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袁傑頭戴藍色玉冠,原先的華服已經換成了一套略顯普通的青色長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他語氣溫和道:「我聽城主府的人說有個叫聶凡的船家經常會在那些初來江陵城的修士面前誇我。我今兒個要去城西的江陵館,路過這裡就順道來看看。」
聶凡不好意思地憨笑道:「城主,我那都是實話實說。」
袁傑聽了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聶凡妻子見是袁傑來到,她趕忙放下手裡正洗的菜,她提醒聶凡道:「當家的,快招呼城主進來坐啊。」
聶凡這時才反應過來,他邀請道:「城主,您請。」
袁傑走進木屋與聶凡各坐方桌一邊。他看著聶凡家的陳設關心道:「近來生意如何?」
聶凡爽朗道:「托城主的福,不止是我,城中所有船夫的生意都很不錯。花燈節期間我們每日賺的比平時能多上兩成。我昨晚還遇到了一個大氣的客人,他直接包了我的舟船,明早我還要帶他們去城裡逛呢。」
袁傑點頭道:「那就好。對了,聶程是你們的兒子吧?」
聶凡應道:「是啊,他怎麼了?」
「聶程在江陵館的表現不錯。館長說他兩年之內應該就能晉升為築基修士。屆時他可以申請加入城中守衛軍或者選擇繼續修煉。」袁傑道。
聶凡夫婦聽到袁傑這話,他們都激動地跪地道:「多謝城主對小兒的栽培!」
袁傑上前扶起聶凡夫婦:「江陵館的培養是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聶程有你們的支持以及他自己的刻苦勤奮。」
聶凡沒有注意到,袁傑在扶他起身時,一縷靈力標記已經悄無聲息地沒入他右臂臂彎。
聶凡夫婦還想邀袁傑在家中吃飯,袁傑則以要前往江陵館為由推脫了。
袁傑於城西的江陵館中逗留了一個時辰。期間他和館長召見了那批即將晉升築基期的弟子,聶程自然也在其中。他鼓勵那批弟子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家人,他們都要繼續努力修煉,唯有堅持不懈才能實現心中理想。
這批弟子中多是城中百姓的子女,他們清楚這是他們出頭的機會。在聽到袁傑的激勵之語後他們個個熱血沸騰,勢要破境成功。
袁傑隨即又瞬移過去了易屋舍。他將一枚與聶凡身上那道靈力標記相連的玉佩遞給了徐忠,讓徐忠明日轉交給盧鞠。
江陵城的夜在戌時左右才完全暗下來。
石武購買的三盞花燈自天黑後就變得越來越亮,它們向外映照起燈上的荷花、鯉魚、飛鳶圖案。
石武在陸恆母子吃飯時就幫著他們於府宅外圍的水域放下了方寸網。等陸母洗好碗筷,石武拿著那三盞花燈道:「你們挑一盞我們過去南面水岸祈福。」
陸母恭敬道:「還是仙長先挑吧。」
石武取過那盞荷花樣式的花燈:「我就選它了。」
陸母和陸恆分別選了鯉魚和飛鳶樣式的。
三人手提花燈走下府宅南面的石階。他們看到前方江面舟船往來燈影搖晃。他們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在心中默默祈福,最後將手上花燈放於江水之中。
他們看著自己那盞花燈順著江流向外飄蕩,仿佛一個美好的願景被寄託了出去。
陸恆發現石武那盞花燈只放出蓮花光影,他好奇道:「仙長,您沒放聶叔叔說的那種影音石嗎?」
「我不是來這裡結緣的。何況我身上也沒有影音石。」石武說道。
陸恆看著石武的臉龐,他可惜道:「要是仙長放了,肯定會有很多漂亮的仙子以靈力注入您那盞花燈。」
石武唯恐避之不及道:「還是別了,我過段時間就會離開。我可不想招惹一些莫名其妙的緣分。」
陸母在石武和聶凡出去的那段時間從陸恆那裡知曉了石武對他說的話。即便她也不明白石武為何會這麼照顧他們母子,可她知道石武在安頓好他們後就會離開。她訓斥陸恆道:「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仙長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陸恆很少被他母親這般教訓,他認錯道:「對不起仙長。」
石武擺了擺手道:「無礙的。我們回去休息吧。我已經和大凡約好,他明日巳時會來這裡接我們。我要先幫你們把那間鋪子的租賃事宜談妥。」
「多謝仙長。」陸恆母子感激道。
石武隨和道:「你們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對了,我在江陵城的這段時間就住東邊屋子的那間客室。」
陸恆道:「這怎麼行,那間客室連床都沒有!仙長您還是睡我那間屋子,我打個地鋪就行了。」
「睡覺對我而言只是一種形式。倒是你,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除了要吃好以外還得睡飽。」石武說完先一步向上走去。
陸恆母子也跟著回去了府宅。
石武逕自過去東邊那間屋子道:「今晚你們肯定可以睡個好覺了,晚安。」
陸恆母子愣了一下,然後他們都笑了起來:「仙長晚安。」
靜謐的夏夜讓回到自己屋內的陸母與陸恆很快就睡著了。昨日的彷徨煙消雲散,來自於家的踏實感覺讓他們睡得很香。
陸母在第二日的辰時才醒過來。她洗漱過後就過去廚房做起了早點。她切下幾片江薯與靈米粥一起熬煮,等粥熟的時候那幾片紅彤彤的江薯已經變得酥軟噴香。
在辰時過半起來的陸恆還準備去喊石武共用早餐。陸母攔下他道:「仙長已達辟穀境界,昨日午間是他心善才會與我們同食。往後若非仙長主動要求,我們切不可輕易去打擾他。」
陸恆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石武在巳時前走出客室。他見陸恆正於院中看著那株香果樹,他道了聲早後問道:「你對這樹很感興趣?」
「仙長早上好。」陸恆回石武道,「是的仙長,這果子真好聞。不知可否食用?」
石武告訴他道:「這叫黃香果,是一種用於煉製黃香糕的靈膳材料。這果子可以直接食用,不過它味道偏酸,一般需要靈花蜜中和果肉內的酸味,或者用靈泉水泡著喝。這些都是金丹品階的果子,你每日最多只能服食三片。」
陸恆佩服道:「仙長您懂的真多。」
「我就是記性比較好。」石武說完他腰間聶凡的傳音玉佩亮了起來。
石武以靈力注入後聽到裡面聶凡的聲音道:「客人,我已經到您府宅的南面水岸了。」
石武對正好從廚房出來的陸母以及身旁的陸恆道:「準備出發了。你們該帶的地契玉簡和門靈玉佩都帶了吧?」
陸母從懷裡拿出石武相贈的那個儲物袋道:「所有的憑證都在這裡了。」
「那我們走吧。」石武道。
陸恆母子應了一聲就跟在了石武身後。
坐在船尾的聶凡見石武他們出來,他熱情道:「三位客人好。您們今日想去哪裡逛?」
「大凡,你知道江陵城哪裡有負責租賃生意的商家嗎?」石武上去舟船道。
聶凡直接回道:「江陵城只有城北的廣源樓有這方面的業務。」
石武客氣道:「那勞煩你帶我們過去。」
「好咧。」聶凡搖動船櫓向著城北進發。
石武看出聶凡今日心情很好,他問道:「大凡,你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嗎?」
正賣力搖櫓的聶凡止不住笑容道:「嗯!我家娃兒出息了。城主說他兩年內就可成為築基修士。到時不管他是加入城中守衛軍還是繼續修煉,我和他娘臉上都有光。」
石武注意到聶凡口中「城主說」三字,換言之昨日在他與聶凡分別後袁傑就找上了聶凡。石武笑著道:「那真是恭喜你了。」
陸恆羨慕道:「聶叔叔,您兒子多大了?」
「過了今年七月就要二十三歲了。」聶凡道。
陸母在知曉石武對陸恆的態度後就同意了陸恆欲加入江陵館的想法。現在陸母聽聶凡說起江陵館的事,她趁此機會向他打聽起來。聶凡也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陸恆母子。
坐於舟首的石武看似在那聽著,實則正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與天劫靈體溝通:「袁傑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可他通過聶凡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除了行蹤以外就沒別的了。」天劫靈體接話道。
這就是石武想不明白的地方:「我是正大光明出來的,堂堂江陵城城主要知曉我的行蹤應該不難。他沒必要從聶凡身上著手啊。」
天劫靈體道:「說的也是。要不我們晚上找個機會去城主府探一探?」
此時舟船正好靠去了岸邊,石武對天劫靈體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等正事辦完再看他到底要幹嘛。」
聶凡把船停好後指著主橋旁的一座兩層小樓道:「客人,那便是廣源樓了。」
石武見這裡人流不是很密集,他對聶凡道:「大凡,你在這裡等我們一下。我帶陸恆他們過去。」
「好的。」聶凡回道。
石武領著陸恆母子走上主橋。等他們來到廣源樓門前時,門口那迎客小廝主動上前:「三位客官好。三位是想在江陵城開店呢還是出租店鋪?」
石武道:「我這兩位朋友在城中心有家店鋪,但他們又不善經營,所以想托人代為出租。我聽人說你們廣源樓十分注重信譽,所以我陪他們過來諮詢一下。」
那小廝聽到石武說是城中心的店鋪,他趕忙道:「三位貴客裡邊請。我幫您們找吳管事過來。」
那小廝迎著石武三人進去一樓大廳,這裡被隔出了一間間靈力包廂,他帶石武三人去了最大的那間。
不消片刻,一名光頭壯漢進入了包廂。
坐在包廂椅子上的陸恆母子都不安地看向石武。
石武上前作揖道:「吳管事你好,吾名石武。我們來的目的想必你已經知曉了。」
那光頭壯漢感受到石武身上散出的空冥後期氣息,他神情肅穆地還禮道:「石道友你好,我叫吳索,是這廣源樓的管事。不知你朋友把那間店鋪的門靈玉佩和地契玉簡帶來了嗎?」
石武看向一旁的陸母,陸母緊張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玉簡以及那間店鋪的門靈玉佩。她上前交給吳索後就又快速地坐了回去。
吳索以靈力注入那玉簡和玉佩,在確定這兩樣都是真品後,他問向石武道:「你們準備一次出租多少年?」
「我想看一眼你們廣源樓在同一區域租出去的鋪子價錢。」石武要求道。
吳索知道石武是這對母子的代理人,他礙於石武的修為拿出了一塊記錄玉簡。
石武用靈力探入玉簡,他看到裡面記錄的各種店鋪信息。像他們這種地理位置的店鋪按照年份的長短收取的租金各不相同。其中一年為兩萬塊中品靈石,五年則為十五萬塊中品靈石,十年是四十萬塊中品靈石。廣源樓負責尋找租客,但需收取一半的租金。
石武問向陸母道:「您想對外出租的時間長一點還是短一點?」
陸母小聲道:「全憑仙長安排。」
石武幫他們做決定道:「吳管事,這間店鋪先出租十年。」
「爽快!」吳索以靈力在一枚全新的玉簡中寫下有關此次租賃的事宜,他寫完後把玉簡拿給石武道,「你看一眼,如果沒問題就讓他們二人往玉簡內注入一道靈力。」
石武仔細看過玉簡內容,他對吳索道:「吳管事,我希望你將每兩年支付一次租金改為一年一付,並且第一筆租金不是明年的六月廿四支付,而是今天。當然,我知道你們找人租店也需要時間,所以那間鋪子到租的日期你可以改為十年後的八月廿四。兩個月時間應該足以彌補你們的損失。」
吳索聽到一半憤然起身,可在石武「當然」二字轉折之後他臉上怒意消去,聽完整的他讚嘆道:「石道友,你做事很上道!」
石武受下道:「互惠互利罷了。」
吳索對身旁小廝吩咐了一聲,那小廝就出去了包廂。
石武將其它店鋪租賃價格的玉簡與他們鋪子的租賃玉簡都交給了吳索。
吳索接過後按石武的意思修改了租賃內容,等那小廝拿來一隻儲物袋後,吳索把兩枚玉簡和那隻儲物袋全部給了陸母:「這儲物袋裡有一萬塊中品靈石,是今年的租金。你和你兒子在這枚租賃玉簡中注入一道靈力確認,你們往後每年的八月廿四都可以過來領取這筆租金,直至領完十年的份額。這枚地契玉簡你們定要收好,如果你們敢私下把鋪子轉賣給別人。我吳索保證,廣源樓一定找得到你們!你們請的代理人很上道,我想你們不會浪費他的苦心。」
陸母忙回道:「您放心,我們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吳索嗯了一聲道:「那就好。合作愉快!」
「合……合作愉快。」陸母咽了咽口水和陸恆在那枚玉簡中注入了靈力。
石武知道陸恆母子非是那種做兩頭生意的人,他對吳索道:「吳管事,那我們就此告辭了。」
吳索收起門靈玉佩道:「石道友慢行。」
陸恆母子出來廣源樓時腿都是抖的。
石武安慰他們道:「你們不用怕,這廣源樓什麼都按規矩辦,反而對你們是最有利的。你們要是實在不放心,以後你們就一個人去裡面收靈石一個人在外面等著。這樣子他們也不敢有小動作。」
陸恆母子拼命地點著頭。
聶凡見石武他們回來了,陸母手裡還緊緊攥著一隻儲物袋,他問道:「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石武道。
上了船的陸母漸漸緩了過來:「這次太謝謝仙長了!如果是我和恆兒面對那人,我怕我們連話都講不出來,更別說出租鋪子了。眼下已是中午,我請你們去吃飯。仙長,聶兄弟,你們想吃什麼儘管說?」
石武問聶凡道:「有什麼好的飯館推薦嗎?」
「您想吃靈膳還是普通的飯食?」聶凡道。
石武道:「普通的飯食就行。」
陸母道:「仙長,這袋子裡有一萬塊中品靈石呢,吃您想吃的。」
聶凡很想告訴陸母,如果是吃與石武境界相配的靈膳,她這一萬塊中品靈石怕是連一道都付不起。
石武給了聶凡一個眼神:「大凡載我們過來辛苦了,看他喜歡吃什麼吧。」
聶凡會意道:「我知道城北這邊有家大館子味道很不錯。」
「那走吧。」石武道。
聶凡不等陸母再說就搖動船櫓載著他們過去了那家水上飯館。
四人共點了八菜一湯,原本陸母還想幫石武和聶凡點一壺酒的,但石武說自己不勝酒力,而聶凡下午還要撐船,於是就作罷了。
陸母付帳的時候發現這一頓豐盛的午飯才花了五塊中品靈石,她想著自己以後每年可以有一萬塊中品靈石的收入, 她心中對石武感激不已。
下午的時候陸母主動讓聶凡領著他們先在城北的商區逛了一圈。陸母與陸恆對這裡的各種商品都充滿著好奇,他們各自買了一件夏衣,還購入了兩張江陵城的特產水藤涼蓆。這種涼蓆由水藤藤條編織而成,睡在上面既鬆軟又清涼。
在買完這些東西後,陸母就請求聶凡可以領他們過去江陵館,她想看陸恆是否可以修煉。
石武和聶凡在來時就感覺陸母抱著這個念頭,二人沒有異議地陪陸恆母子一同過去。
陸母先被接待人員要求拿出地契玉簡證明她和陸恆是江陵城的居民。
幸好陸母今日把相關的物品全都帶在了身上,她直接把府宅的地契玉簡給那接待人員查看後,對方就準備幫陸恆進行測試。
那接待人員讓陸恆凝神靜氣,接著他拿出一面銀鏡對陸恆面龐輕輕一照。那面銀鏡上方立刻顯示出幾行大字「骨齡十二,凝氣三層,中品水靈根」。
陸母激動道:「恆兒,你可以修煉!」
那接待人員在陸母與陸恆說話時用那面銀鏡有意無意地照了石武一下。
「骨齡七十九,砰……」
那面銀鏡還未顯示完石武的修為就直接在那接待人員的手中炸開。
一身青袍的袁傑瞬時出現,在那爆炸擴散前以水系術法將那團火焰迅速冰封。
石武則是用自身靈力包裹在陸恆母子與聶凡周身,以免他們遭受波及。
江陵館內眾人聽到聲響紛紛湧出。
袁傑在他們靠近前向後傳音道:「都回去。是小許手裡這面繪骨測靈鏡年久失修才導致的爆炸。」
江陵館眾人不敢違命地退了回去。
袁傑沒去管那名接待人員,而是先關心陸恆母子他們道:「你們沒事吧?」
陸恆母子回道:「沒事。」
聶凡則是恭敬作揖道:「參見城主!」
陸恆母子這才知道眼前之人是江陵城城主。他們也行禮道:「見過城主。」
袁傑微笑道:「免禮。」
石武並未對袁傑作揖,他像袁傑關心他們一樣問向那驚魂未定的接待人員:「你沒事吧?」
那接待人員有些畏懼道:「多謝前輩關心,小的沒事。」
石武直視袁傑道:「袁城主,既然大家都沒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可要我派人送你們?」袁傑問道。
石武拍了拍聶凡的肩膀道:「不用了。我們坐大凡的船比較安穩,最主要是他知道我們要回哪裡。」
袁傑神色不變道:「那我就不送了。」
石武依舊坐去舟首,他在船行時對袁傑揮了揮手。
待聶凡的舟船行遠,袁傑讓那受到驚嚇的小許回去休息。
不久之後,徐忠帶著盧鞠從江陵館內瞬移出現。盧鞠疑惑道:「袁伯伯,您為何不用新的繪骨測靈鏡啊?」
「那面就是最新的繪骨測靈鏡,還是煉神中期品階!」袁傑沉聲道。
徐忠震驚道:「什麼!那他是何修為?」
「七十九歲的煉神後期以上修士!」袁傑回味著石武剛剛說的話,「這人不止修為高深,其心思亦十分縝密。他看出我在聶凡身上動了手腳,更明白這次是我安排江陵館門人測試他的骨齡修為。他最後的揮手是不想我們再去打擾他。小鞠,此人絕非我們能夠招惹,你不要跟他有接觸了。」
盧鞠對袁傑的勸告置若罔聞,她內心由驚詫變為狂喜道:「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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