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傑他們一邊在外警惕獸王宗門人的巡邏,一邊焦急地等著裡面六角赤焰蟒的接應。閱讀
石武見前方遲遲未有動靜,他問道:「徐長老,你是否記錯了位置?」
徐輝傑看著周邊草木確定道:「這是我昨夜出來的地方。」
石武見徐輝傑如此篤定,也就繼續在這陪他等著。
待過去半刻時後,徐輝傑終於見到前方日陽月陰陣開啟,他激動地正要跟現出身形的六角赤焰蟒說他們已經取回了玉清花,誰知耳邊同時傳來六角赤焰蟒的怒罵之聲。其蛇軀上的許寅和那頭花斑猛虎二話不說就朝他左右兩側的關肅和夏茵茵攻去。六角赤焰蟒更是用頭頂最長的那根赤角往石武腦袋刺去。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徐輝傑根本來不及去勸阻。
石武也沒想到裡面馭獸宗門人出來就是相殺,而且聽其語氣是把他們看成了獸王宗之人。這麼近的距離石武不能身化雷靈帶關肅和夏茵茵逃開,在沒有他靈力提前護佑的情況下,那些雷霆之力和雷靈狀態下的速度對關肅二人造成的傷害不會比前方殺招來得小。
石武別無他法只得將自己的身子先移動到關肅三人前方,同時心念一動將體格伸展變大,以自身後背一擋許寅三者殺招。
砰砰砰三聲,是許寅的青色法棍重重砸在石武背脊,是那頭花斑猛虎咬在石武后頸,更是六角赤焰蟒的尖銳長角刺中石武背心。可三式殺招得手的他們沒有任何喜色,反而滿臉愁容。
許寅握著法棍的雙手已經發麻,那花斑猛虎四顆最鋒利的靈牙現出一道道細小裂紋,六角赤焰蟒雖然只是被反震之力震得蛇首暈眩,但一股絕望之感自它心中蔓延。
望著石武投來的眼神,六角赤焰蟒不得不承認,即便是自己全盛時期亦非眼前這十丈巨人的對手。
六角赤焰蟒悲嘆道:「我馭獸宗亡矣!」
許寅聽聞六角赤焰蟒淒涼之語,他亦準備殺身成仁:「老祖快走,我來擋他!虎意臨身!」
只聽許寅一聲召喚,那頭花斑猛虎面露悲慟之色,隨即向前一撲直接鑽入許寅體內。許寅
身子膨脹的同時臉上身上皆現出花斑虎毛,他之雙目變成了懾人的棕色,其雙手粗壯指甲尖銳如虎爪,他口中厲喝道:「死守宗門!」
許寅說罷雙掌一合口中念咒,他赫然是要用在與靈獸融合的狀態行自爆之舉。
石武剛想說你們馭獸宗都這麼莽撞麼,誰知許寅直接來了這一出。石武趕緊收起到嘴邊的話,他迅疾轉身,右手食指在許寅合上的雙掌間輕輕一挑,許寅才蓄到一半的自爆之勢直接被石武打斷。
許寅身子倒飛口吐鮮血,那頭花斑猛虎亦從其體內滾落出來。幸好六角赤焰蟒以蛇軀接住他們,否則他們就要掉下一旁山道了。
此時才反正過來的徐輝傑焦急喊道:「焰蟒老祖,許長老!這是我們的援手啊!他是拜月宮憶月峰大弟子石武!」
「石武?」六角赤焰蟒聽到徐輝傑此言,它驚疑道,「他真是援手?」
在六角赤焰蟒蛇軀上的許寅也朝石武望去,拜月宮空冥大典上的記憶湧出,眼前的藍衣修士與記憶中的那個少年郎重合在了一起。他狂喜道:「你果真是石武!」
石武也在這時恢復了正常形態,他對六角赤焰蟒和許寅作揖道:「焰蟒老祖,許長老,方才我為了護我同門多有得罪。」
六角赤焰蟒轉憂為喜道:「沒什麼得罪不得罪的!快進來!」
石武此時也感應到有兩股靈力正朝這邊行來。未免打草驚蛇,石武就先帶著林運轉他們進入了前方石門,六角赤焰蟒在將石門關閉後又用那塊黑白令牌升起那處山道前的陣法屏障。
兩名穿著獸王宗服飾的門人隨後來到。他們中瘦些的那個白衣修士道:「我就說你聽錯了嘛,這裡怎麼會有馭獸宗的援手,還什麼拜月宮。」
另一黑衣修士道:「可我剛剛確實有聽到有人在喊什麼援手和拜月宮啊。」
那白衣修士拍了拍身旁的黑衣修士道:「老郭,一定是你昨晚喝的靈釀還沒醒呢。那拜月宮自己都不保如何會派人過來援助馭獸宗。何況他們真能讓馭獸宗有勇氣出來打倒還好了。也就容圩長老引那王猛出來過一次,其餘時候他們都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日陽月陰陣內。我們每日在卯時、酉時前再怎麼叫陣他們就是不出來,真是沒勁。」
那被叫做老郭的修士也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他笑了笑道:「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那白衣修士嗯了一聲道:「走吧。」
馭獸宗蛇道之內,徐輝傑等人正站在六角赤焰蟒的蛇軀上。
六角赤焰蟒邊帶著他們過去廣場邊聽徐輝傑講述他在迷霧之森中的經歷。講到後面的徐輝傑情緒激動地給石武下跪道:「石武,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必死於迷霧之森,更別說能帶玉清花回來救宗主了。」
六角赤焰蟒見徐輝傑提起玉清花,而且看樣子是石武取得了玉清花,它很想知道這其中的過程。
石武忙扶起徐輝傑道:「徐長老莫要如此。我此次也是運氣好,我還在外圍區域時就聽到中部區域甚至是更裡面的靈獸一眾躁動。然後我在碧眼銀狼的領地遇到了藍兒,它應該是從中心區域跑出來的靈獸,它的腹袋中就有一朵玉清花。」
石武說著的時候發現藍兒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然後他就感應到藍兒對眼前這頭六角赤焰蟒的畏懼。他輕撫著藍兒的腦袋,以心音對它道:「不要怕,這是我公孫大哥義兄的宗門,這頭巨蟒不會傷害你的。」
石武的話對藍兒來說還是有用的,它即便是身子發抖還是會回石武道:「不怕。」
石武知道藍兒膽小,他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幫它克服,他只能不停地安撫它。
六角赤焰蟒開口道:「對不起石武道友!方才我和許寅見徐輝傑傷成這樣,你兩位同門又一人扶著他一條手臂,我們只當他被你們劫持後脅迫著過來,準備趁虛而入攻打我馭獸宗。」
「焰蟒老祖言重了。」石武半開玩笑道,「不過說真的,你們剛剛那三式殺招要是我沒抗下來,你們就是親手殺了盟友啊。」
六角赤焰蟒埋怨許寅道:「許長老,你和你的本命靈獸太過衝動了。」
正在調息打坐的許寅聞言一愣,他身旁趴著的花斑猛虎礙於六角赤焰蟒的威嚴不敢做聲。許寅冤枉道:「不是老祖您先罵起來然後我才和花虎衝出去的麼?」
六角赤焰蟒咳嗽一聲道:「好你個許寅,老祖不要面子的嗎?」
許寅哦了一聲道:「老祖我錯了。」
「你錯個屁,你現在這麼一說誰都知道是我錯了。」六角赤焰蟒沒好氣道。
石武他們聽後都笑了出來,不過從許寅和六角赤焰蟒的對話中也可以聽出,他們的心情比之先前輕鬆了很多。
六角赤焰蟒在又繞過一個路口後就帶著石武他們回到了馭獸宗廣場上。
石武他們齊齊走下,看著空曠的廣場,石武問道:「馭獸宗的門人呢?」
許寅回道:「前面放出去了一批,沒想到被聖魂門當成了暗算宗主的手段。如今剩下的那些門人在輪流維持日陽月陰陣的運轉。獸王宗會在每日卯時、酉時聚集門人攻打日陽月陰陣,他們撐下來後就進行靈力的補給。」
「那你們馭獸宗每日的靈石丹藥消耗會很大吧?」石武道。
許寅回道:「嗯,本來可以撐半年的。但聖魂門那條毒計太狠了,為了幫宗主抵禦靈毒,我們的靈石丹藥都在成倍地消耗。」
石武明了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幫王猛宗主解毒吧,一切等他醒來後再說。」
石武的話也是如今六角赤焰蟒他們的心聲。
石武小心翼翼地從懷裡將藍兒抱出,關肅夏茵茵他們也是在這時才看清藍兒的模樣。
見藍兒只是一頭半尺長的小獸,身上絨毛還被污泥粘在了一起,六角赤焰蟒他們都是微微皺眉。
夏茵茵好奇道:「這就是迷霧之森中心區域的靈獸嗎?」
藍兒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它四肢趴在石武手掌上,一刻也不願離開他。
石武撫了撫藍兒的小腦袋,對夏茵茵他們道:「你們別看它個頭小,但它在那羅盤失靈之後於迷霧之森上空為我指明了方向。要不然以我找路的本事,說不定現在還在迷霧之森裡面亂轉呢。」
關肅三人對石武的方向感還是很了解的,他們聽後亦是感激地看向藍兒。夏茵茵更是對藍兒說道:「謝謝你呀。」
藍兒偷偷瞅了夏茵茵一眼,在石武心音的鼓勵下,它怯生生地說了「不用謝」三個字。
石武又在眾人面前誇獎藍兒道:「你真棒!」
若是那豹臉老者在此,它一定會比石武更為激動,因為藍兒終於會說新的三字語句了。
馭獸宗一方六角赤焰蟒他們都對藍兒的身份沒多大興趣,他們的目光都注視著藍兒腹袋內的玉清花。
石武主動說道:「藍兒,可不可以把你腹袋中的玉清花給我?」
藍兒卻出人意料地搖頭道:「不。」
石武還是首次被藍兒拒絕,他耐心道:「為什麼啊?」
藍兒摸了摸肚子,嘟著嘴委屈道:「吃肉。」
石武這才想起自己答應過它,在接到關肅他們後就給它吃肉的。如今都到馭獸宗了居然還沒兌現,他慚愧道:「好好好,我先給你吃肉。」
石武說著就從納海囊中拿出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凝氣期金露玉靈肉。他將這些靈膳玉盒齊齊打開,五道金芒綻放,現出裡面有著似花瓣似火焰印記的金露玉靈肉。石武說道:「吃吧,都歸你了。」
藍兒躥下石武手掌來到那五隻靈膳玉盒前。它把那五塊金露玉靈肉都聞了個遍,最後先抱起土屬性的那塊金露玉靈肉啃了起來。那酥脆鮮香的金露玉靈肉一下子就讓它推開了通向味覺新世界的大門。它一口接一口地咬著,不舍咽下地在嘴裡咀嚼,直至把小嘴包的都鼓起來才吞下。可它實在包的太多了,即便石武已經在幫它捋著後頸,它還是被噎得喘不過氣來。
石武問關肅他們誰身上有清水。可他們都已經辟穀,唯一凝氣期的林運轉前面也都是在行旅門飛舟上一路被招待過來的,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誰帶有清水。
許寅見狀說道:「我去後山幫你們取。」
石武見藍兒噎得臉都憋紅了,他說道:「來不及了。」
石武直接取出納海囊中的藍玉靈液,打開琉璃瓶後對藍兒道:「這果液效用很強,你喝一小口就停下啊。」
藍兒在石武傾斜瓶口時心領神會地喝著,總算是用藍玉靈液把喉口的金露玉靈肉給咽了下去。
石武鬆了一口氣道:「這些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你慢慢吃嘛。」
藍兒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在石武要收起琉璃瓶時,它一隻爪子抓著金露玉靈肉,一隻爪子按著那琉璃瓶。
石武聽到藍兒的心音:「吃喝。」
「你要就著金露玉靈肉喝藍玉靈液?」石武驚奇道。
藍兒笑著點頭道:「吃喝。」
石武問道:「你剛剛喝下藍玉靈液時不會覺得身體難受嗎?」
藍兒原地跳了跳,興奮道:「好受。」
石武感應到藍兒體內確實沒什麼異樣,他只得說道:「那你吃喝吧,但一有不舒服你可得停下來啊。」
獲得石武同意的藍兒開心地吃上一口金露玉靈肉就喝下一口甘甜清爽的藍玉靈液,別提有多痛快了。
石武他們就看著藍兒巴喳巴喳吃下五塊金露玉靈肉,喝了差不多半斤藍玉靈液。
藍兒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示意石武可以收起藍玉靈液了。
石武提起那隻琉璃瓶,他都想找人來試試這裡面的藍玉靈液是不是流失效用了,不然藍兒怎麼可能一下子喝下半斤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不過這些事現在都得往後稍稍,他見藍兒已經吃飽喝足,他指了指藍兒腹袋中的玉清花問道:「這朵花可以給我了嗎?我要拿它救人。」
在藍兒眼裡這玉清花難吃得很,它才不要呢。它直接從腹袋中取出玉清花遞給了石武。
石武慎重接過的那一刻六角赤焰蟒他們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石武問向六角赤焰蟒道:「焰蟒老祖,這是傳說中的玉清花吧?」
六角赤焰蟒看到每一朵花瓣上都有如寶石般的藍色顆粒,它激動道:「應該是的!王猛有救了!」
可這時六角赤焰蟒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它不知道這玉清花該怎麼解毒。它說道:「石武,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玉清花,你問下這頭小獸該如何使用。」
石武拿著玉清花問向藍兒道:「這花是怎麼用的啊?」
藍兒回道:「吃。」
「吃?只要吃進去就行了嗎?」石武問道。
藍兒點了點頭,重複道:「吃。」
周圍的人都對這靈智不高的小獸抱有懷疑,石武沉下心來,細想過後他突然回憶起三火南焰獅也說它的祖輩吃過這玉清花,那就說明這玉清花應該是內服的。
為了以防萬一,石武對六角赤焰蟒道:「焰蟒老祖,你先讓我用玉清花在王猛宗主體外試一下。」
六角赤焰蟒伸出它那條赤色蛇信,它小心翼翼地將裹著的王猛在蛇信上放平。
藍兒在那條赤色蛇信出現時就一溜煙鑽進了石武懷裡。
石武看著儼然成了血人的王猛,他神色凝重地以玉清花先在王猛臉部血咒的上方緩緩移動,發現兩者皆無反應後,石武更加確信這玉清花需要內服。石武看著失去意識身上滿是血咒的王猛道:「王猛宗主這狀態如何服食玉清花?」
六角赤焰蟒說道:「我能夠與他體內本命靈獸蓄林鹿溝通,若我們想好了辦法,它可以操控王猛的身體配合我們。不過還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王猛身上的血咒已經到了一觸即破的狀態。我怕蓄林鹿操控王猛的身子一動,王猛就會化作一灘血水。」
「難題真是一茬接一茬啊!等王猛宗主好了我一定要去外面讓那些獸王宗的人也做一道難題。」石武這句似在對自己說的話落在關肅他們耳中和馭獸宗一方耳中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見識過石武在群靈城手段的夏茵茵和關肅知道外面獸王宗的門人大限將至,而馭獸宗一方只是覺得石武在為眼前的棘手問題找一個宣洩口。
石武他們隨後就在廣場上討論著如何讓王猛服食玉清花。
期間許寅提出可以讓宗內長老用水系術法將王猛肉身冰封,只留下嘴部位置,這樣子蓄林鹿只要操控王猛張開嘴巴就行。可六角赤焰蟒提出了異議,說血人狀態的王猛體內靈力殆盡,需要它通過蛇信輸入靈力才能讓他元嬰暫時不被靈毒侵染。王猛體內的靈毒對靈力的吸攝極為可怕,若宗內長老使用水系術法冰封王猛肉身,勢必會斷開它輸入王猛體內的靈力。它不能確定自己要提前輸入多少靈力才能維持到長老們施展完冰封術法,再由蓄林鹿張開王猛的嘴服食玉清花。要是王猛在任何一個階段被靈毒侵襲元嬰,那就是必死之局。
被施放過靈毒也服食過靈毒的石武知道,六角赤焰蟒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石武想著要是王猛可以有自己的恢復之力就好了,可他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他立刻排除。因為他明白如果自己沉溺於這種想法那麼他一輩子都不會找出正確解救王猛的方法。
時間很快就靠近了傍晚酉時,外面獸王宗門人不知是用了什麼音波類的法器,他們的叫囂之聲穿透日陽月陰陣來到馭獸宗上空。
「馭獸宗的烏龜只會躲在龜殼裡麼?哈哈哈……」
「馭獸宗宗主王大烏龜死了沒有啊?下次還敢不敢出來逞威風了?」
「我獸王宗以後就是迷霧之森外唯一的宗門了!」
……
徐輝傑聽著那些挑釁之語,他問向石武道:「石武!你有辦法救宗主嗎?」
「我還在想。」石武回道。
徐輝傑從石武取回玉清花開始就在心中將石武認作唯一能救王猛的人。如今許寅他們的方法不能實行,石武又說還在想,徐輝傑只感覺他們被擋在了一扇大門外,一扇即便他們得到玉清花亦無法救回王猛的大門外。越想越亂的他心圈頓現,他情緒近乎崩潰地要衝出去與獸王宗門人拼命,卻因體內傷勢爆發猛吐數口鮮血。
石武見狀立刻以靈力穩住徐輝傑,他看著雙目通紅的徐輝傑道:「徐長老!我們起碼已經得到了玉清花,那就握住了救王猛宗主的鑰匙!我們只要找對方法就行了,你相信我,我會救他!」
石武堅定的話語讓幾欲發狂的徐輝傑慢慢冷靜了下來。他握住石武的手道:「我相信你!」
石武對身旁的許寅道:「許長老,麻煩你先安排一處靈力洞府為徐長老療傷。」
許寅明白石武的意思,他扶著徐輝傑道:「你先去休息一會,說不定石道友等等就想到辦法救宗主了。」
徐輝傑聽到這裡對石武俯身行禮道:「有勞您了!」
待許寅帶著徐輝傑離去,六角赤焰蟒對石武抱歉道:「對不住,這些壓力不該擔在你肩上的。」
石武搖了搖頭道:「王猛宗主是我公孫大哥的義兄,這是我分內之事。」
石武說完就陷入了沉思,六角赤焰蟒和關肅他們也就不再打擾。
「這道難題的死結在於一旦焰蟒老祖撤去靈力,那王猛宗主就會因體內靈力不濟導致被靈毒侵染元嬰。那我可否以化靈狀態直接破開王猛宗主腹部取其元嬰,日後再為他找一具合適的肉身?不行!那些靈毒已經圍聚在元嬰附近,不管我從哪個位置抓取王猛宗主的元嬰都會讓元嬰被靈毒侵染。看來玉清花才是解開這道難題的鑰匙。焰蟒老祖說它可以與王猛宗主體內的蓄林鹿交流,也就是說蓄林鹿操控王猛宗主肉身這件事是可以確定下來的。那麼問題就在於它一旦幫王猛宗主開口,那些血咒會否全部爆開。假設血咒在它控制王猛宗主開口時就全部爆開,那該怎麼辦?而且這些都要在焰蟒老祖蛇信輸入靈力的狀態下進行,若血咒爆開,焰蟒老祖也會身中靈毒。可若不在焰蟒老祖嘴中實行,那是不是代表要轉移至別處?」這一系列問題讓石武腦中生疼,但他並沒有抗拒這些問題,而是一個一個梳理起來,「轉移至別處的風險太大了,所以這件事必須要焰蟒老祖共同承擔。那我需要為焰蟒老祖提供一個有著足夠靈力的條件。用什麼?藍玉靈液!元嬰中期的不行,煉傑那時候只是喝了部分元嬰中期海玉桃切開的汁液就差點扛不住,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下元嬰初期的藍玉靈液才最合適。藍玉靈液有恢復氣力和靈力的雙重效果,我需要煉製可以灌滿焰蟒老祖嘴中的藍玉靈液,那樣子焰蟒老祖那邊的壓力會小很多。接下來就是如何讓玉清花發揮效用。蓄林鹿操控王猛宗主張嘴這一步避無可避,假設在張嘴的一剎那血咒會爆發,那我提前以靈力包裹玉清花再身化雷靈用靈氣引導玉清花至王猛宗主丹田位置。雷靈狀態下的我肯定比這些靈毒爆發的速度快!而且有焰蟒老祖和藍玉靈液相助,王猛宗主自身亦能抵抗數息時間!可行嗎?」
當焰蟒老祖、藍玉靈液、身化雷靈、玉清花這四個關鍵點在石武腦中串聯成線時,石武驀然睜開雙眼口中說道:「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