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洯連的突然發難,場中最先反應過來的桓汕已經顧不上追問緣由,他現在只想保下兒子桓傑。Google搜索
桓汕迅速飛至他那一脈門人的隊伍前,他剛要拉著還未感知到危險的桓傑離開,他就看到桓傑的七竅向外湧出一股股透亮的血色液體。
桓汕立即以自身靈力幫桓傑驅散這些透亮液體。可他驚駭地發現,桓傑的臉色在他將這些液體驅散後變得煞白。他腦中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他覺得這些透亮液體很可能是桓傑體內的鮮血。
就在桓汕思考的瞬間,桓傑的肉身被湧出的血色液體完全覆蓋,進而凝固成了一具人形雕像。
桓汕想帶桓傑的人形雕像離開後再尋解救愛子的方法。誰料有人像在專門針對他一樣,他剛觸及桓傑的人形雕像,那具雕像就在他面前開裂崩碎,最後化成了一堆血色粉末。
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的桓汕失控暴怒道:「我要你償命!」
桓汕握緊袖中一枚藍色玉石,這正是上方返虛後期品階水靈護宗陣的陣眼法器。原本他想靠這陣眼法器帶桓傑出去陣外瞬移離開,如今愛子慘死,他決定引爆這返虛後期的法陣跟洯連同歸於盡。
「霍灸沒來之前,海玉宗可不能就這樣毀了。」洯連的聲音出現在桓汕耳邊。
一道蔚藍光束忽閃而過,桓汕頓覺劇痛臨身。他定睛一看,他右半邊身子連同那部分法袍蕩然無存。
喪子之痛加上身體的殘缺讓桓汕陷入了極度的瘋狂。他不顧身上還在噴涌的鮮血直追那道擒著他右半邊身軀的蔚藍光束。
桓汕在那道光束後方看到海玉宗門人成了一具具血色雕像。他們有的面露驚恐之狀,有的還保持抬首向上的姿勢。
片刻之後,桓汕的臉色越發慘白,他身上的鮮血不再是噴涌狀態,而是變成了緩緩向外滲著。可他臉上的瘋狂之意不減反增,他雙目通紅地向前追擊,他滿腦子都是追上那縷蔚藍光束後再行自爆的想法。他要讓自己的死有所價值。
那道擒著桓汕右半邊身軀的蔚藍光束在海玉宗除桓汕外的所有門人都變成血色雕像後直衝天際。
於後面追著的桓汕怎會讓那道光束逃脫,他剛要奮力追趕就看見了上方懸空而立的洯連。
一身藍袍的洯連依舊在對他笑著,笑得他毛骨悚然。
「原來那光束只是他的術法。」深陷心圈的桓汕在這一刻徹底清醒過來。他之實力本就和洯連相差巨大,現在更是重傷之身。先前那道蔚藍光束不過是對方故意讓他跟上,為的是要他親眼目睹海玉宗門人的死狀。
一口心氣散去的桓汕頹然坐地道:「為什麼?」
洯連單手前伸,那道蔚藍光束將桓汕右手握著的那塊藍色玉石遞至洯連掌中。洯連道:「因為我不喜歡被人當傻子耍。你們宗主在知曉我是外來修士並且想找霍灸、安戌後,他跟我說只要西行六百萬里便能打聽到霍灸的具體行蹤。可你剛才和那摯友通信時,你那摯友卻說霍灸在海玉宗以東四百萬里內。」
桓汕聽到霍灸之名,他失神的雙目中現出了一絲光亮:「我們還有霍前輩!你今日的舉動必定會受到霍前輩懲罰!」
洯連呵呵呵地笑著:「那可未必。你知道我放在你們海玉宗防禦法陣上的那具血晶雕像是誰嗎?」
桓汕不敢去想地盯著那具血晶雕像。
洯連告訴他道:「那是你們海玉宗欲對我圖謀的裴銜。我留著他的命就是為了應對霍灸的質問。霍灸即使再霸道也不至於讓外來修士綁手綁腳給你們極難勝地修士殺吧?真若這樣那就沒誰會來闖極難勝境了。」
桓汕雙目圓睜,不止是因為洯連說的,更是因為他看到了洯連右腕上亮起的九個光點。他見過這些光點,那代表的是九星入境陣陣環。
「這不可能!三十年後才是九星入境陣陣環現世的時間!你為何會提前擁有?」眼前這超出桓汕認知的事情讓他不禁去想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噩夢。
可空中掉落的右半邊身軀以及身上傳來的劇痛讓桓汕明白這些都是真的。他痛苦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這種人會被極難勝境認可!你憑什麼!」
「憑什麼?憑我自誕生時就擁有光之本源和水之本源!憑我用六十年就完美融合了這兩種本源!憑我在來之前又掌握了風之本源!憑我註定會通過極難勝境成為新一任的極難勝皇!」洯連說話間散出的無匹威壓讓水靈護宗陣內的海玉宗主島不住顫動,也讓桓汕身子無法抵抗地匍匐貼地。
洯連身形風動立於桓汕面前,他問道:「這些夠了嗎?」
「去……死……」桓汕終於等到洯連靠近,他之腹部鼓脹,返虛屬地大開。他要用一場自爆來搓去洯連銳氣。他要讓洯連知道,他們極難勝地的修士不會認同他這種人成為新一任極難勝皇。
但桓汕還是太低估洯連的實力了。
洯連目光平靜地看著身子被鼓脹腹部支起即將爆開的桓汕。他口念靈族之語道:「以水主之名令水靈空間封此人本源,攝其元神固形定身。」
桓汕的返虛屬地內,原本感知到桓汕自爆就已關閉的水靈空間居然再次開啟。它按照洯連所言封印了桓汕肉身中所有水之本源,那些被水之本源同化的躁動靈力也全部停滯下來。桓汕膨脹變大的藍色元神不受控制地被吸入水靈空間。
在那處水靈空間再次關閉之前,桓汕的肉身如一尊被凍了萬年的冰雕一般定在原地。
桓汕到死都不願相信,自己修煉五千七百年掌握的水之本源最後竟成了洯連滅殺他的幫凶。
海玉宗以東四百六十萬里外,桓汕那名摯友正和清關找去霍灸的所在之地。
霍灸見清關帶著一赤袍男子過來,他問道:「清道友,這位是?」
清關介紹道:「他是辛昌城城主司徒英,與我乃是忘年之交。他有急事向你稟告。」
司徒英對霍灸作揖後把海玉宗宗主被殺,宗門又被那仇家找上門的事情告訴了霍灸。霍灸本不想管西部宗門的內鬥,可他聽到找上海玉宗的那名修士指名要見他,大有如果他不去就滅了海玉宗的意思。他奇怪道:「聽那人語氣應該不是極難勝地修士。」
司徒英還想懇求霍灸快些過去,一道藍色光束就從正西天際飛至司徒英身前。司徒英神色大驚道:「是桓道友的傳令信號!」
霍灸問道:「海玉宗是在此地正西方向嗎?」
司徒英趕忙回道:「是的,大概在正西四百六十萬里外。」
霍灸看著不遠處的城池,他囑咐清關道:「清道友,那殺害翩炙城全城人員的兇手很可能就在前方的榮山城中。那是附近最符合他動手條件的城池,勞煩你在這邊看緊!」
清關聽出霍灸準備去解海玉宗之危,他保證道:「霍道友放心,我會時刻盯著榮山城內的動靜。」
霍灸又看了一眼榮山城,最後他在司徒英焦急的目光中向西瞬移。
榮山城一座茶館內,一名長相神似石臨濤的黑髮男子突然放下了手中茶杯。
與那男子同桌的白髮老者見狀也放下茶杯瞥向四周。他傳音道:「尊上,怎麼了?」
那黑髮男子對那白髮老者傳音道:「行暮,我們該走了。」
「尊上,這榮山城城主才煉神初期,這裡是附近城池中最適合您修煉魔佛惡相的。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那白髮老者傳音可惜道。
這白髮老者既是行暮,那能被其稱作尊上的自然只有金為了。
金為傳音道:「這裡確實是最適合我們修煉魔佛惡相的,可也是眼下最危險的一處城池。本尊先前就跟你說過,我們在城裡的這兩日,本尊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就在剛剛,那股感覺消失了。」
行暮更加不解道:「尊上,既然那股感覺消失了。我們何不立即下手反而要離開?」
「因為我們經不起失敗。本尊如今的修為是煉神初期,在沐海浴佛陣、百身佛法相以及魔佛惡相的加持下,本尊能瞬殺數名煉神初期修士。可一旦遇到煉神中期以上的修士,本尊就會陷入纏鬥甚至會被拖入危局。本尊在生出被人監視之感後之所以選擇留於此地兩日也是為了不讓人起疑。」金為傳音道。
行暮慚愧道:「弟子修為低下,拖累尊上了。」
金為笑著傳音道:「你之魔佛惡相已初具雛形。本尊相信只要假以時日你定可獲得大自在無量魔佛的禪機。」
「弟子謹記尊上教誨!」行暮神情肅穆地傳音道。
自從二人通過飛升之門來到內隱界西部,行暮對金為的崇敬與日俱增。
他們在飛升之門中得到的信息只有一句「害我者郗汲也」。在記下這條信息後他們就去了附近城池調查。怎料內隱界的勢力比之外隱界複雜得多,他們很快就被有心人盯上了。好在金為反應及時,帶著行暮從行旅門傳去了別處城池。
金為自那時起變得更加謹慎。後來他們調查得知,郗汲便是上一任極難勝皇。可他們同時了解到,郗汲已於三千七百七十年前為了保住極難勝地,在三君臨地的威脅下不惜以畢生修為自行兵解化作道靈護境陣。不要說郗汲的死亡時間和金為出現在外隱界的時間對不上,就說郗汲這等人物有何理由要去加害金為。
行暮和金為在得到這些信息後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是為了整個極難勝地犧牲的極難勝皇,一個是金為下去外隱界時留下的信息,到底該信哪個就成了難題。加上他們的修為在內隱界中與螻蟻無異,想要探得真相可謂大海撈針。
行暮覺得在他們上來內隱界聽到那句信息開始,他們的線索就斷了。他本以為金為會因此意志消沉,可他沒想到金為很快就調整了心態。金為告訴行暮,只要有一條線索存在便能揭開事情的真相。而他金為就是那條線索。他既然來到了內隱界,知曉了這件事跟郗汲有關,那他就會查下去。他相信只要他不斷完善魔佛惡相提升修為,那他就能更接近這件事的真相。他希望行暮可以見證他這一路尋找真我的過程,並且他也會相助行暮凝聚出完整的魔佛惡相。
行暮聽得是心神振奮。於是二人先從只有空冥修士的小城入手,由金為施展沐海浴佛陣將城池圍困,再以魔佛惡相吞下城中大半修士與居民,最後剩下的那部分讓行暮用以凝聚自身的佛魔惡相。
因他們都是挑的中小城池下手,且金為在事先就調查過該城城主的修為以及背後的勢力,所以他們在數月間都未引起太大的動靜。
可這等城池內全員消失的詭異事件終究還是引起了上面修士的注意。
好在金為做事極為謹慎,加之有沐海浴佛陣和魔佛惡相相助,他並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但這兩日的危機感讓金為知道他們不該留在西部了。他起身道:「走吧,我們去城中的行旅門。」
行暮應和著起身,與金為向榮山城的行旅門走去。
榮山城以西四百六十萬里外的海玉宗上方,一身黑袍的霍灸驀然出現。
正在廣場坐著的洯連察覺到有人前來。他抬首看去,只見一身材高挺魁梧的漢子亦在看著他。
洯連從那漢子的劍眉星目間感受到一股濃重的殺伐之氣。那人黑袍內隱隱現出的紅光以及左臉上兩道可怖的爪形疤痕讓洯連心中出現了一個名字——殺聖霍灸!
洯連起身作揖道:「在下洯連,見過霍前輩。」
霍灸掃過下方近萬具血晶雕像,他不輕不重地說道:「你倒是挺有禮的。」
洯連回道:「家中長輩在我過來極難勝地前特意囑咐過我,讓我在極難勝地當以霍前輩和安前輩為尊,莫要行逾矩之事。」
洯連說罷就拿出那枚陣眼法器,準備為霍灸開啟水靈護宗陣。
「他們宗門死的就剩一個了,也沒必要這麼講究了。」霍灸一腳踏在水靈護宗陣上,陣法不堪其重地向兩邊碎裂潰散。
洯連見霍灸帶著裴銜的血晶雕像落至廣場中央,他頓覺一股壓迫感臨身。
待霍灸手中多出一把黑色長刀,先前那股壓迫感在洯連心中變成了生死危機。
霍灸看著洯連道:「我感應得到你身上有整批陣環星石,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在極難勝地屠戮一個宗門的修士。你最好有一個合理解釋,否則我即便遭到陣環星石的反噬也要斬你於勝皇刀下。」
提起十二分精神的洯連右手雙指一甩,裴銜身上的血色晶體立時化作一堆鮮血自主湧入裴銜體內。洯連道:「還請霍前輩一觀此人和我接觸的記憶。」
霍灸身上散出一縷黑色靈力沒入裴銜腦中。裴銜三人於無什海海底擒住洯連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霍灸盡數掌握。
裴銜煉神屬地內的元神聽到洯連喊出的「霍前輩」,他知道定是霍灸來了。他求助道:「霍前輩,晚輩知錯了!請您救你!」
「你說你知錯了。那我問你,海玉宗因你一人妄為招致滅門災禍,你要怎麼彌補這過錯?」霍灸問道。
裴銜自從被血晶覆蓋在體外就完全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聽到霍灸話語的他正好看到廣場上一具具血晶雕像。一想到是自己的私慾害死了這麼多同門,他無地自容道:「求前輩賜我一死!」
「好!」霍灸注入裴銜腦中的黑色靈力直抵裴銜主動開啟的煉神屬地。
那縷黑色靈力纏繞在裴銜元神之上,接著嘶的一聲向內一攪,裴銜元神立刻破碎消散。裴銜外面的肉身則在那縷黑色靈力的作用下化作了一堆飛灰。
洯連看得是雙目一凝。
霍灸盯著洯連道:「你找我來不會只是為了這樣和我見一面吧?」
洯連努力壓下心中的怯意。他告訴自己如果今日他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以後他就算和霍灸同等修為,他也會在心理上輸霍灸一頭。洯連屏息道:「晚輩初來極難勝地,想向前輩討教一二。」
霍灸將勝皇刀擲去地上道:「可以。」
洯連見霍灸不打算使用勝皇刀,他登時感覺自己被看輕了。他說道:「前輩若不用勝皇刀怕是會吃虧。」
「我怕用了勝皇刀一不小心就把你給宰了,到時遭到陣環星石反噬才是吃虧。」霍灸回道。
洯連面色一沉雙手掐訣道:「風葬——鯨吸!」
霍灸四周突然狂風大作。這股詭異狂風倒置盤旋,直接將霍灸吸去半空。如利刃般飛速旋轉的風勢在霍灸身上留下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之聲。
「道法不錯,可惜你的風靈之力太弱!」霍灸雙手一伸一擴就將那股狂風撕成兩半。
正當霍灸破開風葬鯨吸之時,早有後招的洯連將召喚出的數排冰刺匯聚融合成一支透著森森極寒的冰槍,對著霍灸眉心轟然射出。
同一時刻,洯連身形化作一道光線折射出現在霍灸身後。他手中隱隱握著一把由光組成的長劍。洯連無比期待地揮斬手中光芒長劍,他心中大喊道:「給我滅!」
冰槍臨眉,芒劍在後,洯連認定自己三招之內就能斬下霍灸頭顱!
可讓洯連始料未及的是,霍灸居然在他長劍砍下的同時轉頭看了他一眼。一向對自己速度極有信心的洯連心神巨震,可這還不是最讓他駭然的,因為他察覺到他失去了對水靈寒槍的控制。
刷的一聲,本該滅殺霍灸的水靈寒槍被霍灸身上一道黑氣籠罩後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飛出,帶著從後偷襲的洯連連同他手中光芒長劍一起遠離霍灸肉身。
霍灸單手輕按,一股巨力自空中拍在洯連身上,將被水靈寒槍洞穿胸口的洯連定在地上。
洯連難以置信自己的連環殺招居然這麼容易就被霍灸破了。可他哪裡知道,霍灸這等老一輩的從聖境修士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他們對於戰鬥的判斷以及時機的把握根本不是洯連這種只有本源之力卻未經歷過生死戰鬥的娃兒可比。
霍灸居高臨下道:「還要討教嗎?」
洯連運轉靈力將水靈寒槍融入體內。他的身子詭異地沒有流出一滴鮮血,只是因被寒氣反噬導致面上遍布寒霜。他堅定道:「當然要!」
他雙手掐訣口中念咒道:「以水主之令命血晶化劍,引光主之名注劍靈成陣。血晶同光劍陣——開!」
海玉宗廣場上近萬具血晶雕像同時凝縮成一把把血晶長劍。它們在洯連的法訣操控下以劍身上的血光彼此相連,形成了環繞在洯連周身的圓形劍陣。
有此劍陣相護,洯連無所顧忌地衝殺向空中的霍灸。
洯連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用這些海玉宗門人形成的血晶雕像施展劍陣時,霍灸眼中第一次現出了殺意。
「幽冥道——魂歸列位!」霍灸體內的黑色靈力向四面八方洶湧散出。那些被光之本源牽引朝他殺來的血晶長劍在靠近他之前紛紛和洯連斷開連接掉落在地。
劍陣中心的洯連神色大變,他一邊操控血晶長劍攻向霍灸一邊欲身化光線向後逃遁。豈料他還未逃出半步,整個天地就變得漆黑一片。
一隻粗糙有力的手掌掐在了洯連脖子上,自黑暗中現出身形的霍灸雙目血紅道:「給它們道歉!」
洯連看著近萬把懸浮於霍灸身後的血晶長劍,他反駁道:「海玉宗門人惹我,我反擊殺了他們。天公地道之事,我為何要道歉!」
咻的一聲,一把沾染霍灸黑色靈力的血晶長劍插入洯連體內,洯連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霍灸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很清楚。你可以憑這理由滅了他們,但人死債消,你在他們死後還把他們當成你的工具,那你就該死!」
霍灸說話間又有兩把沾染其黑色靈力的血晶長劍插入洯連胸口。
從未有過的劇痛讓洯連終於醒悟,眼前這男子真的會殺了他。
就在洯連懊悔先前的天真想法時,又是六把血晶長劍灌體而入。
一想到霍灸身後還有九千多把血晶長劍,一股絕望之感充斥在洯連心間。他不得不低頭屈服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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