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海猿王眼前頓時漆黑一片,對於未知的恐懼讓它下意識地奮力掙扎想要破開這道束身黑光。閱讀
可無論大力海猿王如何用勁,它身上的黑光依舊紋絲不動。而且從外看去,大力海猿王的身子已經消失在了黑色石碑前。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大力海猿王驚懼道。
等大力海猿王再次蓄力,一個光點自黑色石碑內現出,輕盈若羽毛般向上飄飛。
於黑暗中顯現的這一光點讓大力海猿王雙目凝聚,那光點每上升一段,大力海猿王所受到的壓迫感就越強烈。
待那光點上行至大力海猿王面前,它赫然發現那光點內居然是個人形。對人修極為厭惡的大力海猿王此刻已經蓄力完畢,它猛抬雙臂雙腿的同時,那張獠牙外露的巨口也咬向了那個光點。
咔咔數聲,大力海猿王欲要抬起的雙臂雙腿沒有動上分毫,其內的骨頭卻是被移位一般讓它吃痛不已。可它現在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它那張咬下去的巨口若咬在堅硬之物上難以閉合,而那光點內的人形根本沒有做任何抵擋之舉。
大力海猿王這才猛然醒悟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甚大,而束縛在它身上的黑光也極有可能是這光點內的人形所為。
那光點內的人形面對大力海猿王的攻擊,只是疑惑地說了一句:「你為何來早了五年?」
就在大力海猿王不明所以間,一縷白光自那光點中射出,直抵大力海猿王眉心。
大力海猿王還想躲避,可它之身軀早已被固定,就連先前唯一能動的腦袋都像被人按住般難以掙脫,它只有無奈地接受那一縷白光的侵入。
無數道記憶被那縷白光從大力海猿王腦中吸攝而出,那光點內的人形細細看著,驚疑之聲不斷。
待那縷白光離開大力海猿王的眉心,大力海猿王還怕自己遭受奪舍之類的術法,趕忙運轉靈力查探身體,發現自身並無異樣後才放下心來。它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若這還是個夢,請讓我快點甦醒吧。」
不過那光點內的人聲卻直接斷了大力海猿王的念想:「你現在不是在做夢。」
說完,光點內的人形就先解開了對大力海猿王巨口的束縛。
大力海猿王動了動下顎,它知道眼前之人實力非凡,若不好生應付,怕是海猿一族都會有危險。它隨即恭敬道:「晚輩乃是海猿一族大力海猿王,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高姓大名就不必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你腦海里最討厭的那個人修。」那光點內的人形說道。
「什麼!」大力海猿王又驚又怕道,「你是數萬年前的那人修!」
那光點內的人形呵呵笑道:「你怎麼說都是一族之王,你前面那麼憎恨我,現在卻又這麼怕我。若是被你的族人看到,一定很有意思。」
大力海猿王自知失態,可這真的太過匪夷所思。那數萬年前將海獸先祖們驅趕至深海靈獸區的厲害人修怎麼會在這石碑之中。
見大力海猿王一副不信的神情,那光點內的人形道:「確切說來,我是他留下的一縷殘魂。」
「殘魂?」大力海猿王見這縷殘魂都這般厲害,它無法想像當年與海獸先祖們打賭的人修到底是何等修為。
那光點內的人形似乎對別人提起殘魂二字有所牴觸,它語氣不悅道:「怎麼?看不起殘魂?」
大力海猿王知道自己絕非對方敵手,它轉而語氣誠懇道:「前輩息怒,晚輩就是想到那人修既然已經贏了我海獸先祖們,為何又要將前輩留於這黑色石碑中。莫不是其餘九族聖地內的黑色石碑皆有那人修所留的殘魂?」
那光點內的人形冷笑道:「你這小猴子這麼喜歡耍小聰明麼?」
大力海猿王聞言慌張道:「前輩恕罪,我只是我只是……」
一股巨力突然出現在大力海猿王雙腿上,讓它不得不跪下。
那光點內的人形道:「你在夢中連巨力那小娃都跪了,那我也受得起你這一跪。何況我還是你以後合作的對象呢。」
大力海猿王見這光點內的人形連它的夢境都知曉,知道他肯定是用剛才那道光束查探了它的記憶。現在又聽到那人形說自己是他的合作對象,儘管不知其中緣由,但它抓住了這可以保命的話語道:「若晚輩有能相助前輩的地方,還請前輩直言,晚輩絕不推辭。」
光點內的人形嗯了一聲道:「不管你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還是為你們海猿獸一族的存亡考慮,起碼你這態度我很喜歡。」
大力海猿王見被其看穿了心思,也就不再遮掩道:「在前輩面前晚輩就是一隻螻蟻,原本我就是死也要向前輩討教一二的。可十王封地戰即將再開,為了海猿一族千年的安穩,我願意放下尊嚴苟活些時日。」
「你這一點倒是有些像他。」那光點內的人形突然說道。
「他?」大力海猿王不清楚那光點內的人形說的是誰,但還是接下道,「能跟前輩的故人相像是晚輩的榮幸。」
「故人?」那光點內的人形聽到這個詞後哈哈笑了起來,隨後他說道,「你不用這麼拘謹,我說過我們是合作關係。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雖然有一劫,但你海猿獸一族卻是有一番大機緣的。」
大力海猿王一聽海猿一族有大機緣,趕緊追問道:「前輩確定?」
「當然確定!因為你的命運,你們海猿獸一族的命運在數萬年前就已經註定了。或者說這場遊戲中的所有人都走在我本尊給它們安排好的路上。」那光點內的人形在說到這裡時無比自豪。
大力海猿王過往三千多年的經歷都沒有現在聽到這兩句話來得震撼。它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光點,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數萬年前他本尊設置的這場遊戲該牽扯了多少勢力波及多廣範圍。
大力海猿王突然感覺自己就在一張大網中,它所遇所見皆是被那人修安排好的。
光點內的人形同情地看著大力海猿王道:「驚訝麼?懷疑麼?你有這等反應都是正常的。因為原本五年後才會過來的你也是這等反應。老實告訴你,你是幸運的,因為你會在我本尊給你安排的道路盡頭獲得一個善終。」
「那我海猿一族呢?」比起自己的結局,大力海猿王很明顯更在意海猿一族。
光點內的人形道:「海猿獸一族會有一個比當年巨力還厲害的獸王出現。」
「那就好,那就好!」大力海猿王聽後心中大定道,「還請前輩指示我之前路。」
光點內的人形見大力海猿王已經順從,反而頓了頓道:「可你來早了五年。那就說明不是石武的魂覺世界出了問題,就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影響到了現在。不對啊,若你現在出現,那豈不是說我本尊錯了?我本尊從不會出錯!」
「來早了五年?石武的魂覺世界?」大力海猿王疑問道。
光點內的人形不耐道:「這些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但你海猿獸一族的機緣就是你夢中看到的,你之一族先輩獸王們跪拜的那千丈人修。」
「什麼!」大力海猿王驚詫道,「那我海猿一族豈不是……」
大力海猿王想到自己對待石武的種種手段,它額頭冷汗涔涔,嚇得話都說不下去了。
光點內的人形從大力海猿王的記憶里看到了它對石武的所作所為,他說道:「你放心,我本尊做了兩手準備。一是五年之後你海猿獸一族中的大尾與石武結緣,保你海猿獸一族不滅。二是石武體內一體靈力反噬,成為本尊想要的那個石武。但是……」
「但是什麼?」大力海猿王一聽到有關海猿一族的興亡,忙追問道。
光點內的人形繼續道:「但是原本的時間都提前了。石武已經甦醒,你族中的大尾也與他結緣成功。而應該在五年後才有可傷空冥修士拳力的你在先前與石武的那場對戰中就已經達到了。你的拳碾天地還真是讓我看得頭疼啊。」
一想到本尊留給他的信息出現差錯,光點內的人形就感覺是有誰在中間插手了。
大力海猿王難以接受道:「那千丈人修不可能是甦醒狀態!您也說我現在的拳力可傷空冥修士,他中了我全力一擊的拳碾天地,而且體內沒有一絲靈力相抗!我不信甦醒狀態的他中招之後連吭都不吭一聲。」
光點內的人形笑出聲來道:「不可能?那小子可是本尊看中的!雖然本尊沒有說什麼,但我感覺得出來,他一直徘徊在吞還是不吞那小子的矛盾中。所以他才會想著去嘗試可不可以用一體靈力所化出的少年石武來替代這個石武!」
大力海猿王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就要裂開了,它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起來。
那光點內的人形右手伸出,大力海猿王就感覺它腦袋上似有一隻大手在輕撫著,它煩躁的心情也被按壓了下去。
那光點內的人形說道:「小傢伙,這場遊戲裡你只是一顆小到不能再小的棋子。其實你已經很幸福了,保住了族群還能安穩地走到生命盡頭。」
大力海猿王莫名地問出一句:「那前輩留在這裡只是為了等我到來,完成您本尊交待的事情?」
光點內的人形沒有明言道:「我想要的,你不會懂。」
見大力海猿王還想細問,那光點內的人形岔開話題道:「既然你提前來了,那我就跟你說說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大力海猿王見他不願直言,也就作罷地點了點頭。
那光點內的人形指了指下方的兩塊黑色石碑道,「這裡面有本尊留給石武的海猿神拳第三式——拳開寰宇。你假裝是你要參悟,帶過去那萬丈深坑即可。」
「怎麼可能?我海猿一族先輩們皆說這石碑內的海猿神拳最多只有兩式。」大力海猿王對於先輩海猿王們有著發自心底的尊崇。
光點內的人形嘆息一聲道:「哎,我真是搞不懂本尊怎麼會看上你們這隻有蠻力又自以為是的海猿獸一族,害得我什麼都要跟你講明。」
大力海猿王知道海猿一族的命運已經跟這光點內的殘魂聯繫在一起,它只得委婉道:「有勞前輩提點。」
「罷了罷了,就全部告訴你吧。」那光點內的人形說道,「在本尊留於我的記憶中,海獸族群會有大批選擇背負咒印離開深海靈獸區。但你海猿獸一族秉持願賭服輸的念頭全數留在了這裡。在你成為海猿獸獸王的第三千一百年,被一體靈力操控肉身的石武會追著深海靈獸區的叛徒紫影蛟來到你的領地。你在發現石武千丈身軀有漲拳之用後將其捕獲,紫影蛟則被聞訊趕來的黑鱗墨蛟王滅殺。後來的十五年裡,你們海猿獸一族在石武身上行漲拳之事,族群的實力得到質的提升。你族中築基期海猿大尾因帶著從外面得到的靈米饅頭過去漲拳,正好被甦醒的石武發現。於是二者開始了交流,石武從它那裡得知了夏茵茵的消息,而大尾也在與石武的接觸中不斷漲拳。彼時的你與假裝還是無意識的石武對戰,奮戰過後,你終於擁有空冥期的拳力。緊接著你就會做先前那個夢,來到石碑前讓我感受到你身上帶有的空冥期拳力,將我召喚而出。」
聽著光點內的人形將前情說出,大力海猿王是又驚又駭。它終於明白大尾為何能以凝氣期的體格增漲至築基中期的拳力,先前大尾那麼淡定地下去千丈人修下顎處練拳也解釋得通了。大力海猿王頓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它恨恨地想要找大尾訓斥一頓。
光點內的人形提醒道:「那小傢伙可是你們海猿一族未來的王,你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什麼!」大力海猿王聽到這個消息難以置信道。
光點內的人形略有生氣道:「別什麼什麼了,但凡你動動腦子也該想到的。以後你有什麼好東西就念著它些吧。這樣子四十五年後,不,現在應該說是五十年後那場戰鬥,它會毫不猶豫地擋在你面前幫你求情。」
大力海猿王這下真有些坐不住了,它問道:「我會被那叫石武的千丈人修打死?」
「不管是原本的那個石武還是一體靈力吞噬後的石武,你都會差點被打死。不過只要有大尾奮不顧身地幫你求情,你就能獲得生的機會。對了,到時候你的海奇石也會因為你的傷勢過重而消耗殆盡。」光點內的人形說道。
大力海猿王一聽海奇石都會被消耗殆盡,它不安道:「沒那塊海奇石我十王封地戰豈不是必輸無疑?那我海猿一族怎麼辦?」
「你不會輸,你海猿一族還會是最大的贏家。二十年後的石武從黑色石碑上參悟出海猿神拳第三式就自願讓黑鱗墨蛟王帶去了蛟龍嶺。三十年間,黑鱗墨蛟王會在石武身上把蛟龍水玉彈練至空冥級別。而石武也會習得完整的蛟龍水玉彈。黑鱗墨蛟王在十王封地戰前將石武送回,它那時會顯現全盛狀態,將你打至重傷瀕死。不過因為大尾的求情加之聽聞十王封地戰的勝者可以對所有深海靈獸區的族群提一個條件,他選擇偽裝過後代替你海猿獸一族出戰。那時候他的實力根本不是其它獸王可以比擬的,你海猿一族也是從那次封地戰開始昌盛起來。」光點內的人形說道。
大力海猿王頓時覺得自己挨那頓揍值了,它大笑道:「多謝前輩提點!」
光點內的人形無奈道:「非是我要提點你,實在是本尊選了你這一族,讓我不得不把心思放在你們這一族身上。」
大力海猿王才不管這殘魂的本尊是何意,只要海猿一族能夠在它手上長盛不衰,它就是死也值了。大力海猿王道:「我這就扛這兩塊石碑過去那萬丈深坑。」
「慢著。」那光點內的人形問道,「石碑扛過去後你要怎麼做?」
大力海猿王想了想道:「我讓那千丈人修感悟石碑內的海猿神拳第三式!然後我幫助他將靈力打入肉身之中。」
光點內的人形聽後嘆道:「你真是……哎!石武之所以要受你的拳碾天地,無非是要你覺得他還沒甦醒。他與你對戰時引爆海猿神拳,就是要讓你有所顧忌。他最多就是想跟你肉搏增加些氣力,而他真正想要的是你元嬰中期和元嬰後期族人在他身上漲拳。」
「啊?那我海猿一族元嬰以下的族人能漲拳全是因為它要避開我的漲拳時間?」大力海猿王問道。
光點內的人形嗯了一聲道:「你總算開竅了些。所以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縮短你的漲拳時間,多分配給元嬰中期的族人。當然,金丹期和築基期的時間也要增加。這樣子你族中的大尾才可以多與石武接觸。記住,你要讓一切變得順其自然。」
大力海猿獸會意道:「我明白了。」
「那就好。為了你海猿一族和我的前程,我們步步都要小心!」光點內的人形說完之後就解開了對大力海猿王的限制。
而那光點也緩緩下降向著刻有人族之語的黑色石碑過去。
就在大力海猿王憧憬著海猿一族的盛況,等著那光點進入石碑時,它周圍的空間如水波一樣震盪起來。
大力海猿王毫無察覺地注視著那光點,哪知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而那光點在下落到一半時就消失不見了。
大力海猿王還以為那前輩已經進入石碑,正想將那石碑抬起,它突然看到另一個自己從它身上脫離了出來,而後那光點又詭異地一閃一沒。
先前與這光點有關的所有記憶在大力海猿王的腦海中碎裂消失。
直至那道黑光重新進入石碑之中,大力海猿王的身子再次出現在那塊黑色石碑前。它用按在石碑上的手指擦了擦上面的泥沙道:「我真是想多了,要是你們真有用,老墨的蛟龍一族智慧超群早就該參透了,哪輪得到我們這隻有蠻力的海猿一族。」
說罷,大力海猿王就轉身離開了,這片金丹期海玉桃林再次恢復往日的寧靜。
可過後不久,那兩塊黑色石碑周圍的海水像是碎裂一般的缺了一大塊。更為神奇的是,這深海海底竟飄來了一個灰色煙圈,在靠近那些缺失海水的區域後,一隻似在維持著那處海水不再崩碎的半透明玉鳶現出身形。
那隻玉鳶見那個灰色煙圈來到,它盤旋一轉,引導著那個灰色煙圈進入那處呈現異象的區域。
不一會兒,那片缺失的海水就像是新肉般從周圍的海水中延伸出來,而那隻半透明的玉鳶也向著那塊刻有人族之語的黑色石碑飛回。
石碑之上,一像是鄉間莊稼漢的中年男子正悠然地抽著旱菸,而那隻半透明的玉鳶也飛至了他的肩頭。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應該在憶月峰上的元叔。而他肩頭的玉鳶不就是那融合了公孫冶與靈鳶魂魄的情宙鳶麼。
只見元叔瞅了瞅附近道:「這郗汲真是會選地方。要不是一路從十王封地戰過來,還真找不到它這縷狡詐的殘魂。」
情宙鳶似對這些都不在乎,它的目光只投向了東方。
元叔抽了一口旱菸,呵呵笑道:「那小子一定不知道郗汲幫他安排的路被我斷了。這縷殘魂藏得是真好,沒有你的話,我又要被郗汲擺上一道了。我可不願讓他看重的石武一直在他設置的路上走。」
情宙鳶內,公孫冶與靈鳶融合後的魂魄道:「老仙長,我們能去看小武兄弟一眼麼?」
元叔望著東方道:「我們來之前你不是正看到他被那隻小象打麼,你不忍看下去我們才一路找到這處時間的。」
情宙鳶道:「我不忍看受難時的小武兄弟。」
元叔不置可否地說道:「那你以後可有的忙了,這小子就是個萬情皆斷還需要不停向前的主。你若不想它多受罪,就陪我將郗汲那些對他有想法的殘魂都揪出來吞了吧。」
情宙鳶雙目之中現出清明之色道:「那是必然!」
元叔一聽這話,開心地起身道:「走,去看看那小子和印沁吧。」
元叔肩頭的情宙鳶振翅飛起,周圍的時光流速變幻,轉眼間他們就出現在那萬丈深坑上方。
看著四隻銀背海猿賣力地在石武千丈身軀上漲拳,元叔樂呵道:「看吧,這小子好算計啊,這幾隻苦力正幫他做事呢。」
情宙鳶穿透石武肉身,看到了人魂內一臉怡然自得的石武。
元叔往石武地魂內一瞧,見那片冰雪世界內印沁正在煉化第六顆九瓣寒蓮子,他開玩笑道:「印沁這小子為了揍我,倒是比以前更勤奮了。」
石武人魂內的印沁似有所感地看向了上方,卻只是看到外面半藍半紅的海水。
拿著銀色旱菸杆的元叔對情宙鳶道:「回去吧,可別給印沁發現我們。你這次出來的時間也夠長了,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
情宙鳶又看了石武一眼,看到他正在與地魂內的印沁說話。隨後它展開雙翼輕觸時光,與元叔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