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離開後,皇后立馬讓人去打聽情況。
很快身邊的人回來,皇后才了解了事情經過,果然跟葉錦歡有關係,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好得很,一件這么小的事情鬧到皇上跟前,真以為有太后護著,她就能夠與她抗衡?
皇后眸色沉沉,這仇她是一定會找葉錦歡報的!
方才在皇上面前的柔弱不堪蕩然無存,好似變了一個人。
殿裡的宮女心裡都在瑟瑟發抖,但誰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在自己該站的位置站好。
每個人的心中都在希望能最大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擔心自己被皇后第一個拿來開刀。
按照往常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后就開始拿她們出氣了。
「噼啪!噼啪!」
皇后又開始摔東西了,在場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有個剛來皇后寢殿的小宮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寢殿裡安靜到連宮女眼淚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果然這位宮女被皇后鎖定。
「來人,拖下去餵狗。」
皇后停止了摔東西,很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寢殿走上來兩個小太監,把方才落淚的宮女拖了下去。
「不要啊不要啊,皇后娘娘,奴婢知錯了。」
「不要,皇后娘娘……」
她的聲音漸行漸遠。
有人歡喜有人愁。
兩位被安排了將她拖走的小太監,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他倆也是第一天當值,早就聽聞皇后寢宮隔三岔五的丟人,這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丟命的地方,以後再也不來了。
這邊的皇后寢宮,一如方才的靜若處子。
「來人。」
大家心裡咯噔一聲,生怕遷怒到自己。
「皇后娘娘。」
發生剛才的事,沒人再敢上前,就輪到了皇后的陪嫁丫鬟。
雖然和皇后一同長大但皇后發起脾氣來,她也是有些恐懼的。
「過來。」
皇后向她招招手。
她向前,皇后與她耳語了一番。
「是,皇后娘娘。」
隨後便走出了寢殿,她也是逃過一劫。
皇后安排她讓人在京中散播葉錦歡和宰相謝雲墨男女關係混亂的消息。
能交到她手裡的事,都是很重要的事。
在宮外周轉了一番,她偷摸地去到了葉家族長的家中。
光是造謠不夠,還得最親近的人來個致命一擊。
這宮女是奉皇后娘娘之名來的,葉家族長對她很恭敬。
她先打開了一個小箱子,箱子裡都是金燦燦的黃金
箱子雖小,但裝的都是黃金,裡面的數額也讓葉家族長夫妻二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黃金。
可皇后娘娘能安排他們夫婦二人辦什麼事。
又開始擔憂起來。
葉家族長先站起來,像宮女行一大禮。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安排?」
葉家族長夫人緊隨其後跪了下來。
「二位起來說話便可。」
「我這次來,是皇后娘娘想和二位做些合作。」
聽到宮女這麼說,葉家族長心裡竊喜,連皇后都要和他合作。
可自己能為皇后做什麼,心裡又開始不安起來。
接著宮女巡查了一下附近,確定沒有人,低聲告訴他們夫婦二人皇后的意思。
聽到是讓自己造一些謠,讓葉錦歡的事情無中生有一些。
他們馬上就鬆了口氣。
他們夫婦二人,本就看葉錦歡不順眼,如今能和當朝最尊貴的女人,皇后娘娘合作。
真是為祖上增光啊!
「請大人回去讓皇后娘娘放心,皇后娘娘吩咐的事,我們一定做到最好。」
皇后宮裡的宮女見二人如此識趣,滿意地笑了。
自己又安排人冒充邊境來的人,開始在百姓中間散播葉錦歡與謝雲墨兩人男女關係混亂。
八卦的人越來越多,謠言也越扯越離譜。
從剛開始的葉錦歡還未和離就與謝雲墨行苟且之事。
到最後直接編出來一套完整的故事,仿佛真有這回事一樣,百姓都深信不疑。
一時之間,謠言四起,久而久之大家也忽略了葉錦歡在雲州立功的事情。
隔了幾日,葉錦歡回到京城。
發現京城有些不對勁,一同去雲州的一行人,本應受到百姓的歡呼。
倒不是葉錦歡自作多情。
他們去雲州本就是為百姓造福,為國家做貢獻,按照往常,百姓就該在城中迎接他們一行人的歸來。
可如今非但沒有,葉錦歡騎馬從城中走進來,總覺得背後有人在對她指指點點。
她疑惑得就差把問號寫在臉上了,還打了個寒顫。
「你有沒有覺得這京中有些詭異?」
她問身邊的人。
身邊人也有些懵,不過一臉肯定的點點頭。
其他人也這麼覺得
一入京城,葉錦歡就來到了一個小茶館。
眼前站了在城中為她辦事的兩個手下,她叮囑他們在她不在京城這段時間,盯著城中發生的大小事。
「我不在城中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手下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能說不能說。
「小姐……」
「就是……」
兩個人你說一點我說一點,誰也沒把事情說出來。
當著當事人談論她的瓜,真不太好說出口。
兩個手下為難的抓耳搔腮。
葉錦歡看他們這副模樣,看來這件事與她有關。
她端起手中的茶杯輕抿一口。
「直說就行。」
「是這樣的小姐,京城都在傳您和離之前,便與謝公子行苟且之事。」
「聽說你們二人在您與傅夜寒成婚之前便相識相知相愛。」
「只是礙於身份才沒有走到一起。」
「與傅夜寒成婚也是因為肚子大了,找了個人結婚只為掩飾。」
「後來傅夜寒發現肚中孩兒的秘密,便把孩子給處理了。」
「想給您一次機會,誰知您和謝公子愈演愈烈,傅夜寒忍無可忍。」
「這才把您給休了。」
「這只是其中一個版本,還有很多版本,我們二人慢慢給您複述。」
他們二人見葉錦歡沒有避諱,想必也是覺得沒什麼,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起勁。
「不用了。」
葉錦歡聽了這個故事,不禁輕笑出聲,也不知道是真的覺得好笑,還是被氣笑了。
她知道這定是皇后的手筆,她前些日子,剛得罪皇后,如今便出了這樣的事情。
礙於兩個人身份的差距,她如今不能拿皇后怎樣。
暫且先把這筆帳記下,來日再算清楚。
現如今更重要的是打聽父兄有關的事情,她想知道父兄的死到底是不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