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116轉告

  初一,宮中傳了旨意,晉謹貴人為謹嬪,晏貴人亦晉嬪位,封號吉。💔🐉 ➅❾ˢⓗⓤX.Ćσ𝐦 💔🍓

  六宮皆賀謹嬪,吉嬪晉位之喜,獨獨缺了祺貴人。

  不怪祺貴人心中不平,她本就家世,容貌俱都出眾,沒道理恩寵位分皆比不上安陵容。連皇后那兒,也是安陵容更得青睞些。

  謹嬪日漸得寵,皇上連日召幸,引得後宮側目,太后對此略有不滿,幾次提點皇上要雨露均沾。

  過了元宵,朝中有人提及選秀一事,太后亦說宮中雖然嬪妃不少,但仍多有空缺,建議皇上選秀。

  皇上卻說選秀勞民傷財,不願興師動眾。皇后卻提議,只在京中的官員里,挑些有女兒的送到宮中,由太后與皇后相看,如此一來簡化了選秀流程,亦不用興師動眾。

  太后也說此法極好,皇上無奈只得同意,卻說在位期間只願選這一次,不願再選秀,太后見拗不過,便只得同意。

  許是皇后便開始忙碌起此次選秀的事,等閒宮務便交由敬妃與惠妃打理。

  祺貴人卻是坐不住了,她剛入宮一年有餘,位分只從常在升為貴人,連身孕都不曾有過,怎的宮裡便要來新人了。

  她接連去信幾封,囑託父親在民間尋求能夠快速有孕的偏方,以求能早日懷有身孕。

  這一日,淳貴人來到鍾粹宮尋沈眉莊,面帶猶豫地與沈眉莊說起一事。

  「惠妃姐姐,那日我與祺貴人說話,說到謹嬪今日得寵晉位一事,祺貴人語氣很是不屑,說什麼『靠著不乾不淨的手段留住皇上』,我沒聽的太清,再問她又不肯說了,姐姐你說祺貴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淳貴人一臉疑惑地問道。

  「她當真如此說?」沈眉莊驚訝問道。

  「我也沒聽太清楚,大抵是這麼說的。可是姐姐,謹嬪用什麼手段留住皇上,祺貴人是如何知道的呀?」淳貴人還在問。

  「淳兒,許是你聽錯了也說不定,便如你所說,祺貴人又如何得知呢?興許呀,是祺貴人看不慣謹嬪得寵,瞎說罷了。」沈眉莊斂了神色,如此說道。

  待淳貴人走後,沈眉莊便動身去了延禧宮。

  匆匆出了鍾粹宮的沈眉莊並未發現,不遠處的宮牆拐角處,正站著剛從她那告退的淳貴人。

  「小主,咱們這麼做當真可以嗎?」淳貴人身旁的小宮女惴惴不安地問道,她是淳貴人的陪嫁婢女,她不知平素里天真單純的小姐,怎的如今也會耍心眼了。

  「雨兒,當時你也在場,是不是聽到了祺貴人確實說了這麼一句?」淳貴人淡淡問道。

  雨兒思索片刻,發現這麼說也沒錯,但當時是自家小主攔住了祺貴人一道說話,說起她小產那日,謹嬪曾暗示她是祺貴人害的她,然她覺著祺貴人出身大族,做不來這種齷齪事,便沒當回事。

  祺貴人聽聞此言,當時便氣憤不已,不但直接否認此事,還咒罵謹嬪是狐媚子,自個兒如何用齷齪手段得的寵,不知安分守己,還去挑撥她人,煽動是非。

  隨後祺貴人看到面前天真單純的淳貴人,又囑咐她離那等小人遠一些,保不齊哪日便被她的下三濫手段害了,說完便揚長而去。

  雨兒這般想著,望向面前有些陌生的小主,方才在惠妃那兒,小主並未如實將祺貴人的話轉述,只提了一句「不乾不淨的手段留住皇上」,而後又帶著她隱在這拐角處,觀察鍾粹宮的動靜。

  「沈姐姐如今協理六宮,祺貴人說的那些話,我不該來稟報她嗎?」淳貴人又問道。

  雨兒無言以對,她發覺小主說的都沒錯,但就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走吧。」

  淳貴人轉身離去,還在發呆的雨兒忙跟上。

  與昌妃說了此事,二人都覺著這句話中定有蹊蹺。

  祺貴人與安陵容,本就都屬於皇后一黨,有些事自是祺貴人更知內情些,她無意間說出這麼一句,定然不是單單因為嫉妒謹嬪得寵。

  夏冬春與沈眉莊商議過,便給吉嬪遞了話兒,讓她叮囑安插的線人,最近著意留意些景陽宮裡謹嬪與她貼身宮女的動向,若是能進得內室,也要留意些。

  入了三月,天氣回暖,宮中內務府培育的花兒也都開了,皇后有心舉辦賞花宴,邀請京中臣子家中未嫁的女兒們入宮賞花,回了皇上與太后,得了准許,皇后便著手準備。

  此次賞花宴名為賞花,實則是打的什麼主意,眾人都心知肚明。

  這日,天晴得極好,御花園此時已擺滿了花房培育的花兒,奼紫嫣紅,爭奇鬥豔。

  各家的小姐亦都到齊了,早有宮人給她們上了茶點,皇后也傳了令,命她們先行自便。

  奼紫嫣紅,鶯鶯燕燕,倒是相得益彰,夏冬春邀了惠妃與敬妃,三人來的早了些,卻只遠遠地坐著說笑。

  敬妃遠遠地望著這些二八年華的女子,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御花園裡百花之間穿梭,竟比那些花兒更添了許多許多春色。

  夏冬春與沈眉莊亦是一番感慨,四年以前,她們二人亦是這般好的年華參加選秀,如今竟都已生兒育女,雙十年華。

  三人正坐著說笑,夏冬春轉頭便看到安陵容走了過來,頓時收了笑意。

  敬妃與惠妃見她神色有變,正疑惑間,便聽得安陵容的聲音響起。

  「三位姐姐來的好早啊。」安陵容笑著招呼道。

  夏冬春低頭飲了口茶,沈眉莊則直接轉頭賞景,唯有敬妃微笑應她。

  「謹嬪妹妹也挺早的,坐下喝口茶吧。」

  安陵容便準備坐下。

  夏冬春面帶不虞,她是瞧見安陵容便鬧心的,冷冷開口,「才封了嬪位,便忘了規矩嗎?」

  安陵容動作一滯,面露遲疑。

  「若本宮沒記錯的話,方才謹嬪並未向我們行禮。」夏冬春定定地望著安陵容說道。

  沈眉莊仍未作何反應,只當未瞧見這麼個人,敬妃見夏冬春面色不虞,只淡淡地望向安陵容,她是知道二人之間的過節的。

  安陵容滿臉尷尬地福身行禮。

  「給敬妃娘娘,昌妃娘娘,惠妃娘娘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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