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雋沉默了許久。
而後視線回到季池身上,「做人啊,不要總讓自己在死胡同中出不來。」
季池聽著林雋的語氣擰了擰眉。
他有些害怕林雋的聰明。
季池沒有回答。
林雋輕撫著季盛明的臉,突然低頭在季盛明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時候季盛明身子動了動,他一睜開眼,就看見林雋親了自己。
季盛明一下子就清醒了,生龍活虎沒有一絲倦意,又蠢又急,「你在幹嘛老婆?」
林雋嘖了一聲,「你身上騷,我聞聞。」
季盛明抱住林雋的腰,眼神閃過暗光,「你親我了!!」
「你夢遊。」林雋將腦袋側到一邊,「我沒有。」
季盛明怎麼會看不出來林雋的情緒。
他見人眼眶有些紅,立馬就慌了神起身去看。
「怎麼了,怎麼哭了?」季盛明伸手給林雋掛著的淚珠抹去,「別哭啊老婆……」
季盛明見林雋哭,一整個手足無措。
他哄也哄不好,直接一個凜冽的眼神給到季池,「狗崽子,你是不是又氣他了?!」
季池:「…………」
季池聽著林雋說了這些,對季盛明哪裡還有氣,甚至於季盛明在他心裡形象都偉岸了不少。
他站起身,「誰敢啊,你敢嗎?」
季盛明半晌沒回答上來。
他那是不敢嗎?
他那是捨不得!
季池走後,季盛明抽出紙巾給林雋擦了擦淚。
他捧著林雋的臉看著自己,又端出那副什麼都可以的樣,「老婆……要是不想我待在這裡,那……我就去車上睡。」
想來想去,季盛明覺得林雋肯定是在氣自己。
他咬著後槽牙,心裡難受極了。
「老婆……」
「你是不是還生我氣?」
他看了看林雋額頭已經結痂傷口,又抱著林雋嗷了起來。
「雋雋……老婆……嗷……」
「對不起……嗷嗷…」
林雋嘆了一口氣。
他抬手環保住季盛明的脖頸,問的輕柔,「還疼嗎?」
季盛明搖搖頭。
旋即又點點頭,「嗯……」
這種狀態,多半是裝的。
裝的最好了。
裝的就是不疼。
林雋輕輕揉了揉,然後在季盛明側頸親了一下,「抱我去床上睡。」
嗯???
季盛明猛地抬起腦袋,「我沒聽清。」
「老婆,我沒聽清……你是說我可以去床上睡覺嗎?」
「真的嗎?」
林雋:「不能,我的意思是,你抱我去床上睡,你睡沙發。」
「嗷……」
這也足以讓季盛明高興,至少老婆讓他抱了。
他將林雋抱起往客房走去。
將人放上床後,季盛明直接壓了上去,「我覺得季池那狗崽子一點也不聽話!!我們……」
→
林雋一把拽住季盛明的頭髮,「你敢動一下,我弄死你。」
季盛明委屈的在林雋頸脖蹭著,「你又凶我。」
季盛明哼了一聲老實下來,他抱著林雋根本就沒有要去睡沙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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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開始轉移注意力。
他一整天都好奇的很,「老婆,為什麼我兒子會在霍判長家裡?還把你也帶來了?」
林雋眼神流轉,季盛明腦子只在金錢方面靈光。
這種事情,他笨的想不通。
「季盛明。」林雋叫了一聲。
季盛明大狼狗似的:「老婆……」
林雋推也推不開,只能讓人就這麼抱著。
他對季盛明試探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遇見個Enigma喜歡你會怎麼辦?」
「嗯?」季盛明一臉晦氣,「沒這種可能。」
「如果遇到了,他還標記了你,你會怎麼樣?」林雋繼續問道。
季盛明:「弄死。」
林雋眼眸沉下,果然,父子倆一個樣啊。
季盛明可比季池渾多了,他說弄死,可信度為100%。
林雋又道:「你覺得……霍燼怎麼樣?」
季盛明此刻想的不多,只有老婆願意和自己說話甚至聊天了。
他高興,老婆願意和自己說話。
就可以帶回家。
就可以不用離婚了。
開心。
季盛明聽著林雋的問題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霍燼當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他還幫過我們博申集團,年紀輕輕就當上CE實驗中心的總判長,最高屬最年輕的國商翹楚,我給他敬酒酒杯都得拿低些。」
「我覺得,他的履歷,漂亮的像是假的。」
稍頓又道:「沒想到我們家小池能交到這樣的朋友。」
「我以前還以為他那些朋友都是些紈絝子弟。」
林雋的話道斷,「你兒子喜歡他。」
季盛明還沉浸在自己的誇獎當中,「年輕人就應該和這些有思想有想法的人在一起,才能………嗯?……你說什麼?」
季盛明整個人被後知後覺的話怔住,「你剛剛說什麼?」
季盛明:「我問你剛剛說什麼?」
林雋摸了摸鼻尖:「我說你兒子,喜歡霍燼,你老季家的獨苗,沒了。」
季盛明:「操!」
季盛明全部的注意力被這件事占據,他麻溜起身出了客房。
那速度林雋只覺得身上來了陣猛風。
一分鐘後,季盛明拽著季池的後頸領子到了霍燼家門口。
季盛明一股鬱氣衝上大腦,呵斥道:「你,給老子說清楚!」
季池眼神左右遊走,左手扣著右手,「說……說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