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炎扛著周晚意直接回了山澗民宿。→
季禮心疼又著急,「這是怎麼了?」
「她不肯來見你,我就打暈了她。」莊炎覺得這沒有什麼,他以前也這樣過。
季禮心裡默默嘆氣,這忠誠也是一把雙刃劍,這麼多年怎麼就沒給他帶出點腦子呢。
「將軍,放在哪裡?」
「房間。」
周晚意驚慌的醒來,摸著自己的胸,「不見了,媽的,我就知道他們有問題,王八蛋,王八蛋。」
周晚意捶床表達著她的憤怒,抬眸間就看見案几上的瓶子。
這房間......
她拿起瓶子,掂量,重量是對的。
難道是她誤會了什麼?
本著弄清一切事情的想法,周晚意面色沉重地下樓。
她剛到樓梯轉角處,就看見了盤腿坐在一起喝茶的三人。
他們果然都相互認識,周晚意在心裡暗罵一句,狼狽為奸、蛇鼠一窩。
但,人家確實是幫了她,這毋庸置疑。
「周小姐,醒了。」季禮笑著和她打招呼,「喝茶嗎?」
「喝。」周晚意泰然自若的坐下。
看著她大氣、不拘的模樣,季禮心中高興。
陳揚起身,「我,回了。」
「莊炎送送。」季禮把莊炎支開。
「我不明白,你們不要我的東西,把我弄回來做什麼?」周晚意開門見山,她想早點回去。
季禮想,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從懷裡掏出照片,放在周晚意的面前。
周晚意愣愣的看著照片上和她相似的人,只是照片裡的人更嬌柔,不像她大大咧咧。
「你,是我的女兒,季曼曼。」
「什麼?」
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突然跳出來一個人,說,我是你爸爸,誰會不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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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因為像,就把我說成你的女兒啊。」
「你的右大腿內側有一個燕子形狀的胎記,你的血型、年紀都對得上。」
周晚意聞言,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胎記的地方。
除了孤兒院照顧她的媽媽知道她有胎記,連辛知都不知道,且媽媽已經去世。
周晚意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會戰術性的沉默。
她既是有父母的人,那為什麼會在孤兒院長大。
「當初既然已經放棄我了,那就請當沒有過。」
「我沒有放棄你,重來都沒有,這20年來,我翻遍了法梅黎,沒有任何消息,我萬萬沒想到,你會在蜀都。」
周晚意愜意悠然的喝著茶,等著他的下文。
「你三歲那年,我從一線下來後,你的母親,就是照片上的人,她想去山上采柿子做柿餅,帶你出去玩。」
「在山上,我們遇到了危險,我將你們母女安排在了一個隱蔽的山洞。」
「當我再回去的時候,你的母親已經沒了氣,你也不見了。」
「至於你為什麼會在蜀都長大,我也不知道。」
「說完了?」周晚意問他。
她如此的淡定,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季禮一時竟看不出她的心思。
「嗯,說完了。」
「行,告辭。」周晚意說完抬手作揖,從包里掏出錢,「後會無期,車費、房費、茶錢都在這裡了。」
「你可能暫時沒有辦法回蜀都。」
季禮一改剛才的紳士模樣,換上了一張壞笑的臉,刺兒兵他帶多了,經驗有得是。
「你管不了我。」周晚意也笑。
「也許,我可以,你聽。」
耳邊是直升機的轟鳴聲,一架飛機從院裡飛過。
「飛機怎麼了?」
「你的藥,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