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3病逝

  第77章 病逝

  今夜,皇上又宿在了儲秀宮。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一見到祺貴人,便見她雙目含淚,好不委屈,自然是告了年世蘭的狀。

  皇上少不得要安撫兩句,卻不提如何罰年答應,祺貴人自然不依不饒。

  見她糾纏,皇上面上終究露出幾分不耐,祺貴人慣會察言觀色,忙識趣地換了話題。

  深夜,又有人敲開了儲秀宮的門。

  是翊坤宮裡皇上安排的伺候年世蘭的姑姑,來稟報說年答應今夜未進晚膳,深夜又發了夢魘。

  皇帝曾有令,年答應若有不妥,立即稟報,不得延誤。

  急匆匆地起身更衣,趕往了翊坤宮,見著了因夢魘而冷汗涔涔的年世蘭,此刻正靠在頌芝身上默默流淚。

  皇帝滿目焦急,詢問清楚來龍去脈,太醫也不明就裡,只說年答應身子虛弱,白日裡又許是受驚,才至於夢魘。

  他如何不知白日裡發生了什麼,在儲秀宮便被那祺貴人拿此事念叨了許久,此刻只得扶起年世蘭,溫聲安撫。

  夢魘自然是假的,示弱亦是。

  她只是想看看,如今皇上心中她年世蘭到底有幾分重量,再者,能尋尋瓜爾佳氏的晦氣,她亦是樂見其成。

  以往,她是最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來留住皇帝,如今為了生存,為了自己在乎的人,便要一步步成為自己曾經最厭惡的人了。

  皇帝自是清晨才從翊坤宮離去,臨走時還交待讓年世蘭繼續睡。

  景仁宮裡自然是好一番熱鬧,祺貴人身為新寵,又自持身份,卻是連續兩夜被人從自個兒宮中截走了皇帝,面上自然掛不住。

  又是被瑞常在,欣貴人,齊嬪等人嘲諷了一番,回到儲秀宮便砸了套茶具。

  不過兩日,年世蘭在翊坤宮見到了侄子年斌。

  「草民年斌,拜見年答應。」年斌跪下行禮。

  如今沒了官身,貶為庶民,只得自稱草民,行跪拜禮。

  年世蘭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枯瘦的青年人便是從前意氣風發的侄子,這可是曾經家中最有出息的後輩。

  上前扶起年斌,二人坐下說話。

  說了許久,不外乎一些互問安康的話,數月間便從花團錦簇到如今倉皇落敗,二人都覺著恍如隔世。

  此時,年斌的一句話,讓年世蘭痛徹心扉。

  「姑姑,如今年家到了這個地步,恕侄兒直言,年富,怕是不中用了。」說著,七尺男兒竟也流下淚來。

  「何出此言?」年世蘭怔愣。

  「我與年富在天牢待了數月,幾番用刑,我二人險些撐不過來,那位的意思,便是奔著要我二人的性命而去,前幾日,不知為何,竟將我從天牢釋放,放我回家,只是年富,卻再也沒了消息,侄兒推測,年富,怕是保不住了。」

  『啪』,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年世蘭驚掉了手中的茶碗,面上是無窮的驚懼與恨意。

  「皇上他,當真要對年家趕盡殺絕嗎?」

  「侄兒撿回一條命來,乃是那位給姑姑,給年家留了情面,此次年家遭此大難,侄兒方才悟出,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這句話的道理,如今年家再無翻身之日,姑姑在這後宮定然也寸步難行,日後萬望珍重自身,勿要以家中為念。」年斌沉聲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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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年家,要靠你撐起來了。」年世蘭苦澀道。

  「姑姑放心,侄兒定會照料好家中。」年斌鄭重其事道。

  年世蘭傷懷落淚,上前握住年斌雙手,泣不成聲。

  「宮中不是久待的地方,無事你便回吧。」年世蘭重重握住年斌的手,不舍地道。

  「好。侄兒告退。」年斌輕握手中的紙條,斂了神色,轉身離去。

  望著年斌離開的背影,年世蘭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午後,襄嬪帶了溫宜公主,與祺貴人一道,到景仁宮看望八阿哥,正巧皇上也在。

  祺貴人見著皇上,便嬌聲軟語地訴起了委屈。

  「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昨日裡明明是那年答應不敬臣妾,半夜裡她竟還發起了夢魘,臣妾受了如此委屈,您還不給臣妾出氣。」祺貴人委屈地神色越發嬌俏。

  皇上正拿了本書逗著壯實的八阿哥,只淡淡道:「朕知你委屈,只是你也莫要使小性子。」

  「好了,祺貴人,皇上都如此說了,你便大方一回也就罷了。」皇后也輕聲附和道。

  「不怪祺妹妹覺得委屈,那年氏是囂張跋扈慣了的,妹妹的父親又是平定年羹堯的功臣,年氏看妹妹不順眼,便是再正常不過了。」襄嬪嬌笑道。

  皇帝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曹琴默,並未說話,只是從她手中接過了溫宜公主。

  「她憑什麼看我不順眼,年家敗落乃是她們自作孽的後果,如今都被貶為答應了,還不安分。」祺貴人恨恨道。

  「皇上待年氏已是手下留情了,如今解了她的禁足,卻不見她來景仁宮請安,昨日裡又衝撞了祺妹妹,當真是不知悔改。」襄嬪隨聲附和,邊說還邊打量著皇上的神色。

  見皇上神色無異,便又接著道:「當時她以溫宜要挾本宮,逼著本宮犯下了許多錯誤,奈何人微言輕,可謂是深受其害,現在想想,當時的日子當真是難過。」說著便假意抹起了眼淚。

  「如此看來,留她一命當真是輕縱了她,宮中受其所害的姐妹定是不在少數。」祺貴人恨恨道。

  「不早了,朕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你們接著聊吧。」

  幾人起身行禮送駕。

  半夜,夏冬春被外面的的動靜吵醒,喚了聲守夜的默霜。

  默霜低聲回稟:「襄嬪突發急病,昏迷不醒,驚動了太醫院。」

  夏冬春頓時睡意全無,命默霜點了燈,披衣起身。

  行至炭盆旁,繞著這份烘熱緩慢踱步,夏冬春心知,襄嬪的急病是怎麼回事?

  皇上雖是問罪年家,也處置了年氏,但到底是對年世蘭有舊情的,這一點夏冬春一早便知曉,所以才敢幫助年世蘭送血書。

  而襄嬪聰明一世,這次卻是身在其中,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她告發舊主,皇上卻留了年世蘭性命,襄嬪心中擔憂日後受其報復,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議,應賜死年世蘭,終是惹了皇上厭煩。

  果然,翌日一早,太醫院報,襄嬪病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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