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陳一帆正在給圓圓換尿不濕。🐼💚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他跟著育兒師學習後,自己上手了幾次, 現在已經能夠熟練的更換尿不濕、單手飛機抱娃。
「陳一帆,你的手機響了。」時野半躺在床上喊道。
「馬上來。」他應著,快速把包屁衣的扣子扣好,抱著圓圓就出來了。
時野看著乖乖爬在他有力手臂上的孩子,小小的一隻,就像個娃娃掛件。
「孩子給你,可以餵奶了,拉了好多。」
陳一帆皺眉嫌棄,話語裡卻是得意,兒子拉得多,吃得多,這樣身體才能長壯壯,挺好的。
他一看手機上的備註,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哥哥,什麼事?」
「藥已經安排直升機送過去了,周晚意留下。」
相比於陳揚沒有感情的敘述,陳一帆顯得過於憤怒。
「哥哥,她只是去採藥的普通人,你別為難她,有什麼你沖我來。」
「她是季叔的女兒,季曼曼。」
陳一帆呆愣在原地。
季叔,那一場葬禮,那個癱軟痛哭的男人。
他第一次知道,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淚水哭幹了,眼睛是會流出血的。
他是法梅黎的戰神,卻在一場暗殺中失去了妻子,唯一的女兒也不知所蹤。
妻子下葬後,他火速的回到了戰場,所有的怨懟,全部無聲地發泄到了戰場上。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對方連連敗退,最後被逼得割地賠償,簽下了和平共處的條約。
後來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只是,偶爾能在父母的嘆息里聽到季曼曼的名字。
陳一帆想說什麼,電話已經掛斷。
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無事的樣子,走進房間。
兒子圓圓吃著奶睡著了,輕聲告訴時野,「阿野,我去找一下哥哥,商量點事情。」
時野叮囑他,「說完就回來,嫂嫂剛生了孩子,一定很累,不要打擾她們休息。」
「我知道。」
陳一帆找到時崢,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說了出來。
時崢聽後,沉目思索片刻。
「我知道了,這事我先給阿策和辛知說,你嫂嫂和阿野這邊我們都瞞著點,特別是你嫂嫂,等送藥的到了,了解清楚再告訴她們。」
陳一帆明白,嫂嫂如果知道周晚意被留在了法梅黎,她一定會親自去那看看才放心,而現在嫂嫂剛生完兩個兒子,身體不能也不允許她出門。
哥哥打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也是希望他不要擔心。
季叔的女兒,誰敢動她。
「好,到時候送藥的人到了,我們在仔細的問問。」
當看見飛機上下來的人是莊炎時,陳一帆的眼睛都亮了。
這個鐵憨憨來送藥,那不是問什麼答什麼嘛。
當然,這也更驗證了哥哥的話,周晚意真的是季叔的女兒。
「這人你認識?」時崢問。
「季叔的貼身保鏢,高手,做飯好吃,就是腦子比較直。」
莊炎把藥遞給陳一帆,恭敬的喊了一聲,「小王子。」
「辛苦了,謝謝。」
「那我先回了。」莊炎轉身就準備上直升機離開。
「別呀。」陳一帆一把攬過他的肩膀,「剛見面就走,我能把你吃了不成。」
莊炎憨厚一笑,「果然被將軍說中了。」
「季叔說什麼?」
「將軍說你肯定會留我玩幾天,他也讓我玩玩再回去,別打擾他的父女時光,還讓我知無不言。」
「哈哈哈……季叔還是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