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沒病

  【築巢期雙向情感障礙。😲♧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季池扔掉病歷,「我沒病。」

  顧柏洲將季池的病例夾入特殊檔案,「築巢期雙向情感障礙與普通的不一樣,你會暴躁易怒一點就著,抑鬱嚴重之後可能會有自殺自殘傾向。」

  「這兩天的治療中,有加入治療藥劑。」

  旋即顧柏洲又道:「你之前不願意接受治療,現在的嚴重程度已經到了S2。」

  「離開你的Enigma之後,你的主導意識會逐漸變強。」

  顧柏洲走到季池跟前,「我說的清楚明白一點,生病的是不認可發情期的你,現在的你。」

  顧柏洲將藥單遞給季池,「你必須按時吃藥。」

  季池沒太聽明白顧柏洲的話。

  他不去細想,也不去探究。

  他沒病。

  也不需要吃藥。

  從醫院回去之後季池的夢越來越多。

  時常焦躁不安。

  顧柏洲給的藥季池不肯吃。

  後來他找到了林雋。

  林雋從不去否定季池,也不過問。

  他只知道季池不再快樂。

  林雋每日小心翼翼的放到季池吃的飯菜里。

  沒有人願意看見自己的孩子如此。

  從霍燼家回來之後,季池就沒怎麼笑過。

  就好像得到了自由,卻失去了全部。

  顧柏洲說,築巢期的雙向情感障礙只有在他的Enigma離開之後,將堆積起的情緒撕裂。

  那是季池給自己鑄造的殼,得他自己打破。

  季池回來做了幾次投資,虧的連車都賣了。

  季盛明也不惱,季池花的是他自己的錢,年輕人就應該多賣點教訓。

  季池倒是也沒閒著。

  他的娛樂公司簽約藝人劈腿,熱搜被壓了下來。

  本是無波無瀾,事情沒有鬧到人盡皆知,沒有公司會放棄當紅藝人。

  那是搖錢樹。

  但季池聽到消息後,立即與人解約。

  開會的時候替藝人說情的經紀人一併開除。

  「公司沒有規定不能談戀愛,同時玩弄兩個Omega的Alpha,髒了我的招牌。」

  「與任何人解約,我都虧的起。」季池眼色凌厲地看著會議室的所有人,他站在高位,就好像本就該是個主導一切的人。

  冰冷,自我,不容任何辯駁。

  「想說情的,自己去交離職報告。」

  季池拿著外套從會議室出去之後,屋子內氛圍半晌都沒有緩過來。

  娛樂公司有人管著,季池聽季盛明的話去他手下的醫藥集團當了大股東。

  他想做事,一整日無所事事會讓人想太多的事情。

  季池去醫藥集團那日穿的規矩,裁剪合身的西裝與他的匹配度極高。

  高挑的身形與完美的身材病例,連頭髮絲都透露著傲慢。

  就好像,他與生俱來就是矜貴的。

  因為醫藥集團沒有人認識季池。

  他去的第一天居然遇到了刻意釋放信息素引他注意的Omega。

  Omega按下電梯門鈴,沒有看季池,但那股淡淡的花香味勾人的很。

  季池冷哼了一聲。

  真是久違了,這種感覺。

  自從被霍燼標記之後,季池對Omega的信息素不自覺的減弱了許多。

  放在之前,這麼淡的味道,他是聞不到的。

  季池沒有做任何反應,而是直接按了董事專用電梯。

  他不喜歡這個Omega信息素的味道。

  Omega看見側面董事專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眼鏡瞪大了兩倍。

  操!!!

  撩到董事會的人了!!!

  馬上辭職啊丟!

  季池第一天到公司就開除了營銷部的8名老員工。

  因為一個GG方案直接質疑外包策劃總監人品與之拍案戾色。

  與合作商叫板,每一個發火的點都讓人意想不到,

  其做法讓公司所有人心都懸著,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季池冷麵閻王的稱號在公司無人不曉。

  見著繞道二十米,是絲毫不誇張的說法。

  他再次變成了那個能讓人瑟瑟發抖的Alpha。

  冷漠疏離,說一不二。

  無人挑釁權威,高高在上,掌控一切。

  季盛明對季池的一切做法倒是認同,這日在飯桌上,難得見季池有胃口,季盛明找了個話口。

  「公司的人說,你最近都沒怎麼休息,公司底下有信得過的老人,不必讓自己那麼累。」

  季盛明說的苦口婆心,「有些事情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是不是能用的人,多相處些日子也就能看出來了。」

  「不能因為員工在網上說了些不利於公司的言論就質疑人家業務能力。」

  季池抬眸,神色晦暗,「我讓臨江藥業的口碑從7到9,一個月內專送APP下載量多了1000萬,粉絲量增加200萬。」

  「救助資金能有外界款項。」

  「知道我給你掙了多少錢嗎?」

  季盛明咳嗽了一聲。

  季池剛回來的半個月在外面瞎投資,根本沒管任何分險,就好像病症似的拿錢賭什麼東西一樣,那段時間一直在虧錢。

  不知道在較勁什麼。

  季盛明知道,那是季池自己的問題。

  現在季池的狀態才算是回來了些。

  季盛明面色嚴肅了些,「我的意思是你別太累了,這不像你。」

  「情緒太多,而且經常帶到工作中去。」

  「想出去玩就出去玩玩,公司環境悶,有老袁他們在,你大可以輕鬆一些。」

  季池眼眸半斂。

  所有人,都在說他不對勁。

  他沒病。

  季池沒有回答季盛明的話。

  他放下碗筷之後去了酒吧。

  當然要玩,他從來就不是什麼規規矩矩的三好青年。

  像以前一樣玩,像以前一樣煩心了就喝的半醉。

  從酒吧回來季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他胡亂的脫了衣裳就倒上了床。

  柔軟被褥陷進去一個淺顯的窩,季池面色潮紅,幾絲髮划過鼻樑骨,迷離的模樣明眼瞧著就是醉了。

  鎖骨微微泛粉,唇瓣漾著桃色。

  渾渾噩噩的大腦分泌著讓主人高興的多巴胺。

  季池做了一個夢。

  瑩瑩的流光晃著眼鏡,一盪一盪的讓人看不清楚。

  周遭五彩的霓虹燈將人包裹住。

  他坐在樹下的台座下,周遭的人都穿的很厚實,腦袋上還飄著能用手接住的雪花。

  有人在叫他。

  對方的聲音好聽,低沉溫柔,像是被打磨的玉。

  「池池……」

  季池抬眸去看,是霍燼。

  是霍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