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的兔子不見了

  「嘶……」季池眼眸微斂。💛🐜 6➈𝔰hⓊⓍ.ᑕ𝐨ⓜ 💋♟

  這點疼意倒是將他從焦躁的情緒中拉回來了些。

  季池緊緊拽住白曜的衣襟。

  猛烈的梅子酒信息素好似有形。

  在展眼間翻滾海浪。

  散的又快又猛。

  地上的白曜幾乎是在展眼間軟了身,他害怕地看了季池一眼。

  除了害怕季池信息素的壓迫感,還有一個讓他害怕的點。

  博申集團的小少爺是S級Alpha,信息素,S390梅子烈酒!

  他是季池!!!

  所以他剛剛說自己被開除了的話……

  也是真的!!

  男人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池狠狠的甩開白曜的衣襟,男人渾身輕顫著。

  季池起身走向一旁瑟瑟發抖的順毛Omega。

  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眼眸泛粉的Omega,「博申集團,可以為你提供任何幫助。」

  「無論你做任何選擇。」

  Omega手顫著接過名片,細細的抽泣著。

  季池遞了名片之後就轉了身,他抬手摸了摸顴骨,眉頭擰起。

  好在只是輕微的搓傷,就見了一點隱血。

  他剛剛好像有些衝動了。

  說不出來的煩躁滋味促使他將人揍了一頓。

  季池長嘆了一口氣循著記憶的路線往回走。

  回到家已經11點。

  回到臥室之後季池開始四處翻找什麼。

  規整的屋子被他翻的凌亂不堪。

  季池的心緒也愈發焦躁沉鬱。

  他的小兔子不見了……

  他找不到。

  也睡不著。

  季池動靜吵醒了林雋,他推開季池的門。

  「怎麼了小池?」林雋穿著睡衣披著外套,帶著倦意問道。

  林雋挑目去看季池的房間,那混亂的樣子像是剛剛遭遇了一場搶劫。

  「你在找什麼,這麼晚還不睡覺。」

  季池抬眸看向林雋。

  那種莫名的無助與委屈一下子全部都上來了。

  季池眼眶有些泛紅,卻掩飾的極好。

  嘶啞的聲音風吹即散,「我的兔子不見了……」

  「兔子?」林雋走進季池的臥室。

  在林雋的印象中,季池可不是一個會因為任何東西如此姿態的人。

  他與季盛明一樣,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

  以自我為中心,自持驕傲,從來都光鮮亮麗。

  不應該是這樣的。

  林雋走到季池身邊,「什麼兔子?」

  季池唇瓣張了張,莫名的話接的不經大腦。

  那頹廢的模樣叫林雋看的心疼。

  「霍燼……」

  「霍燼給我的兔子……」

  林雋腦海中一下子闖入太多的信息。

  霍燼?

  兔子?

  林雋淡淡的眼眸輕輕流轉,思緒掩藏在溫潤的瞳孔當中。

  這種時候,不能問的太多。

  他細細回憶著什麼,突然認真斂起問道:

  「是不是耳朵上有一根紫色絲帶的毛絨兔子?」

  季池反應有些大,「是!是那隻兔子!」

  林雋眉頭擰起,「你那個小表弟今天在這裡睡,他喜歡,就抱走了。」

  季池手攥成拳。

  他那個小表弟今年5歲,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東西無可厚非。

  房間的密碼鎖當初還是自己告訴他的。

  現在若是他去發了瘋似的要回來。

  到顯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了。

  季池不想被林雋這樣看待。

  不想被所有人這樣看待。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爸,你去睡覺吧。」

  林雋觀察著季池的神色,點了點頭,「你也早些睡。」

  「嗯……」季池的聲音沉底。

  林雋從季池屋子出去之後,上樓去了季池表弟的房間。

  那隻兔子被扔在了地上,小男孩四叉八仰的睡著。

  林雋走過去給男孩蓋好被子。

  撥弄的過程中小孩醒了過來。

  「小舅舅……你要和我睡嗎……」稚嫩的聲音帶著厚重的倦意。

  林雋將被子拉到小孩肩膀位置,聲音溫柔帶著哄意。

  「你白天把哥哥的東西拿走,這是非常沒有禮貌的知道嗎?」

  男孩眼眸蹙了蹙,「季池哥哥之前說了,他的東西我都可以玩的……」

  林雋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其他可以,但這隻兔子不行。」

  說罷林雋看向小兔子,「我們把它還給季池哥哥好不好?」

  「哼……」小男孩哼了一聲。

  「季池哥哥那麼大了,還玩毛絨玩具,丟死人了。」小男孩不忘吐槽一句。

  「怎麼會,喜歡的東西,多大都可以喜歡。」林雋溫聲回應道。

  「好吧……」

  男孩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懂,「那你幫我拿給季池哥哥吧。」

  聽到這話林雋輕笑了一聲,「真乖。」

  「但要記住,以後也不能再拿了,聽到沒有?」

  男孩抿著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小舅舅……」

  林雋從屋子出來之後,將兔子拿著又去了季池的房間。

  門敲了半晌,季池才開了門。

  他打開門後看著林雋手裡拿著的兔子眸色閃過一絲光亮,「爸……」

  林雋伸出手將小兔子遞給季池,「給你。」

  季池摩挲著手指,沒敢表現的太明顯,「我不是……」

  「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林雋打斷了季池的話,「我對你事情沒興趣。」

  季池唇抿起不再開口。

  林雋抬眸過去,門口光線亮了些,這時候林雋觀察到季池臉龐上輕微的擦傷。

  他抬手摸了摸傷口周遭,對於季池這種樣子,林雋已經見怪不怪了。

  從小到大就沒乖過。

  「打架了?」林雋沉聲道。

  季池側過頭,「沒有。」

  林雋沒有再多問,他將門帶上,「早點睡,再弄出動靜,我打死你。」

  季池:「…………」

  季池拿著小兔子人也乖巧了一些,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林雋走後,季池看向手中的小兔子。

  眼中生起一陣厭惡。

  他將兔子重重的往前扔去。

  帶著報復與不願屈服。

  最後小兔子落在落地窗的角落翻了好幾個圈。

  季池就沒再去管,直接上床睡了覺。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

  渾身焦躁不堪。

  這樣的距離是不夠的。

  最後季池憤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地上的兔子撿了起來。

  抱上了床。

  攬在了懷裡。

  他輸了。

  ………………

  第二日清晨,季池臉上的擦傷更紅了些,起了條暗痕。

  季池找了一件黑色時裝穿上,高奢走秀款設計簡約大氣,一身暗色距離感十足。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顴骨上的暗傷讓整張臉都找迴風格了一樣。

  若是平時也就算了。

  但今天他得去找霍燼。

  季池在抽屜中找了一張創可貼貼在顴骨上。

  瞬間那股子傲然鋪滿,瞧著便讓人覺得陰沉。

  季池收拾好了之後拿上詳細資料就出了門。

  到達CE實驗所的時候,季池給霍燼發了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