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喜歡那個Enigma

  霍燼抱著季池,輕輕安撫著,他的手輕撫著季池的後背。☜✌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池池。」

  霍燼的聲音在季池耳畔響起,那種被時間打磨處理的溫柔怎麼就那麼好聽呢。

  季池緊緊拽著霍燼腰間的衣裳,因為太過用力,被捏出無數條褶皺。

  霍燼在他身邊好像總是那麼讓人安心。

  可他想到林雋,想遠離霍燼的心好像又堅定了好多好多。

  林雋就像是季盛明手中的玩意。

  想了就擺出來稀罕。

  不需要的時候再一腳踹開。

  他生在頂端,可以選擇,絕不會走林雋的老路。

  季池沒有推開霍燼。

  他不想推開,茅盾的像個瘋子。

  季池壓抑的情緒全部鋪露出來,哭都哭了,索性在霍燼懷裡哭了個夠。

  多年的家庭氛圍。

  突然的標記意外。

  被圍觀被嘲笑。

  被禁錮的三年,一切的一切……

  季池抱著霍燼哭了許久。

  霍燼的衣裳被染濕。

  聽著哭聲漸小,霍燼摸了摸季池的腦袋,他向他道歉,「對不起。」

  霍燼微微推開季池,他拿手巾溫柔的給季池擦了擦眼淚。

  霍燼從未見季池這般哭過。

  原來他那麼想離開自己。

  就連抱著自己哭,也會說恨。

  霍燼眼眸垂著,他看著已經哭的沒淚的季池。

  像是在哄,「兩年之後標記會漸漸變淡。」

  「用不了三年,我們就可以離婚。」

  霍燼說:「我不會糾纏你。」

  季池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眸還是有些泛紅。

  改變不了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煩悶。

  他面色寡淡,「幫我個忙吧。」

  「好。」霍燼直接應了下來。

  季池:「我爸出院之後,去你家住一段時間。」

  「他知道我們的事情。」季池說的輕飄飄的。

  「好。」

  這時候宋霖從一側過來,他看見霍燼和季池站著一起。

  莫名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小池!」宋霖快步過來,「你把他叫來幹什麼?」

  季池伸手抓住霍燼的手,「我男朋友,來接我不是挺正常的嗎。」

  宋霖聽見這話衣袖下的手捏的嘎吱作響。

  他凌眼過去與霍燼對視。

  霍燼垂眸過去,淡然冰冷。

  對於季池突然抓自己的原因,他心知肚明。

  宋霖只是有心思,就已經被季池刻意疏遠了。

  自己應該算得上罪惡滔天了。

  霍燼上前一步。

  「你好,我是池池的家屬。」

  「剛剛謝謝你送他們來醫院。」

  「哼。」宋霖重重的哧聲,胸腔微震,怒意肉眼就能看的出來。「我送小池來醫院,要你謝嗎?」

  季池抓著霍燼的手就往前走,不想聽這兩人互嗆。

  季池將霍燼拉著來到維穩室門口鬆開了他的手。

  霍燼感受這掌心的餘溫。

  微微摩挲。

  兩個小時之後林雋從維穩室出來,額頭上的傷口也處理了。

  季池跟著移動病床一同進了普通病房。

  霍燼同林雋打了招呼。

  林雋看見霍燼到沒有多驚訝,他只看了季池幾眼而後同霍燼有禮的問答了兩句。

  顧柏洲第一次看見霍燼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活的Enigma……

  顧柏洲沒敢多看。

  他觀察著林雋的體能報告,眉頭舒展開來:

  「現在體內的信息素已經穩定了,頭上的傷口不深。」

  「不需要住院,兩個小時之後再打一針穩定劑就可以出院了。」

  「這幾天建議都不要接觸您愛人的信息素。」

  「吃的清淡一些。」

  季池聽著囑咐一一記下。「謝謝。」

  顧柏洲環顧四周眼神將霍燼,季池,宋霖都掃了一遍,又道:「陪同能迴避一下嗎?我有些話需要單獨問一下患者。」

  幾人聽了顧柏洲的話都出了病房。

  屋內此刻就剩下林雋與顧柏洲二人。

  顧柏洲抿唇一笑,「林先生,您兒子的事情我想和您說一下。」

  「他也是我的患者。」

  林雋眼眸抬起,面色明顯認真起來。

  顧柏洲的話不急不躁,「但他不願意聽我說的任何話,您是他的父親,希望能從有益的角度開導開導他。」

  林雋微微撐起身子。

  他現在力氣已經回來大半,雖然疲倦,但精神力還是有的。

  林雋見顧柏洲有些認真,面色不免沉下。

  「顧醫生,您請說。」

  顧柏洲將壓在記錄冊下的一張問卷拿上來。

  他的語氣嚴肅:「雖然我不方便問您家裡的具體情況,但這張單子能讓我猜到不少。」

  「季池深受家庭環境的影響。」

  林雋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發悶,「我知道……」

  「您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嗎?」

  林雋眼眸閉了閉,「或許……能猜到一些。」

  「他被Enigma標記了,並且……」

  林雋的手拽住床上的被褥,「並且喜歡上那個Enigma了對不對?」

  顧柏洲搖了搖頭,「這才是本質原因的開始。」

  「他第一次發情之後來過醫院,第二次也來過。」

  「季池生來就在金字塔尖,他從內心深處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上了強者。」

  「這種認識為他砌起高牆。」

  「我問過他,他沒有關於發熱期的任何情緒。」

  「只有記憶,所有的情感認知都是空白,在他清醒之後都是麻木的畫面。」

  顧柏洲給季池做個多項檢查,季池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著。

  顧柏洲說的認真且下了十足的定義,「這種病症不屬於精神分裂,也不屬於人格分裂。」

  頓了一秒他看向林雋,「是他自己保護自己的方式。」

  林雋的神色染上幾分苦澀。

  怎麼會不明白呢,「他發熱期有多愛霍燼,清醒之後就有多恨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