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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被困土靈蔽天屏障內的糜傑咆哮道。他寧可相信宸靈子是用燃燒元神的代價困住了他也不想聽到宸靈子說其主動放棄了晉升道成境的機會。
外面的宸靈子沒去理會糜傑的歇斯底里,他凝神操控土靈蔽天屏障繼續收縮壓迫糜傑肉身。
當靈坤棍與糜傑後背脊骨緊緊貼合,糜傑發現了宸靈子的意圖:「你要用本命法器徹底封印我!」
宸靈子雙手掐訣口中默念咒語。先前封印在糜傑腹部的土之本源與糜傑背後的靈坤棍互為相連,將糜傑意欲反撲的本源之力全部震回體內。宸靈子隨即拿出儲物袋中的囚魂爐道:「我一開始就跟你說了,我會在咒印發作前將你封於土靈蔽天內。」
糜傑怒道:「你的土靈蔽天之法需要依靠靈坤棍才能發揮全部功效。你以本命法器封印我等於是自斷一臂!日後霍灸、安戌找上你,你必死無疑!」
宸靈子神色平靜道:「修道之人何懼生死。如今我雖未至道成境,但我已明白我要的是什麼。」
宸靈子說話間周圍大地震顫抖動,似聆聽主人教誨一般。
被封印的糜傑察覺到了外面的奇異動靜,他不敢置信道:「道心通明之境!怎麼可能?你說的居然是真的!可怎會有人主動放棄道成境!」
宸靈子直言道:「有時候有些東西比修為更重要。」
糜傑腦中思緒飛轉道:「我明白了!你定是用晉升道成境的契機逼出了體內的幽冥縛靈印!宸靈子啊宸靈子,你當真是九天十地第一大蠢蛋!要是我能獲得晉升道成境的機緣,什麼朋友的情,兒子的仇都算個屁!即便身中幽冥縛靈印不能動極難勝地之人又如何,我完全可以跟霍灸講和,以守護極難勝地為代價成為極難勝地第一人!」
「我和你不同。」宸靈子說著就將囚魂爐開啟,一道綠色光束照射在封印糜傑的土靈蔽天屏障上,連同那根靈坤棍一起吸入爐內。
等糜傑感覺到肉身正在被一股力量緩慢地侵蝕,他當即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宸靈子收入了囚魂爐。糜傑冷笑道:「宸靈子,你不就是半隻腳跨進過道成境得了比我多的本源之力以及有著一顆更為純粹的道心麼,你從本質上來講和我一樣仍是從聖境修士,你滅不了我的!」
宸靈子承認道:「我確實滅不了你,而且土靈蔽天屏障和囚魂爐加起來最多也只能封印你兩百年。但這已足夠!如今我道心通達明快,待我以父親的身份完成對我兒宸墟最後的承諾,我會再尋抵達道成境的機緣!」
「你不會再有機會登上道成境了!你今日的所作所為霍灸日後必會得知,屆時你就算超過一般的從聖境修士也絕對擋不住擁有勝皇刀的他!我就在這裡等著你道消身殞的那一天!」糜傑痴狂笑道。
宸靈子望著靈膳盟第三據點的方向道:「我有一種預感,我不會死於勝皇刀下。」
糜傑還以為宸靈子是在嘴硬,他呵呵笑道:「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宸靈子也笑了起來:「等我去靈膳盟第三據點辦完正事,我會全面接收你的洞府和地盤,再用這些去跟范拓道人交換那顆陣環星石。我在此先多謝糜道友為我提供諸多從聖品階的珍藏以及你手底下的那一方勢力了。」
「你!」糜傑頓時火冒三丈,可他還未說完囚魂爐就已被宸靈子收入儲物袋中。
宸靈子環顧一片狼藉的穆家莊。他揮手間周遭大地崩塌下陷,在整個穆家莊都落入地底之後,兩邊的泥土迅速向中間匯聚,原來穆家莊的所在變成了一片平原。
此間事宜塵埃落定,宸靈子心中莫名現出了徐開的身影,他說道:「下一世,我們定要早些相遇。」
說罷,宸靈子看往東南方向,身子驀然消失在了原地。
穆家莊原址的上空,一隻半透明的玉鳶悠然地飛翔於雲間。
一個白色煙圈在那玉鳶出現後緩緩向外擴張,裡面正懸空站著一副莊稼漢打扮的元叔以及被另一個白色煙圈圍攏著的徐開魂魄。
元叔在宸靈子瞬移離開後揮了揮手,圍攏在徐開魂魄上的白色煙圈立時消散。他抽了一口旱菸道:「你想看的都看到了,這下應該沒什麼可留戀了。」
元叔的身子明明在徐開魂魄的右側,可徐開魂魄卻是向著前方恭敬作揖道:「多謝前輩。我心愿已了,任由前輩處置。」
元叔吐出一個白色煙圈道:「你不用謝我,是你有這價值。」
情宙鳶得元叔示意,它飛身向下長喙一張,徐開之魂魄直接被它吸入腹中。情宙鳶再飛至元叔肩頭:「老仙長,郗汲這縷殘魂有些特別。」
「哦?它特別在哪裡?」元叔饒有興趣地問道。
情宙鳶道:「比起先前我們捕獲的那些,這縷殘魂好像並非郗汲為小武兄弟所留,更像是針對那宸靈子。」
元叔看著東南方向點頭道:「他確實值得。」
「值得什麼?」情宙鳶不明其意道。
元叔沒有回情宙鳶的話,而是在將煙孔里的菸絲全部抽完後說道:「走吧,該去下一處了。」
「是!」情宙鳶對於元叔有著本能的敬畏。它應聲飛起,展開雙翼輕觸時光,與元叔的身影一同消散。
欒粟宮主殿內,靈膳盟總部使者董赫正坐於客座首位。他對面的乃是善慧地神機峰門人花徑軒,花徑軒右手邊客座上的則為南部返虛後期修士混元子。
原來是欒粟靈膳師覺得將花徑軒與混元子一直安置於偏殿有些不妥。他藉機跟董赫說起善慧皇親傳弟子花徑軒和其友人亦在欒粟宮中。
董赫聽出欒粟靈膳師的意思,遂主動提出讓二人和他們共用午膳。
欒粟靈膳師聞言大喜,就派手下過去邀請了花徑軒與混元子。在花徑軒二人欣然答應後便有了眼前四人共聚欒粟宮的這一幕。董赫在欒粟靈膳師讓其選擇午膳時從欒粟宮珍藏中選取了返虛後期品階的飛羽燴。品嘗到一半的董赫不禁讚嘆道:「俞翱靈膳師雖然只排在靈膳天榜五十七位,但他這道飛羽燴味道極其鮮美不說,其永久增加速度的效果在同類靈膳中算是數一數二。我都忍不住想要出去試上一試現在的速度了。」
欒粟靈膳師聽後安心道:「董使喜歡那便最好了。我先前見董使只選了返虛後期品階的靈膳,我還以為董使嫌我這兒靈膳品類太少或是對我欒粟有意見呢。」
「誒,欒粟大人說笑了。您這兒收藏的靈膳品類極多,我想除了比盟主那兒少些外,其餘前十的大人中沒誰能跟您這兒的藏品相提並論。我知曉欒粟大人肯定是想我品嘗從聖品階的靈膳,但董某畢竟是客,若太讓主家破費,我自己都先過意不去了。」董赫有禮道。
欒粟靈膳師開懷笑道:「還請董使以延年釀增味飛羽燴。」
董赫依言端起桌上色澤瑰麗的靈釀。他痛飲一口,延年釀醇香甘爽的口感讓他喜愛不已。更為重要的是,這延年釀飲用後可讓飛羽燴的效用倍增。
欒粟靈膳師左右兼顧地對花徑軒和混元子道:「二位貴客勿要拘禮,就當在自己府上一樣,暢飲靈釀細品靈膳即可。」
「多謝欒粟靈膳師。」花徑軒與混元子齊聲回道。
董赫先一步吃完桌上靈膳,然後他就將目光放在了花徑軒身上。他從欒粟靈膳師那裡得知花徑軒的修為在煉神中期,這一點從花徑軒吃的煉神中期品階雪蛤羹就可以印證。他很想探究這個才煉神中期的修士為何能讓欒粟靈膳師提醒他定要以同輩相稱。
要知道在修真界一般都是以修為定輩分的,董赫連返虛後期的混元子都看不上,更別說才煉神中期的花徑軒了。
正在品嘗雪蛤羹的花徑軒感受到了董赫投來的目光。他問道:「董道友有事相談?」
這句「董道友」讓董赫聽著很不舒服,他是排在靈膳天榜第二十八位的從聖境修士,更是靈膳盟盟主的使者,不知道有多少從聖境修士爭相跟他結交。他覺得眼前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僅靠善慧皇的名號沒資格跟他以道友相稱。
董赫笑著道:「花小友有所不知,你這道煉神中期品階的雪蛤羹雖有擴增靈脈的效用,但需修士在服用後全身心地感受靈膳作用於靈脈的過程,否則一不留神就會讓這雪蛤羹效用銳減。你可莫要浪費這麼適合你的靈膳啊。」
欒粟靈膳師和混元子都從董赫的話里聽出他對花徑軒的輕視。他們二人眉頭微皺,特別是欒粟靈膳師,他明明事先就跟董赫打過招呼了,他不明白董赫何以會這般出言。若非宸靈子之事牽扯太多,他真的很想現在傳音給董赫告知其前因後果。
花徑軒對此倒沒太過在意。他回笑道:「多謝董道友提醒。」
花徑軒端起桌前玉碗,將裡面所剩不多的雪蛤羹全部服下。在用半炷香的時間消化完體內的雪蛤羹後,花徑軒向欒粟靈膳師作揖道:「花某今日得欒粟靈膳師款待才有幸品嘗如此美味的靈膳,花某甚為感激。」
欒粟靈膳師回禮道:「花道友哪裡的話,能在此招待花道友是欒粟的榮幸。」
花徑軒看了一眼旁邊還在吃著的混元子:「混元子道友,你快些吃完,我們該走了。」
混元子聽命地直接將盤裡返虛後期品階的紫蘇豹靈肉三兩口吃下。
花徑軒隨即起身對欒粟靈膳師與董赫作別道:「二位道友,我和混元子道友這就告辭了。」
欒粟靈膳師挽留道:「花道友,你為何如此匆忙地離去?我還想請你和混元子一同在我宮中住些時日。」
花徑軒回道:「欒粟靈膳師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和混元子道友在外住宿的旅店還有一日之期,等明日我們退了旅店便再來拜訪。」
欒粟靈膳師聽花徑軒說明日就來拜訪,他哈哈笑道:「好!那我就在此恭候二位貴客了。」
花徑軒和混元子正要離去之時,喝完延年釀的董赫將酒盞碰落於一旁地上。
清脆的響聲讓花徑軒二人都止住步伐看向了董赫。
董赫有些醉酒模樣地說道:「花小友,我董赫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種能行測算之法的修士。你師兄任星移在極難勝地的那些事跡我聽得是心馳神往,奈何我與他少了些緣分,至今沒有見過。現在難得遇到了同樣出自善慧地神機峰的你,我怎麼說都要跟你結交一番。花小友何不繼續落座,讓我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神機道算之法。」
花徑軒自腰間抽出摺扇,他運勁一開,扇面若有落英繽紛之景呈現。
「好一件從聖品階的法器!」董赫雙目一凝道。
花徑軒輕搖落英扇道:「董道友,我們神機峰門人在外遊歷信奉的是『隨緣而至,順勢而為』。你我雖有緣相聚,但這緣分全因欒粟靈膳師。今日我受他款待,你又是他盟中同僚,我們就讓他來做主,看他是否要我行神機道算之法。」
欒粟靈膳師沒想到花徑軒居然把這個難題拋給了他,這讓剛要去勸和的欒粟靈膳師倍感頭疼。他說道:「花道友,怪我今日的延年釀備多了,導致董使醉酒微醺,還請花道友見諒。」
花徑軒一派仙人風姿道:「欒粟靈膳師莫要緊張。我與你緣分頗深,你只要遵循心中所念即可。」
欒粟靈膳師聽到這裡就決定兩不得罪道:「董使也是出於結交之心,那就請花道友施展神機道算之法為他推演一番,讓其見識一下神機峰功法之玄妙吧。」
「可以。」花徑軒答應道。
董赫在花徑軒說完後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從一些好友那裡知曉,這些行測算之法的修士如果替修為高出己身的修士推演,那麼必須要在對方完全配合的情況下,否則很可能會遭到術法反噬。他倒要看看才煉神中期的花徑軒如何為他這從聖境修士行測算之法。
董赫假裝打了個哈欠道:「多謝欒粟大人為我達成心愿。花小友,不知你是要知曉我的生辰八字呢還是要觀我手掌?」
花徑軒坐回了原先的位子上,在讓混元子也坐下後他才回董赫道:「都不用。」
董赫來了興致道:「那我真要看看你這神機道算之法到底是有多玄妙了。」
花徑軒右手落英扇輕輕一扇,董赫掉落在地的那隻酒盞就來到了花徑軒桌前。
董赫疑惑道:「花小友要用我喝過的酒盞為我行測算之法?」
「有這酒盞與董道友的名字足矣。」花徑軒手中落英扇一合,一道道璀璨的藍色靈力自他身上現出。這些藍色靈力向前分化出二十六根藍色絲線朝那隻酒盞延伸過去。
在那二十六根藍色絲線和那隻酒盞接觸之後,花徑軒左手運轉靈力在那隻酒盞上方快速寫下「董赫」二字。他之左掌輕輕向前一推,那以靈力寫下的「董赫」二字迅速沒入那隻酒盞內。
霎時間一陣狂風自大殿內詭異生出。
見識過這等場景的欒粟靈膳師和混元子沒有任何異狀地認真看著。假裝醉酒的董赫卻被施展神機道算之法狀若仙神的花徑軒驚得趕緊運轉靈力用以護在周身。等他想到花徑軒只是煉神中期修士時,他又悄悄將靈力收回。
花徑軒雙手掐訣口中默念靈咒道:「神機道算——字演!」
那二十六根藍色絲線從花徑軒身上盡皆斷去,而後它們全部沒入酒盞之內與「董赫」二字的筆畫逐一相融。
全身光華環繞的花徑軒示意董赫道:「董道友,不知你想問什麼?」
未將花徑軒之術法放在眼裡的董赫隨口說道:「我今日之運勢。」
花徑軒右手向上一抬五指順勢一張,酒盞內的「董赫」二字亦隨他的動作飛離升空,進而於空中演化為二十六個大字「申時過半客自當歸。離者,人醒交情在。執念深種者,必酒醉醜態出」。
殿內狂風於那二十六個大字定於上方後戛然而止。
董赫看著那些批言質問道:「花徑軒,你倒是說說這二十六字該做何解?」
欒粟靈膳師見董赫這次直呼花徑軒名諱,他知道董赫動怒了。他忙打圓場道:「董使,你有些醉了,我讓手下送你去寢殿稍作休息。等晚間我再為您備上一份從聖品階的靈膳如何?」
「欒粟大人,按理說你的面子我該給。但這人以我名諱用低劣術法捉弄於我!今日他必須給我一個解釋!」董赫得理不饒人道。
欒粟靈膳師自責道:「這事都怪我,我就不該多這嘴的。」
花徑軒出言寬慰欒粟靈膳師道:「無妨。董使既然要我解釋,我便解釋給他聽。我以董使之名諱行了神機道算的字演之法,再以自身二十六根道算靈線與名諱的每一筆相融,最後按照董使的要求測算其今日運勢形成批言。此批言含義一目了然,董使當於申時過半離去。」
董赫看到外面天色已是申時三刻,他嗤笑道:「我若不離呢?」
花徑軒勸道:「董使既已酒醒何不保存今日相聚共膳之情,早些回去靈膳盟總部復命。」
董赫冷冷地盯著花徑軒道:「你何以說本使醒了?還有一刻便是申時過半,我與你賭上一賭,若我在申時過半不曾離去全無異樣,那你就不許用靈力化解,給我當場喝下一整壇返虛後期品階的延年釀!」
「萬萬不可!」欒粟靈膳師再也坐不住道,「董使,你想留在這裡多久都可以,但你不能和花道友打這個賭。一整壇返虛後期品階的延年釀足足有五十斤,花道友就是用靈力化解也會醉倒當場!」
董赫沒有理會欒粟靈膳師,他追問向花徑軒道:「你就說敢不敢吧?」
花徑軒拿起手中落英扇,不過他並未開扇,而是以右手將摺扇來迴轉了三圈。他神色一定道:「這賭我接了。」
欒粟靈膳師苦惱道:「你們莫要讓我難做啊!」
董赫以手掌撐著額頭道:「欒粟大人,這件事跟你無關,你無需自責。勞煩你先派人去珍品庫取一整壇返虛後期品階的延年釀來。」
董赫未聽見欒粟靈膳師下令,他看著欒粟靈膳師作色道:「欒粟大人,一壇返虛後期品階的延年釀多少仙玉,我問你買總成了吧。」
欒粟靈膳師眉頭緊皺道:「董使,你真的喝多了。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董赫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會輸?這裡可是極難勝地,我乃靈膳天榜排名第二十八位的董赫!在外就連霍灸、安戌都得稱呼我一聲道友。你說說看,誰敢誰能讓我在這一刻時內酒醉醜態出!你嗎?還是他!還是他!」
董赫的手從欒粟靈膳師指向混元子,又從混元子指向花徑軒,他的眼神好像可以吃人一樣。
欒粟靈膳師和混元子算是明白了,這董赫是借酒醉之名讓花徑軒知道他不配和其平輩相稱。
先前就在宸靈子那裡因輩分一事費了些口舌的花徑軒已經不打算去跟董赫解釋了。他開啟手中落英扇道:「欒粟靈膳師,還請你派肖俊過去拿上一壇返虛後期品階的延年釀。若我輸了,我喝下整壇靈釀。若董使輸了,就讓他日後賠你一壇。」
欒粟靈膳師見雙方都沒罷手的意思,他嘆息著對外傳音道:「肖俊,你去珍品庫取一整壇返虛後期品階的延年釀,然後躬身進來躬身出去。」
「屬下遵命!」肖俊於門外應道。
約莫過去三十息時間,肖俊便如欒粟靈膳師所言躬身拿著一隻酒罈來到殿內,在放下後又躬身退出殿外。
欒粟靈膳師道:「二位道友,我們有言在先,今日不管誰輸誰贏,你們權當是買醉一場,切莫往心裡去。」
董赫與花徑軒只是聽著,誰都沒有表態。
欒粟靈膳師見狀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他邊喝著桌上靈釀邊等著這場賭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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