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撲倒,他要幹什麼?

  栗莎的酒量很一般,晚上跟合作商喝了幾杯酒,回來的路上就醉得東倒西歪。

  不過,她有一個很特別的本領!

  儘管身體已經醉得不聽使喚了,腦袋卻還能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

  這個清醒,能讓她勉力地抗拒著那個想要撿屍的西裝男。

  不讓他把自己拖走。

  可是身體不受控制啊!

  栗莎心裡再怎麼著急、委屈,胳膊也軟綿無力,根本推不動對方。

  「我老公,我老公呢......」

  栗莎急中生智,試圖製造一個假象,嚇走對方。

  但她舌頭好像也不受控制了。

  不僅大著舌頭,說得含糊不清。

  而且氣息紊亂,說得亂七八糟。

  她想說「我老公快來了」,結果最後幾個字變成了帶著濃濃鼻音的「呢」......

  這可嚇不走心懷歹意的人。

  西裝男還更興奮了,他都還沒等將栗莎拖進巷子,哆嗦著的手就想往栗莎凹凸有致的身上摸。

  栗莎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流出,划過精緻無瑕的臉蛋。

  就在這時候,一隻小麥色皮膚的胳膊從栗莎眼前伸出!

  架著她的西裝男手腕被按住了。

  「啊!你幹什麼?」西裝男吃痛地叫起來。

  他拼盡全力想要掙脫李柏緊緊握住自己的那隻手,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李柏的手猶如一隻兇猛的老虎鉗子,牢牢地夾住了他的手腕,仿佛要將其嵌入肉里一般,使得他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這是我朋友,你要幹什麼?」李柏冷聲呵斥。

  他的聲音就好像是無邊沙漠裡神奇出現的一道甘泉!

  給了幾近心死的栗莎一點可以掙扎的希望!

  西裝男當然沒那麼容易被唬走。

  「什麼朋友?你知道她叫什麼嗎,就敢在那胡胡咧咧!」

  但李柏早就看破了他的色厲內荏。

  「你知道她叫什麼?我朋友喝醉了,你就想乘人之危?放不放人?」

  李柏手臂上的肌肉瞬間繃緊發力,西裝男痛得再次「啊」叫一聲。

  他再也抓不住栗莎,雙手鬆開,栗莎就好像一灘爛泥落下。

  李柏推開對方,俯身將栗莎扶起來。

  栗莎這時候勉力睜開眼皮,李柏的臉龐模模糊糊地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有點眼熟,是誰來著?

  栗莎腦袋也有點木了,但能見到熟人,她就好像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救,救我......我不認識他。」

  栗莎也不知道自己說沒說出來,反正她是勉強地抓著李柏的胳膊,含糊呢喃。

  「放心!我送你回去。」

  李柏拍了拍栗莎的手背。

  他隨後抬起頭,眼神狠厲地盯著西裝男。

  西裝男還有些不甘心,猶豫著要不要上來跟李柏爭搶栗莎。

  「要干架還是怎麼說?掂量掂量你這麻桿身材夠不夠我揍吧!」

  李柏冷笑地露出了像石頭一樣結實的肱二頭肌。

  加了五點強壯之後,李柏身上的肌肉就變強壯了!

  像是在健身房裡擼過幾年鐵的一樣。

  雖然沒有職業健身人那樣碩大,但也是輪廓分明,精壯有力!

  再加上他現在穿的是替換的運動背心。

  那體育生一般野蠻的氣勢亮出來,頓時壓得細狗一樣的西裝男沒了脾氣。

  「沒寧教的小赤佬,你要就給你!」

  他嘟噥著魔都話,悻悻地就溜走。

  栗莎此時心情稍微放鬆,酒意趁機湧上腦袋,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點意識,她才發現周圍環境已經變得熟悉。

  好像,好像回到了酒店裡面?

  身邊的那個「熟人」也沒有離開她,還是那個熟悉的小麥色皮膚。

  自己安全了?

  栗莎都還沒來得及高興,不知道哪來的一隻手,莫名其妙地在身上摸索。

  「不,不要......」

  她下意識地抗拒。

  「不要什麼?我找你房卡啊!小姐姐,你房卡呢?」

  李柏扶她回到了八樓。

  他是知道栗莎住自己隔壁的,所以上來之後,他才在栗莎身上找房卡。

  栗莎根本給不了他半點幫助。

  幸好,栗莎將房卡放在了牛仔褲後兜里。

  李柏伸手掏了出來。

  「嗯呢......」

  這姑娘還在他耳邊嬌媚哼嚀,吐氣如蘭。

  刷卡,進門,關門......

  此時的栗莎爛醉如泥,雙腿無力支撐,甚至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了。

  「啊!」

  她忽然一頓天旋地轉,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不是酒醉導致的頭暈,而是自己被摟著腿彎抱了起來!

  這一嚇,讓栗莎稍微恢復了一點點意識。

  她勉強地睜開眼睛,醉意朦朧地看著抱她的李柏。

  想起來了,這男人,不就是隔壁那個......那個絕症拆牆男嗎?

  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是他救了我嗎?

  栗莎呆呆地看著李柏的側臉,腦袋裡的思緒很亂,沒轉過來。

  忽然,李柏彎腰了,將她放到柔軟的床鋪上。

  但栗莎正緊緊抱著李柏的脖子呢!

  被酒精放大了的失重感,讓她以為自己要摔倒了。

  她摟得死死的,不願撒手。

  李柏顯然也是沒有想過她抱得這麼緊。

  他剛將她放在床上,鬆開手,就忽然被她勾著脖子一拉。

  沒站穩的李柏直接跌倒,將小貓咪一樣蜷縮在他身前的栗莎壓得嚴嚴實實。

  栗莎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的鍋。

  意識里的她,還猛然一驚:「他要做什麼?」

  李柏傍晚跑完步之後去洗了澡換了衣服。

  但即便如此,他身上濃濃的荷爾蒙氣息還是極具侵略性地鑽入了栗莎的鼻孔。

  栗莎發現她竟然不排斥這種味道。

  反而,這味道還像古龍香水一樣,讓她有些意亂情迷。

  她的手柔弱無力地撐在李柏稜角分明的胸肌、腹肌上。

  很神奇的是,她雖然動彈不得,但手上的觸感卻清晰無比地傳入了腦海。

  栗莎只感覺腦袋越來越混亂。

  臉蛋也是越來越紅。

  似乎像是天邊的晚霞,染到了她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上。

  此情此景,真叫一個秀色可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