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按下心裡的慌亂,「都在這裡遇見了,我能告訴時崢嗎?」
「沒事,說吧,反正我們也有好消息要告訴隊長。」周福清視線落在趙婧的腹部,眼神溫柔至極。
「嫂子,你忙你的,我去給隊長打電話。」趙婧說著就拿起電話向外走去,「免得隊長到時候又批評我們。」
等趙婧回來,花半夏也不好繼續打擾人家兩口子說話,找理由說工作要忙,就回了辦公室。
盯著電腦上周福清的查體發呆,她只在時崢的身上看見過一道傷疤,就是她換藥的那道。
所以,他在部隊期間,身體上沒有遭受太多的折磨吧。
只是,那一道刀傷的兇險程度是她想像不到的。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實習生的起竊竊私語。
「你看見剛才那個過去的家屬沒有?腿好長啊!」
「就是,就是,西裝革履,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都市精英男。」
「而且,他那種浩然正氣,飛揚不羈的感覺,讓人好心動啊。」
「走,我們過去假裝聽老師和家屬聊病情,多看兩眼,有帥哥就要多看兩眼,不然這實習生活也太枯燥了。」
幾個實習生走後,辦公室再次陷入安靜。
「花醫生,你患者的家屬來了,你不去看看嗎?」主任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雖然是問句,卻不難聽出,主任是在指責她的工作做得不到位。
「好,我馬上過去。」花半夏說著,起身逃離主任譴責的目光。
她知道時崢很高,但是沒想到站在人群中的他會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她一眼就看見了他。
時崢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望向她的時候,向她招手,用唇語說了一句,「過來。」
想到剛才實習生的話,她知道有人正看著時崢。
周福清的病床在最裡面,花半夏只好硬著頭皮穿過人群,向時崢走去。
時崢自然的牽上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你們嫂子,都見過了?」
「是的,隊長。」周福清和趙婧點頭,那模樣就像乖巧的弟弟妹妹。
花半夏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對於他的話,總是會不自覺的去服從,事後又在心裡吐槽。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是這樣的,他的隊友也這樣。
這就是他作為隊長的威嚴。
花半夏就那麼安靜的站在一邊,聽著他們聊天。
「醫療費怎麼說的?」時崢問夫妻倆。
「我救的人說他們家給,大包小包的東西往我病房提,但是我看人家也不容易,就拒絕了。」
時崢聽後只是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很快過去了,所有的家屬都要離開病房。
時崢不放心的叮囑,「大嘴、兔子,有事就和你們嫂子說。」
「我一個大老爺們,就定個鋼板的手術,不會有事。」周福清語氣不屑。
再說了,大嫂看著就比他們小,他好意思找個小朋友幫他。
「行吧,我送兔子回去,你好好養著,都當爹的人了,做事穩重點,兔子和孩子都需要你。」時崢再次叮囑周福清。
送走時崢和趙婧後,花半夏又去問了周福清幾句,確定他沒事才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