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雙手扶起林運轉:「你還有傷在上,以後也別動不動就給人下跪了。閱讀520官網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你,無需再去承受任何人對你的苛責。」
林運轉激動地重重點頭:「嗯!」
關肅上前作揖道:「石道友,對不住。我這次非但沒有做到一個掮客該做的,還很可能害得你在後續購置法袍的過程中被劉喆針對。」
「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去怪任何人。」石武說完就看了一眼獸欄內那六隻已經睡著的小棕鹿,看到它們酣眠的可愛模樣,石武的心情也很好。
那隻三角棕鹿能聽懂他們說的話,它吃力地起身,對石武匍匐行禮。它知道今日若沒有石武的出手相救,不止這六個孩子會胎死腹中,就連它自己也會力竭而亡。
石武見那隻三角棕鹿行禮時有兩隻小棕鹿沒了母親溫暖的呵護,都開始用頭四處探索著,他笑著道:「好了,我知道你聽得懂人言,那你就好好照顧你家娃兒吧。它們可是我幫著接生的靈獸,福緣肯定不淺。」
那隻三角棕鹿聞言再次以頭點地對石武表示感謝。然後它緩緩盤曲身子,以溫熱的腹部包裹住那兩隻要走出來的小棕鹿,那兩隻小棕鹿觸碰到母親細軟的絨毛後就又安心地靠在上面睡了起來。
石武看了看天色道:「這太陽都要落山了。運轉,我們可否在你家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們就會啟程過去外隱界東部的珠光閣。」
「什麼!恩公明日就要走了?」林運轉吃驚道。
石武點頭道:「是的。你們這裡自從被那伙騙子捲走那批法袍後,對外出售的法袍都是漫天要價。我沒工夫跟那些人掰扯,還不如圖個省力去珠光閣買一批就行了。」
關肅無比內疚道:「石道友,對不起!」
石武拍著關肅的肩膀道:「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後面頂膳宗那筆生意你再好好發揮就行了。」
林運轉見關肅垂頭喪氣的模樣,又知道是因為自己才連累石武得罪了劉喆。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累贅,一直受石武他們的恩惠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石武看林運轉又要哭的樣子,他趕忙制止道:「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我們幫了你這麼多,你這做主人的按道理應該請我們吃飯。」
林運轉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他當先走入那個連門都沒有的茅草屋,他邊走邊說道:「外面天暗了,恩公們請進來先休息。」
等石武三人進去後,他們發現林運轉家裡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除了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外,也就剩一隻缺了個口的米缸。
林運轉走到那處米缸前,從裡面拿出的也不是什麼靈米,而是一隻只沾著泥土的果子。林運轉不好意思道:「恩公,這是我自己種的番薯,烤了以後可香了。我家裡能吃的就這個,還請恩公不要嫌棄。」
石武拿出一塊中品靈石嵌入一旁的牆壁內,用作屋中的照明。他笑著道:「原來你們這兒也有番薯啊,看來我是有口服了。你快去外面烤吧,我要最大的那個。」
林運轉像是終於找到了報恩的地方,他從破米缸中挑了三隻個頭大的番薯,然後就去外面生火烤了起來。
關肅還在因為自己的衝動之舉自怨自艾時,耳邊突然聽到石武的傳音道:「關道友你聽我說,外面有人在監視我們,應該是劉喆的手下。我覺得林凱那件事絕沒有那麼簡單,我先前故意說那些就是為了讓監視我的人將消息傳給劉喆,好讓他對我們放鬆警惕。我等等就會去劉喆的住處一探究竟。」
關肅聽後神色一凜,他傳音問道:「原來是這樣!可石道友你如何得知劉喆的住處?」
石武回道:「我先前給劉謹的那枚丹藥內有我留下的一縷靈力。那縷靈力現在位於這間茅草屋東面五千丈外。既然那監視我們的人一直沒走,那就說明他們很可能是通過傳音玉佩互通消息。我想我以化靈狀態過去他們不會發現,那監視我們的人反而會成為我們不在現場的人證。對了,關道友你身上可有蓄影石?」
關肅震驚於石武居然在拿出那枚丹藥時就已經開始布局。他趕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成人拳頭大小的石頭,遞給石武后傳音道:「石道友要蓄影石何用?」
石武接過蓄影石後傳音回道:「劉喆得知我明日要離開城寨,那麼他首先會想我是不是在誆他。今日劉謹被我問得慌亂,在回答林凱是否做了口頭擔保時他也是支支吾吾。我總覺得城寨居民被騙一事與這對父子有著干係。我想去碰碰運氣,用這蓄影石收集些有用的證據。」
關肅傳音道:「石道友儘管前去,我會照看好茵茵姑娘和運轉的。」
石武點頭之後神色有些尷尬,他傳音問道:「關道友,話說這蓄影石是如何記錄影像聲音的?」
關肅沒想到石武連蓄影石怎麼用都不知道,他傳音解釋道:「石道友,這蓄影石分記錄影像和放映影像兩種功效。在記錄影像時需要持有者以靈力注入,把蓄影石的正面放在你想記錄的影像一側。在你注入的靈力斷開之後,前面記錄下的影像就會保存下來。至於放映影像就更簡單了,只要在影像保存後注入靈力即可。要是想再次記錄,可以在輸入靈力後跳過那一段保存下來的影像即可。」
石武對於外隱界的許多器物都不太了解,他慶幸有關肅在這裡,自己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向他詢問。石武腦中突然多了一個設想,他傳音問道:「關道友,如果我事先就將靈力注入蓄影石中,再把它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那麼我可否不在現場就獲得我需要記錄的影像亦或聲音?」
關肅使用蓄影石多是在雙方交易時,這樣子除了玉簡內的記錄為證,還多了雙方的影像聲音,會讓雙方都無後顧之憂。可石武說的這用法關肅還是首次聽聞,他思索之後傳音回道:「應該可以。不過石道友一定要確保注入蓄影石內的靈力足以支撐到你想要記錄的影像聲音結束。而且你人不在現場的話,這蓄影石要是被劉喆他們發現,就會功虧一簣了。」
石武傳音道:「我覺得放在暗處記錄下他們的聲音比拿著蓄影石對著他們更加不容易被發現。」
關肅聽後也覺得石武說得不錯,要不是時間緊迫,他都想試試了。
石武故意出聲道:「關道友,你去看看番薯有沒有好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關肅會意地回道:「嗯,我去幫石道友和茵茵姑娘看一眼。茵茵姑娘沒有餓吧?」
夏茵茵自從看到石武展現出的實力後一有時間就會打坐修煉,她聽到關肅問她才睜目回道:「關大哥,我還好。你和石大哥餓了的話就先吃吧。」
「好的。」關肅走出茅屋就看到外面正在對著火堆扇風的林運轉,他問道:「運轉,有沒有烤好?我拿一個先去給石道友或者茵茵姑娘嘗嘗。」
林運轉趕忙拿起一個用樹枝插著的番薯道:「恩公,這個好了。」
關肅接過番薯就走進茅屋:「石道友,你來嘗嘗?」
「嗯。」茅屋內傳出石武聲響道,「這烤番薯味道真不錯,甜甜糯糯的。看來我等等還能吃一個。」
林運轉一聽高興地回道:「恩公你敞開了吃,我再幫你們烤。」
林運轉家以西三十丈外的一棵大樹後面,高華正認真地監視著。不管石武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會拿出傳音玉佩一一稟告給劉喆。等他說完林運轉進去茅屋又拿了兩個番薯出來烤後,他心中罵道:「這些人讓林運轉這小鬼在城寨里重新抬頭做人,這小鬼倒也真是大方。這起碼是他以前一個月的口糧了。你們就吃他的吧,我看他後面餓了吃什麼。」
就在高華想著林運轉後面的日子必定要挨餓的時候,他不由得低頭去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拿出幾塊劉喆送給他的熟靈肉啃了起來。
而在高華低頭的一瞬間,一道藍芒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了一座三層小樓的上空。
「四個人,三頭靈獸,一棵靈植。其中劉喆不知和誰在一樓的房間,劉謹則和另一個人在二樓的房內。」這是化靈狀態的石武到達劉喆家後當先感應到的靈力來源,「三頭靈獸在下方獸欄,沒有大礙。但是這棵與小樓一般高的靈植像是在守護著大門敞開的第三層房間。金丹期?元嬰期?」
石武已經知道該把注入靈力的蓄影石放在哪個房間了,只是他還需要確保自己可以在那棵靈植髮覺之前就進入房內再放好蓄影石出來。
天劫靈體見石武手握蓄影石屏息凝神的樣子,它不解道:「石武,你為何不直接下去逼他們說出當年事情的真相。這裡沒人是你的對手。」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回道:「但凡我出手逼迫他們,即便他們說出的是真相,那群城寨居民也會認為他們是被我脅迫不得不這麼說。到時候林運轉好不容易擺脫的枷鎖會在我走之後再次被套上。我不想那孩子由於我的出現獲得自由,卻又因我的離開墜入深淵。」
天劫靈體聳了聳肩道:「你們人族真是很奇怪的物種。」
「誰說不是呢。」石武說笑間身形一動,在原地留下殘影之時那枚蓄影石已經被他放在了房梁頂端。
那棵靈植的樹幹剛要延伸出去就又止住了,它好像在疑惑著自己先前的感應。
萬事俱備的石武解除化靈狀態,靜靜地隱藏在空中雲層後方。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劉喆所在的一樓房屋內,一名滿臉病態的老婦人正焦急地說道:「那個叫石武的是不是知道什麼?為何他在看到那玉簡內容後就抓住謹兒不放。」
劉喆見那婦人情緒激動,他埋怨自己道:「我就不該跟你說這些。那外來人是很狡猾,在看出那枚玉簡中的破綻後就想辦法幫林運轉擺脫了被林凱罪責的壓迫。但你不用擔心,高華已經傳來消息,他們明日就會走了,現在正在林運轉家裡吃著烤番薯。我想他們不會再去深究的。」
那老婦人還是不放心地摸過床邊的青木拐杖。
劉喆驚道:「你這是要幹嘛?」
那老婦人道:「我要去看看謹兒。」
劉喆攔下她道:「你在這好好躺著,我讓他過來。」
那老婦人心疼道:「你不是說謹兒右掌都斷了,還被那外來人踹了一腳,需要好好靜養。我怎麼還能讓他過來看我,還是我上去吧。」
「哎,他就是被你給慣壞的。」劉喆忍不住說了一句。
那老婦人一聽,抽泣著道:「是都怪我。可他畢竟是我羅雲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這做娘的不疼他誰還疼他呢?」
劉喆哎了一聲道:「算了算了,他怎麼說都是我的兒子。走吧,我扶你上去看他。」
劉喆和羅雲芹來到劉謹房門口時,裡面正傳出男女呢喃之聲。
劉喆氣不打一處來地就要破門而入,羅雲芹適時地咳嗽了一聲。
裡面的人聽到外面動靜,立刻就是一陣穿衣的聲音。
劉謹還在裡面說道:「爹,娘,你們等等啊。哎喲,你捏我幹嘛。」
過了不久,房門打開,一個樣貌艷麗的女子給劉喆夫婦請安道:「公公婆婆好。」
劉喆面色鐵青地對裡面道:「小謹,我好像跟你說過要靜養吧。」
衣服都沒穿整齊的劉謹出來後自知理虧,他就把目光投向了羅雲芹道:「娘,我這不是想幫我們劉家開枝散葉嘛。」
羅雲芹看著劉謹包紮固定的右掌道:「怎麼樣,還疼嗎?」
劉謹順勢哭訴道:「娘!好疼啊!還有我肚子這裡,都黑了一大片。要不是我有些根基,說不定就被那人弄死在外面了。」
劉喆知道石武那時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不然以石武身上散發出的銳氣,要殺劉謹簡直易如反掌。他呵斥想把衣服撩起來讓羅雲芹看傷處的劉謹:「你成何體統!」
劉謹被劉喆這一吼,委屈道:「爹你又不幫我報仇,我給娘看看傷勢怎麼了?」
羅雲芹見了更加心疼道:「謹兒別哭,娘親會讓你爹去幫你報仇的。」
劉謹一聽這句,立馬奉承道:「娘對謹兒最好了。」
羅雲芹見兒子開心,她也就開心地笑了起來。不過可能是她身子很虛弱的緣故,在笑過之後,她捂著嘴咳嗽了很久。
劉謹和劉喆一人一邊地幫羅雲芹拍著背。劉喆的火氣也落了下來,起碼劉謹對羅雲芹還是真心孝順的。他對羅雲芹道:「說了讓你不要出來,晚上天涼,你的身子骨怎麼受得了。」
羅雲芹不以為意道:「我就是想看看謹兒。」
劉謹握著羅雲芹的手道:「娘,謹兒一直都在的。你以後想看我喊我一聲就是了。」
羅雲芹握著劉謹的手笑道:「你真是娘的好兒子。」
劉喆也不想多去責怪劉謹了,他只是叮囑道:「小謹,你今晚給我安分點。明日那三個外來人就要離開城寨了。」
劉謹聽後不樂意道:「什麼!爹你就這麼放過他們了?我這身傷怎麼算?你不是說要在他們購買法袍的時候讓他們知道厲害嗎?而且娘親剛才都說要讓你去幫我報仇了。」
劉謹說完就又對著羅雲芹哭鬧起來。
劉喆將雙手放在身後,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生怕一巴掌就抽上去了。他耐著性子道:「別人因為得罪了我,連法袍都不敢買就要走了。你還想怎樣?真要我去幫你殺了他?」
劉謹還實誠地點了點頭。
劉喆氣得一甩衣袖,逕自走上了三樓自己的房內。
劉謹對羅雲芹哭著道:「娘,您看看爹,要是哪天您不在了,我就是被人打死也不會有人幫我討公道了。」
羅雲芹聽了這句,握緊拐杖道:「走,跟娘上去。」
劉謹立馬一把扶著羅雲芹,可等那美艷女子也想去扶羅雲芹的時候,羅雲芹臉色冷淡道:「你就留在謹兒屋裡吧。老爺不喜歡你,不准你上三樓的。」
那美艷女子在劉謹的小聲示好下才對羅雲芹行了個禮回去了屋內。
回到三樓房內的劉喆聽到外面的拐杖聲就一陣頭大,他知道是劉謹攛掇羅雲芹過來了。他嘆氣道:「你也就這能耐了,我看你娘親哪天要是走了,你還有什麼本事。」
羅雲芹發怒道:「劉喆!你這說的什麼話。是不是老婆子活在這裡礙著你納妾,你不開心了?」
「我……哎,快進來吧,別受涼了。」劉喆說不過羅雲芹,只得起身將她扶了進來。
三人圍坐一桌後,劉喆感慨道:「我們一家子好久沒有像今日這般坐在一起了。」
劉謹聞言說道:「那我喊芳兒也過來。」
「你站住!我說的一家子中從沒有包括她!」劉喆似乎對那名叫芳兒的女子意見極大。
劉謹看向羅雲芹,可這次羅雲芹也幫著劉喆說道:「謹兒,我知道你很喜歡那小妮子,也不在乎她的過去。可說句不好聽的,她就是那些人用來框住你再設計你爹的工具。」
劉謹其實很會看眼色,羅雲芹這麼一說,他也就又坐了下去。
羅雲芹開口道:「孩兒他爹,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也別生氣了。說不定這次正好是個契機。」
「等等!」劉喆打斷羅雲芹的話語,他心念一動,屋外的那棵靈植枝幹樹葉不斷延伸變大,直至將整個三層小樓包裹在內。
羅雲芹呵呵笑道:「你還是這麼謹慎。」
劉喆回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小謹房內那個說不定還是那群人的棋子。」
羅雲芹不在意道:「我們家裡的條件那小妮子捨不得走的。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那件事徹底揭過。既然林凱已經死了,何不讓他的兒子也下去陪他。這樣子那件事就永遠沒有翻供的那一天。」
劉喆道:「可我們跟林凱發過道誓,只要他一死,我們就會保全林運轉。我們這麼多年留著林運轉一是為了不違反道誓,二就是為了讓城寨的居民一直都記著是林凱坑騙了他們的法袍。如果我們把林運轉殺了,以後城寨里的居民提起這件事就會往小謹身上靠。」
羅雲芹冷笑道:「靠就靠吧,城寨里多的是跟林凱一樣的死腦筋。他做掮客時就沒賺到多少靈石,一聽到被我們傳出去的消息就主動過來道歉,說不該引狼入室。後面連他老婆都受不了要跟他一起還債的日子而跑了,他兒子也是一直被人指指點點的。他個蠢貨居然還以為一死之後我們就會讓他人死債消,讓他兒子有在城寨重新抬頭做人的機會。你說我們不利用這種上趕著的蠢貨還去利用誰?所以城寨里的那些你就放心吧。我們只要等那幾個外來人走後讓沒有發下道誓的謹兒下手,然後說那小子是要報恩就追著那些人走了。這種野孩子最後只會淪為大家的一份談資。」
劉謹笑著道:「娘,我可先說好了,那小子家的三角棕鹿可得歸我。您是沒看到啊,那三根鹿角都像是有靈力要溢出來一樣。」
劉喆正要作色,劉謹趕忙補充道:「我就是想用鹿角幫娘泡藥酒來喝。」
羅雲芹欣慰道:「謹兒乖!」
劉喆見自己夫人如此開心,也就懶得去拆穿劉謹了。
羅雲芹對劉喆道:「就這麼定了吧。你和謹兒明晚就動手,隔得時間長了,城寨內那些蠢人里也會有幾個起疑的。」
劉喆同意道:「我知道了。」
羅雲芹又安撫劉謹道:「謹兒,你爹還是很疼你的。那些外來人走了就走了吧。你想想看,他們為了林運轉打了你,你殺了林運轉豈不是比直接殺了那些人更能解氣?」
劉謹笑呵呵道:「是哦!那我明晚要好好弄死那小子。」
羅雲芹點頭道:「扶娘回房休息吧。這城寨只要還是你爹主事就翻不了天的。」
劉謹嘿嘿笑道:「多謝娘親,多謝爹。」
劉喆不想跟這兒子多說什麼,直接一揮法袖,讓外面覆蓋著三層小樓的靈植撤去。
空中的石武看到劉謹扶著羅雲芹出來,想必他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
「化靈!」石武體內所有靈力全部轉化為雷霆之力,全身藍芒閃爍的他默默等著劉謹將羅雲芹扶著帶到一樓門口。隨即他手中雙雷破鬼術轟然成形,砰的一聲,一記雷球砸在羅雲芹的身旁,引得漫天煙塵,也讓羅雲芹和劉謹猝不及防間嚇得往一旁地上倒去。
「夫人!」劉喆大叫一聲瞬移來到羅雲芹身旁。
石武抓緊時機直接進入劉喆房內,在將房樑上的蓄影石拿到後,劉喆和那棵靈植同時發現了石武的闖入。而他們還未來得及堵住石武,石武掌中另一個雷球已經轟開籠罩過來的靈植樹幹,石武也化作一道藍芒離去。
劉喆頓時反應過來有人在他房間留了東西。他當即拿出傳音玉佩道:「去林運轉家裡看看有沒有人離開!快!」
還在啃著靈肉的高華想也不想地就衝進了林運轉那間茅草屋,當他看到裡面正在聊天吃著烤番薯的石武四人後,他神情尷尬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