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沒有清點完,時崢就來找她,說爺爺要開個家庭會議。
「家庭會議?」花半夏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要說時母的事情吧。
「媽的事情,你怎麼想?」半夏拿不定主意,先問問時崢。
時崢:「聽爺爺的安排吧。」
「好。」
花半夏和時崢到的時候,家裡所有大人都在,包括時母,孩子們則被帶到外面玩去了。
時母穿著綢制的深藍色套裙,頭髮盤成一個低低的髮髻,首飾一應俱全,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只是,這臉上的妝容,早就花了,脫掉的眼妝,說明她剛才已經哭過了。
她一個人坐在單椅沙發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氣,手不斷的扣著指甲上的美甲。
這美甲越看越諷刺,這還是那人請她做的,說不定對方早就在心裡笑話她了。
「人都到齊了。」爺爺的聲音沉冷,「把你們都叫過來,就是為了早上網上關於阿策和半夏的花邊新聞一事。」
「你們都知道,我最注重的就是一家人團結、和睦,時家秉承的就是家和萬事興,可是有人偏要挑戰我的底線、我的規則,那我今天就不會手軟。」
時母一聽,花容失色,她在時家幾十年,怎麼會不知道老爺子這話的重量。
老爺子一向好說話,那是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一旦越線,是沒有任何情面可言的。
思及此,她立即從沙發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懇求。
「爸,我知道錯了,所以在早上我一看見消息,知道是我在外面口無遮攔,才給了別人抓住把柄的機會。爸,看在我主動來認錯的份上,您就饒我這一回吧,以後我一定收斂、改正。」
半夏暗道,難怪呢,家裡都瞞著爺爺,時母卻自己往槍口上撞。
真是蠢笨,沒有心。
爺爺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她就不擔心爺爺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嗎?
爺爺:「你做事情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後果嗎?」
「爸,我當時豬油蒙了心,是我經歷少,看人走眼,可我也是被三個孩子逼得鬱悶了呀,尤其是花半夏,她......」
時母開始否定自己,把自己說成是一個弱者、受害者,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懲罰。
爺爺卻不給她機會,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娘家為什麼破落,你知道嗎?」
爺爺的話轉得太快,時母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搖頭。
「是因為家風不正。」
爺爺知道不能身後說別人,他也只是舉個真實例子,就事論事,點到為止。
「我時家,如果留你這樣把不住門的人生活在這老宅里,不知道還會被你這沒腦子的捅出多少簍子來。」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搬出去住。」爺爺直接宣布,「家裡的房產你隨便選一套。」
「不......爸,我不要出去住,我知道錯了。」她哭著,求著,忽又看向時父,「老公,你幫我說說話啊。」
時父也失望,「一家人就是要團結,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何況那些只是你的一時不快,並不是事實。」
「對方只是你認識一年不到的人,你就拿出去亂說,被人抓了把柄,禍從口出,確實是你給時家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這懲罰也是應該。」
「我不能幫你說話,但是我作為你的丈夫,你犯錯,也有我的責任,我能做的就是,和你一起搬去外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