。」
他小聲對韋伯說:「等他們倆走了,我們偷偷去喝。」
韋伯的怒火一瀉千里,他無語地吐槽:「什麼叫偷偷啦?」
說的好像caster組成了他的監護人一樣!
時間一晃而過,兩組人暫時分別。
沢田綱吉和伊澤杉去吃了午飯,又看了看愛因茲貝倫家的情報,在傍晚的時候沢田綱吉開車繞山路來到了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前。
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占地面積很大,在城堡周圍有繁盛的森林,伊澤杉掃了一眼就判斷出森林內覆蓋了結界,如果貿然闖入一定會被愛因茲貝倫家的人發現的。
沢田綱吉將車子停在外圍,他下車後靠近森林,小聲問伊澤杉:「有什麼辦法不驚動敵人潛入城堡嗎?」
伊澤杉仔細看了看:「有,你等我一會。」
沢田綱吉鬆了口氣:「好。」
伊澤杉顯露身形,他單膝跪地,手指輕輕撫摸土地和草叢,下一秒,他的身體化為一道清風,不見了。
沢田綱吉耐心等待,大約半小時後,伊澤杉回來了。
伊澤杉:「走吧,我大致摸清楚了這個陣圖的縫隙,你跟我往裡面走,注意節奏和速度。」
雖然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魔術結界很複雜,但這個結界並不會徹底阻擋一縷風、一道陽光的落入,這就是伊澤杉的機會。
沢田綱吉:「不等等rider嗎?」
伊澤杉無奈地說:「你覺得征服王是樂意潛入的人嗎?」
韋伯?韋伯也沒有足以媲美沢田綱吉的速度和行動力啊。
沢田綱吉一想也是,不如他們倆先進去探查一番。
於是在伊澤杉的帶領和指引下,沢田綱吉靜悄悄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靠近了愛因茲貝倫的城堡。
來到城堡附近的草坪前,伊澤杉的神色越發嚴肅,他對沢田綱吉解釋說:「只要越過草坪上方的結界,裡面就沒防護了。」
沢田綱吉躲在森林邊緣的大樹旁,他觀察進入城堡的線路:「我們從外圍上去?」
城堡的石面牆壁有縫隙,沢田綱吉足以攀登到城堡上方的走廊。
伊澤杉正要點頭,突然他猛地回頭看向身後。
此刻夜幕覆蓋了整個冬木市,很遠的地方,有巨大的魔力在碰撞。
那兩股魔力一觸即走,陡然炸開,金色的光輝和鎖鏈幾乎遮蓋了整片夜空,將那閃爍的星辰光芒都壓下去了,只剩下雙方寶具釋放時的璀璨明亮之光。
「archer和lancer打起來了!」
伊澤杉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心中一動,他猛地抬手壓下沢田綱吉的身體,兩人同時伏地。
就見愛因茲貝倫城堡上方頂部迴廊的位置,一個身穿鎧甲的金髮少女出現在牆垛凹槽處。
她有著金色短髮,髮絲在腦後盤成髮髻,她的眼眸是翠綠色的,宛如靜謐的湖水,少女騎士身上的鎧甲有著伊澤杉無比熟悉的魔術符文,那正是代表亞瑟王的紅龍印記。
此刻,少女遙遙看著遠處的戰鬥,神色肅然。
伊澤杉看到那個人後,面色驚愕,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我屮艸芔茻!這不是阿爾托莉雅嗎?
下一秒,察覺到被注視的阿爾托莉雅猛然看向城堡前的森林。
她厲聲道:「誰?!」
伊澤杉心道不好!阿爾托莉雅的直感超級可怕,他剛才的注視以及氣息變化被她發現了!
就在伊澤杉打算扯著沢田綱吉飛雷神跑路時,被他壓下的沢田綱吉卻一個鯉魚打挺,額頭火焰砰得燃燒起來,全身氣質都變了。
沢田綱吉向前邁出一步,擋在了伊澤杉身前,雙手握拳,紅黑雙色的手套上標註著羅馬十的文字標記。
伊澤杉:「…………」
雖然在夢裡已經看到了類似的戰鬥畫面,但真的看到了還是有些感慨。
這位彭格列首領貌似也能當肉盾來著。
想到這裡,伊澤杉身體後撤,手中多了一根銀白色的法杖,法杖頂端是鹿角交織成的荊棘花紋。
當伊澤杉注入力量的瞬間,荊棘上長出細絲和嫩芽,轉瞬間就變成了隨風綻放的紫藤。
紫色、深藍色、淺粉色的花瓣隨風飄飛,點點花瓣落在沢田綱吉身上,沢田綱吉只覺得一股澎湃的力量湧入體內,仿佛自己有用不完的火焰。
沢田綱吉精神一振,原來這就是caster所說的輔助嗎?那這輔助也太香了!
想到這裡,沢田綱吉心中升起無盡力量,有如此可靠的夥伴守護者他的身後,他覺得自己能一個打十個!
亞瑟王從城堡的牆頭直接跳了下來,在她跳下來的瞬間,雙手交握,無形長劍出現在她手中,她擺正戰鬥姿勢,盯著同樣從林子裡出來的沢田綱吉。
感受到突然爆發的魔力,愛麗斯菲爾連忙從城堡內部跑出來:「saber?怎麼了?有敵人嗎?」
為什麼她沒察覺到敵人的入侵?城堡結界沒有任何反應!
「愛麗,躲在我後面。」
亞瑟王先叮囑愛麗斯菲爾,然後她也有些迷惑:「他是從者嗎?我覺得……」
「不對,他是御主!」
愛麗斯菲爾雖然不是正牌御主,可她是愛因茲貝倫家族製作的人偶,在魔術方面有不錯的造詣,她一眼看出了青年身上沸騰的火焰並非魔術。
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他注視著眼前的少女騎士,語氣溫和地說:「冒昧來訪,還請見諒,但既然大家都是參賽者,那麼擊敗對方就是理所當然的目標。」
伴隨著沢田綱吉這句話,他身上的火焰越發明亮:「能有幸和人類歷史上的英雄較量一番,真是不可思議的經歷,我的從者是caster,我們只能一起作戰,還請原諒我無法與您進行一對一戰鬥。」
短短几句話,阿爾托莉雅對眼前的青年生出好感,這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傢伙。
亞瑟王露出微笑:「不客氣,來吧。」
下一秒,沢田綱吉化為一道燃燒的流星,毫不猶豫地沖向了阿爾托莉雅。
亞瑟王手中長劍斬下,這把長劍上纏繞著狂風,沢田綱吉看不到劍刃,可他有直感提醒,在衝刺到某個位置時,他突兀側身避開,同時抬手側方出拳。
砰——
沢田綱吉一拳頭砸中了誓約勝利之劍的側面,誓約勝利之劍上的風王結界發生混亂,沢田綱吉眼尖地看到了劍身的顏色,那是藍色和金色交織的瑰麗色彩。
阿爾托莉雅右腳上前,身體前傾,她單手握劍,另一隻手握成拳,趁著沢田綱吉出招後的空隙,一拳攻向沢田綱吉的小腹。
沢田綱吉後跳避開,阿爾托莉雅趁機長劍橫掃。
狂放的魔力震懾開來,沢田綱吉後跳距離不足,眼瞅著要被魔力打在臉上,一道淡紫色的護盾出現在沢田綱吉身前,擋住了這一擊。
沢田綱吉精神一振,他趁機雙手交疊:「零地點突破!絕對零度!!」
無盡冰棱竟從沢田綱吉手中猛烈衝出,這一次是阿爾托莉雅靠得太近了。
眼瞅著自己要被凍成冰雕了,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龍之爐心猛烈跳動了一下,如岩漿、如地脈一樣的龐大魔力猛地從心臟湧入四肢百骸,下一秒,狂風自誓約勝利之劍上綻放,金藍色長劍卷著青色罡風,自上而下陡然斬下!
金藍色長劍仿佛劃破了一切,直直和澎湃磅礴的冰棱撞擊在一起,刺啦破碎之聲不絕於耳,純澈的白色冰棱冰凍的瞬間被斬斷。
長劍如流光,眼瞅著要斬到沢田綱吉時,卻見沢田綱吉手腕一轉,交疊的雙手結成另一個手勢。
「——改!」
原本恣意衝刺的力量居然在瞬息間逆轉,他身周火焰陡然消散,同時阿爾托莉雅斬下的龐大力量居然隱隱有被吸走的錯覺?!
轟隆!轟隆!轟隆!
巨大的撞擊和刺耳的轟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亞瑟王的攻擊居然被她自己釋放的力量阻擋,沢田綱竟安然無恙。
也不能說是安然無恙,這樣狂恣地釋放火焰對身體承受力要求極高,對火焰量也有苛刻要求。
但這不是後面有個caster當輔助嘛。
沢田綱吉只覺得一呼一吸之間,背後就傳來了更加溫柔輕盈的力量,原本耗費的火焰力量被瞬息間補齊,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就好像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戰鬥,不需要思考,直接釋放出全部力量即可。
阿爾托莉雅自然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她的目光緩緩挪到沢田綱吉身後的caster身上。
caster披著兜帽,看不清面容,但如果不擊敗caster,那就別想戰勝caster的御主。
愛麗斯菲爾一咬牙:「saber,要不我也……」
「不用了,愛麗。」阿爾托莉雅微微蹙眉,她低聲說:「你若是插手,那麼caster的手段就不只是幫助他的御主恢復力量了。」
想想自己的國師梅林,想想喜歡背刺自己的王姐,亞瑟王一生都在被身邊的魔術師教做人,她太了解一個火力全開的魔術師有多可怕了。
「看樣子,這將是一場持久戰。」
阿爾托莉雅垂眸,她在心裡計算著攻擊距離和節奏,必須將caster和他的御主分開,這需要機會。
伊澤杉輕聲對沢田綱吉說:「放手去戰鬥吧,不用管我。」
他笑著表示:「能和這樣的強者戰鬥,機會難得,我會給你最好的輔助,好好享受戰鬥的樂趣吧。」
沢田綱吉戰意凜然:「啊,多謝了。」
就在沢田綱吉和阿爾托莉雅展開戰鬥時,遠坂時臣宅邸內,摩根的眼睛亮了起來。
「找到了,亞瑟的力量,原來她被愛因茲貝倫家族召喚了嗎?」
摩根激動地看著水晶球里顯露的少女容顏,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即她毫不猶豫地施展替身人偶,讓人偶速度離開了遠坂宅邸。
這麼多年沒見,久別重逢,我的好妹妹,我可想死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7和7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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