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感情可真好。」這時候結帳的收銀員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道。
「嗯。」霍燼心情不錯接了話，「在一起很久了。」
付了錢後霍燼抓著季池的手出了服裝店。
兩人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22點左右。
洗浴之後霍燼給季池吹了頭髮。
季池抱著他靠在他身上任由霍燼撥弄。
「好像做夢一樣。」季池突然沒有預兆的開口。
霍燼揉了揉季池的腦袋，「是真的。」
季池的頭髮剛剛吹好。
22點30分左右霍燼接了一個電話。
他告訴季池在家裡等著他很快就回來。
霍燼走的時候親了親季池的額頭。
看著霍燼離開的背影季池呆愣了兩分鐘。
季池在床上等了霍燼許久。
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霍燼剛剛把他家裡的兔子也帶回來了，季池把兩個兔子都放在床頭。
就因為一個放的時候掉到了地上。
兩次都是一樣，其中一隻兔子掉下了床滾落在地板上。
這樣一件小事。
讓季池崩壞的情緒就怎麼也接不上了。
他心裡焦躁也安靜不下來。
季池再次將兔子撿起來，這次沒再放到床頭，直接放在枕頭上。
季池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明明霍燼才出去一會兒。
但他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一樣。
這間主臥明明也不大，季池睜開眼看著周遭，感覺空蕩的讓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嘟嘟嘟嘟……」這時候季池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霍燼的電話，季池接起電話聽著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池池。」
「哥哥……」季池抓著手機，聲音悶悶的。
霍燼很忙，他的工作也不只是S9項目，這些季池是知道的。
他不想讓霍燼覺得自己矯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霍燼也不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他能明白的。
因為思緒的反覆，季池情緒容易波動，歸根結底，是因為時間將他那份尖銳磨平之後，他又遇到了喜歡的人。
季池變得敏感，缺愛。
季池沒有問霍燼去哪裡了，周棄告訴過他，兩年前拿人體做實驗的地下黑市依舊存在。
霍燼是聯合負責人。
霍燼是最高屬的高級職員，不是他一個人的。
「池池，我馬上就回來了。」霍燼的聲音帶著輕輕的哄意。
手機里的背景聲很嘈雜，霍燼的話卻又溫柔的像是在另一方天地。
「好……」季池的回應有些輕。
「是不是不開心了？」霍燼溫聲問他。
「沒有……」
霍燼語調微沉，現在的他害怕季池的一切情緒，「大概還要20分鐘，我現在在CE實驗中心。」
「我給你買了小蛋糕，你吃完了我就回來了好不好？」
季池面色怔了怔，這時候恰巧聽見屋外的門鈴聲響起。
季池穿上鞋子出了臥室，打開大門。
「您好，您的專送外賣。」門口穿著制服的外賣員有禮道。
是霍燼給他定的外賣。
他喜歡的那家小蛋糕。
季池接過禮盒，「謝……謝。」
關上門後季池看著手裡的小蛋糕心情好了不少，「你怕我生氣給我買的嗎？」
霍燼聽著話知道季池拿到了外賣，「不是，怕你不高興。」
霍燼：「我知道，你想我。」
霍燼：「我很快就回來了。」
霍燼：「你一個人乖一點。」
他還說：「我也想你。」
季池聽著霍燼的話無聲地笑了笑，他覺得霍燼的聲音覺得好聽極了。
無論什麼時候都那麼好聽。
「那我在家等你。」
季池掛了電話之後在客廳拆開了小蛋糕。
上面寫著字條，應該是蛋糕店老闆接到備註寫的。
【給季池小朋友。】
季池嘴角微微上揚，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霍燼。
然後打了幾個字發送過去。
季池：圖片。
季池：季池小朋友收到了。
其實他不想吃小蛋糕，霍燼的所有的話和行為都比小蛋糕讓他高興得多。
他要的也不是小蛋糕。
霍燼好像也知道，他要的不是小蛋糕。
知道他要的不是小蛋糕，所以會給他買小蛋糕。
知道你會不高興，所以會哄你。
霍燼的愛，他又感受到了。
半個小時之後，霍燼才從外面回到家，他裹著外套看起來風塵僕僕。
一身的寒意。
霍燼推開門，屋內的暖光開著有些暗。
但和往常不一樣，不是冷冰冰的。
霍燼眼神往屋內看去。
發現季池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自己的衣裳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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