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歡現在已經是五品大將軍了,可私底下還被人這麼議論?
那當初她一意孤行和離的時候呢?
她是怎麼度過的?
周圍的話卻是越來越難以入耳,傅夜寒冷聲道:「你們這是在私下議論朝廷命官?」
說話之人都看向了傅夜寒,然後大驚。
「傅將軍!」
有認識的人叫了一聲,剛才說話的人頓時不敢出聲了,都下意識往旁邊退了退。
萬幸方才他們並沒有說傅夜寒的不是。
傅夜寒冷冷掃過這些人,並沒有與他們過多計較,而是朝著前方看去。
曲大少也看見傅夜寒了,在傅夜寒注視下,他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可心底又覺得傅夜寒應該與自己是感同身受的。
他糾結了一下還是上前道:「傅將軍,你怎麼也來這邊了?」
傅夜寒盯著他看了看。
「你這是?」
曲大少立馬訴苦道:「我家夫人聽信了葉將軍的話,如今要與我和離。」
「我們都有孩子了,我也不嫌棄她與家母不和,若不是葉將軍與她說了什麼,她怎麼可能合理,今日我是來找葉將軍說道說道的。」
「寧拆一座廟,不拆一對婚。」
傅夜寒放在身後的手摩挲了一下,這件事情跟他關係不大,他還是不要插手了。
「現在什麼情況?」
他朝著葉家大門看了一眼。
曲大少氣憤道:「那個管家說葉將軍一早就帶著人去外祖家了。」
「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看她分明就是心虛,不敢見我。」
傅夜寒擰了擰眉頭,葉錦歡離京了?
他也有些不相信,只是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他在思索要不要幫葉錦歡說說話,怎麼說兩人也是在戰場上同進退的人。
特別是葉錦歡在戰場上還救了自己的命。
「都讓開!」
很快衙門的人前往。
傅夜寒和曲大少都看了過去。
謝雲墨?
傅夜寒皺了皺眉頭,他怎麼也來了?
不會是知道葉錦歡這邊出了問題,專門來的吧?
想到這裡,他眸色沉了沉,不過謝雲墨如今跟他品階一樣,他神情也恢復自然。
謝雲墨的眼睛掃過兩人,漫不經心道:「葉將軍這才打了勝戰回來,便有人在葉家門口鬧事。」
「府尹大人,你可得好生查查,別不是有什麼奸細故意搗亂。」
府尹大人正色道:「是誰再次鬧事!」
曲大少臉色有些難看,可謝雲墨的威名京中人都清楚。
雖然他現在棄文從武了,不過皇上那邊依舊器重他。
「府尹大人,我此番前來不是鬧事,更不是所謂的奸細。」
「我只是想找葉將軍說點事情,但葉小姐避而不見,這才動靜大了點,將眾人吸引來了。」
府尹大人看了他一眼,隨即轉向謝雲墨。
謝雲墨挑眉笑道:「也就是說,葉將軍不見你,所以你就故意在葉家門口鬧騰?」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使用無賴行為來威脅朝廷命官呢?」
「謝大人,我們只是因為私事。」
曲大少想要辯解。
謝雲墨卻直接打斷他的話道:「私事?」
「看來曲家的家風確實是如外界傳的那般,該好好正正了,你一個男人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兒就想要壞了葉將軍的名聲,可不是君子所為呢。」
見謝雲墨兩句話就改變了他話中意思,曲大少頭皮發麻,怎生得遇上了這人呢?
瞧著他的語氣,這是要護葉錦歡了,他忍著怒氣道:「謝大人,你不了解事情真相,如何能這般說我曲家?」
「呵!」
謝雲墨挑眉冷笑。
「那你可以問問在場的人對你們曲家如今是怎麼一個看法?」
圍觀百姓尋常不敢說話,但現在有人在前頭鬧起來了,再加上這兩天曲家和黃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謝雲墨一開頭,他們雖不敢指著曲大少的鼻子說這些事情,卻也是能站在原地與自己同伴一起蛐蛐人。
而且說的人還不少,曲大少臉色很是難看。
謝雲墨沒再看他,而是掃向昌伯。
「你們家將軍呢?」
昌伯上前緩聲道:「回謝大人的話我們家將軍趁著這段時間沒事,去看外祖了,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京。」
「原來不在府上啊,那曲大少你還鬧什麼?」
「難不成欺負葉將軍府上沒有長輩撐著?」
這話曲大少自然不敢應承,眸子飛速轉動著。
「自然不是,我是來講理的。」
聽這話,謝雲墨又笑了一聲,不再理睬曲大少,而是看向傅夜寒。
「傅將軍呢?」
「你莫不是專門來看熱鬧的?」
這人總是三五不時的出現在錦歡身邊,還真是沒有一點作為前夫的自覺!
傅夜寒看見謝雲墨眼中的冷意,眸子微動,淡聲道:「謝大人問我之前,我也想問問,謝大人為何這麼湊巧就出現在了。」
曲大少眸子一亮,立馬目光灼灼的盯著傅夜寒。
傅夜寒看穿他的心思,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嘴角噙笑,「我與葉將軍好歹也是在戰場上有過過命交情的,再者我與葉兄也是好兄弟。」
「聽說有人在葉家門口鬧事,我來看看有什麼問題嗎?」
曲大少見謝雲墨這麼坦然的說出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偏生找不到錯處。
傅夜寒眸色越發深沉,他發現謝雲墨如今狀態有些不一樣了,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只是葉錦歡真出京了?
那他此行豈不是要無功而返?
謝雲墨可不管他們如何想,「都還愣著作甚?」
「散了吧。」
說完他率先騎馬離開了。
傅夜寒盯著謝雲墨的背影,皺了皺眉頭,這人有時候是真不順眼。
人一走,曲大少便道:「傅將軍,你來葉家作甚?」
傅夜寒對上他的眸子,看出他眼中探究,他神情淡了下來。
「路過。」
說完也不再理睬曲大少,轉而看向昌伯道:「葉將軍真出門了?」
昌伯淡淡道:「傅將軍,要是不相信老奴也沒辦法。」
「瞅瞅這態度,還真是奴隨主,一樣的不知禮數!「
曲大少看著昌伯背影,咬牙道。
傅夜寒並沒有附和他的話,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