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道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白承行沉著臉道:「我沒話跟你說。」
「表妹,你接下來到底想做什麼?」
他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跟著葉錦歡一起出來了,也不跟她說那些心裡話,現在弄得自己爹例外不是人。
葉錦歡看出他的愁緒,緩聲道:「私底下再查查。」
白承行無話可說,只能幽怨的盯著葉錦歡。
白承道卻很積極。
葉錦歡也給兩人將毒給解了。
「表妹果然也會醫術。」
白承道審視的看了一眼葉錦歡。
葉錦歡並不在意他的眼神,自顧道:「會點醫術不奇怪。」
白承道笑了笑,「也是,上戰場要是不會點醫術,只怕也危險。」
三人從酒樓出來後,白承道和白晨星一左一右站在葉錦歡身側,兩人目光對上的時候,臉色瞧著依舊是臭臭的。
白家在府城也是有名的,大多數人都知道白承行和白承道。
等他們出了酒樓,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了。
「還真是難得,白承行和白承道還真的一起來酒樓吃飯了。」
「你沒看見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姑娘呀,聽說京城來的表妹呢。」
「表妹?莫不是京城葉家的人?」
「我記得葉家只剩下一個女娃了,而且那人還與丈夫和離了,此番過來,該不會是來議親的吧。」
大家是越說越離譜。
葉錦歡他們也沒有機會能聽到。
葉錦歡跟白承行先回了白家。
白承道則是回去找他爹說祖父暈迷的事情了。
白承行一路上都緊皺眉頭,瞧著心事重重的。
「我爹肯定是有難處。」
剛踏進家門,他就出聲道。
這話很顯然是說給葉錦歡聽的。
葉錦歡微微側頭,掃了他一眼,「可能吧。」
見葉錦歡這麼回答,他猛地就盯著葉錦歡道:「我爹真的沒有要傷害祖父的動機。」
「你剛才也聽白承道說了,祖父很疼愛我爹的,家裡面的菜場只要他想要,祖父定然願意給他一大半。」
在他看來他們白家最讓人覬覦的東西就是銀錢了。
葉錦歡卻覺得不僅僅是錢財那麼簡單,她了解的不多,此時也就不貿然開口了,要不然眼前之人只怕會越想更多,到時候更穩不住。
「你怎麼不說話?」
「我爹就是不愛笑,但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白承行再次一次說道。
葉錦歡忽然盯著他。
白承行嘴角動了動,總感覺被葉錦歡這麼看著,他很心虛。
可他憑什麼要心虛呢?
其實他內心深沉也覺得這件事情與他父親還是有點關係的,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反正只要一天事情的真相沒有找出來。
他就不可以這懷疑父親!
「我要去看外祖,一起不?」
葉錦歡出聲道。
白承行下意思就點頭,「一起。」
葉錦歡走在前頭,白承行這一路卻沒有再說話了。
到了白老太爺院中,還是先前的樣子。
他們剛到屋門口,小廝便端著藥碗出來。
「見過二少爺,見過表小姐。」
白承行一擺手,就讓人離開。
葉錦歡的視線卻落在藥碗上,「站住。」
白承行和小廝同時看向葉錦歡。
葉錦歡神色未變,眼睛盯著藥碗,「給我看看。」
小廝眸子飛快轉了轉,還是恭敬的將藥碗遞給了葉錦歡,嘴上解釋道:「給老太爺熬的藥一直都有在喝的。」
「雖然每次給老太爺餵藥麻煩了一些,但小的不敢有一點馬虎。」
葉錦歡並沒有回應,而是拿著藥碗聞了聞。
白承行緊盯著葉錦歡,難道藥物有問題?
「表妹。」
他艱難地叫了一聲,很擔心所想成真的。
葉錦歡卻很淡然地將藥碗還給了小廝,「嗯,你下去吧。」
小廝還有些懵地看了看兩人,最後退了下去。
「怎麼了?」
「藥碗有問題?」
人一走,白承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葉錦歡瞥了他一眼,搖搖頭。
「沒什麼,就想看看。」
她的這反應並沒有讓白承行心底放鬆下來,他並不覺得葉錦歡會做無用功。
等他愣神之際,葉錦歡已經走到了床邊。
葉錦歡又不著痕跡地給白老太爺號脈,脈象與之前一樣。
白承行剛到了床前,門口就有人進來了。
「二少爺,大少爺有事情找你。」
小廝飛快進來稟報。
白承行微微皺眉,大哥這個時候找他做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今天遇上白承道的事情被大哥那邊知道了,他忙看向葉錦歡道:「我先過去一趟。」
葉錦歡微微頷首。
等到腳步聲遠去,葉錦歡才開始給白老太爺放血解毒。
白老太爺中的毒雖稀有,但也不是無藥可解,葉家到底還是藏著秘密。
葉錦歡在心底嘆了口氣。
只希望外祖甦醒後能將所有謎題解開。
不過她左眼跳了好幾下,總有些不安。
「大哥。」
白承行已經到了白承運書房。
白承運抬眸,審視地盯著他。
白承行摸了摸鼻子,微微垂眸道:「大哥,你叫我來所謂何事?」
「我以為你知道。」
白承運語氣很淡,光是瞧著就讓人很有壓力。
白承行輕蹙眉頭道:「大哥,你就別繞彎子了,難不成就因為我今日跟白承道一起吃了飯,你就不舒心了?」
「還有祖父暈迷的事情,你和父親為什麼沒告訴二叔和三叔?」
白承運神情依舊淡淡,「讓人去請了。」
白承行直接打斷他的話道:「讓人去請了,可你們有讓人說祖父的真實情況嗎?」
「大哥,你和父親到底在密謀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啊!」
他眼睛都喊紅了,他一直覺得他們白家好好的,可忽然就變天了,和睦的大家庭四分五裂,弄得跟仇人一樣。
白承運眸子閃了閃,可等看向白承行時,又變得毫無波瀾。
「你替我和父親跑一趟外祖家。」
白承行深吸口氣,緊盯著白承運,他覺得自家大哥這是想要支開自己!
「大哥,你跟我說實話吧。」
「為什麼都要避著我。」
他很委屈,明明這些事情都與他有關係,大家卻都要將他排除在外。
「我已經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